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就傅粥那用肩扛着大塑料袋,满心满脸写满激动喜悦的小表情,以及急匆匆往家跑的模样。

  弹幕热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鹭毛衰。像是进城务工人员过年终于回了家。救命,傅粥粉到底是如何表现得既年轻又年老的。

  傅粥粥喜滋滋地冲进家里,就见苏然正坐在小院里烤鱼,神情怡然自得。见他回来后,苏然只往过瞥了眼,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了,甚至连句客套的回来了啊都没说,仿佛傅粥粉就是个透明人,他苏然连看都看不到,也不招呼他过去吃东西,甚至不关心他这一路是否安全。

  啪嗒啪嗒,是有人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咕叽咕叽,是有人不仅玻璃心碎一地,肚子也跟着闹脾气。

  傅粥粥放下自己的装着题册的兜兜,在苏然面前晃来晃去,也假装看不见苏然,非常小心眼,"今天天气可真不错啊。"

  苏然将烤鱼翻了一面。

  傅粥粥绕回来,余光瞥着苏然方向,“今天的太阳可真圆啊。”已经下山下了快一半的太阳:...

  见自己都将台阶搭成这样了,苏然仍不肯搭理自己,傅粥粥emo了,自闭了。他蹬掉鞋子,扑腾上床,蹲在角落,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抱膝直勾勾地看向苏然,眸中满含忧郁和委屈。

  他决定用幽怨视线来道德绑架苏然,要让苏然做噩梦,要让苏然良心不安,迷途知返!

  被两个大灯泡般的怨妇眼神盯着看,任谁都受不了。苏然却淡然地吃掉烤鱼,结束晚餐后,他放下餐具,去河边洗漱,准备睡觉,全程目不斜视。

  傅粥粥的视线跟始终贴在苏然身上。

  直到苏然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傅粥粥委屈地抿了抿唇,看来苏然是真的生他气了,连让他把跨脸收回去的话都不肯说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就现在这个情况,苏然肯定不会管他吃没吃饭了。傅粥粥长长地叹了[kou]气,他扶着床沿跳下去,拿起叉鱼工具,去给自己找晚餐。

  傅粥粥叉鱼功夫本就不娴[shu],加上今晚心态崩溃,他一连叉了几十分钟的鱼,才勉强叉上了一条鱼。以往的鱼有苏然帮他处理,今天没了苏然,傅粥粥回忆着苏然平时处理鱼的样子,他将鱼肚里的内脏简单去除了个七七八八,可惜他学艺不[jing],不

  少鱼鳞还挂在鱼身上呢,压根没将鱼处理干净。

  傅粥粥就这么凑凑活活地吃了一顿晚饭,全程食不知味,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苏然的方向,苏然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等傅粥粥吃完晚饭,还特意将柴火堆收拾干净,他回到小木屋里准备睡觉时,就见苏然已经拉上了帐篷拉链,将他隔离在外,不想同他有任何[jiao]集。

  傅粥粥橛嘴:苏然好狠的心哇!

  傅粥粥在床上坐了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跳下床,噔噔噔地向外跑去。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帐篷上的拉练被拉开一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里面探了出来,苏然懒懒探出头。

  又[chou]风,大半夜不睡觉?

  第二天一早,苏然起床,他刚将帐篷刚拉开,弯腰正要往出走时,他的腿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苏然低头看去,发现是一只粗糙的水桶,不知道这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此刻,这桶里盛着大半的水,而在水里还正游着几条鱼,苏然一眼扫过去,发现里面大概有三五条鱼的样子。

  苏然不用想都知道这玩意是谁送的,傅  这是什么意思?当自个是个小猫呢?给人道歉还用送鱼的方式?傅粥粥勉强也能算是个大老爷们,一天[tian]着个脸卖萌cos小猫,好意思?

  苏然抬脚踹开那桶,披上外套,看也不看那桶一眼,径直向外走去,出门洗漱。

  墙角门外一个小脑袋一闪而过,傅粥粥抱胸坐在门[kou],眉头紧锁,表情严肃,他都给苏然这么郑重的道歉,苏然怎么还不领情呢?

