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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92


  陈迟脑袋“轰”地一声炸了,一片空白。大脑再次转动,脑海的一片白出现了一个胳膊,慢慢地又是女人羞红的脸颊。

  他甚至觉得她的胳膊都在泛着淡淡的粉色。

  血液顶上大脑,他喉咙发痒,沉睡许久或说压抑许久的躁动因子在体内横冲直撞,整个人都是热的。

  时温手举了一会,不见他动静,慢吞吞将眼挪过去,才看一眼就像被烫到一样闪躲开。

  那眼神太炙热了,像火又像漩涡。

  她手指打颤,突然觉得胳膊被他盯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晚上想吃什么?”

  极其沙哑的一声。陈迟说,轻轻拉着她的胳膊放下。

  手心都是滚烫的。

  时温始料未及,因他的拒绝和转移话题。

  陈迟暗自调整呼吸,又说:“到我家吧,有挺多菜的。”

  时温懵懵地点头,“好。”

  厨房里,男人忙忙碌碌却丝毫不显慌乱,从容有序。

  时温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想起在哪看到的:做饭的男人很帅,认真做饭的男人特别帅。

  一动不动坐那里就能帅晕一群人的男人,此刻在厨房为她认真的做饭。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时温硬生生把自己看红了脸。

  她懊恼又羞赧地揉了揉脑袋,将抱枕拿起来又放下。最后实在坐不住,来到厨房。

  她刚推开门,食物的香味钻入鼻间,她期待地张望。

  陈迟听到动静侧头,问:“饿了?”

  时温点点头,“有点……”

  才想起来她是来找事情做的。但知道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做,最终没说出口。

  陈迟将锅盖盖上收汁,转过身,说:“马上。”

  厨房的柔光落在他身上,朦胧的眉眼,肩上的光,身后缓缓升起的雾。她从未见过的他的模样。

  时温睁着水眸,挪不开眼,扶着门和他对视。十几秒后,注意到他深沉的目光移到她唇的位置,霎时回神。

  她扣住门框,却没躲闪目光。他先出声,“先去休息,跳一天舞了,等会我给你按摩。”

  时温模糊“嗯”了声,拉上门。

  咕咾肉,家常豆腐,凉拌三丝,三鲜汤。

  一荤两素一汤。

  时温想帮忙端菜,被他一手挡住,“我来,你坐那。”

  她无奈笑弯眼,“陈迟,我可以的,我在家经常做饭,知道怎么端菜,烫不到我的。”

  他正在端汤,听到这句,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短促一句,“想惯着你。”

  那姿态格外理所当然,甚至有那么些年少时的任性,浑然不觉得这有问题。

  时温笑着跟过去,拂了拂裙摆在他对面坐下,“那你把我惯坏了怎么办?”

  他自如地摆放筷子,反问:“会么?”

  她手托腮,“会的。”

  他低着头将盘子往她那移,听到这嘴角一掀,随即淡去,邪气还是流露出来。

  平静说:“挺好的。你就应该被宠着。”

  时温一脸看破却不说破。

  明明就是想让她离不开他。

  陈迟厨艺出奇的好,时温像早饭时那样,真心夸赞,“特别好吃。”

  边说嘴也不停。

  陈迟吃了几口就没动筷子了,静静看着她。

  她起初沉迷在美食中,腮帮子嚼酸了,停下休息才注意到他目不转睛的状态。

  她碗里还剩些饭,他看到说:“再吃点,太少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时温朝他的碗努努嘴,“你都没有吃多少。”

  “光看你吃就行。”

  她说:“你这话有点歧义啊。”

  他抬眉,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吃了一口发现时温还没动,看过去。

  时温不好意思,她揉了揉腮帮子,含糊说:“嚼得有些酸……停下来,休息会。”

  陈迟没料到,后知后觉脸上浮现笑意,可没一会,那笑就染上了别的色彩。

  她头发微乱,松散扎在脑后,脸颊粉嫩,笑得动人。

  他低下头挡住额,没再看她。

  吃完饭,陈迟将餐盘整理,丢到洗碗机里。时温则擦桌子。

  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放着一碗菠萝,刚刚做咕咾肉剩了许多。

  时温拿叉子插了一块,“唔”了声,后半句没出来,陈迟紧张问:“这儿疼?”

  他正在帮她按摩小腿,从她“唔”了声后就不动了。

  时温摇头,咽下嘴里的菠萝,“我是想说,好甜啊,菠萝特别好吃。”

  她又插起一块喂给他。

  陈迟愣了下,张口吃下。

  时温问:“甜吗?”

