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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糖果屋历险记


甄爱背着窗,沉默地立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言溯知道这个阴谋吗?应该吧。

        听到那声枪响时,他应该猜到,这样明目张胆的宣告是为了引他出去,让作家看见他在房间外行走,而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是凶手。

        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义无返顾。

        甄爱知道,他不愿任何人成为亚瑟设计陷害他过程中的牺牲品。

        这个男人,她现在想起,真是又想笑,又想哭。

        可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她能解决席拉,那整个计划就能改变。

        甄爱看似漫不经心地拉上厚厚的隔光窗帘,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和烛台,她走过去,说着试探的话:“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先制服我,先杀掉真正的演员?”

        席拉无所谓地笑:“你都送上门了,当然先安顿你了。”

        甄爱心里有数了,很好,真正的演员还没有死。也是,如果杀得太早,容易看出破绽,就不好推到言溯头上。

        甄爱瞥她一眼,讥讽一哼,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t,我认为你没本事安顿我。”

        “不许走!”席拉见状,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冷硬道,“c小姐,得罪了。”

        甄爱等的就是现在。

        她背对着她,唇角一弯,话不多说,双手越过肩膀缠住席拉的手臂,膝盖一屈带动重心往前倾,抓住她的人就往前摔过去。

        席拉不是吃素的,当即反应过来,顺着自己的手绕了一圈,敏捷地避开。

        甄爱料到她防备性高,早做好被躲开的准备,松手拉力变推力,将席拉推开,转而抓住她的枪,前后推错几下,枪支噼里啪啦卸成铁块,散落地上。

        席拉连身退步,刚想弯腰拔脚上的枪,又顿住,在她弯腰时,对手会先踢她的肚子。

        她止了动作,挑眉看着甄爱,颇有刮目相看的表情。又歪歪头拉筋动骨,笑:“c小姐,刚才怪我小看了你。差点儿忘了,从小在组织长大,格斗是必修课呢!”

        甄爱冷眼看她,没有回答。

        她13岁时学过一小段,来不及学成就作废。教格斗的教练在一次练习中没控制好力度,一脚将甄爱踢翻。她从垫子上摔下,后脑撞地,当场晕过去。

        醒来后,教练不见了。同学们各自干正事都不学了。亚瑟也禁止了她一切的剧liè运动,包括钓鱼,理由居然是怕鱼钩勾住暗流里的石头把她拖下水。她不开心,他找人在她家附近挖了条安全的河,运了全世界的鱼给她钓。

        为此,伯特跟在她身边笑话了她整整一年。

        离开组织后,甄爱为了防身,间断地学习过格斗,可惜右手无力,学艺总不精。她也不知今天能发挥到哪种程度,但好歹也要拼一下。

        甄爱下意识握了握右手拳头,在激素封闭的作用下,力量回来了。

        对面的席拉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大有挑战欲:“c小姐,很期待和你明明白白地较量。”如果能把她打倒,那将是莫大的骄傲。

        她不作犹豫,气势如山拔起一脚,看向甄爱的脖子。甄爱堪堪躲过,刷拉拉的腿风在她耳边呼啸,吹乱了额前的碎发。

        她速度极快,一脚没踢到,下一脚立刻来袭。甄爱起初只能连连躲避,待到琢磨透了席拉出脚的频率,她看准机会,一脚踢向她收势的膝盖。

        后者躲避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踢,膝盖像扎了针,密密麻麻的疼。席拉略微吃惊,暗想她还真聪明。

        远踢不到,还让对手打了游击战,席拉索性近身袭击,一勾拳打向甄爱的脸颊,速度太快,她躲避不及,下巴挨了狠狠一拳,半边脸都红了。

        甄爱退后几步,拿手背擦了一下唇角的血。席拉的力量比她想象中大很多。

        席拉再度冲来,手砍她的脖子,甄爱弯身绕过,抓住她的手一拧,两人近身搏击,打了好几个回合,互有伤害,难解难分。

        但甄爱知道,席拉起初顾忌她的身份,有所保留。可打久了,争斗的本能就上来了,席拉不再收势,愈打愈勇。在甄爱的膝盖踢到她的腹部后,她彻底恼怒,拿出了百分之百的力量,一脚踢回到甄爱的肚子。