  想了想后,傅粥粥灵机一动,脑子里主意了!趁着苏然这会儿不在家的工夫,傅粥粥呲溜钻回家,双手费劲吧啦地拎起那桶,一溜烟地又跑不见了。

  洗漱完成后,苏然回到房间,没见傅粥粥的踪影。他倒也不急,随手[chou]出一张便签纸,他拿出笔,大手一挥在纸上写下三个大字作息表后,便开始给傅粥  安排起作息。

  早上五点起床,背两页字典,七点吃完早餐,正式开始干活,建设餐厅。干到中午十一点,一个小时午餐结束后,休息俩钟头。随后开始下午的建设工作,直到晚上十点结束,再做两页数学题,到晚上十一点在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

  往复循环,永不间断。

  一天的时间被安排的满满当当,傅粥粥不是劲儿多的没处用

  么,到处招蜂引蝶地骗小妹妹,正好现在就拿出来练一练。

  苏然作息表的最后一笔写完,整个弹幕都沸腾了。

  -捏妈,这是军训吧,是军训吧,是军训吧!-这是什么野外求生拉练计划,傅粥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哇,苏然你醒醒!-难道就我一个人想看苏然的代练傅粥计划吗,对于傅粥粥这样的熊孩子,早就该这么练了!

  身后一声响,苏然转头看去,瞧见的就是傅粥将匆匆躲闪过去的背影。苏然视线下移,发现地上突然多出了一排整整齐齐的鱼。不同于之前傅粥粥送来的鱼,是装在水桶里的鱼,这次的鱼全是平铺着放在地面的鱼。

  苏然:?

  苏然走上前一看,发现那些鱼全侧躺在地上,已经翘脚死gg了。而且那些鱼的肚子上,都被整整

  齐齐地划拉开了一刀,肚子里面空[dang][dang],鱼的内脏已经被人取干净了。

  苏然:?

  傅粥粥这是把他当成猫了,以为他早上不要鱼,是因为不想要活着的鱼,是想要死了的鱼,好能直接吃是吧?

  合着不是傅粥在装小猫卖萌求原谅,这是傅粥是把他当成猫的在养?傅粥粥是哪只眼睛瞧出他像猫的?

  欠收拾的玩意儿,苏然气笑。重新回到桌前,他把之前的中午午休两小时划掉,改成中午午休一小时。不是劲儿大么,那就拿出来练一练。

  苏然拿着作息表出门找到傅粥粥时,傅粥正坐在门[kou],见苏然来了,傅粥立刻捧起手上的字典,佯装埋头苦读,绝不辜负苏然分毫。

  苏然把最新版的作息表扔给傅粥粥,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后就按这个表上的计划来。"

  傅粥粥捧着作息表左看右看,眼神迷茫,  "这是什么?"他不认字,他看不懂quq。

  苏然是反应了会儿,才想起傅粥粥不认字,余光瞥见傅粥粥手里的字典,  "不认字还看字典?你这是做样子给谁看呢?"

  当然是做样子给你看啦,不过这话傅粥粥只敢自己内心os,现在根本不敢拿出来说,更不敢去碰苏然的霉头。傅粥粥蹲在地上,余光有一下没一下地瞥着苏然,苏然到底什么时候才不生他的气,他到底要怎样做呢?

  按照作息表上的计划,现在这个点,是傅粥粥的工

  作时间,苏然拿掉傅粥粥手里的字典,带着他一起下了地。土地之前翻新养护过,苏然计划今天先将种子种进地里,之后就可以忙着选地建房子了。

  苏然带着傅粥粥刚到地里,傅粥粥为表忠心,干劲儿十足。不过苏然却发现了不对劲儿,傅粥正要进地里时,苏然猛地拉住他,指着地上的一处印记给傅粥粥看,  "低头。"

  地上赫然出现了几个脚印,脚印形状硕大,陷入很深,是很新鲜的脚印。苏然拿手比了下,那脚印和他掌心差不多大了,厚度也有让拇指关节的三分之一处深。明显是大型动物才会留下来的脚印,目前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生物,但危险[xing]是[rou]眼可见的。

  “这是什么?”傅粥粥好奇。

  苏然顺着脚印方向向前追踪查去,前方只有两个脚印,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脚印了。苏然猜测,是某种动物走到一半,又给折返了回去。他继续去查看反方向的动物脚印,发现脚印最后消失在了院外一处[cao]丛里,那里地势不平,加之布满[cao]坪,这也导致不便留下脚印,[rou]眼也无法观察。

  苏然起身,  "附近有野生动物出没,你最近小心点。"

  傅粥粥点点头,警惕看向四方,同时悄无声息地拉近他和苏然之间的距离。

  -妈呀,野生动物,危险警觉!

