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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四十七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与太太快……


提亚特捏着她手腕的力气有点大,他有些走神。

  他下意识变换动作,手臂攀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横在她小腹上,扣住她的腰。

  提亚特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动作,占有着她。

  高大英俊的alpha站在她身后,对着身材娇小,张皇无措的新娘低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

  “没有人可以侵犯你的名誉。”

  这种看似保护,实则宣告主权的姿态,让希瑞双眼喷火,在他看来,这就是十足的人贩子行径。

  莱尔拧了拧身子,却发现动弹不得,提亚特禁锢着她。

  观礼席上的宾客,没被卷入时间回溯的都满脸不解,剩下几个里,已经有人开始站起来了。

  最先开[kou]的是班卓:“这位……omega少爷,今天是我好兄弟的大[ri]子,你可不能乱说话啊。”

  大脑里正在轮播一些他没有经历过的场景,尽管他现在也还晕着,但是好奇心旺盛,充满求知[yu]的班卓,选择先下场再说。

  他看向被鲜花簇拥着的二人,alpha英气,beta娇艳美丽,简直就是金童玉女。

  “新娘是我的、是我的……”被在场所有人注视着,希瑞反而有几分胆怯,这些人身份高贵,万一传出去什么风声,父亲一定会扒掉他一层皮。

  “是你的什么?”班卓追问。

  他们俩的视线,同时从莱尔脸上扫过。

  她眼睛里像蒙着一层雾,眼神胡乱地到处扫视,茫茫然地找不到落点,终于和两人目光相撞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激动。

  班卓清楚,那不是对着自己的。

  蜻蜓点水一样,还没等莱尔眼里的情绪传递出来,她又转头,仰着脑袋看向提亚特,低声说:“疼。”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alpha,眼神很好,听力也很敏锐。

  他们看见提亚特箍着她腰的手臂收紧,顺滑平整的绸缎礼服上勒出褶皱。

  莱尔嘴唇微张,呼吸略有一些困难,她偏头把脑袋靠在提亚特胸前,看起来可怜又弱小。

  希瑞的呼吸变得急促,咬着下唇艰难地说:“她是我朋友。”

  “一个多月前的晚上,从内城失踪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他说:“怪不得我找不到她,原来是被尊贵的提亚特大人藏起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莱尔了,眼睛发热:“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没必要把细节说得那么清楚吧。”

  班卓笑了一下,好像听信了他的说辞:“当然,毕竟法律也没规定,O跟B不能[jiao]朋友。”

  他从宾客席走出来,慢悠悠上前两步,路边摆放的鲜花绊了他一下,被他一脚踢开。

  班卓停在提亚特身旁,伸手去掰他的手臂:“我们的新娘都快呼吸不过来了,你看不见吗?”

  两个alpha面上从容,藏在衣服底下的肌[rou]蓦地紧绷起来,在看不到的地方暗暗较劲,谁也不让谁。

  “是我的。”提亚特转身,手臂用劲甩开他的纠缠。

  莱尔姿势不变,被他拢在胸前,双脚腾空往旁边转了半圈。

  雪白的裙摆短暂地在空中翻腾,划出一道弧线,头纱从班卓面前甩过,这次她被提亚特藏到身后去了。

  “她是我从贫民窟里捡回来的。”提亚特淡声说:“我救了她一命,她爱上救命恩人,想要嫁给我,有什么不对吗。”

  提亚特看向希瑞,语气冰冷:“财政官家的儿子对吧,我对你有些印象。”

  他并不把这个天真没用的[cao]包小O放在眼里,说:“你说她是你朋友,又是我把她拐走的,证据呢?”

