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救人（二更合一）
h省电视台【排球前线】栏目。
武迪在仓鼠俱乐部和白鲸俱乐部的比赛开始前, 就开始为观众们做赛事前瞻。
武迪：“呵，这比赛挺有意思的, 两支队伍的名字都是动物, 而且在俄超也是一对老冤家了，我记得前几年仓鼠处于实力巅峰期的时候，连续五年冲击俄超冠军，每次都被白鲸都拦了, 结果造就了五亚传奇, 也是造化弄人了。”
李来衡教授扶了扶眼镜：“这两个球队在配置上原来是相近的, 仓鼠有强攻手, 白鲸也有，仓鼠有厉害的二传, 白鲸同样有，而且样样都比仓鼠更成熟更全面, 所以才能稳压仓鼠一头，真是既生仓鼠何生白鲸。”
武迪：“不过今年仓鼠引进了我国小将秦春晓、李羚作为外援，所以风格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李来衡：“是的, 仓鼠今年引进两个外援是为了给防守端补强, 但不知道我们的两位小将能否防守罗曼，因为根据数据, 罗曼是里约奥运会男排赛事的第一最佳主攻, 是个非常厉害的选手, 他和我们的秦春晓一样，是位在青年赛时期就已经备受瞩目的天才球员。”
接着h省电视台还搞事情的放了一段剪辑好的视频, 视频内容为各国男排顶级选手在萌新时期帮前辈提包。
对, 在团体运动里, 菜鸟给老大提包是常见现场, 前辈们有时兴致上来了还会对菜鸟做恶作剧，像nba还有球星在萌新时期被前辈们压着背粉红色小书包。
不过在充斥着高白壮、黑又硬等球员的视频里，只出现了一个中国球员，那就是秦春晓，但他在视频里也没提包的……站在他旁边的安东帮忙提了包，有眼尖的球迷想起仓鼠俱乐部的官方围脖号曾发过这张照片，说是米沙秦肩部肌肉劳损，队友友情帮提包，当时还引起无数球迷心疼小秦队的肩膀。
而在安东帮提包的这一段过去后，又出现了另一位大龄球员帮罗曼提包的一幕。
武迪解说道：“说来也是缘分，罗曼才进白鲸俱乐部时，另一位长期只能拿铜牌的球员也转到白鲸，然后那一年他们联手拿了俄超冠军。”
观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夺冠吗？
常看竞技比赛的观众都知道，有些老球员要是在职业生涯一直没有拿到心心念念的那块金牌，那就是一直惦记着，等年纪大了、身体素质下滑了，会不惜转到那些强大的队伍，以期与强大的队友夺冠。
不过安东帮小秦队提包的一幕摆在这段视频里，还刚好和罗曼的那段剪到一起，就总是让人觉得哪里怪怪的。
许多观众琢磨着，他们的小秦队是很厉害没错，但他才16岁，而且今年才加入仓鼠俱乐部，那大腿还没粗到让人抢着抱的地步吧？这h省体育台也是乱剪，搞得安东堂堂仓鼠大当家还要管小秦队叫爸似的。
明明在中国球迷眼里，安东是一个理智精明的慈爱大当家，亚历山大是沉稳严肃的二当家，而秦春晓就是被两位当家照应的努力热血小萌新，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而在比赛开始后，当秦春晓被换上场并接下罗曼那一球后，仓鼠所有的球员都像找到爸爸的孩子一般感到了浓烈的安全感。
糙男们终于又可以抱住米沙秦25公分的跟腱了，有米沙在，区区罗曼何足畏惧？
在集体“乌拉”后，大家站好位置，开始反击，索索走到发球区，手握排球。
如果要算哪种球是自由人最讨厌的话，飘球和旋转复杂强烈的球应该并列第一，前者难以判断落点，很容易接不住，后者哪怕接住了球也能飞出场外。
如果要让这两种球变得更讨厌，那么攻手的力量属性极高、连带着砸过来的球也极重便是个好选项。
罗曼的球是旋转复杂强烈加力量大，而索索的跳飘，就是难以判断。
而秦春晓就是传说中所有发球员都讨厌的那款自由人，因为以上两种球他都能接，遗憾的是，白鲸的自由人没他这个段位！
武迪：“索索发球，白鲸自由人接球，球接飞了，仓鼠得分！”
4：2。