        “啊!”甄爱惨叫一声,被她踢飞撞到沙发,痛得抽筋切骨。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眼前一片红光,内脏都在翻搅,嘴角全是血腥味。她竭力撑着,却一下子塌在地上,不动了。

        席拉刚才昏了头,几秒后冷静下来,就见甄爱长发散开,脸色惨白地缩在地上,心里猛地发凉。她这幅身子骨看着就不耐打,万一真受了伤,她就是找死。

        席拉跑去扶她,没想甄爱突然抓住茶几上的烛台举到她的面前,另一只手从茶几底摸出一小罐男士发胶,对着火焰全喷了出去。

        发胶穿透烛光变成大火,浪潮般扑向席拉的脸,将她完全淹没。

        席拉戴着演员面具,头发和脸皮都着了,捂住脸尖声惨叫。

        甄爱看准机会,抽下茶几上的桌布,扑上去裹住她的头,双手揪住她脖子一个过肩摔,扔麻布袋一样砸到桌上。席拉痛得骨头都要断开,头被包住看不清,很快胸腔和腹部受到拳打脚踢。

        她倒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可很快灭了头上的火,双手撕开桌布,露出狰狞的脸来。

        甄爱给她还了内伤,但她曾是中了三颗子弹都能活活打死男人的代号t。忍耐力极强,并不会因伤势严重失去战斗力。

        她脱掉外套,一握拳,臂上鼓了肌肉,恶狠狠看着甄爱,眼睛里火光闪闪:“你居然给我玩暗的?”

        甄爱冷笑:“谁答应了陪你玩明的?”

        席拉气得发疯,像只疯狂的母狮朝她扑过来;甄爱却拿起发胶罐子朝席拉身后砸去,乒乓一声脆响,灯泡碎了。

        室内骤然陷入漆黑。

        房门和窗帘隔光性好,屋内光线极淡。席拉什么也看不清,陡然停下来:“你以为你能躲多久?”她从裤脚摸出了枪,朝着窗户的方向,摸索着磕磕绊绊去拉窗帘。

        这种程度的黑暗对甄爱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她双手用力,搬起重重的厚木茶几,潜到席拉身后,猛地迎头砸上去。

        茶几碎得四分五裂,席拉扑倒在地,还挣扎着去捡掉落在地的枪。

        甄爱立刻压到她身上,从她脚腕处掏出组员必备的匕首,毫不手软地扎进了她的背部,却避开了心肺位置。

        匕首穿透她的右背时,甄爱愣了一秒。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狠狠咬牙,怕她还有行动能力,又在她的腿上捅了几刀。抽刀之时,鲜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身上。

        席拉惨叫连连,甄爱再度犹豫。就是这一秒,席拉陡然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掀,把甄爱从她身上踢下来。

        甄爱以为还要再打,她却踉跄地跑到窗边,拉开窗帘窗户,一翻身下去人就不见了。

        甄爱跑过去看,只见席拉坠海的浪花。

        海风吹进来,冷飕飕的。

        甄爱低头一看,身上全是血,浑身都在痛。她不作停留,立刻回去言溯的房间。

        她冲进洗手间,就见镜子里的自己,发丝散乱,浑身是血,眼睛里冒着凶光。她不看镜子了,脱下外套飞速清洗身上的血迹。

        突然,右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激素封闭的副作用是,激素麻醉时感觉不到痛,可以正常行使身体机能,但受创部位的损伤会加剧堆积。

