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的棠姑娘竟这样强势?
她在梦里都想着在上面对他为/所/欲/为?
其实,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身段,还是力量悬殊,当真是差别甚大。
郁棠还想妄图压倒他……
赵澈倒不是很反对,如果大婚之后,她非要坚持那样的姿势,他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如此想着,赵澈的唇角溢出一抹欢/愉。
他将郁棠藏在怀中,两人抵在石壁上,因为靠的太近,也方便他偷香窃玉,男人一低头,又在郁棠额头亲了一下。
郁棠:“……”
她发现赵澈今天格外黏人。
眼下情况特殊,否则郁棠真该远离他一些。
可在赵澈看来,他觉得他二人已经两情相悦了,既是如此,男/欢/女/爱就是说人之常情,无比正常之事。不然如何能有后代?
他可不想委屈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味就在面前,不浅尝一下简直对不住自己。
赵澈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为了活命,他幼时开始就多般谋划,心智远远高于同龄的人,像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将男女之情放在眼里,更是不屑一顾。
在遇到郁棠之前,世间女子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他没有成婚的想法,但也没有想过一辈子不要女人。
不过是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找几个还算看得上眼的女子,给他生儿育女。就如其他高门子弟一样,妻妾成群。
然而,在结识了郁棠之后,其他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更确切的说,在他看来,这世上仅有一种女子,那就是郁棠。
没有一个强者会想人让自己拥有一个弱点。
赵澈也不例外。
起初,郁棠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一味解药。
他也绝不会处心积虑去护着郁棠的名声,甚至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郁棠置于一个不利的位置。
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岂会在意一个女子的名声?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赵澈知道郁棠在他心里已然生根发芽,他非但不想清除,还盼着开花结果。
他需要她,也不想看到其他任何男人出现在她的身边。
郁棠的鼻端全是赵澈的气息,她抬头看着他,蒙着双眼的赵澈,看上过少了平时的威严,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赵澈仿佛知道她的动作,郁棠一抬头,赵澈就低头迎合她。
郁棠只好撇开脸,生怕他又要做什么。
这个人今日怎的这样?!
若非是晋王府没有女眷,郁棠都该怀疑赵澈是个好/色/之徒!
赵澈没有得偿所愿,退而求其次,凑到她耳边,哑声道:“是慕容淑芷朝着这边过来了。”
郁棠有点吃惊。
此处漆黑一片,也无人说话,他是如何知道来人是慕容淑芷?
赵澈知道郁棠在想什么,有件事他很有必要解释一下,低低道:“北燕长公/主/生/性/风/流,我与她毫无干系,上回中了机关也是她陷害我,但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而且……”
他突然在她耳边,喊了她的名字:“郁棠,我就心悦你一人,旁人如何细/腰,又如何翘/臀,一概与我无关。”
郁棠:“……”
郁棠梗着脖子,浑身一片酥麻,赵澈说话的时,嗓音格外低沉磁性。她现在好像很容易被赵澈所影响。
上次在将军府,慕容淑芷在她面前提及过,说是赵澈专是喜欢细/腰/翘/臀的女子,她对自己身段也不曾留意过,但自慕容淑芷说过后,她倒是发现自己也是……
细/腰/翘/臀?
郁棠很囧,对赵澈的话并不全信。
京都之中,但凡有点富贵的人家,男子十来岁便有通房丫头贴身/伺/候,陆一鸣之所以洁身自好,只因郁卿兰。
而赵澈这样的天潢贵胄,纵使身处北燕为质,也必然有无数的女子试图接近他。
他都二十有四了,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当爹了。
郁棠撇开了脸,她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她自己还嫁过人呢,总不能要求赵澈干干净净,从未有过女人。
再者……
她上辈子就听闻过赵澈和慕容淑芷之间的情/事呢!
“谁都没有你好看。”赵澈没有得到回应,又附耳低语了一句,“棠儿细腰如柳,那处……更甚。”
郁棠大惊。
这等孟浪之词,亏他也能说得出来。
若非是看在他受伤在身,又似要神志不清的份上,郁棠真想对他动用机关。
他怎么能这样?!
