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帝王娇(18)
番外:帝王娇(18)
赵澈正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之中。
他抓着郁棠的一双小手,仿佛是将全天下握在掌中。
他喜欢看着她对自己的笑,渴望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爱慕。
赵澈这小半辈子皆在权势争斗之中渡过,他对皇权并没有多大的欲望,只不过认为皇权是他本来就该拥有的。
而是郁棠不一样。
遇到她之后,赵澈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得到一件“东西”。
甚至不惜两年的悄然跟踪、接近。
真正得到她之后,他也平生第一次尝到了活着的快乐。
皇权固然能够给他带来无边的权势,但他所得到的满足却是寥寥无几。
可奇怪的是,他和郁棠在一起时,看着她被自己逗笑,亦或是因为自己而产生的动人情态,都使得赵澈狂喜不已。
若能与她长相厮守,他愿意当一个昏君。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赵澈察觉到了杀气,他温和的眼神骤然一冷。
原本,他完全可以避开杀手的攻势,可郁棠在身侧,他二人的手相缠,他竟然就连片刻的分离也不舍。
赵澈身子一倾,将郁棠护在了自己的身躯之下,尖锐的利器刺入,从他的后背刺穿了过去。
“嗯——”
男人闷哼了一声,他看着怀中人,在她眼中看到了无边的惊讶与担忧。
“皇上!”
郁棠大喊了一声。
赵澈笑了,他知道最起码此时的郁棠是真的在关心他。
护驾的禁卫军即刻出动,与冲上前的杀手打斗了起来,而与此同时,也将司马惊风困住。
从赵澈后背插入前胸的长剑被杀手拔出,鲜血在郁棠面前喷涌而出,染红了银色狐皮大氅。
郁棠只知道自己深爱着赵澈,见他受伤,她双眼赤红,“皇上!皇上你可还好?
你怎的这样傻?”
若非他替自己挡着方才那一剑,以赵澈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
郁棠泪落如雨,心疼的不行。
赵澈见不得她哭,即便她是为了自己哭也不行,他的姑娘就该一辈子顺遂欢快。
赵澈眼角的余光很快扫了一眼司马惊风,他突然没有那么害怕了,不再执意禁止郁棠去接触曾经的人和事。
他和郁棠之间近日以来的一切,他不信都是假的。
倘若她真的想起来了,难道就能忘却他们经历的一切?
赵澈想赌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困不住她了。
给她想要的自由,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好的事。
“朕没事,只要你好,朕就好。”
他给郁棠擦泪,笑话她,“脸都花了。”
郁棠用手堵住了赵澈的伤口,但血水很快从她的指尖溢出来,“皇上——”
皇太后原本恨极了郁棠,可看着这一幕,她只能暂时不发作。
毕竟她也是个狠角色,这种场合亦是能够控制,“来人!将刺客统统给哀家拿下!”
司马惊风擅长机关术,但武功并不精湛,他被禁军控制,目光死死的盯着郁棠。
“昏君!你到底对棠儿做什么?
!”
“棠儿!棠儿你没事吧!”
“棠儿是我!我是大师兄啊!”
郁棠转过身去,她脸上布满泪痕,错愕的看着司马惊风。
她一直以为那个叫“棠儿”的女子是赵澈的后妃之一,可在此时此刻,这人明明是冲着自己在喊。
司马惊风被禁军带了下去,刺杀一事没有彻查之前,定然是要留下活口。
司马惊风察觉到了不对劲,郁棠看着他一脸茫然,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他在半路高声喊,“昏君!你这个昏君!你对棠儿做了什么?
!她是你的亲妹妹——”
司马惊风的声音渐渐远去,郁棠转过脸来,和赵澈对视,“皇上,那个人是谁?
他方才说了什么?”
太医已经赶过来了,但赵澈的一条臂膀圈着郁棠不肯放开,他唇色发白,额头溢出薄汗,看着郁棠泫然欲泣的眼睛,轻唤,“棠儿,你就是棠儿。”
赵澈唇角划开一抹浅笑,“朕错了,别怨朕,也别离开朕,好么?”
郁棠一时间根本不明白赵澈的话,她很想揪着赵澈问清楚,可又顾及赵澈的伤势,忍着没去追问。
“皇上,您伤势过重,且让微臣先给皇上看诊吧!”
一众太医跪在龙椅下方。
但赵澈还是不放开郁棠,郁棠一边哭,一边推开他的手,“臣妾不走,臣妾哪也不走,皇上先看伤好不好?”
最终赵澈还是抓住了郁棠的一只手,他很害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好,你不走,朕什么都依着你。”
皇太后站在一旁,竟是无言以对。
她这辈子最终没有得先帝的爱情,也不明白被一个男人如此在意是怎样的心境。
当年,因为她的缘故,先帝和他最心爱的女人,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可她拆散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算计来算计去,看似她是最后的赢家,可她如今守着这座皇宫,真的就快乐么?
皇太后突然很羡慕早逝的华夫人,亦很艳羡郁棠。
冬日暖阳高照,但寒气依旧逼人。
因着急需止血,加之剧烈的动作会对伤口不利,故此众太医当场给赵澈查看伤口。
他上身的衣裳褪下,露出结实修韧,肌理线条十分清晰的身子。
郁棠内心充满疑惑,可眼下看着赵澈身上的伤口,关切之心占据所有。
“疼么?”
他身上这样多伤疤,是怎么来的?
他不是皇帝么?
谁会伤到他?
赵澈甚是欢喜,“棠儿不离开,朕就无事。”
众太医,“……”
帝王性情大变了啊,竟然也会像小年轻一样谈情说爱。
……
赵澈的身子骨甚好,即便长剑穿透了身子,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但太医还是特意交代了一句,“皇上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这一月之内不可碰水,亦不可……房事。”
郁棠的手一直被赵澈握着,哪怕此刻已回了寝殿。
故此,太医交代的事,郁棠听的发一清二楚。
她实在是囧。
待太医退下,她给赵澈披上了一件外袍,“皇上日后万不可那般,臣妾命薄,皇上乃龙体,皇上怎可替臣妾挡剑?”
郁棠不敢想象,若是赵澈这次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
赵澈享受着即将逝去的温暖,他唇色发白,抓起郁棠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脸皮变的异常厚,“棠儿就是朕的命,棠儿有事,朕如何能活。”
“你……”郁棠羞燥,又心疼极了,小脸染上一层红晕。
赵澈看着她这副样子,很想画下来,因为他知道,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等她苏醒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只会冰冷愤恨。
如旁人所言,他是一个暴君,他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困在了自己身边。
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笑靥如花,亦或是羞涩的模样,他又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棠儿,朕有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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