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被玩儿坏了
她有一颗稍尖的虎牙,扎得他敏感的耳垂又痒又痛。
萧宸满眼渴求又委屈的望着她,没办法控制住面红心跳的喘息,可怜兮兮的落下破碎的话音,
“痛,好痛了。”
沈君曦在他耳边轻而蛊惑的说,
“谁家第一次不疼,你以为,这般事,那么好玩吗?”
他被压制住双腿,完整的剥落在她面前,半分阻止不得她嚣张的举动。
他被她施用指腹打圈摩挲,寸寸侵蚀。
薄软干净的指甲放肆刮擦过,又痛又爽。
沈君曦低眸打量着他的脸色。
男子也是口是心非的东西,哪里疼着他了?
那双梵清纯洁的眼眸被委屈乞求的碎光占据。
饥饿一天的小奶狗都不及他看起来……饿。
萧宸挣扎的瞧着她恣肆的眉眼,仰着下巴,忍着一阵阵入骨酥麻,艰难求道,
“我…难受…小侯爷,不玩了…好不好?”
他想表达的是,不是被她揉疼了,是她还不够……用力!!
沈君曦又笑了,见他可怜的厉害,心软了软,啄了下他的唇,诱惑低哄道,
“你我玩儿都玩儿了还能半途而废吗?琢玉方成器,你这颜色过于粉嫩,小爷呢,这双手最擅雕琢。
家里没什么下人,院落都是空的,你放开嗓子喊,我听高兴了就满足你,怎么样?”
萧宸从未想过沈君曦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
她的脸上,她的眼睛里,没有情欲,唯有令人抓心挠肝的邪肆!
他觉得,她禁欲是真,熟练也是,放浪不拘,绝对玩儿过兔儿爷!!
当下的疼和爽无法言喻,他会失控的死在这种痴狂的空白里。
但是他禁不住大口喘息,还在竭尽全力的呼吸着。
他还活着,活着被她盘玩!
沈君曦的这双手,到底玩过多少兔儿爷!!
“你亲亲我,求你…”
萧宸松开紧捏着被单的手去揽她的脑袋,他渴望被她亲,在欲望之外,给他缠绵的情感。
那样他就不嫉妒了。
“亲?做梦!你一张嘴停不下来,将我脖颈都咬红了,你打算明天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嗯?还不认错?”
沈君曦避开他的手,淡淡垂眸示意向自己肩头。
她的衣领散开大半,雪白的肩膀至脖颈多处被萧宸啃咬出暧昧的红。
不受他诱惑,更不亲他,不留情的搓揉,无情征伐他的欲望。
渐渐地,他冰清玉润脸庞被情欲占据,皎白无瑕的皮肤上渗出一层晶莹的薄汗……
一具唯美、洁净、蓬勃的少年身躯,同样令人着迷。
沈君曦轻挑着风流眉眼,悟透了一个词儿:活色生香。
萧宸回应不得她抛出的问题,更开不了口,认不了错。
有一瞬间像是无数烟火绚灿在脑中绽放。
无穷无尽的愉悦感伴随着对她爱意从血骨冒出,齐齐涌出心脏,将心脏填满、填的充盈扎实。
心脏一跳,痛快欢愉的血液奔赴向四肢五骸。
从灵魂到身体都在快慰的颤抖。
烛火下,他双眸迷蒙的绯红模样,惹人心疼的极了。
可怜的沈君曦是真想亲亲他。
柔情猝不及防的溅入她慵懒的眼底,她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靠在他耳边暗哑的说道,
“现在能不能放我睡觉?乖…帮我擦,否则,我真打你屁股了,一百个。”
余韵过后得到的清浅触吻令他惊心动魄的失神着。
他回过神,侧脸看向她低覆的眉眼。
她就这么伏在他肩旁,合上了夺人心魂的眸子。
安静的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唯有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喘息着。
……
萧宸为她擦拭手指时,忍不住亲吻她素白好看的掌心。
指节如玉,玲珑细致,漂亮的不得了。
这么一双雪白柔软的手,手执长剑、指携银针能夺人性命于无形之间,却也能给他温柔雕琢……
她说他粉嫩嫩的,颜色淡,她是真的见过旁人的?