“你不要再说了!”郁棠低低愤慨道。
赵澈并不觉得自己的言辞行径有何不妥,他从未与其他女子这样亲近过,对自己心悦的姑娘,他就要毫不吝啬的夸她、宠她。
男人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附耳又说:“郁棠,我心悦你。”
郁棠:“……”
生死关头,她当真无暇与赵澈谈/情/说/爱。
而且,她也不会……
她现在一头的雾水。
自己的身世、淑妃娘娘对她的态度、外面四位位高权重的男子的古怪行径,以及赵澈的眼睛……
这一切对郁棠而言,都是一个谜团。
她像是被层层蜘蛛网罩住,走不出去,虽不致死,却也甚是难受。
这时,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郁棠感觉到赵澈的身子明显更加紧绷,虽然他不说,但郁棠知道,他每走一步比她还要谨小慎微。
前方无路可退,在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也实在不宜随便走动,以免触动地宫的机关。
“棠姑娘,是你么?”一女子的声音传来。
果真是慕容淑芷。
既然被对方看出来,郁棠也不打算藏着,她往外迈了一步,赵澈站在她身侧,握住了她的手腕。
慕容淑芷手中举着火把,在看到赵澈时,她只是稍稍一怔,视乎并不觉得奇怪。
郁棠有些防备她。
据她所知,上辈子慕容淑芷为了嫁给赵澈,无所不用其极,但后来不知为何又被赵澈遣送回了北燕。
“参见北燕长公主殿下。”郁棠福了福身。
慕容淑芷在赵澈脸上扫过,这才道:“我可不敢当,棠姑娘真是个厉害人物,就连大梁晋王也为了你出动了呢。呵呵呵……啧啧,棠姑娘这身段真好看,除却大梁的淑妃娘娘之外,我还没有看见过比棠姑娘你更迷人的姑娘呢。我差点将棠姑娘认作了淑妃娘娘。”
慕容淑芷生/性/风/流,裙/下/之/臣无数,她二十出头了,尚未婚配。言辞之间如此奔/放,郁棠倒也见怪不怪。
但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不舒服。
郁棠今日穿得是男装,春装轻便,但也很薄,衬的身段婀娜有致。
听慕容淑芷提及淑妃,郁棠只觉一阵古怪。
“长公主谬赞了,你我各属两国,既是决赛,还是分开走比较好。”郁棠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和赵澈手牵着手,准备离开。
慕容淑芷突然从腰间取出了一根三寸长的木棍,随着她稍用力一甩,这木棍穿成了一把短剑。
她挡住了郁棠和赵澈的去路。
此时,赵澈手中的软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在了慕容淑芷的脖颈上:“让开!”
慕容淑芷吐了口浊气,似是对赵澈的行为不满:“好狠心的晋王!当初你在北燕时,可从未对我这样,现在有了棠姑娘,就喜新厌旧了?棠姑娘虽是娇美,我也差不到哪里去。我不过是与棠姑娘有几句话要说,晋王这样紧张,难道是心虚?”
赵澈蒙着双眼,清隽的脸已经露出厌恶和不悦。
他是一个男人,根本不屑和女子争执,要不就无视她,要不就直接杀了她。
赵澈侧过脸,面对着郁棠,似乎是想知道她的反应。
此时,郁棠的确不会全信赵澈,但也不会信慕容淑芷。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认知。
赵澈恰好窥听到了她的心思【这个长公主容貌妩媚娇艳,赵澈与她有过什么也是正常,不过她为何总在我面洽提及淑妃娘娘,她好像是故意接近我。这是为什么?】
赵澈:“……”
他的棠姑娘好像更关心淑妃,至于他和慕容淑芷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压根并不是很在意。
男人的脸更阴沉了,说:“不要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慕容淑芷哼笑:“我当然知道晋王殿下冷血无情,你放心,我与棠姑娘说几句就离开,不妨碍你二人卿卿我我。”
她瞄了一眼郁棠红艳的唇,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也能想象的出不久之前,赵澈这样一个禁欲无情的男人,如何将他仅有的热情,统统都给了郁棠。
光是想想那画面,慕容淑芷就艳羡的很。
她是风月场上的高手,或是文坛大家,或是朝中权贵,又或是莽夫武将、文弱书生,她都尝试过。
但没有一人能像赵澈一样,一直对她退避三舍,让她求而不得。
郁棠不想和北燕长公主闹出罅隙,她的指尖在赵澈手心划过,写下几个字:“我能应对。”
赵澈已经动了杀机。
但他并不想在他的棠姑娘面前杀人,尤其这人还有可能是郁棠的姑母。
赵澈不再说话,男人沉默的时候显得格外冷峻。
郁棠对慕容淑芷道:“北燕长公主,你有话不妨直说吧。”
慕容淑芷眉心蹙了蹙,她没想到像赵澈这样桀骜不驯的野马,在郁棠面前却是异常的顺从。
真是怪了。
赵澈也有今天?!