索索迫切的希望依靠发球将比分追回去，然而白鲸比仓鼠强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一传平均水平比仓鼠高出一个等级！
仓鼠队再次得分，4:3！
然而索索发出的第三球终究还是被开始适应的白鲸俱乐部接下，但这一次接住球的却是他们的二传。
这位和安东一样一传技术一流的二传将球接起，而罗曼已经就位，打算在网前打二次进攻。
就在此时，他看到那个穿着白色球衣的少年再次提前朝球的落点跑去。
多么可怕的预判能力！
如果秦春晓没有站在那里的话，罗曼的确是打算将球往那里扣的，但在这一瞬，他凭借着强大的滞空能力以及铁肩钢腰，硬生生在刹那间改变了扣球方向，将球朝球场另一边扣去。
球过网，罗曼落地，而在降落的短暂时刻，他看到秦春晓的速度分毫未减，转向朝球跑去。
罗曼睁大眼睛：“奔跑中途改变方向的同时不减速……”
他眼花了吗？
尼古拉也噌的站了起来，下一瞬，秦春晓已经将球接住，送到了安东上方，安东背传，他身后的亚历山大起跳，扣出一击小斜线得分。
4:4，追平了！
尼古拉脸色黑沉：“谁教那小子变向不减速的技术的！太乱来了！”
他叽里咕噜吐出一串俄语脏话，李羚搬着小马扎坐一边，有听没有懂，只知道尼古拉的话语里出现“牛顿”的发音，而且看表情是在说脏话。
场上的人大部分没察觉到尼古拉的怒火，仓鼠队开开心心围成一圈庆祝，而白鲸队则在调整心态。
去年赢得很轻松的仓鼠今年似乎要爆种，开局就接连追分，看来他们今天要认真些了。
h省体育台，武迪也说道：“今天是五冠队白鲸对战五亚队仓鼠，追这场比赛的观众真是有眼福了，看他们这开局就火|药味满溢的架势，今天八成能贡献季后赛强度的精彩大战！”
李来衡凝重的说道：“小秦刚才那个转向看起来像田径里200米的弯道变向技术，但又转得更猛更快。”
武迪：“李老师，请问怎么了？”
李来衡：“没什么。”
只是隔着视频看到的一次转向，还不能判断这项技术的细节，李来衡干脆就不说了。
幸好在这球后，秦春晓就再也没有展示变向不减速的能力，只是凭借超常的反应速度与预判能力，不断的去卡罗曼的进攻。
就如他自己说的，面对罗曼的球，他的接球效率远不如以往，但在很多罗曼的球迷来看，今天罗曼的下分效率也比以往要低！
俄国的体育解说笑着调侃：“罗曼被中国小子缠住了，看来俄超mvp和亚锦赛mvp今天是要对着耗了。”
秦春晓漫长奔跑接球是巨大的消耗，但罗曼空中转变扣球方向，何尝不是给肩膀、腰部带来巨大的压力？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光中，以往靠着罗曼扣一球得一分的白鲸今天被仓鼠硬生生拖回了攻防的回合战中，两队分数互相紧咬着上升，第一局结束时，他们的比分是27:25。
而拿下这一局的，竟然是仓鼠队！
罗曼第一次在第一局结束时就满身是汗，他提着衣领擦了擦脸，语调冷静：“果然是变向不减速。”
他的队友惊讶的看着他：“罗曼，怎么了？”
罗曼指着仓鼠那边被队友们举起来的秦春晓：“那个8号在第一局最后一球的回合里，为了接我的球，中途改变了奔跑方向，但他不仅没减速，甚至在加速。”
队友张大嘴：“不减速？他不要膝盖了吗？”
罗曼很肯定的说道：“我的动态视力是全队最好的，绝对没看错！他会这项技术，而且深知其中的危险性，所以他只在最紧要的关头用了两次，其实还有几球他用这项技术也能追上，但他没用。”
看出这点的不止是罗曼，尼古拉也看出来了，他在第二局开始前第一次在秦春晓面前卸下和蔼可亲的壳子，露出教练界暴君的面孔。
他龇牙咧嘴：“谁教你这项技术的？”
秦春晓：“呃，我练短跑时的教练吴驰耀。”
尼古拉：“那个吴、吴不知道什么东西难道想要废了你的膝盖吗？”
秦春晓：“我猜他只是迫切的希望我在200米赛场上跑出成绩，为他带去荣耀。”
吴驰耀那个人的功利心早就彻底压过了良心，所以在意识到秦春晓的身体天赋足以转向的同时还加速时，吴驰耀就开始哄秦春晓修炼这门技术。