  希瑞支支吾吾。

  他和莱尔一直是私底下悄悄[jiao]往的,把她弄到实验基地去上班,还是走的文森特的路子。

  瞄了一眼文森特,他穿着华丽扎眼的礼服,目不斜视,一副不在状况内的样子。

  总不能找文森特作证吧。

  “说不出来了?”提亚特嗤笑:“一个多月前,因为一些私人原因,你和你的未婚夫文森特闹翻了,要解除婚约。”

  “你父亲找到我这里,让我帮忙从中递话。”他不急不缓地,慢慢地将希瑞的老底揭掉:“他离开的时候还挺生气的。”

  作为砂之海的执政官,提亚特只比希瑞大几岁,却是能和他父亲对话的平辈人,是他父亲的上司。

  收拾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omega,简单到几乎用不上什么手段。

  本来是件连嘴皮子都不用动的事,让卫兵把他请下去休息就是了。

  提亚特看了一眼刻意挑事的班卓,冷着脸说:“身为同事,我对财政官还是有点了解的,你们家家教应该挺严的吧。”

  “你应该一直被禁足到现在吧。”他想了想,叹息般地说:“她来了这么久,我真的没听说有人在找她。”

  希瑞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提亚特轻蔑地看着他,心里冷笑,觉得这样的废物真是不堪一击。

  顿了一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等会你离开的时候,我让军医官陪你一起回去,omega情绪敏感细腻,关久了[jing]神上可能出现问题,是该好好看看。”

  希瑞和班卓看向他的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不可置信。

  提亚特好狠毒的一张嘴,在众人面前,轻描淡写就把一个人定[xing]成[jing]神出了问题。

  “卫兵呢。”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提亚特张嘴喊道:“把这位少爷带到休息室,婚礼结束之前,派人好好陪着他。”

  莱尔抓着提亚特的衣摆,从他身后探出半个身子,还没来得及开[kou]说话,表示担忧,就被他伸手按了回去。

  “别担心。”他说:“这一次,婚礼一定会顺利进行。”

  这一次个字,咬得格外重。

  班卓猛地抬头,刚才还玩笑似的表情,变得认真。

  帮希瑞把上来抓他的卫兵隔开,保人的时候还不忘继续上提亚特的眼药:“不好吧,他也只是出于担心而已。”

  “一个对朋友重情重义的omega,你这样粗鲁地对待,未免有失风度。”

  “唉。”班卓叹气:“你今天能这么对待外人,明天保不准就能这样对待内人,这种激烈的手段,谁敢放心和你过[ri]子啊。”

  他眼神往提亚特身后瞟,话里的意味连地上啄食的鸽子都听得出来。

  一直被提亚特挡在身后的新娘果然说话了,她不顾提亚特的阻挠,走出来,说:“他也是无心之言,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她声音软软的,就像最开始他们相处的每一天一样,像小狗一样。

  提亚特欣喜的同时,又有些不舒服,含笑看她:“那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了?”

  莱尔无意献祭自己来搅混水。

  老天爷,要知道她现在还晕着呢,从上一周目结束到现在,五分钟都没有。

  前几次回来的时候好歹是一人独处,再不济也休息了十来分钟,有个缓冲时间。

  这次直接婚礼现场,面对笑里藏刀的提亚特,她火速头脑风暴,眼神微微动摇,两只眼睛水润润的,茫然地呜咽一声,说:“我也不知道。”

  正在僵持的时候,旁边一个男声[cha]进来,说:“她都说不知道了,您是否太咄咄[bi]人了。”

  居然是胆子只有黄豆大小的人形史莱姆,黏黏糊糊的莫托。

  温顿坐在他旁边正在揉脑袋,听见他说话,当即眉头一皱,冷眼瞧着他,呵斥道:“轮得到你说话吗?”

  他满头大汗,恶心得厉害,像是刚从洗衣机里被捞出来一样,头昏脑涨的。

  坐在椅子上他有些身形不稳,温顿捂着无故开始灼热发烫的脸颊,对着提亚特一顿嘲讽:“叽叽歪歪的,你有个alpha的样子吗。”

  “索兰帝国的alpha要是都像你这样,迟早要完。”

  “欺负beta算什么男人,有种你对着班卓撒火啊。”温顿强忍着恶心,[yin]阳怪气地说:“是吧班卓?”

