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会议室·我们中出了——

　　巨怪事件过后，霍格沃兹又恢复平静，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毕竟大部分学生都只是根据指令回到公共休息室，除此之外，对事件没有更多参与。

　　邓布利多曾经承诺过，一定会把巨怪的来人以及是谁把他放出来的，查个一清二楚，但结果他却只是公布了一声，说始作俑者已经被发现，并受到应有的惩罚，并不多说别的，连巨怪从哪里来，是谁放出来的都没说清楚。

　　与之相对应的，教授们对此也闭口不言。

　　不要小看霍格沃茨学生的八卦水平。既然教授和校长都戒口不言，那当时失踪的六个人——也就是亲历现场的六个学生，就成了唯一突破口。

　　教授们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要把那天遇到的事情到处乱传。只有罗恩没有被警告。

　　一向遵纪守法，听老师话的好孩子赫敏当然保证什么都不说，她也确实什么都没说。但凡想从她这里打开突破口，探听到一点消息的人都铩羽而归。加上赫敏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没两天就不在有人找她了。

　　哈利不喜欢到处传小道消息，因此他也没有过多透露这件事。即使是跟他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他也只说了些只言片语。

　　也有很多人来问迈克，而他永远是一句“我告诉你无可奉告。”

　　然后还要苦口婆心的说，我今天是作为一个长者的身份跟你们讲，闷声发大财，这是坠吼的。你们不要到处找我们乱问乱讲将来，报道出了偏差你们要负责的。

　　所有来向他探听消息的八卦男女们，每当迈克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就会感到时间的洪流冲刷在自己身上，生命中不知道少掉多少个一秒。

　　“震惊，在霍格沃茨，一分钟就是60秒——年轻人啊，不懂得珍惜。”迈克讲到此处，总是背着手转过身去高深莫测的离开。留下一地的男男女女，眼角的皱纹开始伸展。

　　那两个小情侣，则坚称那天他们只是出去散步了，并没有遇到什么巨怪。

　　也难怪，小小年纪偷偷打炮被发现了，怎么听都不觉得是值得骄傲的事。虽然没有人发现（自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在离开的时候，捡起了地上一枚类似宝石的东西。她以为这就是宝石。看它清澈透明，里面还有蓝色的粒子在不规则的游动，怎么看都很贵重的样子。会掉在霍格沃茨走廊里，显然是有主的。如果原主人发现宝石不见了，而这两个小情侣曾经出现在那里，到时候即使没被发现，嫌疑也很难洗清。

　　刚才说什么来着？闷声发大财，这是坠吼的。

　　至于罗恩，他倒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把事情挂在嘴上，每天一个版本，每当有人问起，他就在上一个版本的基础上修修改改增增补补，添油加醋的再来一遍。马库斯说，他抱着试一试罗恩到底是在扯淡，还是讲真话的心思去问过罗恩三次，结果居然拿到三个不同的版本。而且除了地点以外，哪儿都不一样。

　　迈克觉得这就是教授们不禁止罗恩到处乱说的原因。反正他说的没一个字是真的，就算他真的把正确版本加在里面，别人只会当故事听。这样的宣传，报道偏差有几百公里，不仅对保护秘密毫无害处，反而有帮助。

　　这一工作和战略忽悠局的职责十分相似。战忽局是由章兆锺局座为首的一批秘密工作者组成的国家机构，通过大量散播有关我军的不实情报，外国方面无法正确判断我军实力。

　　在一些国家眼里，我国的部队整天都在研究雾霾防激光武器，种植海带防止潜艇入侵等等，诸如此类。

　　在中国新时代的军队建设上，局座真是做出了巨大贡献。

　　与学生们之间平平常常没有什么特别情况相对的，校长和全体教授正在举行全校教职工大会。整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里面有名有姓的教授都在。

　　“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麦格教授发言，“这只巨怪就是奇洛教授安置在——那个房间里的那只。”

　　“那个房间？”弗立维说，“是——大狗的房间吗？”

　　“没错，弗利乌斯。”麦格教授接着说，“但是在巨怪之前的，我们布置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在这个世界里，原本应该在魔鬼网之后就出现了巨怪房间被移到了后面，放在变形棋子和飞天钥匙之后。