秦春晓也是天赋太好了，居然真以14岁稚龄将这项技术琢磨了出来。
尼古拉蹲下拍了拍秦春晓戴着护膝的膝盖：“我以前认识一个变向时不减速的天才球员，他只在球场上打了五年，半月板就彻底废了，最后只能做手术换上人工关节，你转向时居然还在加速？这真是个屎一样奇妙的创意！”
秦春晓很不好意思，其实他也知道这是项高危技术，他上辈子的伤病有这项技术一份功劳，所以重生后用得很少，但刚才那不是着急吗？
满级神兽罗曼给他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尼古拉却果断下达指令：“我看得出你在克制自己少用这项技术，而我的建议是你以后都不要再用了，我知道你的身体很好，但再好的半月板也经不起这样磨，你还年轻，有大把潜力可挖，不要把宝贵的关节在16岁玩没了。”
他嘟嘟囔囔：“反正你不用这项技术也能追上罗曼，顶多效率没那么高，算了，o leng，下一局开始前你换索索。”
既然米沙秦觉得追罗曼很艰难，那尼古拉就再加个防御数值的oleng上去，他给球队上双保险总行了吧？
索索没有异议，只是拍了拍李羚的肩膀：“你也会发跳飘，对吧？”
李羚用谦虚的语气回道：“只是会一点点啦。”
索索立刻高兴了：“你们中国人说会一点点，那肯定是很懂了！”
提起李羚的跳飘，秦春晓就想起并不久远的以前，才和游子瑜学会跳飘的李羚在比赛里发了个擦网的跳飘，将队友和对手都惊出一身冷汗的光辉过往。
他嘴角一抽，拉过李羚叮嘱：“二愣，轮到你发球的时候，你跳发就可以了。”
李羚：“为什么嘛，我的跳飘已经进步很多了！”
秦春晓：“你是说从10分进步到30分吗？是挺大的，都翻3倍了！”
但百分制通常要60分才合格啊，二愣还得再把分数翻一翻才成。
李羚不情不愿：“我已经很努力了啦……好啦好啦，你别瞪我了，我跳发就是了嘛。”
二愣和秦春晓有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他们都听得进人劝，所以不光秦春晓在第二局没有再用他的禁忌秘技——变向加速，连李羚都没有犯抽，两人稳稳当当的发挥，然后和队友们一起输掉了第二局。
白鲸俱乐部以30:28拼下了这一局，比分来到了1:1。
武迪看得直拍大腿：“哎呀，这一局白鲸发挥得很好，仓鼠这边被压住了！”
李来衡：“当一支球队把火热的状态打出来的时候，我们会说他们起势了，和这种状态的队伍打会很危险。”
武迪：“刚才尼古拉教练把暂停次数用完了，就是为了打断白鲸的势头，但还是没压住。”
李来衡：“没错，因为白鲸的核心罗曼是一个非常稳定的选手，而且他手感细腻，还有一颗很冷静的大心脏，暂停对他的影响是很低的，一般有这种球员为战术体系的核心，再根据队伍所需补强，就可以建起一支强队了，所以我们将这类球员称为……”
尼古拉喃喃：“有了罗曼，教练席上拴条狗都能赢。”
罗曼的手感火热起来意味着要限制他会更难。
秦春晓趁着第三局开始前和队友们掰扯战术细节，他从尼古拉手里拿过战术板，点着4号位：“丹尼，你听好，罗曼造打手出界的技术是很强的，你要是拦不住就别逞强，把球放过来给我！”
对于顶级自由人来说，一个扑街副攻就是他们最愁的队友，比李羚还让人愁！
秦春晓身处赛场看得分明，丹尼这人的弹跳和身高都可以，但他的拦网太菜了，用“破坏性拦网”都不足以形容，简直是“毁灭性拦网”！
刚才罗曼扣球时，能拦的球丹尼没拦住，因为他那拦网的手分得太开了，中间那么大的空隙，罗曼不钻都对不起他神兽的身份！
而对于难以防御、明显可以造打手出界的拦网，丹尼这个糙男居然也不知道躲一下，硬是要上去拿手掌摸一下，球的势头没减，却已经开始往场外飞，秦春晓都不知道他拦这一下的意义何在！
最后秦春晓追球追到场外，追上了一传质量也不好，球往网前送，安东的二传质量同样不高，攻手要打这样的二传也难，只好把球推回白鲸那边，然后给了白鲸又一次组织进攻的机会！
这种副攻真的太坑了！