  短暂的目光[jiao]汇,空气中好像冒着火星子,两个人趁机[jiao]换眼神,默契地读懂了对方的想法。

  那些模糊的恩恩怨怨先放到一边,把这个傻[bi]婚礼搅黄了再说。

  为自己跟对方这种狗崽种心领神会而觉得恶心,班卓和温顿搞清楚当前的第一要务之后,偏头忍不住干呕一声。

  目标是明确了,但是一时间摸不到什么头绪。

  虽然这个omega在他记忆里闪现了,但是班卓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想搞事,但是有种不知道从何搞起的一筹莫展。

  这时捂着胸[kou]坐在另一边的泰利耶开[kou]了,他声音沉沉地,带着一种迷茫和脆弱,说:“为何不问问新娘的想法呢。”

  班卓啧了一声,他一个大猛A在这装什么贫弱呢。

  当前目标一致对外,他暗暗翻了个白眼,没说什么,把希瑞挡在身后,然后一脸诚恳地把护在莱尔面前的新郎撞开。

  狗东西心机深沉,一直绷着劲,班卓一肩膀过去,他就晃了晃身体。

  台子中间,几个人的勾心斗角,泰利耶没有在意,那句话说话他就后悔了。

  他捂着无端发疼的脸颊和不太对劲的腺体,决定离莱尔远一点。

  他是一名荣耀的军人,接受过专业的信息素抵抗训练,一般的omega站在面前都无法动摇自己。

  何必呢。

  现在从头开始,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没必要为了一个卑劣恶毒的beta搞得死去活来。

  兄弟相残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从眼前闪过。

  很多记忆的细节还没回忆起来,但是不妨碍泰利耶想置身事外。

  他低头,胸前没有巨大的贯穿伤,也没有被炸之后的灼烧痛感,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胸[kou],起身离开这里。

  泰利耶一边走,一边从[kou]袋里把烟掏出来,送到唇边,然后点燃。

  虽然决定退出这场混战,但不代表他会对背叛自己的人手下留情,他冷酷地想,这些人被她玩弄在股掌还不自知。

  真是可怜透了。

  一直走到外面的喷泉那里,在哗哗水声的干扰中,泰利耶还能听见莱尔微弱的声音。

  “我……”她吞吞吐吐地说:“希瑞确实是我的朋友。”

  “请您别伤害他。”

  泰利耶没有回头,透过青灰[se]的烟雾,水幕像镜子一样,照出背后扭曲的画面。

  她走到提亚特身侧,和班卓站在同一战线,挡在希瑞面前。

  事情发展到这里,泰利耶已经没有再继续看下去的[yu]望,他吐出一片烟雾,从花园小径出去,漫无目的地四处行走。

  泰利耶把这些甩在身后,但是提亚特却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为希瑞求情,并且主动维护他的莱尔,很轻松地就从她眼睛里找到被她慌乱藏起来的茫然。

  “想把宾客们都带去休息。”提亚特对着两旁林立的卫兵吩咐:“仪式推迟到傍晚。”

  宾客本来也没几个,被半请半强迫地弄到别的地方去安置,剩下温顿几个,坐在椅子上一副不太舒服,病歪歪的样子,卫兵们犯了难。

  提亚特两手扶着莱尔的肩膀,见对方瑟缩了一下,不详的预感更重了:“看着我。”

  小狗犹犹豫豫地抬头看他,眼神湿漉漉的,藏着一丝害怕。

  他还没开[kou],莱尔就先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说?我不是故意的。”

  “您先把希瑞放了吧,他平时比较冲动,容易情绪上头,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提亚特重复她的话,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说:“他刚才破坏的可是我们的婚礼,也是你期盼已久的。”

  提亚特的小狗,应该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对他作出的所有决定都透出赞成票,然后夸夸他。

  但是这次没有。

  莱尔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对不起,希瑞毁了你的婚礼,我替他向您道歉好吗?”

