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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只表示累了,噌腻在韩朗的怀里,不消多时,会了周公。韩朗将他安置好,熄灭了灯,迈出屋门。



门外,流云依旧低头跪着,见韩朗出来,忐忑不安地叩头,却被韩朗狠踹一脚,正中心口。



流云连吭声都不敢,眉头也不敢皱下,只将头垂得更低:“属下知罪!”



“罪,你有什么罪?罪现在都是我定的,你倒说出个罪名来!我当初把你派到皇上这里来,怎么关照你的?”韩朗压低了声音呵斥。



“属下……”



韩朗摆手,阻止流云的废话:“这两天,有谁不该来的,在这里出现的吗?”



流云懵了会。



“你想包庇谁?还是这点事都记不住了?”



“不是,流云记得——是华容。”



韩朗眸子一凛,广袖鼓起寒风飒飒。



韩朗闯进屋子时,华容正要换衣,脱到半边的衣袖硬生生地定住。



看来他好像也没想到韩朗这时候会来探访,手一抖人一骇,胳膊原本夹着的烫金帖子,飘然落地。



韩朗察觉异样,二话没说,一个箭步比他早拾起,翻开那帖子细看,脸色顿时阴晴难辩,啧啧赞叹:“身子刚好点,就想接客了?还叫人往我府上送帖子?”



华容原本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听了韩朗的话,突然有了胆识,昂着脖子大方地比划。



“这是进府前就谈好的生意。再说反正王爷不用,我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干脆出去套点钱花。”



“什么叫做闲着也是闲着?”



“王爷不用,那里可不闲着吗?”



“那里?你说你挣钱的地方?”韩朗突然明白,伸手拍了下他菊花。



“让你闲着就意味着我无能是吧……”这句话韩朗语调拉长,眼里又有了那该死的笑意:“我无能,所以你要拿你那剑鞘去套别人的宝剑是么?”



华容连忙摇头,脖子都快摇断。



然而已经晚了,那韩朗人已经带笑靠上门棂,眼看着他,嘴角微扬,轻唤了声:“流年……”



流年应声出现。



韩朗继续带笑挥手:“去,教教我们华公子王府的规矩,让他明白,说主子闲话会是什么下场。”



屋内的灯笼里的灯油所剩无几,此时豆火随着寒风摇曳,顿时忽暗忽明。



华容被人拉出去打的时候,绝对是个人形;回来的时候,是被拖进来的,血当衣裹。



全身上下体无完肤,鞭痕一道盖着一道,王府的规矩果然非同小可。



韩朗眼神瞟了下,揉着眉间漫不经心地说:“我不喜欢闻血味,把他给我冲洗干净。”



半柱香的时间,华容被拿冰水浸泡,再拖进来,果然是冰晶样身子,渗透丝缕粉色,真是“冻”人心魄。



韩朗打发下人出去,掩上门后,蹲下身,抓提起华容的头发,逼他与自己对视。



华容冻得青白,眉微锁,双唇也不住地打颤,却面带笑容,没带丝毫不快。还真有了点柔糜绝艳味道。



当受则受?韩朗回报给华容一个微笑,将他仍到床上。



华容没一点挣扎,头浅浅埋进被褥。



走近床沿,韩朗遗憾地开口:“体无完肤,不知道明儿刘郎中令,会不会介意。”



华容裸身趴在床上,笑着喘粗气。



“反正他那个破官职也保不了几天了,那不如我们自己先找点乐子?及时行乐。”



韩朗建议着,不知何时,手上多了粒黑色的药丸,长指轻车熟路,将丸子进华容的穴里。



外面冰凉玉寒,里面倒是湿滑柔热,韩朗揉捏着药丸耐心等它化开。



不一会药开始生效,华容忍痛扭动腰肢,还是觉得后庭有百万个蚂蚁攀爬,噬咬。



“看本王多体恤你,怕你一晚上受不住,先给你药丸,保证你一晚上清醒,穴如岩浆滚热,分身昂然不倒。”



不怕死的华容人虽虚弱,但能照样能打手势,道谢。



韩朗见后,笑得人都直不起腰,“好说好说,我怎么可以这么坏,照顾你后面,忘了你前头?”