秦春晓身在俄超，硬是被丹尼的拦网坑得开始怀念艾孜买提、符碧扬的粗膀子，那两人拦网技术不算顶尖，但对拦得住的球都会尽力挡回去，实在不行也要有效减低球的威力、帮秦春晓卡球路，方便他去接。
丹尼十分羞愧：“对、对不起。”
身为一个糙男，丹尼最擅长的还是快攻，有时不声不响的就能拿下好几分，但他的防守就……队友们都不太指望。
李羚：“呀（↗↘↗），幸好晓仔今天心情还行，不然你今天惨了。”
秦春晓瞪他一眼，李羚的神经立刻报警，他果断后退几步，转头吹起了口哨。
秦春晓继续说：“亚历山大、奥列格，你们这一轮都在网前，罗曼喜欢在3号位、4号位进攻，如果他要进攻，你们就一起跳起来把那两个位置拦住，帮我限制他的球路。”
“但他要是想造打手出界，你们的手就给我避开！”
亚历山大一边喝水一边比了个ok的手势，奥列格诚恳的说道：“那小子球点太高，拦网就容易被超手，网前这边对他的限制有限。”
秦春晓：“那就让他超，如果拦网不起效，你们落地后就迅速和安东准备组织反击，我这边会尽全力接住他的球，并将之送到你们面前！”
镜头将秦春晓抢教练战术板、给队友们布置战术的一幕完好的记录下来。
国内观众：……
等、等等啊，未成年就出国打球的球员不一般都是那种“在陌生的环境里适应艰难、与队友磨合艰难、身心都很艰难”的设定吗？
为什么小秦队这个画风和他们想象得不一样啊！
h省体育台的设备收音好，所以秦春晓叽里咕噜说俄语的声音被清晰的录了下来，大家听他飞快的语速，再看他瞪得溜圆的蓝眼睛，一瞬间竟是觉得他混在毛子里毫不违和了。
接着大家就看到安东再次伸出手，仓鼠一众猛男手叠手，大喊乌拉。
秦春晓和李羚的乌拉喊得十分正宗，甚至带了弹舌音。
然后在第三局，秦春晓不仅没有出现疲态，反而追球追得越发紧。
秦春晓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上辈子快20岁才开始转自由人，在巴西联赛练了两年，技术顶多算一流，和世界顶级自由人还是差一口气的。
重生后他一直在磨练技术，但进入俄超前遇到的对手水平有限，也不足以给他喂饭升级，顶多是保持状态，而且他的身体也没到巅峰状态，16岁的小细胳膊去接球时动不动就被砸出淤青。
马尔斯说他有成为世界第一自由人的潜力，但他上辈子到死都没把这份潜力完全兑现，更别说现在了。
所以他这次拼了老命，也只是表现得比俄超其他人好，但他不知道的是，罗曼这会儿也真切的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秦春晓绝不是罗曼碰到过的最强的自由人，那位世界第一自由人是意大利人，目前还在意超杰瑞米俱乐部和路易做队友呢……路易就是那个创造了“教练席战术板笑话”的聪明副攻。
但秦春晓的天赋实在太好了，他身上满溢的灵气、以及对罗曼每个球的落点的预判，都让罗曼难受得要死。
为了躲开这小子的卡位，罗曼不得不多次临时改变扣球路线，作为一个肉|体|凡|胎，这么做让罗曼的肩膀已经出现酸涩迹象。
肩部劳损可不是秦春晓才有的问题，罗曼也有这个毛病，此时他就觉得在这场比赛结束后，他又要去找队医开“肩部理疗套餐”了。
除此以外，仓鼠俱乐部以往用二传安东作为战术核心，但到了这一场，他们却隐隐有了双核心的味道，安东组织进攻，米沙秦组织防守，两套班子转换自如，灵活得很。
罗曼很清楚，米沙秦加入仓鼠的时间还比较短，所以他们的双核战术还没有磨合完毕，但等他们磨合好了呢？那不是更难打了？
多重压力压迫下来，球场上永远是完美攻手罗曼终于出现了失误。
在第三局走到24:22时，白鲸领先2分，罗曼迫切的希望再下1分结束这一局，但肩部的酸痛让他发力不畅，扣出的球朝着底线飞去。
糟糕！
罗曼看着已经卡在那里的米沙秦，一时间竟是祈祷对方能够接住这一球，因为根据他的手感，这一球大概率会出界。
秦春晓的目光一直追着球，在确定这一球的球路后，秦春晓利索的就地一趴，大喊：“出界！”
球重重的飞过他的肩膀，重重的落在距离底线15公分的地方。