  他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她,“嗯。甜。”

  时温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她觉得两条腿都被他按摩热了。

  从左腿到右腿,从右腿到左腿,反反复复了好多次。

  他不想放开她,不想她回去。她一声不吭,就那样等他,后来腰酸了就侧靠着沙发。

  意识朦胧快睡过去时,在想他手酸不酸。

  陈迟又按摩一回,才发现她睡着了,他没再按摩,手指酸痛,他侧靠着沙发看她,舒展十指。

  女人的呼吸渐渐平缓,已经晚上十点。按照她的作息习惯,是该准备睡了。

  他从她口袋摸出钥匙,轻轻松松抱起她,将她送回她的卧室。

  陈迟轻柔将她放到床上,帮她掖好被角,被子彻底盖住胳膊的时候,他顿住动作,不可控制地盯着手下的那块。

  半晌,他掀起被角,她的胳膊露出来。舞蹈室里,男生握住她胳膊的一幕闪现。

  陈迟拉起她的胳膊,指腹在她手腕轻轻磨蹭,动作格外温柔,力道一直没有失控,可他也一直没有停下。

  不知多久。

  “想吗?”

  带着睡意的温软声音。

  他回神,手没离开,敛眉,“吵醒你了?”

  时温只说:“一开始睡得就不是很沉。”

  他不说话,但仍没放开手。

  她又问:“想吗?”

  他还是没回话,这会终于放开她的手。

  一阵沉默。

  陈迟原来蹲着,此刻站起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怕以后都忍不住。”

  时温坐起来,黑发垂落,“是真的想改掉吗?”

  他应了声。

  她动了动那条胳膊,“如果这是你想的,我支持你。”

  只要是他想的,并且不会将他拉入黑暗深渊的,她都愿意支持他。

  陈迟安静地离开。

  时温侧耳,但是听不到他回家关门的声音。明明就在对面,明明很近。

  她摸着那块被他磨蹭了许久的皮肤,心里“空落落”的感觉格外突兀。

  凌晨的时候,时温做了个决定。

  隔日她打开门,陈迟也正巧打开。两人一起吃早饭。他换了中式的早餐小笼包,豆浆。

  不知道多早起来做的。

  “我们找一天返校看老师好吗?”时温吃完一个小笼包说。

  陈迟缓了一下,淡淡说:“今天就可以。”

  她忍不住问:“公司不忙吗?”

  “挺忙。”他如实说。

  最近沈氏在全力反击,c&s总部还没彻底搬回国内,公司内部不算稳定。国内外市场和手段差异还是挺大。

  “就当去散心。”陈迟又说。

  下午,陈迟驾车,一路平缓。他换了辆新的黑色轿车,车型不浮夸,看着低调,却又看得出价格奢侈。

  时温前年返校过一次,跟时暖一起回来的。时暖有多刀子嘴,就有多豆腐心。

  她说见不得母校,见到就觉得鼻子发涩,记忆太多,可是又回不去,太难过。说是再返校别找她了。

  学校没有很大的变化,树年纪越来越大,地砖裂纹越来越多,时间沉淀的味道愈浓,当真符合“历史悠久名校”的招牌。

  时温和陈迟并肩绕着操场走。有几个班级的学生在上体育课。

  “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觉得学校的校服好看。”时温浅浅笑着。

  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或黑色百褶裙。一起跑步时,是道风景线。

  陈迟远远望着操场,视线通透。高中的记忆清晰得很,烙印在脑子里,随时都可以复现。

  那棵围墙前的大树,她第一天转学过来,第二次主动走向他。

  第一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担忧,白皙纤弱的手递给他一张纸,整个人温柔得像初春的风,轻轻扫过,那个时候,所有的花都开了,他甚至闻到了春天的花香。

  第二次,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是恐惧,还有……他看不懂的恨与自责,然后,她落泪了,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滴下几滴水。

  那是陈迟少数觉得疼的时候,疼得他抬起手,接她的泪,可是他不敢碰她,只能悬在她下巴那,那滴水很乖地落在在指腹……她的东西,她的温度。他在想,她也能像这滴泪跟着他就好了。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操场边的观众席。

  时温想起那次李荣几个足球队男生对他的群殴,后来知道他会打架,而且打架很厉害,她就怀疑了那件事。但是她从来没问。

  “那个时候,李荣几个人打你?”她语调微扬,眼里是温润的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句“为什么当初会转学”堵在喉间。

  缓了声说:“我打的他们。”

  她坐在观众席彩椅上,抱住膝盖,偏头看他,“你一个人打他们?那你说的那个学长是编的?”

