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郎都之死
汤垣王朝1745年夏,高空碧蓝如海,一丝丝白云浮动,有微风裹着热气从汤城的街头巷道吹过,店铺的帆帘荡起微微的角度,有些慵懒有些惬意,帝都风云变幻并没有影响到街头小肆热闹和攒动,叫卖声如往昔一样彼此起伏热闹非凡,他们对帝国上层的变动除了一时的惊讶,更多的是充满了对以后生活的幻想,唯一让他们感到满足的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后邻里街坊之间又多了不少的谈资。
“护国法师?什么人物?从来没听说过呢?”
“唉,可惜了,可惜了啊,国都强盛如斯,而国主正值好年华,当励精图治才好,这......哎,简直是糊涂啊”
“老张头,你又不是当朝臣子,别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德性行么?”
“谁说不是呢,国主英明自有定夺,那可是追求长生啦?人就不用死了,可比当一国之主有意义的多,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当郎国主傻呀,三宫六院都不要了去寻仙道?”
“好啊,李铁匠,我看你啊就是惦记着什么三宫六院的女人,那会在乎国主不国主的,纯粹是假关心真猥琐啊”
“猥琐什么啊,想我李铁匠也是远近闻名的人,都一把胡子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想想还不行啦,国主怎么啦?我要是成为帝王,什么长生啦什么早朝都滚球蛋吧,整天解决解决人欲之道才是大事。”
“哎呀呀,离这个老头远些吧,没想到这个老家伙还爱好五指山,不知你家墙板画了多少山水图呢?虚了吧,我就说嘛怎么给三岔五的看你没精打采的,敲个铁也没有当年响亮了,别把自己给玩废了哟,哈哈哈”
“去去去,都一边去,我李铁匠的名头可是硬的很,再活个三四十年没问题,倒是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每天抱个褶皱婆子嘚瑟什么呢,边去,别影响我干活,没钱,你们出啊,想起街头那家长春院,我就忍不住了,都滚吧,老夫要挣献身钱了。”
“你们发觉没?这个老铁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唉,要不是我家婆娘看着,我倒是想和他一样活得潇洒一点,洒脱一点,那就爽咯。”
“嗯哦,张先生原来也有这般想法?”
“嗯呢,没有没有,我只是发表发表感想而已,你们不能乱说的,别影响我的清誉,好歹我桃李也有那么几个拉车的,说出去岂不是玷污我的名声?只是借我之口把你们想要说的更直白的表达出来罢了,与我无关。”
“我呸,你个假清高真猥琐的老东西,还为人师表,哎呀,我去,居然让你给我上过一堂学,简直搓我心窝啊”
“地瓜蛋蛋,怎么说话呢,哎呀呀,都是颇有身份的人,诶,别拉拉扯扯的,我不好这口”
“走,喝酒去,知己人啦,以前没看出来啊”
“蛋蛋,唉,你不早说,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对昔日恩师动手呢?你看这样拉拉扯扯有失体统,要不你先松手,可好?”
“可好个毛蛋,你跑了怎么办?我找谁说知心话啊,我哪个苦啊...你不知道......我哪婆娘...唉,等会说,喝酒去,走起”
“你敢背后说你家如花?”
“怎么的?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大老爷们还怕一老娘们不成?简直可笑。你们这样说是不是不准备给我面子呢,没事,酒钱算我的,老哥几个,为我们远去的风流,今天来个不醉无归。”
“蛋蛋,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有什么风流呢?”
“唉,那些都是小事,不是我吹,真正的风流.......啊....啊...疼疼疼...如花,我错了,我哪有什么风流啊,都是这几个老不死的瞎说的,你别信他们,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共度这些年,我的心里只有你。”
“地瓜蛋蛋,我和李铁匠的酒呢?”
“什么酒?我说过吗?”
“唉,你说请喝酒的啊,刚才还说什么......”
“那肯定不是我说的,绝对不是,我地瓜蛋蛋,怎么可能说话不认账呢”
“你刚才说要聊聊弟妹是吧?如花,要不你审问审问”
“是吗?张先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要审问的,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说起来,算是我家蛋蛋的长辈,长辈吩咐自然遵从。”
“好你个张老头,血口喷人,如花两个字也是你能叫的吗。娘子,老婆,花花,别听他们胡说,爱情是原罪,我爱你从不后退,你是知道的。其实你不知道啊,这个张老头早就变了,别看他皮囊还好,里面全坏了,简直坏死了,以前不知道,今天才有幸见识他的真面目,我悔啊,媳妇你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巷道中,几个老头聊的是不亦乐乎,从上扯到下,乱七八糟的,没有套路没有可寻的章法,却笑骂声一片,震动的是朝野上层,这些酒井市民哪里会在意那么多,生活虽然闲适也只能算是刚过温饱,历朝历代哪有最底层的人们会在意帝国易主还是王权争霸,这些理他们太遥远,还比不上半老徐娘的屁股吸引人呢。
“驾,驾,驾”一匹快骑从远处直奔而来,两边是鸡飞狗跳,人们呼爹喊娘,堪比异人入关一般。
“吁.....”只见一高头大马之上附身激冲的侍卫来到王府门前,不等快马站稳,一个翻身落地,身形踉跄的向王府大门奔去,一边跑一边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王爷府中,郎亦雄正一边品着香茗,一边读着《圣墟》,口中不时的说着,“妙,妙,妙”,惹得身后手持摇扇的丫鬟玉手轻遮檀口一副欲语还休的姿态甚是撩人。
“王爷,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王爷”门外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郎亦雄一下子皱紧了双眉,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王府的侍卫太不懂规矩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情不能进来再禀报,非要一副死了人似地搞得满院子人都知道,幸好王府够大,外人听不见,不然还真以为我郎亦雄附上缺少管教,实在丢人。
哐当一声,茶室的大门被蛮横的打开,刚刚骑马的侍卫身体尚未站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颤抖口中急急叫道“王爷,大事不好”。
“有什么大事?需要如此慌张,颠三倒四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尽给我丢脸,下次记得敲门,今天不说出个缘由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郎亦雄气恼的说道。
“王.....爷,出大事了”侍卫小心的揣摩着,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想着禀报的事情太过重要,反而不敢开口了。
“有屁就放,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郎亦雄简直被这侍卫给弄的一点闲情雅致都没有了,瞬间恢复了昔日征伐疆场的军人本色,出口成脏,哪有刚才那般优雅姿态。
“禀告王....爷,世子,世子他....”侍卫反复思量,觉得直接说了可能会无辜招来祸端,但此时,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郎都世子他,他遇害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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