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和皇帝做情敌的日子
封元极一手牢牢扣着林子然,眯起眼睛，锐利视线扫过怀中男子的脸，这张脸他不是第一次见，确有几分姿色,只不过今日一见,又好似有些不同……仿佛多了一丝漠然,少了一丝阴冷……
封元极唇角一挑,在他耳边吹气“本王忽然发现你也不错，倒也是个可人儿,不如好好巴结一下本王,本王也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何必在外打打杀杀那么辛苦呢……”
林子然先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装作一副怒极模样,寒声道“放手！”
封元极却不放，语气越发暧昧，嗓音低沉带笑“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还是你担心本王没有皇兄温柔？”
眼看封元极越跑越偏，不去抢齐宣竟然开始调戏自己了，林子然眼皮一跳心头不安,他陡然露出厉色来,手肘猛地往后一撞！与此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腰间的佩刀！泛着寒光的刀刃搁在了封元极的颈侧，一字字道“王爷慎言。”
封元极垂眸看了一眼脖子边的刀，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微微往前，离刀刃更近了一寸，挑衅道“哦，你要杀了本王吗？”
林子然“……”
封元极紧紧盯着林子然的眼睛，他唇边笑容弧度不变，步履沉稳步步向前，逼的林子然不得不步步后退！
林子然脸色越发凝重，皱眉开口“王爷醉了。”
封元极深深望着他“本王是醉了，否则怎么会觉得你今日也挺好看呢？”
林子然“……”
林子然他真的喝醉了吗？
系统理论上来说是有这种可能的，但是也不一定……
林子然……他为什么不去抢齐宣！
系统……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剧情没有出任何差错啊！
就在林子然进退维谷，感到十分为难的时候，齐宣忽然开口，声音清冷无比“李大人，我们该回去了。”
林子然有些意外，因为刚才齐宣还不愿意和他走，不过不论如何，这都是给自己下台的借口……
林子然眼神一动蓦地收刀，他当然不可能真的对封元极出手，那样别说做任务了，自己今天就要死在当场。
他警惕的看着封元极，沉声道“王爷请自重。”
说罢转身拉着齐宣就走！
林子然心中很紧张，但一直到他离开侯府，封元极都没有再追过来。
封元极站在原地，看着林子然带着齐宣离开，眼中笑意慢慢消散，表情微沉，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
林子然带着齐宣来到侯府外。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失望，高兴的是成功摆脱了封元极，可是失望的是剧情似乎又偏离了……
这才来了多久啊！
虽然今天不算什么很重要的剧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但依然让他感到不安，不住地思索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章裕早已架着马车等候在外，眯着眼睛看了看齐宣，回头恭敬的对林子然道“大人。”
林子然微微颔首“回齐府。”
章裕笑道“好嘞！”
林子然亲自护送齐宣回家。
齐宣始终表情淡淡，直到此刻，才回头看向林子然，黑眸如玉，缓缓道“今日多谢大人了。”
“不必客气。”林子然想了想，又沉声嘱托道“以后这样的宴请……若是非去不可的话，你让人知会我一声，我会派人跟着你一起的。”
齐宣摇摇头，唇边挂着一抹不知是无奈还是讥诮的笑意，轻笑一声“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若真的如此做，您可知外面会如何议论我？”
林子然表情一沉。
齐宣淡淡道“在下既然来到这里，就知寄人篱下，很多事情在所难免，且大人事物繁忙，万不敢以琐事劳烦。”
这话看似说的客气，但其实是婉拒了。
林子然倒是觉得正常，齐宣的表现和剧本里面一样，他来到这里背负国仇家恨，就算李暨没有这般恶名声，也不屑于和这朝廷鹰犬走的近，去接受他所谓的保护的。
再者对于齐宣这种文人来说，出门带着锦衣卫那像话吗？换成林子然他也不会愿意啊！又不是什么耀武扬威的京城一霸……
没看承恩侯世子说的话多么难听吗？
齐宣看似有些作，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坚持，无需勉强。
林子然虽然那样说，原本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的。
他心中理解的很，但脸上却浮现一丝黯然之色，哑声道“我知道了。”
说完直接转身就走，似乎有些落寞。
其实心中高兴的很，哎，每次和齐宣说话都冷场，真的十分容易尴尬啊！
因为齐宣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和林子然走的太近，林子然自然也不会再经常过去，只时不时的吩咐手下送些东西过去，以示关心。
上次听说齐宣吃不惯这里的菜，林子然就吩咐手下，快马加鞭去安河国请了当地的厨子过来，最近终于是到了。
林子然并不关心，要不是人到了他都差点忘了这件事，对章裕吩咐“厨子送到齐府去。”
