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播放后的反应

　　放映室的灯黑了，本来黑暗的屏幕亮了，中心出现几个大字‘北影学生作品’屏幕一晃出现‘胡同广告’，‘弹射线广告’联合制作，然后片子正式的开始了。

　　片子开始就是一个等车长镜头和赵本山、宋丹丹的声音，过了能有半分钟后林阳才抽着烟进入镜头。随着林阳的进入镜头，一些影评人也被林阳的动作吸引了目光，并不是演的多好，而是预示着正戏开始了。

　　林阳这也是第一次看见剪辑后的《小武》，看着屏幕里面自己创造的角色，心情微微有些复杂，当时的自己演技真是一个渣啊！就从刚刚不到三分钟的镜头，林阳最少能找出十处毛病，如果把这十处毛病揪掉，那么自己的这个角色会更好，但世间没有如果和后悔药。只能心中暗暗咬牙，自己演下一个角色的时候，要避免出现这些毛病。

　　而且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屏幕里面的自己也能明白贾樟柯当时拍的废物的镜头，会在镜头面前展现出来一种什么样的语言。

　　林阳等一行人在看，影评人、片商、无聊的观众也在看，虽然只是看了一个开头，众人观看后的表情也不一，但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耻笑、指指点点剧中，年岁小的询问年岁大的外国人：“这就是野蛮落后中国大陆吗？”

　　年岁大的外国人嗤笑了一声道：“这不是中国，那是哪个国家！”虽是疑问，但已经肯定。

　　声音很小，但架不住人多，关锦鹏一行人听后，看了一眼贾樟柯，然后之间讨论两句，就跟贾樟柯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如果是林阳年轻热血的时候，听到周围嗤笑、鄙夷等语气，真想卸掉板凳给那些吵杂的杂虫，来一个教训。但现在不能，只能捏紧拳头，就算指甲扎进肉中，也豪无感觉。

　　贾樟柯听后紧皱的眉头的更加浓烈了，李杰明听后心里则在盘算这部片子需要用什么办法能够卖出去，把最终的亏损降到最低，不至于回去遭到自己的顶头boss所言辞的责骂。

　　在五十分钟的时候，有了第一个观影人士选择离开，嘴里面嘟囔：“呸，什么玩意，耽误老子时间。”第一个离开的人像是一个导火索，之后离开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在影片八十分钟的时候，整个放映厅除了林阳一行人之外。，离开的一干二净。

　　当第一个观影人士一开始离开的时候，林阳的心就冰冷一次，直至最后一个观众人员离开的时候，内心被冰封。

　　林阳不会怨天尤人，不愿意在别人身上找原因，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责任、错误就是自己的。他认为出问题了，找别人的原因，而不看到自身原因的人，永远是成长不起来的，就是个彻头彻底的废物。

　　恩！是，《小武》这部影片不吸引人有贾樟柯的原因甚至有剧组的原因，但也有一部分原因出现在他自己身上，如果不是自己演的不够好，演的不够真实，怎么会一点都吸引不到他们。

　　正在林阳有些懊恼自己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贾樟柯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拍了拍林阳的手，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不关他的事情，林阳对此苦笑了一声，示意自己没事，贾樟柯又在林阳手上写道：一会首映完，去喝两杯。林阳点头。

　　一百一十分钟的电影很快就结束了，也代表着《小武》首映结束了，也意味着失败，因为此时灯光明亮起来的放映厅只有贾樟柯等一行人马，没有停留下来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睡觉的人！

　　死寂一般的放映厅由贾樟柯站身来的声响而结束，让这个放映厅有一点活人的气息，贾樟柯环顾了一下四周，面容上来看不知道其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去，第二个起身的离去的是资方代表李杰明，第三个是余立伟，林阳是最后离去的，在离开前看了一眼这个放映厅，又看了一眼黑暗的屏幕。摇头悲叹离去。

　　出了展厅大门的时候，林阳看了一眼头上并不是太过刺眼的阳光，又看了一眼后面的放映厅，继续哀叹口气快走两步跟等在门口的贾樟柯汇合。

　　两人没有说一句，只是缓慢的并肩前行，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拉的很长，让两人的背影在周围喧闹的人群中，显得有点孤独。

　　两人并没有走太远，在附近找了一家外表还不错的餐馆，就进去了，随口要了一点东西，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沉默了下来，贾樟柯虽然眼神望着餐盘，但不知道思绪已经飞到哪里去了。而林阳的手就像是不老实的一般摆弄刀、叉，仿佛在研究这东西跟国内的筷子比哪个更好用，实验了半天失败了，还是国内的筷子好用。

　　这个餐馆上饭菜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林阳、贾樟柯没有等待十几分钟，饭、菜、酒已经是上完全了，两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心情吃，而且此时两人的气氛还是显得比较沉闷的，两人吃的都很慢。

　　吃完期间，两人除了必要性的话语，没有多说一句多余的话，吃完菜了，上来的六七瓶酒也被二人分了，就在这场饭局，就要在沉默之中收尾的时候，贾樟柯自言自语说了起来。

　　“就在刚才我想了很多有用、无用的东西，但最多还是想到了这部作品。”

　　林阳望着贾樟柯未发一言，静静的听着“这部作品从一开始我就抱着极大的希望与期望，因为这部作品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真正的正式拍摄一部电影，其中有我想要表达的东西，虽然因为苦于资金等等问题，使得这部电影拍摄的时候遇见了种种问题，但我还是一直抱着希望，因为我坚持了下来，没有被一些东西所打倒。”

　　林阳点头，因为他也全程的经历当时所遇到的一切，基本上是从这部作品的创建之初到最后的这部影片拍摄的成功，中间所经历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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