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点台
“怎么了？”秦双双不明白刚刚还很高兴可以学舞蹈的季小由，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
“双双，你，你能借我点钱么？”季小由狠了狠心，终于低头开口求向秦双双。
秦双双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季小由的困境，二话不说，打开自己的钱包就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小由，这是我自己这几年存的压岁钱，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拿。”虽然不能帮季小由还清债务，但是好友的生活问题，她还是可以帮上的。
“双双……”季小由没有想到秦双双居然这么痛快的就借了自己钱，而且她也知道，这张卡里的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顿时眼睛湿润了。在自己这么落魄的时候，好友却拿出了自己的积蓄救助自己，这让季小由一阵心暖。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填饱肚子，赶紧赚钱才是正事。而且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谁让我还不能调动家族资金，要不然，怎么可能还让你去夜场跳舞赚钱啊！”秦双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作为好友，居然提出让季小由去夜场跳舞，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友该做的事情。
“双双，谢谢你！”季小由接过秦双双递过来的卡，然后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好友，这个时候，秦双双给自己所有的意见，都是对自己的帮助，她怎么可能还去怪秦双双呢？
经过一夜的休息，季小由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一早起床，季小由就请了假，到了秦双双说的那个教跳舞的地方。
钢管舞之类的夜场专用舞蹈，随着社会的发展，已经变成了一种健身的运动，很多白领和少妇都会来学，从而让自己的身形和气质都变得更好，更加妩媚。这让本来还有一些放不开的季小由也放了心，开始了认真的学习。
因为有当初学舞蹈的底子，所以季小由刚学了一个月，就彻底成手了。而且经过这一个月的寻找，季小由也终于看中了一家夜场的招牌信息。
这家名叫凡人情的夜场是当地最大的一家夜场，在管理模式上，算的上很正规，而且这家夜场提出的员工待遇，也是所有夜场待遇中，最高的一个。于是，季小由出现在了凡人情的办公室里。
经过简单的面试，和一些舞蹈技术的考验，季小由终于得来了一个试演的机会。
喧闹的舞池，烦躁的人们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充满欲望的空气里是人们的尖叫和音响里传出的音乐混杂在一起的声音，混乱，而又激动人心。
突然灯光一暗，人们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更有已经喝多的男人大声的叫骂着。
很快，黑暗里出现了一束光明，不过这光明却不是照着舞池里的人们，而是照在了舞池中央的圆台上。
之间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缓缓的从圆台下面浮上来，性感撩人的姿势让在场的男人们再度疯狂。
扭动腰肢，深V的舞衣之下，那波涛汹涌的雪胸、不盈一握的纤腰以及那挺翘的圆臀……有这勾人的资本，引来了台下的一阵阵的欢呼声。
灯光的昏暗让人们看不清舞女的面容，但是从舞动的节奏上，就能看出这个女人，一定是性感到极致的尤物。人们不停的叫喊欢呼，甚至吹起了口哨，更有大胆的酒客伸出了手，企图抓住圆台上的佳人。
但是一切都是白费，圆台上的舞者似乎不受任何影响，只是舞着，疯狂的舞着。
“这不过是在自己的舞蹈房，这只是在舞蹈房而已！”季小由闭着眼睛疯狂的扭动身体，心里却不停的告诉自己，现在她不是在一个充满欲望和金钱的肮脏的发泄场所。
但是耳边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和口哨声却一次又一次的打断她的自我安慰。无论再怎么投入，都无法改变她已经是一个舞女的事实。只有努力的扭动身体，相似要发泄什么似的。但是眼泪，却悄然的顺着脸颊滑落。
季小由不甘心自己会变得如此堕落，可是一想到背负的债务，咬了咬牙，憋住了泪水，更疯狂的舞动起来。
今天是老板给她试演的机会，她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欧阳，你找我？”打扮时尚的狄凡出现在凡人情的高级卡座里，一屁股坐在了一个长相极为妖冶的男子身边。
“这个女人，今天晚上我要了。”欧阳炫指着楼下舞台中间舞得正疯狂的季小由，幽幽的说道。