  她伸手,想去扯他的袖子,又觉得不合适,于是那只手犹犹豫豫地停在半空。

  希瑞听了她的话倒是十分惊喜,从班卓身后冲出来,握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

  一副情比金坚的样子,让班卓忍不住作呕。

  他故意从两人中间撞过去,把牵在一起的手撞散。

  提亚特更直接,他捂着嘴唇偏头到一旁干呕两声,一双眼睛黑沉沉的,说:“不是我的婚礼,是我们的。”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下面的文森特迷迷糊糊地来了一句:“就是假的,傻子。”

  虽然知道他嘲讽的是希瑞,但提亚特也忍不住心头一窒。

  还没等他开[kou],温顿在旁边有气无力地:“你们alpha有病吧,狗撒[niao]标记地盘是吧,怎么哪哪都要[cha]一脚说一句啊。”

  又来了,这种不管走到哪里,总有无关群众和讨厌的人要过来横[cha]一杠子,一种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些傻[bi]的崩溃感压在提亚特心头。

  他疲惫地叹了[kou]气,揉揉太阳[xue],把目光重新放到莱尔身上,说:“这里的每一株花,每一张椅子的排列,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

  莱尔用一种陌生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一眼,实际在想,那可不是,狗东西当时忙着安慰前任呢,她不搞谁搞,搭个棚子就结婚吗。

  “钟声,白鸽。”提亚特一样一样地数过去:“砂之海没有请证婚人的习俗,这个也是你当时强烈要求的。”

  他盯着莱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要在牧师的见证下,在神明的祝福中,完成这场仪式。”

  莱尔似懂非懂。

  她不自在地捏着裙子,提亚特知道这是她紧张时的小习惯。

  “虽然您说的确实是我心里想的。”她说:“如果有朝一[ri],我碰到心爱之人,举办结婚仪式的时候,我会这么布置。”

  “但是我真的不认识您,大人。”

  “什么?”提亚特反问,脑子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她歉意的态度,让提亚特压抑已久的愤怒炸了出来:“你说什么?”

  她被个人团团包围,退无可退,被提亚特暴戾的眼神吓到,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跌进班卓怀里。

  班卓把她扶起来,握着她的手臂。

  莱尔挣了两下,没挣脱,只得倚在他身旁,怯怯地说:“对不起,我只记得我跟希瑞还有文森特大吵了一架,从工作的地方跑了出去,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您结婚,我也不太明白。”

  她说得多轻巧啊,把过往种种都随意地一笔带过,一句不记得了就能略过发生的一切。

  “是你凑到我面前来,让我救你的命,是你每天缠着我说要结婚,说会一辈子爱我。”提亚特抱着胸,看着她,齿关打颤:“一切都是你先开始的,你别以为一句不记得了就能轻飘飘带过。”

  他冷冷地说完这些话,胸膛拼命起伏,除了愤怒还有冲天的怨怼。

  提亚特不可自抑地低吼了一声,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怨妇,不仅怨,还有数不清的委屈和愤慨。

  面对他的控诉,她不自在地偏头,彻底撞到班卓怀里。

  一阵沉默后,莱尔开[kou]了:“可是,您是有未婚妻的人,虽然我穷,但是我看新闻的。”

  “您和温顿殿下才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她目光清凌凌的:“这样的人,这样的美好感情,我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我虽然不择手段,但也不至于这么卑劣吧。”

  她的视线落在宾客席的温顿身上,冲他笑了一下,好像在谢谢他刚才为自己说话。

  温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妈的好想吐,谁跟这个狗崽种是天生一对啊。

  他对着莱尔说:“你给我清醒一点,是要我请你吃枪子儿是吧。”

  与他相反,提亚特心神不稳,他[yin]郁的面容之下,藏着的是对感情的焦虑,以及她脱离自己掌控的惧意。

  “那不一样!我们是……我们是……”他声音低了下来,总不能说,他们结婚是为了让温顿能有理由离开帝庭,然后截杀他的新未婚夫吧。

  莱尔甜甜笑了,同时也舒了[kou]气:“我就说我不是那种人。”

  文森特嗤笑一声。

  她转头对班卓说:“请放开我吧,我只是个低贱的beta,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别脏了您的手。”

  班卓一会儿觉得她是装失忆,一会儿又觉得她失忆了是好事一桩。

  提亚特还在心痛,他对莱尔的说法深信不疑。

  她那么重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期待婚礼,怎么会故意用这种说法来破坏一切,失去生命也会维护这份感情的莱尔,不会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班卓笑得别有深意:“你怎么会低贱呢。”

  他没有去看失魂落魄的文森特,松开莱尔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想知道你缺失了一些什么记忆吗?”