  他应了声,“编的。”

  “为什么打他们?”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纯白绵t恤,浅色七分牛仔裤。

  时温的脸很小,五官柔和没有攻击性,干净清雅,第一眼会吸引人让人想要靠近,耐看又让人心里舒服的长相。

  这么多年没变过,此刻换了这身衣服,就像个高中生。

  “他们说你穿校服很好看。”陈迟缓缓说,声音很低很沉,“我不喜欢他们看你,所以打了他们。”

  时温收回眼,盯着膝盖上的手。

  “我不喜欢你穿那件蕾丝裙,因为别的男人会看你。”陈迟继续说,声音没有起伏,平淡叙述:“但是,我希望你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时温抬起睫毛。

  陈迟伸手轻抚她耳侧的发,温柔又耐心,“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是诱惑。所以,穿你喜欢的。”

  时温握住他在顺她头发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是你的。”

  穿成什么样都是你的,别人怎么看,都是你的。你保护得了我,我也只属于你。

  陈迟那只手仿佛被烫了一下,随后就是暖流袭击全身,又牵起躁动因子,他双目暗下,光泽危险。

  气氛瞬间变化,还没愈演愈烈,下课铃声响了。

  大课间休息。

  时温没松开他的手,“我们去找班主任吧。”

  到了教学楼,终究是放开他的手。

  吴冬正在带这届高三的学生,日复一日的繁忙与紧迫。

  时温和陈迟到办公室的时候,吴冬还没回来。他们倒是遇到了化学老师王瑞。

  王瑞正在喝茶,慢悠悠地,颇有当年数学老师的架势。

  “稀客啊”王瑞声音和表情里都是复杂的感叹:“你们竟然还在一起?我以为你出国了就不会回来了。”

  陈迟朝他微微颔首,“自然回来报效祖国。”

  王瑞倒吸一口气抖了抖肩,说话也不遮拦,对时温说:“你调.教的?现在这个样子?”

  时温上一次返校已经感受到了化学老师跟上学时期“棒打鸳鸯,仇恨情侣”形象的反差。笑着说:“他大概,自学成才。”

  王瑞喝了口茶,“那肯定也是为了你。上学那会,我就觉得这小子,啧,怎么形容?小。世界小的别人钻不进去。”

  时温也这么觉得,一直这么觉得,突然好奇,她到底怎么钻进他的小世界里的?

  王瑞又继续说:“所以老师们给他说什么都不听!让他学习他不学,让他别早恋你看看现在还跟你,到处真的是……说不动!现在想想我都气得牙痒痒。”

  时温轻笑,身子倾斜靠了一下陈迟,有点跟他闹的意思。

  陈迟眼底浮起笑,垂眸看着她的视线里宠溺肆意。

  王瑞又喝了口茶,“你们后面打算怎么样?”

  时温开始没听懂。

  陈迟听懂了没接话。

  王瑞算了算,“你们该有二十五了,还不打算结婚?”

  时温脸颊热起来。陈迟缓声说:“在考虑中。”

  时温看他侧脸。他表情没什么变化。

  旁边有女老师听到接话。

  “都二十五了,觉得没问题就结婚吧。以你们俩的颜值生出来的小baby肯定绝世美颜!”

  小baby……

  时温睫毛颤动。

  王瑞跟女老师聊了几句,又朝陈迟扬扬眉,“上学的时候还真没想到,没想到你会早恋,更没想到一谈谈这么久。”

  两人都没说话。王瑞兀自说:“但是现在的小孩不一样了,感情不专一,今天谈这个明天谈那个,老师拆散一对,没多久人家就有了下家……”

  “唉,越来越能闹,前段时间就把你们数学老师气进医院了。”

  时温瞬间收了淡笑,“数学老师进医院了?”

  王瑞叹气点头。

  陈迟淡淡说:“那是他们的损失。”

  王瑞笑了,“的确。”

  数学老师上课出了名的严格,对于上课时间和下课时间,桌上摆放的物品都严格。他有多严格,思维也就有多严谨。哪怕年纪大了,逻辑也很是清晰,教学方式简练直接,解题也是直中要点。

  现在那群学生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把数学老师气病了,的确是那群学生的损失。

  时温环顾一圈办公室,吴冬还没回来,其他老师在备课和批卷子。

  关钰不在。

  大学毕业后,关钰就来二中当物理老师了。

  “关钰呢,老师?”时温脱口问出疑惑。

  问完也注意到身旁人明显愣了一下。

  可话收不回来,王瑞也开口了。

  “正想说这事呢,唉,小钰腿骨折了。”

  时温大眼,“骨折?”