他像是被摄去神志,看了好久好久,到了最后只觉得完美。
不仅仅是手,她哪里有不完美的地方?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完美的。
他好想要她,想要吻遍她全身,让她属于他。
渴望的彻底占有她欲望越来越强烈,心底的洪水猛兽快不受控制的要逃出来。
他急促的呼吸着,忐忑的回到床上,拉紧她的衣领,将熟睡的她轻轻抱在怀里。
贪念是魔,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他不嫉妒,他得等,等她恢复身份,愿意与他永远相伴,她未来只属于他。
*
正午的阳光明媚耀眼。
沈君曦这一觉睡的太沉了,一天一夜集中精神没合眼,回来就陷入温柔乡。
温暖被窝里都是萧宸身上雪参的味道,她明明有些醒了却眷恋着床,不舍得睁眼。
她承认,她被这张床征服了。
直到一股熟悉又异样的气息恍过她的鼻尖,泪意涌上心头,她鼻腔猛地一酸,骤然睁眼间,吓的一机灵,
“你有病?!!谁允许你进来的?”
一袭红裳的江枫落在阴影处,他坐在沈君曦床边的脚踏上,低垂着脑袋,凌厉轮廓的侧脸冷冷的。
沈君曦觉得府外固若金汤没用,平时她还算警惕,这睡沉了,在府里被掐死都不知道!
“你把红尘一梦做出来了?我太熟悉这个味道了,外公身上就是这个味道,你自己用了?”
沈君曦见江枫不说话,仔细回忆了下昨晚的事情,以及身边的气息。
她经常分不清梦境,一睁眼见不到萧宸,反而是江枫坐在这,险些以为昨晚中幻药了,吓的心颤。
要是碰了江枫,她得不讲情面的宰了他这狗贼!
“本座想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他,那个王爷。”
江枫孤坐在角落,眉眼沉沉郁郁,没有抬头看她,静静的开口问。
沈君曦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没犹豫的说道,
“这还需要问吗?谁不喜欢一个人,与他睡一张床!倒是你,你冷不丁的在我这做什么?还是又查到什么了?”
“我等着回门派,你速速取血来,我没功夫在这等你成事!”
江枫站起身朝外走,手里甩出一枚东西砸向她,她下意识的躲,那东西砸在了墙上,落在锦被上。
她面露意外,捡起那块云母血玉,急声说道,
“江枫你要是有病,我就顺便给你治,你这是演哪一出?!”
云母血玉与青鳞玉都不是字面上的玉,青鳞玉是异兽的鱼骨。
云母血玉江湖有传闻,来历沈君曦不知道,唐门的人肯定知道,这小小一块有拔毒的效果,据说唐门还有一块云母血玉床,算得镇派之宝。
问题在于,江枫平白无故赠她礼物,又把红尘一梦做出来了,这不是在胡闹吗!
沈君曦穿好衣裳去找江枫,圆拱门外的侍卫见她神色匆匆的出来,笑着问道,
“家主,宸王备了早膳可要端过来?”
“暂时吃不下,对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沈君曦走出去,又回头问道。
侍卫想了下,回道,
“卯时,比上朝还早些。”
沈君曦不悦转身,棠容这家伙,把她的人不当人,卯时叫走,子时放人。
他用着是一点不心疼啊!
这一刻,她仿佛突然站在了分叉路口,去内室阁找萧宸,还是去找江枫那神经病。
她决定先找江枫,事有轻重缓急,这弄不好要出事!
沈君曦运着轻功跑进了江枫的院落,这小院落里浮动着煮药的香气。
江枫坐在院里的石桌旁,意外的侧过脸看她。
“你来做什么?”
沈君曦冷着脸将手里的云母血玉丢抛给他,淡淡道,
“这东西我不需要,你说实话,红尘一梦,你用来梦我了?你换个人我都管不着你,但我不行。”
江枫根本没抬手去接,云母玉直接砸在石桌边缘,被磕碎了一个角。
沈君曦愣了下。
江枫垂眸看了眼被丢在地上的玉,坦然不屑道,
“你少自作多情,我从小被江家夫妇收养,他们待我犹如亲子,但我这双眼睛不属于北唐,我知道我来自哪里,我想用红尘一梦见一见记忆里模糊的生母罢了,因为见到了,所以丢给你一个谢礼,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东西?谁意淫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沈君曦被噎了一口,她不男不女??