慕容淑芷又是一阵哼笑,看着郁棠娇俏的脸蛋,她真真是掩不住嫉妒。
她道:“我是受人之托,才来关照棠姑娘。事先说明一下,我本人并不喜欢棠姑娘。”
郁棠:“……”自己正好也不喜她。
慕容淑芷接着说:“今日有人想杀你,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北齐的机关师,没有走出地宫之前,他们都会在地宫埋伏,棠姑娘你自己好自为之。另外,在一开始进入地宫后,棠姑娘中了幻/药,这种迷/药/一时半无法根治,但凡吸食着,时常会梦魇,棠姑娘若是有心魔,定要小心谨慎,可莫要被心魔控制。”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棠姑娘,晋王殿下这是瞎了么?”慕容淑芷问道。
郁棠:“……”
她已经被无数秘密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又多了一个心魔?
慕容淑芷的意思是,她的心魔无法根除,还是会想对赵澈做些那样的事么?
郁棠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她此刻更好奇另外一桩事,问道:“多谢长公主提点,只是不知长公主是受谁所托来关照我?”
北燕和大梁虽已联盟,但私底下还是暗中较量。
此番机关大赛,她和慕容淑芷也完全是站在敌对的位置,对方没有理由帮她。
慕容淑芷突然来了兴致,她自己不好过,她也不想让别人好过,就说:“是我皇兄,北燕的皇帝。”
郁棠内心震惊:“为何?北燕皇帝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快要疯了,这些人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总要有一个理由。
慕容淑芷扫了赵澈一眼,道:“晋王知道,棠姑娘不如问他吧。”
说着,慕容淑芷转身离开,背对着郁棠道:“棠姑娘抢了我的男人,下回再见到你,我不会手下留情。”
慕容淑芷走远,郁棠看向了赵澈。
赵澈眉心蹙着:“我与她毫无干系。”
郁棠已经不关心这件事,就问:“北燕皇帝为何关照我?长公主方才说你知道实情。”
赵澈:“……”
他就知道,不该留下那个女人的命!
即便赵澈蒙着眼睛,也知道郁棠此刻看着他的眼神,不给她一个说法,她今天肯定不会罢休。
但这件事……
他不能说。
没有查出郁棠的生父到底是谁之前,他不可能告诉郁棠,她极有可能有四个亲生父亲……
不,确切的说是五个!
还有一个郁长东。
再者,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对郁棠而言就是一种伤害。
赵澈俊颜微冷,道:“慕容焦曾有一个旧情人,此人与你有几分相似。”
郁棠:“……”这个理由太牵强。
“那个人不会就是淑妃吧?”郁棠对师父和义父他们的旧情人好奇已久,又从柳如是口中获知过,他们的旧情人是炎帝后宫的女人。
现在又知,那人与自己容貌相似。
不是淑妃还能是谁。
郁棠觉得自己离着真相又近了一步了。
但某些地方个还是想不通。
仅仅是因为她和淑妃相像,就能让这几人对她视如己出一样的疼爱?!
郁棠当然不可能想象的出来,那几人都有可能是她的亲爹。
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当真的。
赵澈牵着郁棠的手紧了紧,道:“棠儿,你既已猜到就不要问了,日后你我就是一体,旁人的事与你无关。”你只要关心我就行。
慕容淑芷的出现,并没有让郁棠吃醋,这对赵澈而言并非是什么好事。
郁棠不想非议淑妃娘娘。
可这其中恐怕不是赵澈说的那样简单。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看见几具躺在地道的尸首,郁棠弯身去看,却被赵澈一把拉住,他道:“死的是北齐人。”
言罢,他又对着暗处道了一句:“尔等都出来吧!”
这时,暗处果然陆陆续续走出几人。
郁棠震惊的看着赵澈。
他明明蒙着眼睛,却是什么都知道。
这几人过来时,面露笑意,毕恭毕敬道:“让棠姑娘受惊了,棠姑娘放心,北齐的机关师已经被我等控制,活着的所剩无几,棠姑娘放心通关吧。”
郁棠狐疑的看着这几人:“你们不也是机关师么?我入地宫时见过你们。”
男子笑了笑,一个个搓着手,倒也没有隐瞒:“咱们北燕皇上让我等护着棠姑娘,这次棠姑娘只管放心往前走即可。”
郁棠:“……”
郁棠不想胜之不武。
然而,地宫危机重重,她现在已经知道有人想杀她,夺魁什么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更何况,她还要顾及赵澈的眼睛。
不多时,郁棠和赵澈顺利走出了地宫。
未及司礼监的宫人宣布赛事,淑妃娘娘已经站起身,双手合十,当场拍掌,欢快的恨不能原地转几圈,活像一个童心未眠的姑娘:“本宫的十万两要翻无数倍了!”