        一旦药效失去,叫人痛不欲生。

        甄爱猛地抓住右手腕,疼得冷汗直流,仿佛无数只尖尖的镊子钻进手里,一寸一寸地撕裂她的血肉。比刚才和席拉打架的痛还要剧liè千倍。她一下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面容扭曲,疼得几乎死去活来。

        外面却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言溯回来了。

        甄爱一惊,立刻起身,忍着头晕目眩的剧痛,拿浴巾擦去脸上和身上的冷汗。

        他走进来,她背对着他,穿着单薄的小t恤和细细的牛仔裤,贴在身上,身材窈窕,手中的白色浴巾一绕,飞下来遮住上半身。

        甄爱拿浴巾裹好自己,右手还在抽筋般地发抖,却咬着牙关死死拿左手摁着。

        该死的不要再疼了!她不想言溯难过。

        他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一低头,下颌挨住她的鬓角,来回蹭了蹭,很轻,很缓,很迷恋。

        甄爱痛得眼前一片模糊,却习惯性地侧头贴了贴他,以示回应。可她似乎感应到他的悲伤和庆幸,猜想他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于是她松开自己的手,落到腰间,握住他的手。

        刚要说什么,心底陡然一凉,这双手,一样的修长,一样的骨节分明,却不是言溯。

        她的手定住。

        他凑近她的耳边,舌尖舔过她莹白的耳垂,梦呓般地喃喃:“cheryl,mache日e!”我的谢尔,我的心爱。

        低醇性感的法语,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叫她。

        甄爱的心一下子冻住。

        她浑身冰凉,惊愕地盯着前方,从头到脚都僵硬了,做不出任何反应。

        下一秒,身后的男人更深地低下头去,狠狠地嗅了一口她脖颈间的香气。这一嗅唤醒了甄爱,她用力推开,他早料到她的反应,一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拧过来,猛地带进自己怀里。

        就像大势的老鹰抓一只孱弱的小鸡,不可阻挡,不可违抗。

        时隔5年,甄爱再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亚瑟的正脸,眉目分明,眼眸漆黑;白皙俊脸,轻薄红唇。褪去了5年前的青涩和沉默,变得阴冷却霸气十足。

        许是看见甄爱惊怔的眼神,他稍稍垂眸,脸色微变,收敛了周身散发的戾气,嘴角动了动,低声问:“1925天没见,想我吗?”

        甄爱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好几秒,吐出来的字眼却是:“放开我!”

        亚瑟的眼眸黑了一度,却没有发怒,他低头贴近她的脸,轻声问:“还在生我的气?赌气跑了那么久,是不是也该回家了?”

        甄爱惨白着脸,咬牙:“a,那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被你毁了!”

        他听言,却开心地笑了:“你还是叫我的昵称,从小到大,没有变。”说着,忍不住去摸她的脸颊。

        “不要碰我!”甄爱打开他的手。

        这一打引来了强烈的反弹,他突然发力搂住她的腰,单手将她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摁住她的脖后颈,低头便堵住了她的嘴。

        他像一只饥饿数年的野兽,咬住她就再不松口,暴力而狂妄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双臂下意识地束紧了她的身体,力气大得像是落水的人抱着救生的木。

        甄爱挣扎着想推开他,可身子被他箍着悬了空,手脚也使不上力气,踢打对他来说毫无杀伤力。

        她被他箍得太紧,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野蛮地吸走了,耳边是他急促的呼吸,面前是他狂野的味道,她愤怒得恨不能咬断他的舌头。

        可他始终只是在她唇前逡巡,不越雷池半步。等到他真的有所行动,她准备咬他时,她蓦然惊觉,身体里居然一丝力气都没了。除了没有力气,手腕处的痛觉也消失了。

        他的嘴上涂了什么东西!他都计划好了!