  -苏然和傅粥粥真的能应对的好野生动物挑战吗,有些担心。

  -真的,不行苏然就和傅粥粥搬出去吧,总在森林里真的有些担心哇。

  两人忙活了一下午,将种子种进了地里,苏然下一步计划是在家门[kou]和地附近种一些地桩,万一真有野兽出没,这些地桩最起码能起到一个保护作用。

  做地桩就要砍树,森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树木。节目组已向相关部门打好了招呼,在录制节目过程中,允许砍伐一定量的树木。

  小木屋扔着一把饱经风霜且有些钝了的砍刀,傅粥粥屁颠颠地想要拿起刀递给苏然。结果不拿不知道,傅粥粥刚想抡起那刀,他的小身子被压得一踉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谁能晓得拿刀那么沉?

  苏然嗤笑一声,从他手上拿过刀,轻而易举地拎在手上,去外面找了块瓦片磨刀去了。

  傅粥粥看着苏然持刀潇洒离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羡慕,他暗中给自己鼓鼓气,总有一天,他也要能轻松地

  扛起这刀,就和今天的苏然一样!

  下午苏然带着傅粥粥去砍了树,因为只有一把刀,全程苏然在砍,傅粥粥一直在旁围观学习。傅粥粥这下安静了,不敢闹苏然,他规规矩矩地学了一下午的砍树,一双小爪子不安分地动着,模仿着苏然手上的动作。

  苏然砍树中途,傅粥粥粥跃跃[yu]试,  "苏然,我也想试试。"“等你那天能扛起刀再说。”苏然的话依旧嘲讽值拉满。傅粥粥抿唇攥拳,总有一天,他会扛起刀的,苏然你就等着吧!

  折腾了一天,两人砍完树,天[se]已经大暗大半,傅粥  打着哈欠回到家,苏然去捕鱼生火做烤鱼。傅粥粥犹豫了下,没有跟上苏然的背影、他看不懂苏然给他写的作息表,但他心里有数,他大概能猜到苏然想让他干嘛。傅粥粥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取出苏然给他买的奥数题册,将题册放在床上摊开,他则对着题册发呆,哈欠接二连三。

  盯着面前的那些跳动且陌生的数学符号,傅粥粥托腮瞪眼,心思压根没往这上面放,纯粹是装样子给苏然看。

  苏然到底什么时候能原谅他啊?

  小木屋门外闪过两道男人身影,傅粥粥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他扔下笔,跑到房间外,警惕地冲那俩男人喊道,  "你们是谁?"

  俩男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俩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设备,穿着统一的工装,胸前挂着工牌。在两人向傅粥亮明身份,展示了工作牌后,傅粥粥对两人放下戒备心,因为他之前见过的工作人员,都带着这样的工牌。

  两男人问傅粥,“粥粥,苏然呢?他去哪儿了?”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他傅粥粥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的!

  两男人说,他们是来给小木屋里安装固定摄像机位的,方便以后苏然组节目的录制拍摄。傅粥粥噘嘴,装设备,没意思,他大手一挥让俩男人自便,他则幽幽转身回到屋内,没了兴趣,  “你们自己弄吧,不用和我汇报,我要去写题了。"

  他再不写题,苏然肯定又要生他气了。

  两男人在门[kou]忙着安装监控设备,一边安装一边闲聊,傅粥粥心思没在学习上,光竖起耳朵听那俩人闲聊八卦了吗,坐在屋里听不太清,他还特意往门[kou]坐了坐。

  个子高的男人说,  "苏然和陆天明

  直接在节目上正面开撕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傅粥粥眨眼,陆天明,他有印象,那不是陆小鹿的叔叔吗?苏然和陆天明有什么矛盾吗?傅粥粥对陆天明没印象,但因为陆天明是陆小鹿的叔叔,傅粥粥多少会爱屋及乌,对陆天明勉强能有点好感,对陆天明没什么戒备心。

  矮个子说,  "这谁能不知道啊?要我说呢,这事也是稀奇,一个真少爷一个假少爷,结果人生互换,陆天明假少爷顶着苏然真少爷的名号,大摇大摆地过了几十年,鸠占鹊巢了属于是。"

  “要我说,假少爷白嫖真少爷身份这么多年,陆天明也是够本了。现在苏然回来了,陆天明还不肯放过苏然,处处还想高过苏然一头,这就有点过了。"

  外面所说的,真少爷,假少爷,苏然,陆天明,人生互换,还有什么鸠占鹊巢,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这话信息量有些大,简直要把傅粥粥的cpu烧干了。傅粥粥粥咬着铅笔头,指尖在空中戳戳几下,试图串联起整个事件,竭力动用所有的脑细胞,想象自己是[chou]丝剥茧的大侦探家。

