第八十七章、未至的黑贞德
时间稍微回溯一点，黑贞德为了解决法弗纳对齐格飞心怀恐惧的问题，拿出了之前凯瑟琳给她的某种东西。
那个女人总给人一种……虚无的感觉。她虽然积极的协助人理烧却，但是很明显，她对这件事本身的兴趣，远远不如观察迦勒底一行人的反应来的剧烈。
不如说，她不是真的想要毁灭人类，而是单纯的享受人类困扰，恐惧，惊慌等等的感情。亦或者，是在享受其他的某种感情。
不过这跟黑贞德没有关系。她复仇的目标是法兰西，只要能将自己的烈火燃尽法兰西的每个角落，让那些把自己推入火刑架的法国混蛋们也好好体会一下被烈焰舔舐身躯的剧痛，那么就值得了。
那个女人不管何时，都有一种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种感觉类似于未卜先知，但是又又不一样。
就好像……对，就好像现在的人理拯救计划一样。
大家知道正确的历史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实际上看到的历史并不是这样，所以还是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凯瑟琳也有这个感觉，她明显是知道未来会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展开，但是却无法精确的推算出后续的发展方向，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比如现在，那个女人老早就知道法弗纳怀着对齐格飞的恐惧，也知道自己会因为法弗纳的问题而铩羽，可她就是不提前解决，非要给自己一个什么什么锦囊妙计似的玩意，等到自己遇到的时候，怀着恼火的心情，又不得不按照她说的做。
这个女人，本性实在是过于恶劣了。
凯瑟琳给她的东西是两样。
一瓶没有标签的药剂，看上去就跟网络游戏里常见的法力药水接近的玩意。雕刻精致的水晶瓶子里灌满了莹莹蓝光的不明液体。
还有一个套索，就是很常见的，类似马嚼子（马嘴里的口具）的东西，不过型号大了许多，而且外侧还有类似铁钉的东西。这玩意明显是让黑贞德更好的驾驭法弗纳的。
黑贞德开始也觉得这药剂过于可疑了，就想直接给它上锁带，结果遭到了法弗纳的剧烈反抗。
开什么玩笑！它可是世界范围内有名的恶龙！是幻想种的顶端！是龙种！是最强的龙种！怎么可能接受被人戴上这种东西！被人驱使本身就让它觉着屈辱，更别提佩戴这个了。
作为邪龙，如果被人戴上了这玩意，那跟一般的牲口还有什么区别？
不得已，黑贞德只能把那药剂先喂给了法弗纳。
从理性和逻辑学来说，其实药水有很多可能性，比如，黑贞德自己喝啊，或者是洒在法弗纳身上啊之类的用法。不过黑贞德又不傻，为什么非得喝这种来路不明的玩意啊，所以就随手都喂给法弗纳了。
这头黑龙到是没有什么抵触，毕竟黑贞德是它的召唤者嘛。而且，黑贞德还需要它的力量呢，肯定不会暗害自己的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法弗纳喝下了那不到半瓶矿泉水量的药剂。
随后，巨龙匍匐于地，合拢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
它……死了。
这是某种极为剧烈的猛毒。
只要服用，不，甚至不需要服用，只要沾到皮肤一点，都具有极其致命的效果。
考虑到凯瑟琳这个女人的全部都跟北欧神话有关系，这东西，大概就是【耶梦加得的猛毒】吧。
“喂喂！你这家伙，别给我偷懒！这玩意是安眠药吗！”
黑贞德狠狠踹了那巨大龙头几脚，然而，随着她的踢击，法弗纳的皮肉松动，居然被她踢爆了！龙鳞卷着鲜红的血肉，一下飞向天花板，一下血肉溅在上面，展开一片让人绝望的血色。
那无比结实的龙之身躯，居然被……居然被！这么一脚给踢爆了？！
黑贞德惊愕之余，终于明白，法弗纳是真的……死了。
“喂！凯瑟琳！你这个混蛋娘们！你在附近的吧！给老娘出来！”
黑贞德狂怒的挥动黑色的披风，把周围的一切卷入火海，仿佛这样就能逼出呆在附近的凯瑟琳一样。
“哎呀怎么了呀，小可爱。”
“闭嘴！”
黑贞德一看见现身的凯瑟琳，抬手就打出一团火焰，炽热的火焰迅速燃上了她的身体。可是下一个瞬间，这些赤红的火焰被染上了漆黑的颜色，仿佛瞬间化为了液体一样，顺着凯瑟琳的皮肤吸入身体。
“哎呀，别这么着急啦——虽然我也很喜欢你这火爆脾气的一点。”
凯瑟琳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笑容，款笑盈盈的同时，右手不自觉的往自己的小腹按了上去。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她手按住的位置，就是所有生命体从母亲身体里孕育的那个器官。
“我问你！你给我那是什么鬼药剂！法弗纳它！”
“喝了之后就死了，对吧。”
“废话！一目了然！”
“所以，死掉的龙，自然就不会有恐惧了呀！这有什么问题吗？”
凯瑟琳挑逗似的一笑，肩膀忍不住的耸动着。
“你这家伙！还敢笑！杀了你啊！”
“呐，你别急着发怒啊。我不是给你了两样东西吗。你现在把那个缰绳系上去。”
凯瑟琳撺掇着她，黑贞德哼了一声，现在也不由她不信了。不信又能如何呢？
不得已，黑贞德撬开法弗纳的嘴，把那巨大的……龙嚼子塞到它的嘴里。
从那黑漆漆的锁链与皮带上，忽然涌现出了剧烈的不祥魔力。那锁链和带子仿佛有生命的藤蔓一般，八爪鱼似的主动捆上了法弗纳的尸身，穿过龙鳞，没入血肉，仿佛筋络一样，扎根于它的尸体。
不消片刻，死掉的巨龙，法弗纳重生了。
在奇幻小说里，总是能看见的特殊的龙。
【僵尸龙】或者说【龙僵尸】。
化为不死生物的邪龙，已然不知恐惧为何物。
之前被黑贞德踢爆的头颅，赤红的血肉也重新粘合起来，鳞片重新生长。明显，它获得了一定程度的不死性。
“这是……”
黑贞德看呆了。
“呐呐，传播恐惧的复仇圣女呀。只凭火焰真的能平息你的怒火吗？来，和龙僵尸法弗纳一起，把瘟疫和恐慌传遍法兰西吧！不是给与人类痛快的死亡，而是在疫病中哀嚎，最后衰弱而死，这不是更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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