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真让人害怕
心理咨询诊所内。
黑影在试图对抗戴上面具的杜维。
它的身体除了脑袋和被抓住的手以外，已经全都溶解进了阴影之中。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它只有死路一条。
而在心理咨询诊所内。
不存在任何奇迹。
古董钟表目前表现出的态度，它始终站在杜维一方，不管目的是好是坏。
而安娜贝尔则被困在装裱柜里毫无反抗能力。
没有恶灵能帮到黑影。
白色的面具一点一点的靠近黑影的脸，在这个过程中那把尖刀也对准了目标。
如果不是杜维感觉到一种肉眼不可见的莫名力量在抵抗着自己，他已经把面具戴在黑影脸上了。
他用恶灵杜维的能力，相对来说要差了不止一筹。
就像是打游戏一样借了一个黄金段位的号，怎么玩也比不上号主本人。
“影响不大……”
杜维冷冷的说了一句，冲黑影缓缓说道：“抵抗是没有用的，我们之间的地位，早在我成为猎人以后，就已经彻底反转了。”
他目前已经有潘尼怀斯可以利用，黑影虽然在某些时候非常好用，但并不是太可控。
况且，它一直想杀自己。
把它做成可控的面具恶灵，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黑影依旧没有放弃，它还在挣扎着，整个脑袋往后疯狂的延伸，就像是蛇一样，不肯让杜维给它戴上面具。
这让杜维有些不耐烦。
最主要的是，他发现戴上这张面具的时间越久，就越有种沉迷其中的感觉，不想将其摘下。
他加快了给黑影戴上面具的速度。
咔……
面具覆盖在了黑影的脸上，气氛瞬间凝滞了起来。
下一秒。
异变出现。
黑影身体溶解的那一部分，就像是断裂了一般，直接融入了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它仅剩的脑袋部分，则戴着面具，诡异的保持不动。
既没有悬浮，也没有下坠。
就好像它的身体还在，只是变成了透明一样。
杜维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说：“是你抛弃了一部分身体？依旧活着，还是说我失败了？”
“不对啊，面具戴上以后，我不可能会失败才对。”
“有脑袋，有脸，应该可以制造一个面具恶灵……”
他摇了摇头，决定继续下去。
“机制开始……”
说完，他右手握住尖刀，缓缓沿着面具的部位，划拉了下去。
这把刀能伤害到恶灵，前提是恶灵毫无反抗能力。
配合换脸机制，它就是恶灵的天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很快，杜维便把黑影的“脸”给切了下来。
完全不讲道理……
因为黑影其实没有脸的说法，它除了一双眼睛以外，身体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杜维左手拿着面具，恶灵化的右手则拎着一张“脸”。
只有眼睛，其余部分都是阴影。
这张脸只存在于灵视状态下，普通人完全看不到。
和在马萨斯城里，杜维切下的那个猎人的脸完全不同。
特殊，且诡异……
原地则是黑影的上半身，它的脸已经被切掉，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除了眼睛以外，它没有五官……
……
几分钟后。
在二楼的洗手间里。
杜维左手抓着戴着面具的黑影脑袋，右手把将那张“脸”伸向了镜子里。
给恶灵换上它自己的脸。
这就是制造面具恶灵的办法。
再加上恶灵杜维的能力，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找一个即将变成恶灵的猎人，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场景非常的渗人。
戴着面具的杜维站在新的镜子前，手里拿着一个带着面具的脑袋，另一只手把一张“脸”贴在镜子上。
可接着……
让杜维意想不到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新的面具恶灵并没有诞生。
镜子里的那张“脸”紧紧贴着，映照着杜维左手拿着的黑影脑袋。
看着这一幕。
杜维皱了皱眉。
“是因为黑影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身体，所以换脸机制无法成功吗？”
他这么想，心里却更加费解。
黑影的脑袋都被自己取了下来，它的“脸”也被自己用这种方式生生摘掉，如果换脸机制无法达成，岂不是说自己所做的根本就是无用功？
他沉下心，开始默默思考。
黑影的脸已经被取下来了，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有了换脸的先决条件。
那么问题只能是出现在黑影身上。
它舍弃了脑袋但实际上并没有死。
也就是说，自己只得到了恶灵的脸，却没有得到真正的恶灵。
杜维瞥了一眼左手抓着的脑袋。
实际上他抓的是面具，因为黑影的脑袋只是一个影子，除了恶灵化的右手，根本无法触碰到恶灵。
它是没有实质的。
想到这，杜维忽然低声笑了笑：“假如我是黑影，那我就可以给自己换脸……”
话音落地。
他直接把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黑影的脑袋，也和他的脑袋重叠。
一下子。
阴冷的恶意，如同潮水一般冲击着杜维的意志。
可他除了身体感觉有点冰凉以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咚咚咚……
咚咚咚……
机械且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卫生间的门被扣响。
一个失去了脑袋的人影轮廓站在门外，它机械的敲门，恐怖的气息越发浓郁。
咔嚓……
卫生间里的镜子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压抑，沿着中间开始出现了裂纹。
最终，轰的一声。
破碎的镜片四散飞舞，卫生间里的灯泡也直接炸开。
地面上到处都是玻璃碴子。
敲门声也忽然消失。
在原地。
杜维缓缓取下自己脸上的两张面具。
首先是那张没有五官的，此时已经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它本不该有的眼睛部位，忽然像是被大火烫过一样，生生出先了两个空洞。
再然后，是最初的那一张面具。
光滑整洁。
杜维注意到，它原本还有的一些裂纹，正在缓缓消失，如果不是两张面具本身不一样，很容易将其混淆。
“看来我现在只要借用恶灵杜维的力量，就会使得这张面具修复的速度加快。”
“等裂纹彻底消失以后，它估计就会再次出现。”
杜维深吸一口气，一把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但他的脑袋，却显得有些模糊，就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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