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7章 两败俱伤
当小舞额头顶着变形弹壳，倒在地上的那一霎那，旭哥内心一直压着的愧疚，瞬间达到了顶点！！
红颜已死，徒留三千痴缠哀怨。
英雄饮憾，长臂能挽乾坤即倒，却无法在触摸她的指尖。
年少懵懂时，小舞先迈出了一步，而旭哥后退了一步；流金岁月中，二人距离未曾变远，却也从未交会。而今已中年而立，小舞在这里停下了脚步，旭哥一步上前，却发现这竟是结局！！
小舞的人生中，充满悲剧，旭哥何尝不是？？
旭哥是受伤了永远不会喊疼的人，昨天不会，今天更不会！！
“蓬！！”
旭哥一句话没说，回头一拳打在元元的侧脸，元元侧身一躲，旭哥伸手就要去抢维维左手的三棱刮刀！！
“啪！！”
维维一抽手臂，旭哥一把抓空。
“这事儿不用你！！”维维头都没回的说了一句，奔着小代就窜去。
“亢！”
小代抬手开枪，维维肩膀喷出鲜血，身体晃悠了一下，脸色苍白，没有一丝闪躲直接冲了上去。
“蓬！”我抬腿一脚直接，从空中踩住小代的胳膊，直接踹在车门上。
“亢！亢亢！！”
我咬着牙，眼睛都没眨，连续勾动扳机，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小代左胳膊上，他的枪掉在了地上！！
“蓬！！”我横推左胳膊，卡在小代的脖子，往下一压，将他的脑袋仰着压进了车窗里，右手攥着没有子弹的手枪，机械般砸在小代的脑袋上，星星血点子崩在我的侧脸上，狰狞而疯狂。
“噗！！”
张维一步窜了上来，扬着三棱刮刀，一刀扎进了小代的胸口，随后埋头没有一丝停顿，连续挥动手臂！！
一刀！
两刀！
三刀！
四刀！
小代渐渐没了反应，整个胸口千疮百孔！！
“啪！！”
钢刀扎在骨头上，张维往外斜着一拔，已经弯曲了的刀刃，直接崩折，一半留在小代的身体里，一半攥在了张维的手里。他喘着粗气，每一刀都用尽了全身力气，抬着颤抖的胳膊，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扭头看向元元，咬牙问道：“我们兄弟六个，死俩还他妈有四个，能差你事儿么？？？能么？？”
元元躲过旭哥一拳，靠在车门子上，面无表情。
“干他个B养的！！”我转身一声怒吼，拎着枪直接冲了上去。
“飞哥！！你别动！别逼我！！”小新全身颤抖，枪口哆哆嗦嗦的冲着我，大声喊道。
我猛然回头，灯光那么刺眼，没看清楚小新，看见了五彩斑斓闪烁着的一排排警车。
“院内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是唯一出路！”
大喇叭在重复着喊道。
我回过头直接冲着元元走去。
“飞哥！！他是我朋友，你也是！！别逼我！！！求你别逼我！！”小新再次大声喊着。
我依旧迈步往前走着。
“小新，没你事儿！！你走出去！”洪涛趴在地上，声嘶力歇。
“小宵崩了他！！”张维咬牙喊道。
“维，别动他！我看他能不能开枪崩我！”
“飞哥！你别动！！！”小新彻底崩溃，已经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飞哥，干了他得了！！”
“元哥，走吧！！警察来了！！”
院内瞬间乱套，无数种声音就跟蚊子一样嗡嗡个不停。
我往元元的方向踏出了一步。
“亢！！”
枪响！！小新开的，但没朝着我开的，而是打响了天空，他不想做选择了，他想死！！
这声枪响过后停顿了不到一秒，院内的枪声，混成一片！！
“特警支队，冲进去！！”甄志下车，大喊了一句。
........
三十秒以后，院内的枪声嘎然而至，沉寂的吓人。
“咣当！！”
特警手持一人高的防爆盾，并成两排开进了院内，看着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小新，你死了么？”洪涛躺在地上，呢喃的问道。
“想死，没死了，呵呵！”小新后背靠在院内的木头桩子上，垂低着脑袋，肚子上殷红一片，看不清表情的说到。
“元元，你死了么？？”洪涛用尽最后力气翻身问道。
“活...活的好着呢！”元元大腿上扎着半截三棱刮刀，半拉身子躺在汽车底下，结巴着回了一句。
院内，几家带来的幸存者，或在车里，或在地上，举起了双手。
旭哥全身是血，坐在汽车轮胎旁边，从兜里掏出了根烟，扭头看着趴在地上，后背挨了一枪的我问道：“你为啥来的！”
“为了我叫你...六年的...旭哥！”我嘴里啃着泥土，脸颊埋在地上，含糊不清的说到。
“真Jb肉麻！”
“我也不会说别的.....！”
“....呵呵...我以为你Jb跑了...！”旭哥费力的扭头看向了维维，翻出打火机，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我跑了，你以后一急眼了，骂谁啊？”张维躺在地上，呼哧带喘的说到，随后踢了一脚我，龇牙问道：“特警进来了！”
“别**踹我，进来进来呗，他只要现在不毙了我，我就还能歇一会！”我依旧没抬头，趴在地上呢喃的说到：“六年了，从来没这么踏实的趴着过.......！”
“飞，害怕么？”旭哥问。
“自己就害怕，有你俩，咬一咬牙，能挺过去！”
“呵呵！”张维有点神经质的笑了。
“你笑啥？”旭哥看着有点渗人的张维，不解的问道。
“你会打官司么？”维维问道。
“我打官司的时候，你还吃奶呢！”旭哥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你就记住，什么都别说！！”张维咬牙回了一句。
“踏踏踏！！”
看不清楚多少武警和穿着防弹衣的警察冲了过来，第一个接触的就是张维，粗暴的一拥而上，直接将他压在地上。
“放开他！！！”旭哥疯了一样的窜起，伸手要抓武警，随即被一枪托子干倒，随后背着两条手臂，压在了地上。
“别动！！”
“老实点！！”
“我他妈没动，你别嚷嚷！！”我烦躁的趴在地上骂道。
“张旭，你就是个傀儡！！东海龙宫没我，你J**都不是！还开个屁天籁，自行车你都骑不上！！你问问东海龙宫谁认识你！谁知道你叫张旭！你他妈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BB！！”维维单膝跪地，浑身被无数双手压着，大声的喊道。
旭哥听着这话，好像明白了什么。
.......
十分钟以后，狭窄的道路两旁，荷枪实弹的站着一排排武警，洪涛带着手铐，被拖着走在第一位，随后是小新，元元，旭哥，张维，我，艾阵，小宵等等二十多人。
尸体被套在袋子里，抬了出来。
至此，惹六年风雨的四个团伙，大部分骨干，全部落网。
法律会对我们的罪行，做出判决！
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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