说着,人施施然下地,从杯盏取出一皮状如分身大小的绳圈,将它套在华容挺立的男根,同时人一翻转压在华容身上,下身就死命往里一顶。



“这叫羊眼圈,遇水会自然扩开,随着水慢慢干,圈会缩回羊眼大小。”



韩朗说完,人就在华容身后抽插,手搓弄那羊眼套,让它急速缩紧。



身后热辣似火,越是快活那羊眼套就收得越紧,象把利刀割着华容最敏感的部位。



这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



可华容不是常人,只不过皱了皱眉,适应了了会,人就开始放松,迎合起韩朗的动作来。



屋内顿时热浪翻滚,韩朗将手抚过他的鞭痕,挑起口鲜血尝了。



“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受啊。”韩朗带笑,人往前猛然一刺:“以前我总是琢磨怎么才能让人从我。这下倒好,我开始好奇,你怎么才能不从我。”



第二天,抚宁王府书房。



韩朗处理好奏折,太阳已经西沉,夕阳如血照着窗台。



韩朗起身,觉得双眼有些发花,于是揉了揉太阳穴。



“王爷。”一旁久候的流云这才敢发声:“有件事,流云想问一问。您昨夜去见华容,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是这样的王爷,昨天流云没有奏禀。那个刺客其实已经被我暗器所伤,我等追出府去没追着人,怀疑刺客藏在府内,所以一个个排查……”



“查到华容,发现他身上到处是伤对不对?”韩朗接了句,颇有意兴的挑了挑眉:“那是昨天我差人打的,但打之前他受没受伤,我不知道。”



流云的腰于是更深地弯了下去:“那就算了,反正也不太可能是他。”



韩朗继续揉他的太阳穴,嘴角慢慢浮起笑意。



“未必。”到最后他将眼眯起:“也有可能他故意激怒我,知道我王府的家法是鞭刑,借鞭痕盖住伤口。”



“那属下是不是……”流云缓缓抬头:“做掉他……以防万一?”



韩朗不语,逆光看向窗外,沉吟了有片刻功夫。



“华容。”沉吟后他念着这个名字:“看来你还真是有趣,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只吃老虎的猪。”



流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忙抽身告退。



“等一等。”韩朗这才记起,从书桌上拿起样东西:“这东西就你拿去给华容吧。有些话你也替我带到。



“这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华容在床上比手势发问,凝视华贵从流云手里接过的小拨浪鼓。



鼓的开面不大,才比铜板大上一圈。鼓边宝石镶嵌,金丝垂线上碧绿的祖母绿做坠,鼓柄是红木的尾端骨白色的镶套,看不出什么质地,却篆刻着三个字“殿前欢”,华丽精致得很。



“这是你的韩王爷连夜叫人将你被刮下来的两块小皮,赶制出来的鼓,鼓柄的尾套就是你小手指的骨头雕刻成的。”华贵大着嗓门,然而声音终究有些颤抖,“他还要人转告说,如果你老的生意还那么红火,他保证用同等料子做面更大的鼓,放你棺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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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是好,吃的好睡的好,打赏的东西也是顶好的。



这么心情一好,不到三天,华容已经生龙活虎,有力气在韩朗书房外蹦达。



“喊他进来。”韩朗见状抬头,老规矩,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



华容受招,立刻风也似闪进屋,对流年的白眼,照样视若无睹。



“你能这么早起来,不容易哦。”韩朗啜了口茶说。反正看折子也累了,调节下也不错。干华容这行的,夜里声色玩乐惯了,怎么可能早起得了呢。



华容隔了好一会,才打手势回道:“知道王爷向来不贪床,所以投你所好。”



“回答这句,也需要你考虑这么长时间吗?”



“王爷,果然是举手投足,清雅宜人。华容有你这样的恩客,深感荣幸。”有点答非所问的味道。



“华容,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韩朗放下茶盅,向华容勾勾手,让他上前。



华容打开扇面,缓缓扇动几下,作揖继续手动:“当然是多谢王爷送的小鼓,以后还有什么礼物王爷尽管送,好不好看我不计较的,金砖、金条都成,我不嫌俗气。”



韩朗皱眉,华容今天比划的动作,有点怪。再次勾手,华容收拢折扇,上前;还未开口,韩朗就一把夺下,扫了眼华容吃惊的脸,慢悠悠的展开。



扇面原来面朝华容的那面,夹带了张巴掌大的小纸,果然玄机。



小纸上有几行蝇头小字:



一夸奖美貌:举手投足,清雅宜人。



二谢谢礼物,没忘记提醒以后多给点;最好顺带也要那个烧粥徒弟的枕头。



三要点补品,滋养美容的。



四靠着聪明的头脑,随鸡硬变。



韩朗乐不可支,随鸡硬变?亏他想的出。



“华容,我突然之间,发现我对你很不错。”



“那是,王爷对我的赏赐,向来不吝啬。”把戏揭穿,华容没半点不好意思,一串手势比得如行云流水。



“不是指这个,是指我现在还留着你的性命,没杀你。”韩朗似笑非笑地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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