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 73 章
明仪在谢某人一遍又一遍低声诱哄下缓缓启唇, 谢某人趁机吻了进来,横抱起眼神迷离的夫人,进了内室。
次日清晨, 明仪自谢纾的臂弯里醒来,浑身上下似散架了一般。酒劲过去, 昨夜那些见不得人的画面一点一点在明仪脑海里复苏。
明仪:“……”
谢纾察觉到怀中人动静,低头啄了啄她的眼睫:“醒了?”
明仪有气无力地窝在锦被之中,一动也不想动。
她不明白, 明明是两个人的劳作, 为何累垮的只有她!始作俑者谢纾看上去却那么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明仪委委屈屈地瞪了谢纾一眼。
他是什么采阴补阳的老妖怪吗?
谢纾看着夫人幽怨的眼神, 立刻会过意来, 笑道:“看来往后我需多陪夫人活动筋骨才是, 待夫人习惯了便好了。”
明仪:“……”
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妖怪!谁要跟他多多“活动筋骨”?看来她得再回大慈恩寺小住几日晾晾他,让他知道知道好歹。
明仪涨红了脸哼了声,刚扶着床栏起身, 一抬头看见妆镜中的自己,“啊”了一声惊得睁圆了眼。
昨夜,谢纾在她身上留下了好些小红梅。
虽说从前他兴致来时也会忍不住在她身上留下几朵, 可这回留得似乎多了点,光是脖子上就有三处之多, 更别提手臂和肩胛了。
明仪看着这些印子, 羞红了脸躲回被窝里, 脑袋缩在锦被里,瓮声瓮气埋怨:“这么多印子, 我还怎么见人?”
谢纾“自责”地弯下眉道:“抱歉, 怪我情不自禁。”
他说这话的时候, 还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脖子上的牙印露出来给明仪瞧见,提醒她在别人身上留印的人可不止他一个人。
明仪:“……”
谢纾目光落在明仪脖颈上:“夫人这般也的确不好出去见人,这若是回了大慈恩寺让王太后瞧见了着实不妥。不若这样吧,夫人先在宜园留几天,等红印消了再回去。”
明仪看着自己脖子上显眼的红印,长长叹了口气。
没办法,她只好先答应了下来。
可是等过了几日,这批红印刚消下去,又多了新一批“情不自禁”的红印。
明仪算是看透了谢纾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只要她一日不正式搬回宜园,身上的红印便永远“消”不掉。
明仪“被迫”又在宜园多留了几日。
在“消”红印期间,远在大慈恩寺的王太后给明仪送了封信,表示自己身体已大好,让明仪不必再来了,她不想再在佛门清净之地看见“卧床不起”的孙女。
明仪:“……”
就这样,明仪不再回大慈恩寺照顾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免得打扰了老人家“清修”。
谢纾知道此事后,大喜过望。
立刻吩咐乘风带人去大慈恩寺,把明仪的行李箱笼都搬回宜园来。
他还特意交代了乘风,搬回来的时候要绕个远路,尤其是要到英国公府绕一圈,让有些人看看,他夫人回来了。
乘风:“……”如果他没猜错,他家主子这是在高调宣布自己上位。
年前,崔书窈被褫夺了郡主之位,又依律被判处流放三千里。开春后,她被押解离京。离京之时没有一个人来送行。
崔书窈拖着沉重的脚链,挺着六七个月身孕的大肚,头也不回地出了城门。
此生她怕是不会再回这所生养了自己的繁华之都了。
而裴景先被查出在任地鱼肉百姓,结党营私,被罢免了官职,终生不得入仕。
而他心爱的小表妹,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年苦工一朝散,裴景先悔之晚矣,但人终究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裴府不光裴景先不好过,裴相夫人这几日亦日日如被热油烹炸般煎熬。
裴相素来多疑,自长公主私会外男的谣言传开后,他便猜到这谣言定是从自己府上泄露出去的,私下命人查了。
一番细查下来,竟查到了是他“老实巴交”的夫人在其中做了手脚,当即甩了他夫人一巴掌。
念在裴相夫人伴他多年,又为他养育子嗣的份上,他没休弃她,只是命人将裴相夫人软禁了起来。
只是不曾想,没过几日“长公主私会外男”一事来了个惊天反转。
原来那个令长公主卧床不起,多番与长公主在热泉山庄鸳鸯戏水的情郎舒艾七就是摄政王。
裴相懊悔不已,他早就该想到,舒艾七就是纾爱妻。