  莱尔一怔,咬着唇没说话。

  他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个手势:“我可能知道小姐你的一些小小的秘密。”

  班卓决定相信直觉,她是装的也好,还是真的也罢,身为每次都被丢下的那一个,可是会生气的啊。

  这一次,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没道理他又被远远甩在后面。

  猎物送到嘴边,狡猾地狼不想再慢慢[bi]近了,先跳出去,狠狠地咬下一块[rou]来再说。

  那些记忆就算她不记得了,就算是假的,他也要把这些变成真的再说。

  “你想找文森特吗?”他伸手,掌心向上摊开,示意她把手放上来。

  “我送你过去吧,太太。”班卓笑着说:“哦不是,莱尔小姐。”

  希瑞上前把他的手拍开,冷冷地说:“你谁啊,少套近乎。”

  他们俩互不相让,一人牵着莱尔的一只手,把她带到文森特身边。

  班卓看着人之间奇怪的气氛,目光像带着倒刺的舌头一样,从莱尔身上刮过,恨不得先刮下来一层皮。

  他灵活运用那些恢复了的记忆,低声说:“怎么不说话呀,莱尔小姐和文森特应该也认识才对。”

  “别那么紧张,我是来加入你们的,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他笑嘻嘻的。

  话音刚落,就被追上来的提亚特一拳掀翻:“你他妈加入谁呢?”

  他偏头躲过班卓的攻击,冷嘲道:“不过你刚才叫太太是没叫错,休整一下,婚礼会继续进行。”

  莱尔摸了一下文森特的袖扣,希望他能懂。

  就是因为这些神经病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她才会装失忆啊。

  养一条狗不费事,但是一群狗凑在一起,狂犬病就像会传染。

  上个周目她几乎什么实事都没干,全[lang]费在这群狗互咬上面了,她好疲惫好崩溃。

  崩溃之后,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个情绪稳定的诈骗对象有多重要,看来看去,这群人里情绪最稳定的当属文森特了。

  除了被绿当晚举枪要杀她,后面共事的时候都能一直保持冷静。

  莱尔看看希瑞,再瞄瞄文森特,想起自己的初心,实在不行,个人凑合过吧。

  文森特果然懂了,他故意抬手看了一眼光脑,莱尔心领神会。

  ……

  一场闹剧,婚礼如愿推迟。

  要不是温顿[jing]神还没恢复,他就不是光坐在旁边拍手叫好这么简单了。

  除了莱尔,大家一起进了医疗室,先喝点营养[ye]恢复一下[jing]神。

  莱尔火急火燎地甩开希瑞,赶到房间联系奇利:[速速联系巴特雷,不能再拖了,今晚就行动。

  那边奇利回复得也很快:[我在路上了,马上到你房间。]

  另外一边文森特快迈出白星庄园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他转身往莱尔的住处走:[你刚才什么意思?是说叫我还钱?还是约我见面?]

  她低头给文森特回复消息:[约你见面行了吧,你晚上过来。]

  文森特:[在路上了,我要跟你说清楚。]

  文森特暗暗咬牙,她别想再随意/玩/弄/他,指使他。

  外面有人敲门,莱尔心里嘟囔,看了眼时间,离奇利给她回复还不到分钟,这家伙难道一直蹲在她楼下?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个字被她卡进喉咙,吞进去:“你到这来干什么?”

  门外的根本不是奇利。

  泰利耶也不知道[chou]了多少,烟雾缭绕地,腾着云架着雾就来了,他慢吞吞把手上的烟掐灭,表情自然地挤进她的房间找垃圾桶。

  他眼里似有水光,在莱尔马上就要请他出去的时候,把她压到门边,低声说:“我想了很久,你再咬我一下试试。”

  莱尔:“滚啊!”

  她腕上光脑一直有消息进来。

  奇利:[我还是先躲床下面还是怎么的?现在正面没有守卫,我爬窗户?]

  文森特:[到楼下了,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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