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逼宫
云灏赶到皇宫时,宫门处,没有任何异样,对他带着一行人此时进宫,侍卫也没有觉得奇怪,恭敬行礼道:“云大人。”
他往养心殿赶去,快到时,被高全给拦住了,“大人,佐郡王带着羽林军前卫、左卫和后卫在跟郝大人、王大人他们对峙,岌岌可危。”
“静贵妃、丽嫔和十一皇子,现在何处?”云灏边问边往前走。
“佐郡王发难时,静贵妃陪在陛下身边,如今被困在了养心殿的正殿内,丽嫔和十一皇子落在了佐郡王手中。”高全紧跟在云灏身后,语速急促地汇报着。
“冷宫那边呢?”云灏接着问道。
“徐大人和罗大人在那边保护寄皇子,暂时安全无虞,但佐郡王既然已经动手,恐怕冷宫那边也撑不了太久。”高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他不确定佐郡王,知不知道冷宫里还养着一会没有序次的皇子。
他也深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高公公,即刻传令,让禁军统领魏将军率禁军去养心殿后侧,听我信号,伺机而动。武成,你去告诉徐瑁他们,加强冷宫防御,务必保证寄皇子安全无恙。若情况危急,可先行护送寄皇子至安全之地。”云灏下令道。
“是,大人。”高全和武成领命而去。
云灏则带着其他随从,继续向养心殿方向疾步前行。
及至养心殿外,只见气氛剑拔弩张,羽林军与朝臣卫队对峙而立,双方皆是神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云灏高声喝道:“佐郡王,你这是何意?竟敢私自调兵围困养心殿,难道是要谋反不成?”
看到云灏出现,十一皇子大声喊道:“云大人救我。”
丽嫔站十皇子身旁,面色苍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云灏及时出现的感激,也有对眼前局势的深深忧虑。
“云净遥,本王是皇子,年长于十一,那个位置本就该是本王的,本王今天是要拔乱反正,你若知趣,趁早归顺,否则休怪本王拿你祭旗。”佐郡王接到密报,知道皇帝要下旨,册封十一皇子为太子,愤怒到了极点,不管不顾地围宫了,看到云灏,口出威胁。
云灏闻言,眉宇间闪过一抹冷厉,他深知佐郡王此举乃是孤注一掷,“佐郡王,陛下尚在,您怎么可以觊觎皇位?况且,册封太子乃国之大事,自有陛下圣裁,岂容你一人置喙?”
“云净遥,你身为龙廷卫指挥使,理当辅佐明君,却在此刻助纣为虐,庇护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论资历、论威望,本王哪一点不比那尚未成年的十一皇强?”佐郡王声音洪亮,字字铿锵,显然对皇帝的选择,充满不甘与愤怒。
云灏目光微闪,“佐郡王,皇位传承,乃是国家大事,关乎社稷安稳,岂能由你一人之私欲所决定?陛下圣明,自有其考量,即便十一......”
“你给我闭嘴。”佐郡王打断他的话,“云净遥,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帮不帮本王?”
云灏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佐郡王,君臣之道,忠字为先。我云灏虽不才,却也知‘忠’之一字重于泰山。今日,我绝不会让你踏入养心殿半步!”
“既是如此,本王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佐郡王挥剑,就朝云灏刺去。
云灏云灏身形一闪,轻描淡写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剑尖直指佐郡王心脉,却在关键时刻硬生生收住了攻势,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剑风,在佐郡王胸前掠过。
周围的羽林军与朝臣卫队已纷纷加入战局,一时间,养心殿外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殿内,御医院的院判带着几个太医,在全力救治昏厥过去的皇帝。
知道皇帝下旨要册封十一皇子为太子,佐郡王就让暗子给皇帝下药,并顺势带兵进宫,为得就是趁机夺位。
可惜,事情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进行,他被早就提防他的郝白、王琤等人给拦在了养心殿外。
迟迟攻不进养心殿,佐郡王本就着急了,谁知道明明告假在家的云灏,会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佐郡王不是云灏的对手,被打得连连后退,随着云灏发出信号,禁军也赶到了,将他和他的人团团包围住。
“云净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所行动?”佐郡王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甘与愤恨,他紧握着手中已然断裂的长剑,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云灏。
云灏不可能承认,他一直盯着佐郡王以及皇帝,甚至佐郡王的那个暗子能成功下药,也是他的人促成的。
他淡然道:“佐郡王,我并未特意料及你的行动,不过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不信。”佐郡王接受不了,他有心算无心,还输了。
云灏正要说话,养心殿正殿的大门打开了,众人都惊愕地看了过去。
就见皇帝在静贵妃和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佐郡王大吃一惊,他父皇居然没驾崩!
难道暗子没有下药成功?
皇帝他们的身体,遮挡了他的视线,他没有看到殿中那具尸体。
“逆子,你可知罪?”皇帝脸上呈现不自然的红晕,声音虽显虚弱,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父皇,不患寡而患不均,儿臣何罪之有?”佐郡王强硬地顶撞道。
皇子夺位不成的下场,他太清楚了,认不认罪,都一样,那他为何要认罪?
压抑这么多年的怨气,他必须在临死前,发泄出来。
皇帝正要说话,就听纯妃在外面大声喊道:“陛下,逸儿他真是您的儿子,为何您就是不肯相信呢?”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宫廷秘闻,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大家也都明白了,为何佐郡王样样出色,皇帝都不愿将皇位传给他了?
佐郡王不敢置信地问道:“母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纯妃从大家让出来的路,跑了过来,跪在了佐郡王的脚下,仰着面,看向皇帝,“陛下,妾身从来没......”
“住口!”皇帝打断了她的话,“净遥,让他们都退下,你把逆子押进来。”
这种皇家私事,还是进殿说,别大庭广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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