“呃……”狄凡顿了顿，看着楼下那个性感的身影，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女人，她好像不是我这里的人，应该是走场的。”狄凡不明白，欧阳炫不是一直喜欢那种清纯型的么，今天晚上怎么突然换了胃口了呢？
“哦？”欧阳炫只是发出了一声疑问，便再也不说话了。
“狄总，有人找您。”这时一个服务生出现在卡座的入口，规规矩矩的低头向狄凡报告。
“嗯，我这就来。”狄凡点了点头，随即对欧阳炫说道：“欧阳，你先玩着，我离开一趟。”
欧阳炫只是看着舞台中央的季小由，丝毫不介意狄凡的离场。
看着欧阳炫的样子，狄凡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离开了卡座。
欧阳炫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不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也一直都不喜欢那种浓妆艳抹的女人，但是今天，台上那个疯狂舞动身体的女人，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个，你，对，就是你。”狄凡出现在演员休息室，指着正要去换衣服的季小由说道：“刚才表现的不错，我决定录用你了。”狄凡看了季小由的舞蹈，也看到了台下几欲爆炸的人群，这样的舞女，不留下来，那可是夜总会的一个损失。
看着眼前穿着时尚的男子，季小由知道这就是夜总会的老大，自己去留的问题，全在他一念之间，所以话语里带了一丝恭敬的问道：“谢谢老板赏识！”
狄凡刚要让季小由离开，结果还没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极为性感的声音，只不过这性感里，大了很浓重的不爽的味道。
“狄凡，你不是说，这个女人不是你这里的人么？怎么转眼又变成你录用她了？”欧阳炫玩弄这手上的戒指，看都不看狄凡一眼。
狄凡当然听出了身后的男人就是欧阳炫了，不禁暗暗叫苦，这个欧阳炫怎么来后台了呢？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同样无奈的说道：“欧阳，你也知道，看这么大个场子，不费心是不行的。就像人员变动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呢！这不是我刚从你那出来。要不是今天负责人事的主管休息了，我也不可能特意过来问一下啊！”
狄凡的话对于欧阳炫来说，还不如放屁有味。随即摇了摇手，冷漠的说道：“既然是你场子里的人了，那么，我刚刚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欧阳炫不再说什么，随即离开了员工休息室。
看着欧阳炫的身影，狄凡觉得一阵头痛，但是深知欧阳炫办事风格的他，当然明白如果自己做不到欧阳炫刚刚说的，那等待自己的，可能就不是失去眼前这个好舞者那么简单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狄凡只好转身看向正在等待自己发话的季小由。
“季小由。”季小由老实的回答，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对她得来的这份工作有着绝对的肯定权和否定权，所以不敢有一丁点的不敬。
“季小由，好，我记下了。”狄凡念叨了两遍季小由的名字，随即对她说道：“今晚我们这里有一位贵宾，点名了要让你去陪。”
季小由从没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老板这嘴里说的“陪”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意思。心底立马涌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来。
“老板，我们可以讲好了的，我只卖艺，不卖身的。”沉默了一会儿，季小由一脸认真的出言来提醒着老板。
狄凡又是一愣，随后冲着季小由笑了笑。想来，来这里的每一个女人，谁刚来的时候不是这样子说的呢？不过时间一久，还不都什么都做了。
“好了，好了，我就算你是从今晚开始上班的好了。”
季小由见老板都这样说了，想来可能也只是陪着喝喝酒啊，唱唱歌之类的事吧！算了，既然都打算在这里工作了，自然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了。
季小由意味性的冲着老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很快，季小由就被带到了三楼KTV的包房。看着里面坐着刚刚出现在员工休息室的男人，季小由站在门口，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来。
眼前的一切，似乎跟季小由脑子里面想像的出入有一点儿大。
陪唱，陪着喝喝酒，不应该有一大屋子人的吗？而这里，没有音响，除了正坐在屋子里那个看不清楚表情，年龄一直沉默着的男人之外，便没有其它了。
“快进来呀。”狄凡走进去，对着欧阳炫点了点头，转身急急的催促着季小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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