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喜爱夫君二
“……”
既然阿善决定接受容羡,那么她自然要跟着容羡回王府住了。
阿善不是不愿意跟着容羡回去,她只是有些担心慈孝太后的身体。临走前,容羡牵着阿善的手去了慈孝的寝宫,慈孝太后倚靠在长榻上扫向二人交握的手,冷哼一声:“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阿善不太好意思,她挣了挣没能从容羡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只能喃喃喊了声:“祖母……”
“善善不想和离了。”
“你说和离就和离,你说不和离就不和离?”慈孝太后挑眉,就算生病她的气势仍在,瞪着阿善斥道:“你当哀家陪你玩呢。”
“哀家说话算数,三天内你们必须和离!”
阿善慌了:“祖母……”
她是真的傻,同时也知道自己这次太过任性了,双腿一软她差点跪倒慈孝太后面前哭,倒是旁边的李嬷嬷噗嗤一声先笑了,“这个傻丫头。”
容羡将快要跪在地上的阿善扶稳,他搂着人淡声:“祖母这样欺负小姑娘合适吗?”
慈孝太后绷不住了,她也是看出阿善是当真了,赶紧笑出声唤阿善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说你傻你倒是一点也不给祖母张脸,逗你呢你也看不出来。”
阿善是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眼睛眨了眨去抱慈孝太后的胳膊,慈孝太后又摸了摸阿善的脑袋,抬头看向一旁的容羡:“以前也不见你对善善多有心,怎的如今祖母逗一逗她你就心疼了?”
她哼了声道:“话我撂这了,既然你们二人决定好好的,以后就别再给我折腾那些有的没的。”
“尤其是你。”
她看向容羡:“若是让我知道你又欺负善善了,你就是再从雪地里跪三天跪到冻死,哀家也不会搭理你。”
容羡看向贴靠在太后胳膊上的阿善,这次态度难得恭敬:“孙儿记下了。”
“行了,你们走吧。”
“哀家可算是能清静清静了。”慈孝太后推开阿善,脸上的笑容要比前几日舒愉太多。在她心里,她自然也是希望容羡能和阿善好好过的。
阿善和容羡离开贤禧宫后,贤禧宫马上清静下来。
阿善来时带来了自己的雪兔,走时自然也要抱回去。雪兔又胖又沉,阿善单手难以抱稳它,她双手的话就只能抱着兔子无法让容羡牵,容羡颦眉看着阿善怀中的兔子,伸手要接:“我来吧。”
他的手还没碰到雪兔,雪兔就缩着身体拼命往阿善怀中钻,阿善被雪兔钻的浑身发痒,她笑着避开容羡的手,安抚着兔子道:“还是我抱着吧。”
好在容羡的马车就停在宫门口,二人一出宫门,容羡就将阿善怀中的兔子丢给修白,他抱着阿善进入马车,直接把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
阿善稍微挣了挣,她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就老老实实让容羡抱着了。
“你身上好凉。”阿善趴在容羡怀中随口说了一句。
她怕冷,马车内很温暖,所以阿善一进入马车就脱了裘衣。如今她坐在容羡怀中,容羡过凉的温度传到了她的身上,阿善想起自己刚才忘说了一点,‘他们一个太冷一个怕冷,到了冬天,她都不能把人当暖炉抱’。
张了张嘴,阿善想,他们两人此时都在一起了,再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吧。
容羡低眸,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捏起她的下巴问:“又想说什么?”