他不能怪摄政王和长公主夫妇俩玩情趣,只能怪他那没长眼的老妻。
这样糊涂的人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自己身边了,以免被人抓到把柄,影响他官声。
不久后,丞相府便传出消息,说是裴相夫人因裴景先之事忧思成疾重病不起,已迁去了郊外庄子同苏姨娘一同养病。
裴府衰事连连,英国公府却喜事不断,先是程茵同小皇帝定了亲,不久之后,程之衍同姜菱婚期将至。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
按着旧俗,二嫁之人是不好大张旗鼓办婚宴的,不过姜菱喜欢热闹,程之衍坚持要给她一个完美盛大的婚宴。
平宁侯府和英国公府都是如今朝堂上炙手可热的人家,加上这对新人与摄政王夫妇交情匪浅,几乎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这场婚宴。
明仪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准备去赴婚宴。
近日一切顺遂,王太后病已痊愈,慈善会的事也进展地十分顺利。
正所谓心宽体胖,刚开春不久,明仪便丰润了不少。
她正瞧着自己长肉的小腹叹气,谢纾从身后抱了上来,亲了亲她的耳垂,激得明仪颤了颤。
“夫人,瞧着眼下还早。”谢纾无赖地粘在明仪身上。
明仪:“……”所以呢?
所以趁着还早,谢某人又行使了一番为人夫君的权力。
总算谢某人还有分寸,吉时前,夫妇俩如期赶到了英国公府。
英国公府门前,笑闹贺喜声不断。放完鞭炮后,喜庆的红色碎纸屑落了一地。被和煦的春风一卷,便打起转来,呼啦啦飞散在空中。
这场婚宴可说是自两人重归于好后,头一次在人多的场合以“恩爱夫妻”的身份露面。
明仪和谢纾从马车上下来。守门的门童见摄政王夫妇来了,忙上前相迎。
二人自马车走到英国公府门口的台阶前,谢纾主动自然地凑上前朝明仪伸出手,动作极为“恩爱”,小心地扶着夫人上台阶。
明仪瞥他一眼,忽想起去岁开春那会儿,谢纾来长公主府接她时不情不愿的样子。
那会儿她让他扶,他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说什么——
“府门前台阶并不高,且坡度极缓,若是你腿脚没有不便,不需要搀扶。”
明仪看了眼英国公府门前那比长公主府坡度还要缓的台阶,朝谢纾凉凉道:“这台阶瞧着坡度极缓,本宫的腿脚没什么毛病,似乎不需要你搀扶。”
谢纾朝她笑了笑:“夫人的腿脚没毛病,可臣的手却有毛病。”
“有了不扶夫人便难受的毛病。”他很是理所当然义正言辞地在对她道。
明仪:“……”厚颜无耻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而生。
“况且……”谢纾话音顿了顿,凑到明仪耳边轻声道,“夫人走路似乎还有些不便。”
“毕竟,今早你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明仪拿喜饼堵了回去。
被迫吃了一嘴喜饼的谢纾:“……”
吉时一到,程之衍骑着马将姜菱的花轿接到英国公府门前。
程之衍扶着他的新娘从花轿里出来,一脸得意,满面春光。
明仪看着程之衍脸上遮也遮不住的笑容,忽想起四年前自己成亲那会儿。
她拿指尖戳了戳谢纾的心口,轻哼了声:“还记得你我成亲那日,你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样子,都不怎么笑,还一脸希望婚宴赶紧结束的样子。”
谢纾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怀里:“傻瓜。”
“那日你来了月信,腹疼难忍,叫我如何笑得出来?皇家婚宴繁琐冗杂,我如何忍心你拖着身子,一直苦撑,自然是希望早些结束,好让你早些歇息。”
明仪心中微动,顷刻间似有一阵暖流涌进心间,把她整颗心都填得满满当当的。
她忽记起,成婚那日春寒料峭,谢纾来迎亲时,违了规矩,悄悄递给了她一只小手炉。
明仪心里暖融融的,伸手圈住谢纾的臂膀:“夫君,你是不是老早就中意我了?”
谢纾没有否认。
明仪缠着他,非要听他说出口。
“纾爱妻。”他道,“我爱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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