  那女老师又接话,“下雨天不小心摔着了,就前两天的事。唉,真的是状况百出啊。不过这小伙子责任心强,已经回家备课了。”

  “小钰平时脾气不错好说话,但愿那些学生看在他都受伤的份上,后面这段时间别再给他惹麻烦。”

  ……

  离开办公室后,时温跟时暖打了个电话。

  “姐你知道关钰哥骨折的事吗?”

  时暖那边很静,闻言也是很惊讶,有放笔的声音,“骨折了?他没提过啊。不过我最近跟他联系不多。”

  时温皱眉,“我刚刚返校,老师说已经是前两天的事,可叔叔阿姨都不在国内啊。”

  “可能是他找的朋友帮忙吧,毕竟找我们俩不方便,也帮不了什么大忙。”

  “也许吧。为什么都不说一声呢。”

  “你要去看看他吗?”时暖声音低了几分,“我就不回去了……你连着我的那份,帮我看看他,然后告诉我他的状况。也帮我骂他一顿,出事了都不跟我们讲。”

  时温抿着唇,没有说话。

  时暖也静了。

  陈迟察觉到时温不对劲的安静,侧头,就听她说:“好,我去看他。”

  他抬起的脚卡住。放下,停在那。

  两人已经走到校门口。

  时温挂了电话。

  关钰跟她和时暖一起长大,小时候她们被欺负,他没少替她们出头,他们又是对门的邻居,那么多年没少窜门玩。

  看肯定是要看的,时温也不打算瞒着陈迟。

  她要说话,陈迟却抬脚径直往车那走。

  时温跟上,坐进车里,缓声说:“陈迟……”

  “不去行不行?”

  他打断她的话,眼睛望着前方窗外。

  时温立马说:“不是我一个人去,是你陪我去。”

  他眉毛动了下,却没有动容,“我不希望你去看他……”

  她没想到说明白了他也不愿意,疑惑蹙眉,却仍柔声解释说:“陈迟,我和时暖跟关钰哥一起长大,我们最多是哥哥妹妹的那种关系。小时候我们两家大门开着,就是对门,会在一起玩,就是关系比较好的玩伴,要有什么早有了,真的只是朋友。”

  她说完,发现他脸色更难看了。

  她挠了挠耳朵。

  真的越解释越乱。

  “陈迟,我……”

  “时温。”陈迟低低唤她。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撑着额头,小臂肌肉线条紧绷,青筋轮廓明显,声音压抑克制,“你再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

  时温愣神。

  恍恍惚惚,突然想起一件事。

  上一世关钰也骨折过,不过是高三,但这一世高三没有。

  上一世高三关钰骨折了,那个时候她们还是邻居,时温没转学到二中。时暖跟关钰同校,受关父关母以及时父时母的嘱咐,时暖天天跟关钰一起上下学。

  时温一直认为,陈迟是因为这件事发疯炸学校的。

  但是,学校不是陈迟炸的,一开始就不是。陈迟甚至可能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可时温认为陈迟是因为关钰才失控的,不光是猜测。她最后一次见到陈迟,是她放学去二中接时暖,那个时候关钰还不习惯用拐杖,她和时暖各扶一边。

  当时身边走过一个人,那人回头,长到眼睛的黑发,遮住了半边眼睛,眼睛里的情绪看不分明,但是时温读到了里面的阴冷。

  是陈迟。他走过她身边,回头直直看着关钰,眼神阴冷。

  上一世,因为关钰骨折,时暖照顾关钰,陈迟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一世,因为关钰骨折,她要去探望关钰,陈迟气势压迫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看着车里的陈迟这个样子,时温好像知道了,昨天晚上他离开后心里突兀的“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

  “忍不住以后呢?”时温接他的话反问。

  陈迟眼见着她粉色的唇一张一合,他毫不遮掩地盯着,声音已经哑了,“堵上你的嘴。”

  时温因这就直白的话心跳一缓。她有点紧张,一只手抓着身下的皮垫子,口齿清晰说:“我们是恋人,你想亲我随时都可以。”

  陈迟眯眸,没有说话。

  她不回避视线,“陈迟……”

  刚说出这个名字,男人突然俯身压过来,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撑在旁边的玻璃窗上。

  她被他圈在一个小空间里,两人距离很近,气息交缠,看着彼此的眼睛,彼此眼中的自己。

  陈迟身上的火烧的很烈,他一手凉,一手热,女人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手上的感觉刺激着他。他摩擦她的下巴,时而温柔时而野蛮,他眼眸半垂,看着她的唇,目光幽深又邪气。

  “我刚刚一直在心里想,如果你再喊一声我的名字,我就……”

  他用行动代替了接下来的话,低头直接噙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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