“没。”阿善摇了摇头,“没想说什么了。”她就说觉得容羡身上太冷了而已。
虽说她不能在冬季享受暖炉男友了,但是她可以在夏季享受冰镇男友。想到这些,阿善觉得自己也不算亏,反正二人在一起都是需要互补的,既然容羡暖不了她,她就主动去暖容羡。
这样想完,阿善搂住了容羡的脖子。
她熊抱住容羡时将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随手又拎起自己的裘衣裹在二人身上,“这样咱们就都不冷了。”
容羡知道阿善是什么意思,怀中暖乎乎的一团又软又香,清楚阿善怕冷,暗自运功,他搂住阿善的肩膀亲昵蹭了蹭她的脸颊:“马上就不冷了。”
阿善逐渐感觉容羡的身体暖起来了,男人身形高大怀抱也宽敞,体温升上来后,阿善窝在容羡怀中别提多舒服了。
她贪暖,在加上容羡身上香香的,她学着容羡的动作,也亲昵蹭了蹭他的脸颊,不仅如此,她还埋首在容羡项窝中吸了一口。
容羡浑身一僵,他还从未被人这样亲近过。
看着趴在他项窝中软趴趴的一团,阿善的碎发扫到他的皮肤上,容羡觉得有些痒。平复了下呼吸,容羡脊背控制不住泛起酥.麻,他受不了这种感觉,抬手将阿善从自己肩膀上扯下。
“怎么了?”阿善疑惑看着他,她就是觉得容羡项窝里最暖最舒服还香,靠上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容羡受不了阿善这种乖乖巧巧还很黏人的模样,控住她的后颈使她仰头,容羡用拇指轻擦她的唇角问:“还冷吗?”
阿善想说自己不冷了,然而她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阴影罩下,容羡倾身直接吻住了她。开始是轻轻浅浅的尝试,接着是温柔辗转,阿善的呼吸渐渐不稳,她感觉容羡抱她的力道越来越紧,与之同步的是容羡的亲近,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不由去抓容羡的衣襟。
“还冷不冷?”中途容羡稍停,他沉沉的嗓音含着几分笑意。
阿善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就连裘衣掉落在地都没察觉。
马车悠悠缓缓的驶向王府,坐在车外的修白单手抱着兔子。他耳力极佳自然听得见里面的声音,双耳微红,他尽量让马车走的一慢再慢,最终马车还是停在了南安王府门口。
“爷。”修白跳下马车,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王府到了。”
车内好一会儿才传来磁性的淡‘嗯’,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窸窣声起,容羡裹着瘫软的阿善从马车里出来,阿善从脸颊到耳朵都是红的,冷风一吹,她晕乎的脑袋才恢复些许清醒。
不敢去看修白的表情,她恨不得把脸钻入容羡怀中谁也看不到。
“……”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清波园的小院中多了一架秋千。
这秋千要比贤禧宫的那架还好看舒适,阿善一回去就坐上去荡了几下,裙摆轻扬双脚离地,她荡得过高时容羡及时抓住了她的手,温柔嘱咐:“小心摔到。”
女孩子都喜欢被人关心,阿善也不例外。她在这冷冰冰的世界感受到的温暖实在是太少了,如今容羡稍微的一关心她就觉得甜蜜。
跳下秋千跑到容羡身边,她想抱他的手臂又有些放不开,只能踮脚站在他的面前,将双手背在身后,“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容羡顿了顿回:“书房。”
这几天他为了阿善耽误了许多事,如今二皇子倒台,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
阿善有些失落哦了一声,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再打扰他,所以她挥了挥手跑回寝房。容羡在秋千树下站了片刻,确定阿善不会再出来了,他才抬步往书房走。
途中遇到端着盘子的妙灵,他停下吩咐:“去让后厨准备些糕点。”
想起那次阿善在他书房中吃糕点,他特意又加了句:“多放些糖。”
她不是爱吃吗?
容羡忙起来要好一会儿顾不上她,他想这一会儿的功夫里那活泼好动的姑娘肯定闲不下来,既然她闲不住,那不如就多吃些。阿善现在太瘦了,容羡还是喜欢以前肉乎乎的她。
妙灵如实将容羡的话传给了后厨,他们都一致认为想吃糕点的人是容羡,同时他们还纳闷,世子爷不是一向不喜甜吗?
阿善果然如容羡猜测的那般,她回到寝房闲不下来,无所事事的她去了自己的药庐。
想到容羡手臂上的伤势,她收拾好医箱又跑去了书房。
敲门进去时,修白和玉清都在书房里,几人目光同时看向大门,阿善将医箱往后一藏,站在门口踌躇道:“你们先忙,我……”
容羡没给阿善退缩的机会,简单几句话交代完命几人退下,他招手唤阿善进来,“以后书房对你没限制,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这里采光好,来这看书也可。”
果然关系一变哪哪儿都畅通无阻,阿善手中的药箱被容羡接过,她坐到榻上问:“那我可以在这里吃东西吗?”