章裕笑呵呵的应是，又忍不住好奇的道“大人您对齐公子可真是上心。”
林子然表情一凛“陛下吩咐我照顾好他，自当尽心。”
………………
封元崇坐在龙椅上，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旁边的大太监裴高在帮他研墨。
封元崇一手翻阅奏折，一边落笔，神色沉稳，忽的开口道“听说日前李暨和元极，为了齐宣在承恩侯府闹了一场？”
裴高神态谦恭，嗓音柔软如女子，低声笑道“是的，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荆王和李大人原也是俗人啊……”
封元崇淡淡道“谁又不是俗人呢？”
裴高恭敬道“皇上乃是天人降世，自然不是俗人。”
封元崇摇摇失笑“尽知道说些好听的话。”
裴高连忙道“奴婢不敢。”
封元崇又问“李暨呢，最近做些什么？”
裴高道“也没做什么，就是三天两头弄些东西哄齐公子欢心，对了……他还千方百计的弄了个安河国的厨子过来，怕齐公子水土不服吃不好，当真是十分用心，照顾的周到的紧呢。”
封元崇握笔的手一顿，眸底神色微微变幻，道“说来，自从齐宣进京那一日之后，孤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裴高最是擅长察言观色“陛下可是想见他了？”
封元崇轻笑一声，若有所思“孤倒要看看，这美人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孤的弟弟和爱卿为他神魂颠倒。”
………………
林子然今天办完公事，想了想，转头去了齐宣的府上。
虽然知道齐宣不待见自己，但自己如今毕竟是个深情男配，当真一次都不去也不像话，和上次一别也过了有半月了，最近又刚好送了个厨子过去，还是顺道去看看吧，也算是完成个任务……
虽然他有段时间没来，但这里隐隐有了许多变化，主要是他送的东西太多了！
进门就是一张飞天仕女图屏风，墙角放着青花珐琅缠枝梅瓶，厅里摆放的是金丝楠木打造的桌椅，反正又不要钱……李暨抄家灭门收藏的好东西全被他拿出来做人情了。
齐宣这种人不是这些铜臭之物可以砸出感情来的，这样既表示了关心又不会获得好感，林子然觉得自己进步了！
林子然刚刚走进去，恰好遇到一个婢女出来，婢女立刻恭敬的请安道“大人。”
林子然问“齐公子呢？”
婢女回道“公子刚用过膳，现在正在房里看书。”
林子然颔首道“你下去吧。”
齐宣这人喜静，在京城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再加上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也很少再出去，吃过饭之后就坐在屋里看书。
林子然一进去，看到的就是一副秀色可餐的美人捧书图。
齐宣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仆人过来了，抬眸一看，看清来人之后神色微凝，缓缓开口“大人怎么来了？”
林子然看着他，虽然齐宣性子冷，但是他这模样真是百看不厌！赏心悦目！
他沉吟片刻，道“我是想问问你，在这里可有什么不习惯的。”
齐宣垂眸，淡淡道“大人如此费心，应有尽有，还能有什么不习惯的。”
林子然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是真的多关心，笑道“好。”
然后他也不走，就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尝起来。
林子然分析过人设，李暨是那种就算喜欢也不会表现的很明显的类别，他对齐宣的喜欢，主要就体现在每次都为齐宣挺身而出，平时都没他什么事儿，是个戏份不算很多的男配，但是还蛮重要的……
为了不让自己的喜欢显得太突兀，林子然决定今天多坐一会儿。
而且他忽然觉得，齐宣真的好像他圈养的金丝雀哦哈哈哈哈！哎，只不过自己这个金主当的忒没有威严了一点，来了连个笑脸都不给，谁让自己只是个男配呢……
齐宣不同他说话，他也不和齐宣说话，就在那里喝茶、看美人。
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也算是特权了吧？
外面很多人可看不到呢。
林子然一边看一边和系统磕唠真是美人啊美人，你看看他皮肤多么白皙透明，别说痘痘了，粉刺都没有一个！那眼睛，那睫毛……啧啧啧单看脸的话，齐宣确实有本钱，难道引得攻们尽折腰啊！
系统那你喜欢上他了吗？
林子然唔……我对他只有姐妹之情！
齐宣美是美，但这种白莲花的美不是林子然的菜，而且受受是没有未来的……
虽然之前也有过翻车事件，但林子然依然觉得齐宣没有威胁……
真是惬意悠闲的一天啊，想着想着不由得嘴角上扬，终于有比他弱的主角受了！
林子然悠哉悠哉的放下茶杯，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的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笑声“原来爱卿也在这里。”
林子然表情一凝，就看到封元崇一身便服，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林子然心中一惊，当即伏地行礼“皇上，您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臣好出去迎接。”
齐宣也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封元崇朗声一笑“免礼。”