但见江枫说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微微松了口气,蹙眉道,
“见到了就行了,那东西毒性大,且无药可医,你不可长期用,不然我犹如杀你。”
沈君曦说罢就转身走了。
江枫凝视着她的背影,冰色妖冶眼里浮出柔软、哀怨、似水母浮游在深海般的微弱薄光。
沈君曦,冷傲霜寒一点都没意思。
镜月,可爱乖张,俏皮灵动,眼睛里有如稚童般的纯澈无瑕的光。
明明是一样的脸却不是一个人。
江枫蹙眉,他开始讨厌沈君曦了,很讨厌她。
最讨厌是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定是连同镜月的可爱都一起给萧宸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都给了。
……
萧宸特地起早去做棠容丢给他的事儿,这样便可抽官员午休用膳的一个时辰跑回来见沈君曦。
镇国府距离皇城很近,坐马车仅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他猜她会睡到正午,甚至下午,但他赶回来能有很大概率能与她一同用午膳。
极其幸运的,他方走到镇国府门前就迎面撞上了她。
沈君曦也觉得很巧,她走到府门前,跨过门槛一抬眸就蓦然撞进了萧宸亮如星辰的眼睛里。
马车上。
“小爷要先去内室阁找棠容一趟,再去见你母妃,但你瞧瞧,这般能好看吗?”
沈君曦解开斗篷,她脖颈上的暧昧吻痕还没去,明晃晃地暴露在外,有些像是秋后算账。
萧宸心里觉得好看,但却口是心非,诚恳道歉道,
“不好看,我下次不敢了。”
他表现的可乖,可乖了。
神态温柔似水,双瞳清澈无害,但沈君曦知道都是假的,表象罢了!
咬她的时候都疼了!
她是最怕疼的,他竟然敢不知死活的咬她脖子,要不是那时候实在困的厉害,她非得狠狠收拾他!
“呦,还有下次呢?”
沈君曦用眸子锁着他的脸,语气挑衅,故意逗他。
“小侯爷…我……昨晚…”
话都没说完,马车停了。
“怪我昨晚失态,以后会控制收敛…”
萧宸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还在,答应陪他,但他偏生没控制住咬了她。
沈君曦起身,下了马车后,忽然揽过他的腰捏了一把,
“以后再敢咬我,我掐断你…腰。”
萧宸呼吸一紧,认下这个威胁很可怕…可怕到令他骤然思绪一空,横生期待,期待的恐怕睡不着觉。
沈君曦在不少官员的瞩目下踏入内室阁办事处。
正在用简餐的棠容放下碗筷,眸光大亮,
“小侯爷,你来的真好,快快快,帮鄙人看几本难缠的文书!之前不想管的事情,现在都想管,鄙人心里痛快但忙不过来咯。”
棠容之前自身都不甚安全,各地琐事牵扯甚广,剪不清理还乱,他便堆积了不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也有些扬眉吐气,一改之前的温和政策。
反正要斗个鱼死网破,现如今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把剪刀下去,剪就完了。
他手上一档子都是得罪人且和傅家还没关系的事,但现在掌权的人是萧云泽,趁着他掌权,能收拾一个是一个。
太子掌权,各地官员要骂,骂太子就行了~
“棠相心急起来连晚辈都想抓,这可不兴,晚辈是来您这…为蹭饭。”
沈君曦板正的坐到了长桌前,一旁的下人听了,还真就给沈君曦打饭了。
在宫城外衙门办事的官员,官无大小,早中晚都有一顿饭,但那些饭菜寻常,不甚好。
要说好吃,当属在宫城内办事中书省、秘书省的饭好吃,因为是御膳房带着做的。
棠容轻笑,不禁扫了眼萧宸。
他觉着沈君曦是萧宸请来敲打他的,跟着坐到沈君曦对面,抱怨道,“小侯爷说话前也不四处走走瞧瞧,鄙人这地方,里里外外不剩下十个人了,鄙人啊……最近脱发尤为严重。”
棠容卖惨,沈君曦跟着眉眼染笑,
“晚辈有个提议棠相不如听听?”
