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狼和他的娇妻向导羊05
“找你的?”林和西懒洋洋地坐起来,掀高眼皮往门边看。
杨卷戴着度数偏低的镜框眼镜,努力地眯起眼睛去辨认。
他过来值班的时候,眼镜摔在地上,被力气大的哨兵一脚踩中,镜片当场就碎成了渣。现在戴在鼻梁上的这副眼镜,还是办公室里的学弟借给他的。
虽然没有自己的眼镜那样清晰,但杨卷还是看清楚了贺朗的脸,以及跟在贺朗身边的那只白色大狗。他立刻点了点头。
察觉到来自贺朗的满满敌意,林和西起身将小羊塞回杨卷怀里,不慌不忙地和他道别:“那我先走了。”
杨卷说:“好哦。”
林和西转身就往门边走,经过贺朗和他那只凶巴巴的精神体时,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贺朗身上施放出来的威压,他面色依旧平稳如常,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地冲贺朗举起双手,挑唇轻笑道:“贺先生,麻烦给我让个路,我要出去。”
认出来他是军部的人,贺朗下颚微微紧绷,但到底还是没有发作,面无表情地给他让路。
林和西越过他走出去,反手体贴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贺朗往里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杨卷和他的关系,身后那扇门再次被人推开。
林和西那张挂着悠然笑容的脸出现在两人视野中,“下次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哦——”他故意拖长音调,语气熟稔而又亲昵,“卷卷宝贝。”
下一秒,贺朗的银狼动作凶猛地朝门口扑了过去。
林和西的动作比它更快,赶在银狼扑过来以前,迅速合上了面前的门。银狼撞在门板上,愤怒不已地扒住门板挠了两下。
贺朗气得脑子嗡嗡作响,咬住后槽牙磨了摸,回头看见杨卷脸色微红的模样,额角青筋开始突突猛跳,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和粗重,胸膛也跟着明显地上下起伏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对劲,杨卷连忙起身去拉他躺下。
贺朗心中堵得难受,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目光紧盯他的脸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杨卷神色略显担心地望向他,“他是我朋友。”
“只是普通朋友吗?”贺朗磨着牙问。
杨卷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解释道:“他不喜欢向导,他有男朋友的。”
贺朗急促的呼吸猛然顿住,“他不是单身?”
杨卷说:“不是。”
贺朗瞬间从预备狂躁的状态里恢复过来,青筋不跳了,呼吸也平缓了,但他的脸色依旧有些不爽,“那他为什么要枕在你的腿上,还抱着你的精神体?”
杨卷微微一愣,“高级哨兵的防备意识太强,做临时梳理的时候,有适当的肢体接触,能让他们更快地放松下来,接纳我的精神触梢。小羊也很喜欢他。”
贺朗闻言,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半晌神色不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没信。
杨卷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恢复到了理智状态,有点迟疑地问:“你还需要做精神梳理吗?”
贺朗不着痕迹地顿了顿,一秒变了脸色,眉头紧皱满脸暴躁地冲口而出道:“我他妈现在烦死了。”
心中为哨兵的情绪控制能力感到惊讶,杨卷不疑有他,让贺朗先脱鞋去床上躺好。
梳理室中有两张床,瞥了一眼被林和西躺过的那张床,贺朗板着脸道:“我要睡旁边那张床。”
杨卷好脾气地接话:“好哦。”
贺朗眉头微松,“你的精神体也要给我抱。”
杨卷依旧十分顺从地答:“好哦。”
贺朗眼底升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愉快,“你的腿也要给我枕。”
杨卷红着脸呆住了。
贺朗见状,神色危险地眯起眼眸问:“怎么?林和西可以我就不行吗?高级哨兵的防备意识太强,做临时梳理的时候,有适当的肢体接触,能让我更快地放松下来,接纳你的精神触梢。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杨卷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好、好哦。”
贺朗转身朝旁边那张床走去,背过身去的那个瞬间,他的嘴角满意地扬了起来。
为了防止蠢狼和自己抢小羊,贺朗把它收回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抱着杨卷的小羊,脑袋枕在杨卷腿上,直接在精神领域中给杨卷开了绿色通行证。
第二次进入贺朗的精神领域中,情况比上一次要好很多。涉及到贺朗隐私的区域,杨卷都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
临时梳理很快就完成了,杨卷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从自己腿上起来。后者坐起来以后,语气甚至有些遗憾:“这么快?”
“需要疏通的地方并不多。”杨卷如实告知。
贺朗仍觉得意犹未尽,不想要太快离开。恰好此时,有人敲门进来问道:“院长给我们买了小蛋糕,卷卷你要吃吗?”
杨卷没有多想,转头邀请贺朗道:“你吃小蛋糕吗?”
贺朗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下来:“我吃。”
杨卷从办公室里端来两盘小蛋糕,两个人就坐在梳理室的床边吃蛋糕。小羊站在贺朗旁边,好奇地伸长了脖颈往他手里的小蛋糕上凑。
蛋糕小巧精致,是向导喜欢吃的东西。贺朗两三口把蛋糕吃完,余光瞥见杨卷腮帮子一动一动的,情不自禁地扭头去看。很快就发现,杨卷的嘴角沾到了白色的奶油。
当事人显然对此毫无察觉,贺朗出声提醒他:“你嘴巴上有奶油。”
杨卷不好意思地伸出舌尖去舔,但是没有舔到。
贺朗的目光追随他的舌尖,在他红润的嘴唇上数次流连,最后像是终于忍不住般,单手按住他的肩头,斜身朝他靠了过来。
杨卷顿在原地,眼也不眨地看着他没说话。捕捉到他凑近过来的强烈气息时,心跳声开始震耳欲聋。
贺朗停在他脸前,伸出指腹蹭掉他嘴角边的奶油。指尖触及他温热柔软的嘴唇时,贺朗心中仿佛盛了一弯水纹漾开的芦苇荡。
他喉结轻轻滚了滚,嗓音愈发变得低沉起来:“蛋糕甜吗?”
两只耳朵迅速染上红意,他眼神紧张到开始躲闪,底气不足地反问:“你不是也吃了吗?”
贺朗锁住他乱晃的目光,“我想知道你的甜不甜。”
“甜。”杨卷垂着眼睛说。
压下不断上漫的口干舌燥,贺朗咬字缓慢而清晰地道:“我也想尝尝。”
杨卷的睫毛抖了抖,飞快地低头往自己手中看,而后讷讷道:“已经没有了。”
贺朗没有说话,当着他的面将蹭下来的奶油,舔进了嘴巴里。
“甜的。”眼眸中逐渐燃起几分炙热,仿佛尝到的不是蛋糕的甜味,而是面前这个向导的甜味,反复品味舌尖残留的味道,他最后声音愉悦地评价。
杨卷的脸变得通红而又滚烫。
当天晚上,从贺朗离开到两个小时后工作结束,杨卷脸上的热意都没能完全消退。他并没有多想,直到下班时在走廊里遇到老院长,后者诧异而又了然地询问他:“男朋友来过了?”
杨卷神色不解,但还是认真解释道:“我没有男朋友。”
老院长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今天是不是有认识的哨兵来找过你?”
杨卷轻声接话:“有。”
老院长问:“你们近距离接触了?”
杨卷不好意思地垂眸道:“是的。”
“你被他激起结合低热了。”老院长说。
杨卷红着脸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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