见郁棠全须全尾的出来,四个爹也松了口气,但与此同时,这四人看见赵澈也跟着出来,不由得又皆是面色冷了下去。
炎帝没想到,郁棠真的赢了这场机关大赛,见淑妃欢喜,他也高兴。
看来跟着美人下注,当真错不了。美人非但人美,还能发家致富!
此时,后宫众嫔妃一应面色如霜。
而这时,待郁棠走进时,众人又开始面色各异。只见少女的唇如同涂上了红艳的口脂,脖颈处还有一点明显的红/梅/印/痕,她面颊如春,一看便是被男人狠狠/宠/爱过的娇俏的模样。
四个爹的脸色瞬间冷到了极致。
真想动手打赵澈!
四个人联手,应该能打得过吧?!
好气啊,一个不留神,女孩儿就被恶狼吊足了。
不过……
赵澈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是瞎了么?
瞎的好啊!
最好是永远别治愈!
岳父看女婿,越看越讨厌!
四个岳父的厌恶加起来,足可以让赵澈郁结。
淑妃的目光落在了郁棠的脖颈上,还有她红艳艳的唇,再看赵澈双眼被蒙,如此看上去,赵澈依旧俊朗无双,甚至因为蒙住眼睛的缘故,让他看上去多了几丝禁/欲的美感。
以淑妃丰富的经验看来,赵澈是男儿中的翘楚。这样的男子堪配她的宝贝疙瘩。
她又快速扫了一眼明远博、陆一鸣,以及白征几人,发现赵澈当真在他们这些人之上,棠儿的婚事,她或许可以应允了。
郁棠发现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脖子看。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过不管她怎么挡,在场诸人皆是心知肚明了。
明远博喝了口茶,内心烦躁,但见赵澈陪着郁棠一块从地宫出来,对赵澈倒也有了一丝好感。
最起码赵澈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这一点比陆一鸣强了数倍。
而与此同时,观赛席上的陆一鸣根本看不出是何情绪,他半敛眸,好像周遭的一切皆与他毫无干系,唯有坐在他身侧的薛开,看见了他手背腾起的青筋。
薛开大惊,这阵子他就早觉得陆一鸣安静的有些可怕,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劝道:“陆大人,你也该往前看了。”
往前看……
所有人都这么劝他。
陆一鸣抬头,看向了那个令人瞩目的郁棠,她曾是他的妻,曾是他的姑娘,可他却一步步弄丢了她。
她已经往前看了么?
……
郁棠被炎帝召到跟前领旨。
赵澈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淑妃这时乐呵呵的笑了出来:“棠姑娘这次帮本宫赚了大笔银子,本宫会好生谢你的。对了,地宫里可是有蚊虫?瞧把棠姑娘给咬的,本宫看着也是心疼呢,那蚊虫该死。”
郁棠:“……”
赵澈:“……”
郁棠虽是得了魁首,但并没有任何成就感。
赵澈这时起身,行至中轴线上,抱拳道:“皇上,臣在地宫遇到了北齐刺客,这些刺客皆是扮做北齐机关师,此事还望皇上彻查。”
炎帝一僵。
北齐刺客?
要知道,北齐、大梁、北燕,这三国在数年前结盟,虽是偶尔私斗,但还算和睦。
这次北齐公然行刺,这不是毁约么?
那么大梁和北燕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对北齐出兵了!
炎帝内心一阵欢喜。
好些年没有打战,疆土难以扩张,他也甚是烦恼。
“放肆!北齐使者何在?!大梁境内岂容尔等猖狂!”炎帝爆喝了一声。
慕容焦挑了挑眉。
北齐和大梁的事,他北燕不打算插手。他不喜做劳民伤财的事,坐收渔翁之利方是他的喜好。
等到北齐和大梁真的打起起来,他就趁乱攻入大梁。夺回他的心上人和女儿!
这时,北齐使者颤颤巍巍的出列,要知道这件事一旦板上钉钉、证据确凿,北齐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北齐使者跪地,道:“大梁皇帝陛下,冤枉啊,此事真是天大的冤屈啊!实不相瞒,我北齐机关师在入大梁京都之前全部被灭口了,未免此事泄露,外臣才不得已临时叫人替换,外臣也不知道这些人竟是狼子野心!?还望大梁皇帝陛下明察,也给北齐一个交代!”
炎帝:“……竟有此事?”
北齐使者又说:“外臣不敢妄言,此事千真万确,事先有所隐瞒是外臣之过,但此事恐是有人暗中作梗啊!”