他望着林子然，道“孤只不过突然想起，就过来看看，特意让人不必通报的。现在看来……子初果然将齐公子照顾的很好。”
林子然恭敬道“皇上有所吩咐，臣自当尽心竭力。”
封元崇摆摆手，他在椅子上坐下，林子然亲手帮封元崇泡了一杯茶，垂首侍立在一边。
封元崇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看向齐宣。
确实是个绝色美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美，容易让人迷了眼，但却不至于让人迷了心。
不过，他以前倒是不知道……原来李暨喜欢的是这样的类型。
封元崇和李暨相识多年，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子，父皇有意立皇贵妃之子为太子……这夺位之争中到底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又死了多少人，如今已经不甚重要了，但他不会忘记当年李暨陪伴在他身边的日子。
封元崇知道这个人想要什么，他想要权势地位，想要再也无人敢轻贱欺辱他，这些自己都能够给他，所以他便为自己效力，为自己双手染满鲜血……无论外界天翻地覆风云变幻，只有他从不质疑自己的任何决定。
所以这么多年，自己便也一直留他在身边。
李暨是很好看的，但是对于封元崇来说，他的能力比他的外貌更有用，身为帝王要有所取舍，所以自己可以不动其他心思，只当他是自己信任的属下。
而且，封元崇了解这个人，知道他有多冷，他认为李暨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
可现在看来，竟是他错了。
这个人原也会动心。
封元崇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屋子，看起来简简单单，但细节之处却处处不凡，就连手中的茶杯也是上好的翡翠玉石打造。
李暨是真的用了心了。
自己过着节俭清贫的日子，从不贪图享受，却将齐宣照顾的无微不至，当真只是因为自己的命令吗？
封元崇心中思绪翻涌，但是脸上却看不出分毫，和颜悦色的和齐宣说着话。
齐宣面对封元崇自然不会如同面对林子然一般冷淡，他态度谦恭，有问必答，没有丝毫谄媚讨好，但也不会让封元崇不快。
林子然侍立在一旁，这齐宣虽然心高气傲的，但是倒聪明识时务的紧，知道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他知道李暨对他有好感，也不会对他如何，所以才如此不假辞色，更不怕得罪李暨……但封元崇却是他不能得罪的人，否则不仅仅是他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要连累安河国。
并非因为清高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
林子然站在那里有点困，有点无聊，忍了又忍才没有打哈欠。
就在他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封元崇终于站了起来。
齐宣连忙躬身行礼“恭送皇上。”
林子然跟在封元崇的身后出去。
封元崇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男子，他倒是一如往常，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他知道李暨为何不爱笑，因为他长相偏阴柔，尤其一双眼睛，笑起来媚态横生，替他招惹了不少非议……后来他便不怎么笑了，他只会让别人害怕他。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就连封元崇都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有见这个人笑过了。
可是刚刚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却看到这个人在对着齐宣笑，那笑容柔和温暖，散去了冷意，在他的脸上显得如此的违和。
但偏生，封元崇忘不掉。
他竟在想，如果这个人，只对自己笑，才好。
………………
林子然发现自从那天封元崇来过齐府一次之后，就经常来了！
比如自己去找他汇报工作，封元崇经常办完了正事儿，就对他说“子初陪孤去一趟吧。”
是的，封元崇不但自己要去看美人儿，还总要带上自己这个跟班！
林子然苦不堪言，虽然看美人儿没什么，但再美的美人儿看多了也就这样，关键是只要和封元崇一起，他就不能自在，甚至连偷懒都不行！
因为封元崇是君，自己是臣，这就导致一个非常悲剧的事情——
每次封元崇泡美人儿的时候，自己还要站在门外守着。
所以你自己一个人来不好吗？
还要带个电灯泡干嘛？
这就是皇帝的逼格吗？
林子然心中有着吐不完的槽，但是封元崇开口了，他再不情愿也得来啊，毕竟这可是他要效忠到死的主子呢。
这天林子然又站在门口，忧伤的仰头看着天，经过了这几次的站岗，他忽然意识到也许封元崇是在里面和齐宣做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皇帝宠幸外室的时候，还要手下把个门什么的，自己就充当了这个把门的角色吧……
好苦逼。
这种时候只能苦中作乐了，林子然想，封元崇日日来和美人朝夕相对，这显然是动心了啊！好事啊好事！
