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0章 番外:秦祖龙的遗憾(上)
大夏开国二十三年夏。
时间拉回六月初五。
荒州的夜,很热闹,小吃街更是热闹!
“呼呼呼......”
荒州的夜风从南而来,从十万大山中吹出,吹在身上很舒爽。
刚过饭点,荒州城的人们就走上了街,一边享受荒州美食,一边乘凉,好不惬意!
荒州王府,书房中。
夏天放下笔,抬眼看门外,笑着开口道:“外祖父,你想出去走走吗?”
“想!”
秦祖龙潇洒的出现在书房门口,双手后背抬眼看苍穹,看着天空中皎洁的圆月道:“天儿,今夜月光明媚,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
夏天站起身来:“我们走!”
“外祖父,你想去哪里走?”
“荒州小吃街!”
提起“荒州小吃街”这几个字,秦祖龙的喉结就清晰可见的上下滑动, 看起来有些馋!
“好!”
“那就去小吃街!”
夏天走到他身前,感受着他身上越发浓郁的死气,鼻子一酸:“外祖父,你想吃什么?”
“老规矩!”
“荒州烧烤?”
“对!”
“那我们走起......”
两人并肩而行,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身穿便服,宛若一对普通的爷孙,走出荒州王府,走上大街,走向荒州小吃街!
一路上,街道两边的灯笼透亮,路上的行人不慌不忙,端是盛世景象!
“呼......”
一个在街头卖艺的草台班子正在表演喷火,引得围观众人纷纷叫好:“喷得好,喷得妙,喷得大家都说好,都说好!”
“铛铛铛......”
就见一个清秀的少女敲着铜道:“各位走过路过的父老乡亲,我们荒家戏班初到贵宝地,盘缠用尽,借贵宝地表演一些才艺,希望大家赏口饭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少都不嫌!”
“好!”
围观众人一阵喝彩:“小娘子,只要你们演得好,我们荒州人定是人到钱也到,定会捧场,开始表演吧!”
“好!”
清秀的小姑娘娇俏一笑:“那就请荒州的父老兄弟们看好了!
“第一个节目是胸口碎大石......”
这时,秦祖龙挤进了围观人群的内圈,夏天连忙跟上:“外祖父,你喜欢看这个?”
“是啊!”
此刻,秦祖龙眼中出现回忆色:“天儿,你想知道外祖父的一生吗?”
“想!”
“好!”
“那外祖父就说说我这一生!”
“现在想起来......我六岁的时候就去了蜀国做质子,那时的我很害怕,每天躲在质子府中哭泣,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眯成了一条缝,吓得蜀国皇帝连忙送来好吃的哄着我!”
“后来呢?”
“外祖父七岁时,质子府外来了一个戏班,他们也如这些人般的在街头搞表演,也表演胸口碎大石,表演的时间也是在晚上,外祖父很喜欢看,天天都跑去打赏,那个戏班伴着我渡过了那段最孤独的时光!”
夏天绝对是一个好听众:“后来呢?外祖父和戏班有交集吗?”
“有!”
秦祖龙点头:“慢慢的,那和戏班的人混熟了,他们知道我是秦国的质子却并未远离我,而是暗中教我武功,教我江湖规矩,给我说人性,教我如何行走江湖,就像我的老师一样!”
“后来,那个戏班的班主收我为徒,传授我古藏剑术!”
夏天眼神一亮:“他们是古藏剑派的人?”
“是!”
“后来,我就将他们收进了质子府,他们就成了外祖父的原始班底!”
这时,就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人已经躺下,两个协助表演的人抬来一块大青石,满头大汗,让大青石看起来很沉重,两人虽有表演的成分,但围观的人看得高兴,满眼期待的高喊:“放上去......”
“放上去......”
然后,青石就放在表演者的胸口上。
紧接着,一个俊俏少女出场,拎着一柄铁锤,轻轻在青石上砸了几下,让围观的众人更是兴奋:“砸!”
“砸!”
"砸!"
就在众人的呐喊声中,那娇俏少女高高的举起了铁锤,狠狠的砸下!
“砰......”
铁锤重重的砸在青石上,巨大力量将其砸得四分五裂,场景爆裂,刺激了围观者的神经,不停的兴奋叫好!
然后,表演者从地上鱼跃而起,展示自己身体无恙......
“好!”
秦祖龙一声喝彩,从钱袋里摸出一锭银子扔进场内,开心得宛如孩童!
夏天揉了揉鼻子,也掏出一锭银子扔了进去......
两人出手阔气,立即引来戏班瞩目,敲锣的俊秀少女立即上前来:“谢谢老先生!谢谢小郎君!”
“不用客气!”
看着清秀的敲锣少女,秦祖龙眼中有光影掠过,仿佛想起了什么?
然后,他挤出人群,继续前往小吃街:“在外祖父十六岁时,秦国和蜀国交战,蜀国欲杀我,当时情况危急,我带上古藏剑派就开始逃命,一路颠簸流离了两年才回到了秦国,成了秦国太子!”
“在这逃亡的路上,外祖父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在眼前,心痛得无法呼吸,暗暗发誓......只要我能活着回到秦国,日后定灭蜀国!”
“只要我活着,定要掌握这世间最高的权柄,让天下人不敢和我大声说话!”
“后来呢?”
“后来......外祖父二十岁那年,父王崩逝,我继位,成了秦国的新国君!”
“这一年,我遇到了法家学派的法子姬九洲,我很欣赏他的才华,认为只有法家才能强秦国,于是我们一拍即合,我用他开启了秦国的变法!”
“但他的脾气太执拗,不懂变通,得罪了秦国所有权贵,搞得人人都想杀他!”
“最后,外祖父为保他性命,不得不驱他出境!”
“但我知道......他恨我,恨我保护不了他!”
秦祖龙看向夏天:“天儿,姬九洲最后是你所杀,对吗?”
“是!”
“在我封王荒州前,他是控制荒州的幕后人,人已疯癫,做了很多恶事,最后被我所杀!”
“哎......”
秦祖龙幽幽一声叹:“他死前可曾说起过我?”
“说起过!”
“说你乱了法!”
秦祖龙沉默了!
片刻后,他话锋一转:“天儿,你知道......你外祖母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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