炎帝扫了一眼慕容焦。
慕容焦拒绝和他对视。
即便这场火烧到他身上,他也不会承认。
炎帝挥了挥手,将案子交给了麒麟卫和勘察司彻查。
这一届的机关大赛狼狈收场。
……
驿馆内,慕容淑芷去见了慕容焦。
开口即道:“皇兄,此事可怨不得我,是你那个宝贝女儿对赵澈不离不弃,即便亲眼看着赵澈发病,也并未舍弃他。”
慕容焦:“……”
难道他的女孩儿已经心悦上了赵澈了?
慕容焦在屋内来回踱步。
他乃北燕帝王,不可能长时间在大梁逗留,他必须要尽快将女儿带走,如果可以的话,能将那个人也一并给带走就更好不过了。
慕容焦道:“赵澈就是一个疯子,棠儿看见他那副模样,她难道就不怕?”
慕容淑芷对这件事很有自己的见地:“皇兄,你也太不了解女子,也难怪当初那个人不愿意跟你走。换做是我,也会对赵澈不离不弃。可惜,赵澈眼中根本没有我。”
慕容焦:“……”
他哪里比炎帝差了?
他不懂女子么?
……
赵澈回到晋王府,奎老当即摘开了蒙着他双眼的布条。
赵澈睁开眼,奎老吃了一惊,见赵澈眸色赤红如血,惊讶于赵澈今日竟然没有发病,更没有疯狂杀人。
“王爷的眼睛……”
未及奎老问出口,赵澈道:“是因为棠儿,是她救了我。我此前已经跟你说过,她是我的药。”
奎老对这件事虽是心有不甘,但也稍稍松了口气。
他花了十几年也未曾治好的病,竟然让一个小姑娘给治好了。
换做以前,奎老是不信的,但赵澈每次犯病之后,都是靠近了郁棠才能稍稍缓和,他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奎老又问:“王爷,今日在地宫,是太子的人对你下了杀手?”
赵澈唇角一勾,溢出一抹冷笑:“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此时,北焱也在屋内,得了赵澈的首肯,他将事情说了一遍:“太子事先勾结了北齐机关师,想要对棠姑娘下手。不过慕容焦将计就计,将北齐的那批机关师换了人。他一方面让北燕的机关师给棠姑娘放水,另一方面又让北齐那批杀手对咱们王爷下手,为的就是让王爷发病,也好让棠姑娘远离咱们王爷!”
“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挑起三国之间的战争。”
北焱很气愤。
奎老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说是,这次机关大赛,好几波人都暗中参与了!慕容焦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澈当然知道慕容焦的目的。
不过,他的棠儿并没有离开他。
也没有怕他!
赵澈以往发病之时,根本无法控制,这次有郁棠在身侧,他竟然能保持理智。
这对赵澈而言,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更是急着抱得美人了。
“老先生,本王的眼睛几时能好?”赵澈问。
奎老也晓得自家王爷着急着婚事,都二十四岁的男人了,急着完婚也是正常,奎老表示自己很理解。
“恐怕一时半会恢复不了。”
赵澈:“……”
……
广寒宫内。
淑妃趴在浴池的石壁上歇息,一双美眸慵懒的眨了眨。
隔着层层幔帐,明远博侯在外面,一时间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他唤了一声:“姑母,此番对晋王下手的人,是慕容焦,咱们可需要动手?”
淑妃似乎并不吃惊,呵呵笑了几声:“无妨的。那四个人对晋王不满意,本宫倒是很好看晋王,只是对他的考验还没结束,且等着吧,自是有人等不及,要去制止这桩婚事,本宫当真很想看看晋王对棠儿到底有多真心。派人盯着郁卿兰,混账玩意儿,敢对棠儿使坏,她死定了呢。”
明远博错愕的抬头:“姑母都知道了?”
过了半晌,淑妃的声音才从浴殿传出:“太子和郁卿兰想还害我儿,他二人也不想我儿身后都是哪些人。即便本宫不出手,自会有人对付。”
明远博擦了把汗。
这次机关大赛,原本太子一党想杀了郁棠,从而断了晋王府和淑妃之间的联系。
然而,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那就是一心想要毁了郁棠婚事的慕容焦。
所以,才导致了今日的状况。
明远博再也不敢低估了淑妃的心机。
即便她足不出户,也是将一切掌控在鼓掌之中。
顿了顿,明远博方道:“姑母,祖父他想见您一面。”
淑妃这次毫不犹豫,那柔美的声线带着一丝冷意,道:“本宫不见!你回去告诉他,他丢了本宫的小乖那一日,他自己也没有女儿了!”
明远博:“……是,姑母。”
作者有话要说:读者:请问澈哥,对于马上要大婚了,你有什么感想?
赵澈:没有任何想法,安静的等着糖糖对我XXOO
郁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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