以前她来这里还需要容羡带着,吃东西看书都要看他的脸色。
正说着,小厮端着托盘进来,上面刚好摆放着两盘新糕点。容羡扫了眼将碟子推到阿善面前:“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那我来这里可以和你说话吗?”
容羡知道阿善这是又翻旧账,“我说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捻起一块糕点喂入阿善口中,香甜的糕点将阿善后面的问题全部堵回,她鼓着腮帮子吞咽后才继续问:“我在这里会不会影响你做事?”
容羡轻抬眼眸,手指轻点桌面,“你在这里刚刚好。”
不是花言巧语哄骗姑娘直接说‘不会’,因为只要阿善出现,她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容羡的注意力,但他喜欢把阿善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阿善笑了,甜甜的酒窝露出,她懂得容羡话中的意思,其实她刚才一连串的问题,也不是在无理取闹。
擦干净手轻抓住容羡的手指,她将他的胳膊小心翼翼抬起放到桌面上,“那我现在要稍微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哦。”
阿善是想帮容羡处理伤口,容羡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不留情,他那几刀刮下去就好似这不是自己的身上的肉,阿善看着就疼。
“疼不疼?我尽量轻点。”处理的过程中,阿善重复说着这句话。
容羡漆黑的眸静静盯着阿善白净的小脸,阿善注意力放在容羡的伤口一直不曾注意,直到处理完,她才松口气,“以后我每天给你换一次药,保证不会让你留疤。”
这还是阿善第一次认真的帮容羡包扎伤口,末了她在容羡手臂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容羡也任由她这样做了。
那天书房中飘满甜甜的糕点香,窗外安静下着小雪,阿善疑惑容羡既然只刻了个‘顾’字,为何不顺势留下,毕竟阿善也姓顾。
容羡没有回答。
到了晚上,容羡搂着阿善睡觉,阿善本梦半醒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为了得到我什么招数都试过了,为什么没用苦肉计?”
就容羡刺了‘顾’字又活生生刮去这件事而言,他大可以拿出来告诉阿善。阿善心肠软,就算再恨容羡,听到他这样做也不会不动摇。
可偏偏容羡软的硬的都来了,向来不会放过任何可利用机会的他,唯独就是这苦肉计‘做了’,却还瞒着阿善不说。
这根本不符合容羡的作风行事,阿善越想越觉得奇怪,险些都要阴谋论了。
那晚容羡终是没回答阿善的任何疑问,他见怀中人眼中放光满是探究的盯着他看,他屈指弹她的脑门,危险逼近:“你到底要不要睡?”
“睡了睡了,马上就睡。”阿善接收到容羡深处的信号,将脸埋入他怀中不敢出来了。
是后来的后来,有一天容羡亲吻阿善心口的‘容’字时,他搂着人轻声回复:“我不是不想用,是不敢用。”
阿善早就把这件事忘了,她抬头迷蒙看向容羡:“你说什么?”
“没什么。”容羡埋首亲吻着‘容’字,没再说话。
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当初不是不想用苦肉计,而是不敢用。谁也不知道,一直活在云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也有害怕和不自信的时候,他厌恶刮去胳膊上的痕迹时不怕痛,因为他只想在身上留下善善的痕迹。
可是他怕,他怕自己的行为会提醒到阿善。他怕阿善会痛,更怕阿善会不顾一切也刮去心口的痕迹。
都说权臣贪婪嗜权,其实后来的容羡只贪阿善一个,他想永远活在她心上。
“……”
两人难得能相拥安眠,谁知天还微亮,清波园的房门被人敲响。
“谁?”容羡浅眠,低哑出声时身体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抱阿善。
雪还未停,一夜过去地面积攒了厚厚一层。容老管家看了眼身后的人,低声回复:“爷,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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