　　“我想到两种可能。”奇洛教授说。

　　“在我们布置好关卡之后，有一个人不仅成功进去，至少深入到巨怪的房间，而且多次进入，因此里面的关卡被摸得很清楚。”奇洛开始分析。

　　“而且他的水平——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斯内普接下去，但他话里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原作里除了邓布利多不知道是否清楚，其余的教授中只有斯内普发现了奇洛教授的意图，而且多次警告，劝他回头是岸。可惜斯内普没有tc130精神扰乱装置，没办法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忠实而菜的食死徒奇洛拉回社会煮义现代化的康庄大道。

　　但是斯内普明显不想过多掺合和食死徒有关的事情，因此只是警告而已，虽然有几次物理警告，但他并没有亲自去阻止奇洛，更没有干脆把奇洛给物理超度了。

　　现在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怀疑奇洛了。

　　“如果真有这么个人的话，他不仅有冲破关卡把巨怪带出来的水平，还要有把关卡复原的水平。”斯内普阴森森的说，阴冷的眼神就放在奇洛身上。那意思是说，你小子别他/妈被我发现了。

　　“另外一个可能性，”奇洛似乎没注意到斯内普的眼神和暗示，或者注意到了，但是演技很好，不知道心里有没有慌的一逼，反正表面上稳如老狗。

　　“另外一个可能性，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斯内普沉默不语。

　　说实话，他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奇洛。不说别的，就说他永远不解开的头巾，里面就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不得不承认，斯内普后来打入敌方内部十分成功，除了他精深的大脑封闭术，他的演技也可以说是居功至伟。他要在伏地魔和食死徒们面前表演“我不是叛徒”，又要在凤凰社面前表演“我就是叛徒”，而在伏地魔重新崛起之前，他还要表演更有难度的——“我是一个叛变了的叛徒，过两天我可能还要重新叛变”。

　　而且在他离开食死徒群体之后，一直到伏地魔被杀死的这几十年中，他无时无刻不在表演，堪称是全球最老戏骨。

　　即使是那种“表演艺术家”，也不能无时无刻不在演戏，因此即使资历比斯内普长的，工龄肯定没他长。何况有些“表演艺术家”，仗着自己80年代拍过一些四大名著，到现在还在艺术家群体里横行霸道，借着几十年前的名气和影响力，到处指手画脚，卖一些不知所谓的自传和丑的不行的手办骗钱，还非要把自己包装成为国为民为了艺术不得不自我牺牲的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我没有说别人，就是那个姓数字的。

　　雏凤清于老凤声，艺术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我们虽然不能否认，即使是老凤也有老当益壮的，但如果你是老乌鸡，仗着乌鸡白凤丸火过几年你就要自称老凤凰，还要给雏凤同志们指路，那就太搞笑了。

　　当然这也不一定。比如有些新生代的冒牌艺术家，其实是产自北美洲的海底生物，或者研究电力工程的。

　　好了，点到即止。

　　“我相信你们中的每一个。”邓布利多说。“即使第一个可能性听起来扑朔迷离，我还是倾向于这才是正确情况。”

　　邓布利多这么说，相当于给这件事情定了调子。

　　“我明白了，校长。”麦格教授说，“这件事情我们会持续跟进。”

　　“谢谢您，副校长。”邓布利多笑着说，又吃了一块糖。

　　“那么暂且先这样，先回到各自岗位上去吧。”邓布利多率先站起来，“调查工作要在秘密中进行，不要惊动学生，——或者我们要找的人。”

　　“……！”斯内普刚转身要走，听到邓布利多这句话，脚步停顿了一下。

　　“什么意思……”他自言自语道。

　　“不要惊动学生，——或者我们要找的人”是邓布利多的原话。

　　这句话看似只是说，不要把躲在暗处的始作俑者惊动了，但好像是无意中的把“要找的人”和“学生”分开了。

　　“您知道了吗……”斯内普想。“也许邓布利多是想把这件事转化成一次试炼——可他们能行吗？”

　　作为邓布利多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计划很清楚。也许邓布利多还是向他隐瞒了一部分，甚至大部分，但他知道邓布利多会给哈利罗恩和赫敏安排关卡的试炼。

　　可那应该是在半年后啊。

　　“难道计划要提前了？”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始作俑者——就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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