棠容不以为意的拿起筷子,
“小侯爷但说无妨,您啊,就是这老天赐给鄙人的签筒子。”
能抽到哪根,全凭运气。
没遇到沈君曦之前,棠容觉得他的气运将近,现在……全是未知。
“棠相说笑,万松书院多愿教治国之道,晚辈觉着万松书院今年能用的人不少。”
棠容听后神色变了变,
“小侯爷,您出身世家门庭,贵不可言,但您亦生活在民间数年,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晚辈也这么觉得,但天下人,人各有用,哪里有那么些惊艳世间的大才?
书院中亦有出身没落的寒门子弟,您主考春闱这么些年,更曾高中状元,该是比谁都有清楚区区考题不能代表太多,尤其是品性。”
如果棠容不是状元,他没资格说考题代表不了什么,能把考题答好看,不算本事,但他是状元,他有资格说,考题不能作为为官的凭证。
棠容反应过来了,试探说道,
“小侯爷是怕宸王辛苦着了,想先给他安排几位小有能力的年轻人帮他办事,买一波少年郎的赤胆忠心,省得我们这群老家伙会压着他。”
沈君曦被戳破心思,笑意绽开,
“晚辈最喜欢与棠相聊天,舒坦!”
棠容儒雅的脸上泛着无奈,沈君曦是半分苦不让萧宸吃,心觉萧宸这都是什么命啊!
萧宸也没想到沈君曦见棠容是这个目的,他随口一句,她挂在心上。
书院的人,应该是陈锋等成绩不错的人,少年郎不因世事但得了一点儿往上爬的机会,都会拼命努力,竭尽忠心。
不比棠容等人有用,但是好用,因为人各有用。
帝王初登大宝,想驭老臣难,朝廷之上若都是老臣,亦或者是老臣选中的人,帝王举步维艰。
驭臣之术,何其深奥。
……
在棠容这里蹭了一顿饭,沈君曦想前往常乐寺见宸妃,然而,她却不打算与留在内室阁的萧宸打招呼。
他这两日都没能取到血,肯定是没见上,没能力处理。
但沈君曦不能怪他无能,无论如何,宸妃生他养他,理念再不合,他岂能不管不顾的闯他母亲房间,夺她母亲的血?
换言之,她母亲万般愚钝,生了他,养了他,也不欠他什么。
世间伦理便是如此,这恶人,她来做。
她说会罩着他,便一诺千金,无论任何地方。
*
风中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常乐寺,佛塔林立,梵音袅袅。
整座庙宇的空灵安静,行走的僧佛低眉慈目,遇见她仅是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全无红尘喧嚣之感。
不得不说,宸妃是会选的,这是一个好地方。
她作为宫妃原本不能进常乐寺,礼佛也该是尼姑庵,但是北唐帝不在乎她,她亦想与萧宸一起,便执意选择这里。
沈君曦伫立大悲殿外,凝视着宸妃跪在佛前的纤薄的背影,静静的感受着这里氛围。
古寺,佛像,经幡,木鱼声,佛境禅心,若是能降伏她的心魔,她也愿意多念念经。
“空门之地清规戒律,只留了无牵挂的出家人,您了无牵挂了吗?”
沈君曦步入佛堂,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这里有些空旷,回音不绝,显得很是突兀。
宸妃放下手中珠串,转身看向沈君曦,明丽素净的脸上泛起不小波澜,质问道,
“你来本宫这里做说客吗?想让本宫同意什么?同意宸儿逆反?帮宸儿开口,让他舅舅助他一臂之力?亦或者,你觉得宸儿能做你镇国府傀儡,想让本宫不拦着他与你同行?”
宸妃一口气问了沈君曦数个问题,显然,这些问题盘踞在她心中许久。
能问出这些,她明显不是笨蛋,只是脑子坏了罢了。
“以上都不想。”
沈君曦望着她无奈开口。
宸妃神色微松,却听沈君曦继续道,
“因为以上都没必要,要兵,我有的是,要傀儡,满地都是跪求做我傀儡的人,至于同行,由不得你,萧宸人归我,命归我,早就不归你,不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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