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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房中死狐(瓜瓜冠名)


“全天下,只有阴阳绣,才能找出那食草家族的匪首来!”

        茶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盯着茶头,询问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定要有阴阳绣,才能找出那食草家族的匪首来呢?

        茶头说道:这食草家族,和阴阳绣,颇有渊源的。

        他问我:水爷,您和那毛大力在一起的时候,应该察觉到那毛大力有一奇怪的纹身吧?

        还真别说,有!

        毛大力的脖颈上,有一个“巠”字。

        这个“巠”字纹身,发作的时候,就会给毛大力一种“压制怒气”的力量,当然,最后,毛大力在第一次压制怒气成功之后,回到房间里面休息的时候,结果被卧室电视机里的视频内容给彻底激发了怒气。

        哪怕“巠”字纹身都没有任何作用。

        最终,毛大力砍死了他的媳妇唐小桃。

        毛大力那诡异的纹身,肯定是有说头的。

        难道,那毛大力的纹身,就是阴阳绣?

        不至于啊——按照冯春生的说法,那毛大力脖子上的纹身,是巫僧的手笔。

        那茶头说道:大概就在前些年,我们川西美人镇里,凭空出现了一名血僧。

        我点点头,说:明白!

        那茶头又说:这个血僧,有能预见未来的能力,你知道吗?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咱们在来美人镇之前,做了许多充足的功课——血僧这个事情,我也是知道的。

        说的是美人镇的血僧,预见未来,吸引了不少的达官贵人来镇子里玩耍。

        他们玩耍事小,找血僧问话事大。

        所以,整个美人镇前些年的蓬勃发展,就和血僧是有关系的。

        茶头说:那血僧,应该一直都在帮助食草家族!这人和你,肯定是颇有渊源的。

        和我颇有渊源?

        我听这茶头话里的意思,有些清晰了。

        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我的师父——廖程鹏。

        我师父也是前些年忽然离开的!当时我以为他死了,其实我师父玩了一手金蝉脱壳,其实他人没死,但是去了哪儿,现在是一个谜!

        我师父修的是阴阳绣术。

        阴阳绣术其实是“巫教传承”。

        如果说我师父这几年,失踪之后,遁入佛道空门,那他就是一个“巫僧”。

        那毛大力脖子上的古怪“巠”字纹身——出自巫僧流派。

        这个美人镇里出现的血僧,应该也是一名“巫僧”。

        那这个巫僧,极其有可能就是我的师父——廖程鹏。

        我盯着那茶头,询问:你的意思是——匪首就是我师父廖程鹏?

        “嘿嘿,也就是一个猜测。”茶头说道:你师父应该和那食草家族的匪首,关系莫测,找到了你师父,就找到了食草家族的人!对也不对?

        我没说话。

        接着,茶头又用话语挤兑我,说道:哦,我知道了,看水爷您这样子啊?不像是很愿意去找你师父——你找到了你师父,你现在的地位,都归你师父所有,你又是一个小徒弟,干最累的活儿,拿最少的钱!名声啊、钱啊、乐趣啊,都归你师父了。

        我听了这话很是愤怒。

        冯春生也很愤怒,指着茶头,骂道:你放什么屁呢?水子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巴不得现在就找到他的师父!

        我也说道:天大地大,师恩最大——我这一身手艺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我从小没学上,也是我师父送我上学的,我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的名声和钱,都可以给我师父!

        “哦,哦!”茶头摆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瞧我这脑子……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冯春生冷笑一声。

        我则问茶头:那血僧,现在住哪儿?

        “要是我们知道这血僧住哪儿,那咱们就好找了——就是在三四年前那会儿啊,美人镇因为失踪了很多游客,所以吧——上头停止了美人镇的旅游许可,紧接着呢——血僧就消失了,但我知道,他肯定没离开美人镇。

        “他还在美人镇上,因为食草家族还在美人镇上。”茶头如此说道。

        听到这儿,我就算明白了,接着,我带着冯春生他们出门去了。

        在出门之前,茶头问我:你真的要去寻找血僧吗?

        “当然!”我说道: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机会,我也要去寻找他!这是我的信念。

        “你要是找到了血僧,也是大功一件,川西阴行的人,都会感谢你的。”茶头如此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感谢的事,另说吧!

        说完,我带着兄弟们,出了门。

        在我们出四方茶馆的时候,冯春生则说:水子!我觉得这事,有点质疑。

        我问冯春生,说你有什么疑问?