自己一连输了三个世界，第一次碰到对主角受如此上心的主角攻，感动的差点想哭。
果然第一美人就是不一样。
想到主角攻受此刻如胶似漆，林子然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站岗也不觉得那么辛苦了。
屋内茶香袅袅。
封元崇坐在椅子上，齐宣坐在茶桌前，他双手手指如白玉雕琢一般，指尖圆润，连细节也无一处不完美，动作优雅的将茶水沥出来，美人洗茶也是一桩赏心悦目的事情。
封元崇淡淡看着。
美人美矣，当做一个漂亮的摆件，看看也能愉悦心情，只不过……他来到这里，真正的目的却不是齐宣。
李暨虽然隐藏的很好，但他对齐宣的关心在意，却是瞒不过封元崇的眼睛的。
对于李暨，自己当初到底是何种心态，如今又是怀着什么心思？封元崇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但他是君，是天下之主，他不喜欢李暨喜欢齐宣，那就让李暨不敢喜欢齐宣……
封元崇之所以来到这里，是要让李暨知道，不要对齐宣有非分之想。
齐宣垂眸泡茶，片刻后，端起一杯清茶缓缓走到封元崇的面前，清声道“皇上……”
封元崇看了他一眼，忽的一把握住齐宣的手腕往前一拉！
茶水顿时撒了出来，瓷杯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林子然浑浑噩噩站在外面，忽的听到屋内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摔碎了，他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冲了进去！
身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当然要第一时间护卫封元崇的安全！
但是林子然一进去，就看到齐宣倚在封元崇的怀中，而地上则是茶水和破碎的杯子碎片……
林子然有点尴尬……
系统嗯。
林子然一点都不愿意打扰封元崇的好事，但自己毕竟是暗恋齐宣的，因此定在那里半晌不动，眼底浮现一丝隐忍痛苦之色。
仿佛想要上前，又不能上前。
封元崇微笑看着林子然，自然看出了他的纠结和克制，心底不悦之意更深，但脸上却是温和笑容“子初不必担心，孤没事。”
林子然沉声道“皇上无事就好。”
说罢就要重新关上门出去，心道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封元崇却忽然道，“齐公子，你先出去吧。”
齐宣连忙从封元崇的怀中站了起来，他似乎有些狼狈，匆忙离开的时候，侧眸深深看了林子然一眼，眉心微微蹙起，似乎有些担忧……
林子然心道你别不好意思，迟早都是要宠冠六宫的人嘛！
“孤的衣服湿了，子初帮孤更衣吧。”封元崇对林子然道。
林子然一怔，连忙应是，他让人去寻了一身干净衣服送来，然后站在封元崇的身侧，亲自帮他宽衣解带。
封元崇垂眸，望着专心帮自己更衣的男子，他离自己很近，动作恭敬无比……
但也仅此而已。
君臣君臣，只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关系。
可他如今已经站稳脚跟，不再需要像当年一样小心谨慎，必须做出取舍……他忽然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局限于此。
“子初觉得，齐宣此人如何？”封元崇忽然开口。
林子然恭敬回道“很好。”
封元崇望着他谦恭姿态，你在我的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挑不出丝毫错处，可是我却忽然有些嫉妒……你同齐宣独处时，展露的那抹笑容，那我从未见过的另一面。
封元崇眼底神色微暗。
林子然面对封元崇这种冷血帝王，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帮封元崇系好腰带，又低头帮他整理挂在腰间的玉佩……
这时，封元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林子然错愕抬眼，落入对方的眸中，有点紧张的低声道“皇上……？”
封元崇紧紧握着他的手腕，深邃双眸定定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子初喜欢齐宣吗？”
林子然脸色微变，他是故意装作喜欢齐宣啦，但没有想到封元崇会问的如此直白。
按照李暨的人设，到底是该承认，还是不承认呢？唔，直接回答不太符合人设……要不就不回答吧，让封元崇自己去猜！
封元崇看着面前男子，他似乎很震惊自己会这样问，眼中神色变幻，薄唇紧抿，却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答复。
不回答，对这人而言便是默认了。
封元崇神色慢慢冷下来，淡淡开口“孤觉得子初所言甚是，齐宣此人很好很不错……”他语调意味深长，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子初明白孤的意思吗？”
林子然心中大喜，封元崇果然看上齐宣了，这就霸气侧漏的宣誓主权了！
他高兴得不得了，但脸色血色却褪去，似乎十分难过隐忍，许久，垂眸哑声开口“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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