24:23。
仓鼠在死亡边缘停住了脚步。
白鲸的二传担忧的看着罗曼，安慰道：“别在意，罗曼。”
罗曼喘着气，表情凝重：“真是厉害啊。”
二传没听清，他疑惑道：“什么？”
罗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想，米沙秦真不愧是用防守拿mvp的天才，在他的逼迫下，罗曼竟感觉自己不是在打俄超常规赛，而是在奥运赛场上了！
就在此时，意外出现。
一直不声不响的跟着秦春晓满场救球，到网前又要用拦网辅助秦春晓接球的李羚，出现了小腿肌肉抽筋的现象。
奥列格见他表情不对，连忙过去扶住他：“o leng，你还好吗？”
李羚扶着小腿，吸着冷气：“抽筋了，艹，太不巧了。”
他这腿怎么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出岔子！
秦春晓连忙对尼古拉打手势，尼古拉站起来要了暂停，然后亚历山大和奥列格一起将李羚扶下场，队医做了检查。
尼古拉双手抱胸，看着李羚的小腿，半晌，他转身，对球队做出安排：“格兰，你去替o leng，瓦列利，你过来，你替亚历山大打。”
亚历山大瞪着他：“教练，我又没抽筋，我还能打！”
尼古拉看了一眼亚历山大的膝盖，摇头：“这场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小时二十分钟了，亚历山大，我曾说过在常规赛不会使用你超过70分钟，今天已经超过10分钟了。”
亚历山大按住自己的膝盖，想起那根被比赛撕裂的韧带，面露不甘，却终究没有反驳尼古拉。
最后，尼古拉走到秦春晓面前，按住他的肩膀，郑重地说道：“米沙，从现在开始，你要将胜负抛开，好好看罗曼的动作，等到季后赛，我需要你进一步限制他，可以做到吗？”
秦春晓微微皱眉：“我还从没有在比赛里放下过胜负，但是……”
见尼古拉的神情，又扫了一眼李羚，他眉头松开。
“好吧，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我会全力针对罗曼。”
随着尼古拉撤下李羚和亚历山大，仓鼠的下分效率立刻下滑，白鲸抓住时机拿下了第三局。
但仓鼠在安东、秦春晓的率领下展现出了顽强的意志，就算教练让他们放下胜负，他们依然一球的一球和白鲸磨。
第四局，他们打到了35：33。
当白鲸好不容易拿下这一局，以3:1取得胜利时，白鲸俱乐部的球员也快累到抽筋了。
随着裁判宣布白鲸俱乐部获胜，滚轮体育中心的观众们鼓起掌来，为献上这场精彩赛事的球员们喝彩。
罗曼捏着紧绷的右肩，虽然是赢了比赛，却实在没有喜悦的心情。
输了比赛的秦春晓也臭着一张脸，两人走到网前握手时对视着，罗曼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少年连一米八都没有，他思考了一下，双膝微曲，俯身和秦春晓平视：“我看过你在亚锦赛的表现，相比接应，还是自由人更适合你，期待下次与你交手。”
秦春晓冷漠的看着他的双膝，深呼吸，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一脚踹过去，不然会被禁赛的。
然后他咬牙切齿的回道：“下次我肯定会防死你！”
罗曼看着他亮亮的蓝眼睛，觉得米沙秦应该是那种很不服输的性格，所以才会这么不高兴吧。
他失笑，好脾气的哄着：“好的好的，等我三十五岁以后，你应该就能防死我了。”
秦春晓抬脚，亚历山大和安东鼓起毕生勇气一左一右的架住他，将人往后拖。
罗曼伸手：“你们干什么！我还没和米沙秦合影呢！”
安东回头恶狠狠的说：“你闭嘴！”
罗曼这个大傻子，还没发现他们是在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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