        冯春生说道: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川西阴行啊,有两股势力。

        一股是草头神,一股是食草家族。

        这两股势力,一直都在斗争。

        茶头想着办法,把我们给拉到这斗争里面来——这势力斗争,咱们一旦进来了,那脱身就难了。

        我说我也知道这是势力斗争。

        现在摆在明面上的,草头神代表正义,食草家族代表邪恶,?可这是不是真正义、真邪恶?一切都不好说。

        “咱们搅进来了,确实不方便。”我说:但我还是要找我师父。

        接着,我又对冯春生说:不过,咱们还是按照规定的时间,五天之内,必须返程!到时候,不管事情发展成了什么样子。

        冯春生点点头,说:能按照时间走,那就啥事都好说了。

        时间一到,立即抽身而走——这边势力的斗争,和我们再无关系。

        如果有必要,我会回闽南先去搬救兵过来,毕竟如果太复杂的话,我们现在这四个人,很难成事。

        大家都同意了,他们都愿意帮我完成找到我师父的心愿。

        要说这次来川西,我们原本是为了破解无字天书“坤无极草”的预言,却想不到,竟然找到了我师父的线索?

        这也算意外之喜。

        我们几个人,先出门搭了个出租车,找了个酒店住下,然后打算明天一早,就去美人镇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首先说我。

        我醒过来了之后,发现我的床上,竟然是一大滩的血迹。

        我盖的被子,都黏糊糊的。

        而在我的枕头旁边,躺着一个女人的脑袋。

        女人的断头,白眼翻起。

        我瞧见这个,真的瞬间就把被子给掀开了,然后猛的跳到了床下,过了十几秒,我才缓过神来!

        这个就有点太刺激了,刺激得我本能都出现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我问道:谁啊?

        “我!冯春生。”

        我连忙拉开了门。

        冯春生都没等我门完全打开,侧身溜了进来,说道:出大事,出大事了……我床上啊……我床上啊……

        接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我的床,说道:你床上也有吗?

        我说到底怎么了?

        冯春生还上气不接下气没回答完呢,金小四和陈词,都溜了进来,说他的房间也出大事了。

        我们这一合计,算是明白了。

        我的床上有一大滩的血迹,有一个女人的头。

        冯春生的床上呢,躺着一个女人的身体,没有头、没有脚、没有手。

        陈词的床上,躺着了两只断手。

        金小四的床上,躺着两只女人的断脚。

        等于一个女人被分尸了,尸体分散在了我们四个人的床上。

        冯春生跟我说:水子,出人命了,扯呼吧!这事说不清楚。

        我对冯春生说:春哥,关键时刻别乱——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还更是走不了!你可别忘记了,我们在酒店登记的时候,都是录了身份证号的。

        有了身份证号,跑天南海北去,也得被抓回来啊?

        咱们再牛逼,还能牛逼得过警察?

        就算我们靠阴术逃避了追捕,这辈子都只能隐姓埋名了。

        金小四问我: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镇静一点,打电话自首!当然,咱们也不能傻乎乎的直接自首,我们得让人知道这事!

        说完,我先拿起了电话,给刑侦处的李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李主任直接给出答复了,说会密切关注这件事,只要川西这边的警方,把我们几个给拘留了,他就立马动身,从闽南来川西一趟。

        有了李主任的保证,那就好说了。

        我接着拿起了电话,给川西的公安局自首了,我说我们的酒店里,发现了碎尸。

        川西这边的警方,很是迅速,来了七八个警察。

        我们几个,首先被喊了出来,站在走廊上,站成了一排。

        接着,有四个警察,先去房间里去取证了。

        冯春生偷偷问我:水子,你觉得这事?是不是食草家族下的手?

        这还用问吗?

        我们昨天才想着去寻找食草家族的血僧,今天就出了这么一茬子事,能不是食草家族下的手?

        “也有可能是川西阴行的人。”冯春生说。

        我想了想,也觉得不是不可能——这川西阴行的人,一个个挺阴森的,他们说他们行动很正,我有点不信。

        反正不管是谁陷害我们吧,先把这一茬过了再说。

        很快,我房间里的一个警察出来了,他问我们:你们四个,谁管事?

        我站了出来,说我管事。

        “你跟我来!”警察又进了我的房间,一边走还一边说:年纪轻轻,不怕造孽啊?

        我说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睡觉,谁知道早上一起来,就瞧见……

        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进了房间,也瞧上了床上的“女人头”。

        不过,这女人头已经不是女人头了,而是一只躺在血泊里的狐狸。

        那狐狸,用阴森、狠毒的眼睛,盯着我,盯得我后背流汗。

        ps:今天事情比较多,一只到晚上八点多都没时间码字!现在写了一更,还有一更,明天补上,明天三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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