        甄爱的手脚都静了下来,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只能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掠夺索取。

        直到他终于尝够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仿佛陶醉一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天,你还是那么美好,”他低头,鼻尖抵着她的脖子,缓缓闻上去,停在她耳边,“还是那么让人心驰神往。”

        只是侧过头来,就见她嘴唇红肿,一双漆黑的眸子悲愤而怨恨地瞪着他。

        他不气不恼,继续搂着,贴过去来回蹭着她的脸颊。似乎他很喜欢这样的亲密,又似乎他像某种动物,只会用最原始的亲舔和最直接的摩挲方式来表达喜爱。

        “cheryl,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变得越来越美丽,越来越可爱,越来越让我,着迷。”他低头贴在她的锁骨上,舌尖轻轻地舔着,她头皮发麻,心里极度排斥,却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他顺着她的脖子舔上来,轻叹,“可是,你长大了,就不乖了。”

        “我不喜欢你长大。越长大,你就越不听话,只想往外跑。”他说道此处,悲伤地蹙了眉,侧头含住她雪白的耳朵,

        “外面有什么好的呢,让你那么不想家,不想我?和我回去,好不好?”

        “cheryl,我的心爱。这个世界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甄爱静静地睁着眼睛,望着白白的墙壁。她什么都不想,她只要自由。

        “你喜欢外面的什么,我都给你带回去。”

        亚瑟的手掐在她纤细的腰上,情动之下忍不住掀开她的衣服钻进去,女孩的腰肢细细的,肌肤软腻得不像话。

        他突然把她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圆形的大浴池里,撩起她的上衣,露出腰间细白的肌肤和娇嫩的小肚脐。

        他俯身下去,握住她纤瘦的腰,舌头在她腰间反复地舔舐,牙齿轻缓地来回轻磨,时不时钻进她的肚脐里。可那让他心醉的触感似乎怎么都体验不够。

        他真想立刻带她回他们的城堡,把自己和她关在一起,七天七夜,尽情地品尝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包括,那里。

        他真的喜欢她啊,喜欢得恨不能时时刻刻把她含在嘴里。

        他情迷意乱,她后腰处他修长的指尖也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裤子,碰到背后柔滑的肌肤,这样的亲密让他喉咙里不可自抑地溢出一声快意的叹息。

        可一抬头,却见她蹙着眉,满目悲哀。

        他俊逸的脸一点一点地冷却:“你不喜欢?”

        他发泄似的拧了一下她的腰,猛地单手把她捧起来,送到自己唇边,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同样漆黑的眼睛,看不出是否生气,却有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压抑。

        亚瑟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声音很轻:“cheryl,乖女孩,告诉我,在7号附堡的浴室里,他对你,做了什么,嗯?”

        甄爱睡在他手心,全身无力,这不妨碍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平静语调下,阴森森的嫉妒和愤怒。

        那么多年,她太熟悉了。

        这种嗜血的平静,只有他会,只有她懂。

        就像那个突然消失的格斗教练,那个不小心把开水泼到她手上的女佣,那个笑她不会骑单车的毒品专家,那个夸她漂亮帮她系晚礼服蝴蝶结的数学家

        她强迫自己不露出任何表情。

        “哦,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亚瑟俊眉一挑,掩住眼中的凌厉,

        “可,你的身体,他喜欢吗?”他奇怪地笑,“不要紧,我过会儿亲自去问他。”

        甄爱的心一沉,却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

        亚瑟凑近她的耳边,喃喃地说:“cheryl,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算你喜欢逃跑,我也心甘情愿去追。可是,c,这个世上,你只许喜欢我,不许喜欢任何人,不然我就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发不出声,惊愕地看着。

        他又不舍得吓她了,又疼又恨,复而将她箍进怀里,压在浴池底,轻声哄:“c,你乖乖的,听话一点儿好不好?你只是迷路了,像喜欢玩具一样。你乖,好不好?那样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喜欢的玩具多留一段时间。”

        “让我带你回家吧!c,我为你做的一切,你喜欢吗?”他低头再度深深吻住她的唇,大手伸进衣服里,紧紧握住她滑溜溜的背脊。

        甄爱脑中一片空白。

        他为你做的一切,你喜欢吗?

