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凉州战事

就在雒阳陷落、诸侯联盟正式入驻的时候，大汉西陲之地，凉州也在发生着一场激烈大战。

        这场大战的双方，就是权倾朝野的大汉太师董卓率领的号称十五万的西征大军，与凉州的马腾、韩遂还有氐王窦茂联合大军。

        当然说是联合大军，实际上他们也是属于讨董诸侯联盟中的一部分，原本第一次讨董联盟的时候马腾就有参与，只不过后来因为联盟大军被击败，他也在随后与关西其他诸侯一起投了董卓；但在这前后却是小动作不断，这也就使得第二次讨董联盟一开始曹操为了团结能够团结的一切力量、加上某种程度上这一次结盟马腾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所以也就将其算在联盟诸侯中，而且因为其兼收了除了氐王窦茂和金城太守韩遂之外其余所有原属于其他关西小诸侯联盟的势力，在凉州一时无两，看似在董卓入侵凉州的前期节节败退，但其根本实力无损，所以也一点儿不影响他的地位。

        更何况随着二次诸侯联盟大计达成，汇合于荥阳城后，联盟大军向雒阳步步紧逼开始，马腾那边也好似在有意配合一般，开始了对长安董卓的绝地反击。

        原本董卓军在董卓二女婿牛辅的率领下，在凉州境内连战连捷，已经逼入了武威郡；而马腾步步退守，是时正好屯兵姑臧，金城韩遂与陇西窦茂成三位掎角之势，共抗董卓。

        就在此时当联盟军终于连破虎牢、巩县和偃师然后兵临洛阳城下，并且没有多久就攻陷了帝都李儒也率军逃出的消息传来，原本总是在董卓军进攻下显得抵抗无力地马腾军却像是触底反弹一样，强势爆发了起来。

        首先是屯扎在张掖县的马腾军于星夜出发，在武威、金城二郡边界与屯扎在允街县的韩遂军汇合之后，折转抵达董卓据下的媪围县，其时城内守军不备，双方联合军轻易攻破了媪围县，正式揭起了对董卓军发起总反攻的号角。

        此后接连数日，原本快要平定下来的凉州战事就发生了令人料想不到翻天覆地的变化，本该处于全盘下风的马腾军绝地反击，竟然反过来不仅压制住了董卓军进一步的攻势，而且在董卓军一步步占领下来的那些郡县、城池中屡屡上演里应外合之计，在敌方完全闹不明白是用了什么办法的前提下，实际上都使用着着同一个套路，就屡屡得手从而迅速收复了大片的失地，而且前进的脚步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同样董卓军也没有能够翻盘的迹象，因为随着各路地盘、城池的失陷，同时失去的还有他们的兵员，数目也是在锐减，待到如今原本要占据一定优势的兵力，已经跟马腾军不相伯仲了。

        再加上还有韩遂军、氐族军的配合，及至此时，处于劣势的反而变成了董卓军。

        原来此前马腾军步步后退实则却是步步为营，甚至在与董卓军交战中的那点损失，也多半都是原本从其他几路关西小诸侯如马玩、程银等人手下得来的俘虏将士，马腾明显对他们的忠心很是怀疑，于是在这场攻防战中就让他们成为了光荣的炮灰一党，这一方面可以借机消耗这些不安分子，又能不引起董卓军怀疑。

        而实际上他在每处的县城内都安插了一定的暗子，当他拉起反攻号角的这一刻，也就是这些人开始登上战争舞台的这一刻，就算是没有办法骗开城门，他们也可以利用各种方法在城内制造混乱，从而为外面攻城提供便利和帮助。

        当然等到最后董卓军终于全面反应过来，这时候他们的战线已经被破退缩到了汉阳与安定郡的南面、阿阳县一带。

        到此地因为董卓军已经有了防备，再用先前策略已经行不通了，但现在的马腾与韩遂联合军至少从人数上来说完全不需要畏惧董卓军，至于战力上则要看具体发挥，而现在无疑士气上是彼消此涨的情况下，马腾军不出所料在随后的正面交锋中也都占据了主动和上风。

        在这其中马超的表现尤为抢眼，简直堪称是统治级，不仅在正面交战中屡屡以少胜多重创董卓军，迫使其从阿阳县不断退守、节节败退；还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三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作为这支董卓军主帅的牛辅坐镇于重重守护中，居然还是为其“飞枪”所中击，正好是在胸腔致命处，由其肋下贯穿而出，令其当场便一命呜呼。

        好巧不巧的董卓也从长安城劳驾出来旁观此战，当时刚好望见这一幕，就直接被气得吐血晕过去了。

        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也幸好他当时在场，而且只是气晕过去，不至于因为牛辅之死引发军心大乱，还能够全身而退，尽管还是略显狼狈了些，在被马超追击过程中更有些免不了的损失。

        然后当董卓再醒来的时候，人却已经出现在长安城中专门为他准备的府宅里，他的气息悠悠，虽然生命力还在，但身体却有一种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无力感。

        这肯定不完全是因为今日亲眼目睹了女婿牛辅的死亡，更多的还是来源于不断接收到的来自于雒阳的消息。

        李儒已经在赶来与他汇合的路上了，尽管理智上他清楚李儒所做的一切决策都没有根本性的错误，但他还是感觉到不舒服，李儒的一些做法更是令他耿耿于怀、十分不满。

        或许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董卓已经不可能再对李儒那么信任了，这是自己的女婿，是自己一直最为倚重的谋臣、左膀右臂，可一度他对他的信任度最多就和对那王允齐平，王允已经被证明对自己心怀叵测，那么李文优呢？

        虽然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这样想很不应该，但现在董卓的心里、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却是事实，以至于当李儒终于赶到与他汇合，并且让人通禀求见时，他的下意识第一个反应竟然是不想见，随后才改了主意，决定先晾他一会儿，就说自己此时正在休息，然后才宣他进来。

        眼见着被如此对待，李儒心里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在他看来这点根本算不得什么，现而今如何应对讨董联盟军以及西边的马腾大军才是要事。

        “李文优拜见太师……”李儒面对董卓做足了礼节，完全是一副臣下见到上位者该有的态度和谦卑。

        只是这却似乎还不能够让董卓满意，他皱着粗粗的眉头，望着下方的李儒，脑中不知道在转着什么念头，但就是没有叫他起身来的意思。

        李儒心里叹了口气，如果可能，他真不愿意与董卓闹得太僵，这毕竟是自己的岳父、夫人的父亲，算是家人在自己年轻时候基本都挂了的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比较亲近的一个人了，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信任，很多时候都是需要双方面的，李儒就算再努力，可得不到董卓的认可也没有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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