        甄爱1岁,亚瑟4岁。

        他趴在摇篮边,望着篮子里粉嘟嘟的小女婴发呆。她眼睛黑溜溜的,睫毛又长又卷,脸蛋粉嫩得能滴水。软绵绵的小身子在篮子里爬来滚去,咿咿呀呀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亚瑟越过摇篮去亲她的嘴巴,才碰上,重心歪掉。伯特一推,摇篮翻了个个儿,哐当把小女婴盖在下面。

        甄爱2岁,亚瑟5岁。

        他把漂亮的蝴蝶结系在她头发上,伯特把她的蝴蝶结缠在树枝上,她原地转圈圈,挣不脱,越缠越紧,后来被剪掉一截小辫子,他剃了光头陪她。

        她3岁,他6岁。

        他拎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狗崽送她,小狗崽舔了一口她怀里的小兔子。兔仔吓跑了,甄爱哇哇哭,亚瑟扔掉小狗,一溜烟地去追兔子;

        其实他给小狗崽起名love,期望别人看见甄爱抱着小狗,就会说“puppylove”。

        她5岁,他8岁。

        他用冬青树枝和槲寄生编了圣诞花环送她,她穿着雪白的毛绒绒小衫,抱着大大的花环不知所措。他把花环套在她脖子上,像一条胖嘟嘟的绿围脖。

        可他忘了圣诞节的传统习俗,站在槲寄生下面的女孩,大家都要亲吻她。伯特领着周围顽皮的男孩子们挨个把甄爱粉粉的小脸蛋啃了一遍。

        他把他们狠狠揍了,除了伯特。然后被罚在雪地里站了一天。

        她10岁,他13岁。

        他送她一件漂亮的红裙子,她趁妈妈不在,偷偷地穿上对着镜子转圈。但后来被妈妈发现,剪碎了裙子,关了黑屋。

        她13岁,他16岁。

        她求他带她去基地外边玩,可怜兮兮地竖着手指,声音又软又糯:“a,求你了,就去1次!”他和伯特载着野营装备陪她去山里,在溪里抓鱼看萤火虫,疯玩了一天一夜。

        回来后被提前回家的甄爱妈妈发现,关进黑屋子跪了一个星期的墙角。

        她15岁,他18岁。

        甄爱妈妈又要关她,那时候他长得比大人还高了,把甄爱护在身后,冲她妈妈咬牙切齿:“等我接管了组织,第一个杀了你!”

        因为这句话,他被他爸处罚,受了一个月的鞭刑。

        她16岁,他19岁。

        他已是新上任的头号boss。

        她醒来,见他坐在床边,带着日夜兼程的风露和倦意,抚摸着她的长发,说:“等你长大一点了,我们们就结婚吧,然后一辈子在一起。”

        她揉着眼睛,不懂:“可大家不是都在一起吗?”

        他说:“不是大家,只有我们们两个。”

        反正和现在没什么不一样啊,她歪进枕头,继续迷迷糊糊地睡:“好啊。”咕哝着,翻了个身。

        等到她17岁,他20岁。

        她起了离开和抗拒的心思。他和伯特想尽一切办法,顺从她,诱哄她,强迫她,骚扰她,虐待她,折磨她……

        可还是没有,留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额,有妹纸误解了,我说的侵犯其实是想说骚扰的意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表达错误,我改过来了。甄爱没有受到那方面的伤害。就是强吻一下啊,吓她这样,不是那种。

        有妹纸说,组织的人都知道亚瑟喜欢c,好悲催。其实不是的,只有部分比较高的成员才知道,而知道的这些人里,几乎没几个见过亚瑟的真面,也没见过c的真面。就算甄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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