  傅粥粥觉得,这事应该和童话书里的故事差不多。苏然是名门望族,血统纯正的白雪公主,陆天明是后妈所带的心机坏公主。坏公主来了以后,抢占了白雪公主的真公主身份,不仅把白雪公主赶去睡茅房,还各种欺负白雪公主,到现在坏公主还不愿意放过白雪公主,想处处压白雪公主一头。

  人家白雪公主好歹还有七个小矮人的金手指,七个小矮人和王子都在宠着白雪公主。

  可苏然有什么?苏然还得可怜巴巴地讨好傅边洲,嫁给一个男人,才能以求谋生资本。而且那个傅边洲,平时也不帮苏然撑腰,结婚后就飞出了国!傅边洲就真的有这么忙吗,地球离了傅边洲的工作,就不会转了吗,傅粥愤怒拍桌,义愤填膺!

  这样看下来,苏然连白雪公主都算不上,撑死是个可怜兮兮的灰姑娘!

  傅粥粥想象着,苏然在没有来到他们家前,一定梳着两个笨重的麻花辫,穿着油腻且款式老旧的格子裙,腰间系着糙布围裙,拿着一把毛都要掉光了的扫把,站在脏兮兮黑乎乎的厨房里,脸颊边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锅灰。小老鼠沿着他的脚边跑过,他要卑躬屈膝地和每一个进厨房的人微笑打招呼,等没人时蜷缩在炉灶旁,捧着一个没人要的黑面包当晚餐!

  门外两个男人仍在议论着苏然和陆天明正面开撕的事情,两人说陆天明和苏然打赌,看谁能拿下

  节目里最后的第一名。

  高个子男的扫了圈苏然家里,用很笃定的语气道,  “这事儿还用说?那肯定是陆天明了啊。陆天明手上最起码有两个帮手,多少能帮他做些事儿,可苏然手上又有谁?而且,陆天明的餐厅在外面平地上,多少各方面都会方便些,而苏然非要耍怪,要搬到这森林里开餐厅,你说他拿什么和人家陆天明比。"

  “我也觉得,陆天明是比苏然胜面大。”

  男人这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屋里传来“啪叽”一声落笔声,那动静不小,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

  似的。

  俩男人回头看去,就见傅粥粥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着站了起来,同时视线冷冷地扫过他俩。

  俩男人不由吓得一抖,不知道是谁招惹了傅粥粥,这小孩怎么现在气场这么强?

  傅粥粥将家里小木屋的门拉上,他目不斜视,步伐平稳地越过两个男人,佯装淡定沉稳。在两个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傅粥粥表情一变,开始撒开了腿地狂奔,急赤忙慌地奔到小河边,去找苏然。

  见苏然正在悠闲叉鱼,傅粥粥叉腰瞪眼。敌人都快打到自己家门[kou]了,都要被大家看好能拿第一名了,苏然还这么不紧不慢,不当回事儿,还不好好建设餐厅,这是等着被人打脸吗?!

  而且,苏然和陆天明有如此深的深仇大恨,苏然之前为什么不告诉他?亏他还对陆天明有一定好感,还给陆天明的侄女陆小鹿送书本。现在想来,他这不就是叛徒行为吗!他对不起苏然,两军对战,他不仅不帮苏然,还给敌方补给粮[cao],这简直是大大的错误,傅粥粥非常鄙视自己的行为,怪不得苏然这次会这么生他的气!

  "苏然!"傅粥粥玷在岸边,焦急喊道。

  这又怎么了,一惊一乍,而且这是傅粥粥跟他说话的态度?苏然瞥他,  “这个点,你不在家里写数学题,你往出跑什么…"

  />

  苏然:...

  当夜,苏然又一次没有给傅粥粥做饭,两人又分了炉灶,傅粥随便给自己弄点烤鱼吃,鱼鳞依然没处理干净,他就那么凑活地吃下了肚。

  到了十一点,按照作息表上的时间是该休息了,苏然钻进帐篷,闭眼盖被,明早五点还要起床干活,主要是监督傅粥粥背字典。

  可苏然是睡下了,但床上的傅粥粥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回忆着晚间时分,那两个男人的对话,苏然和陆天明有仇,两人打赌都要掌下比赛第一名,而现在的大众显然更看好陆天明,陆天明更占据优势地位。

  眼见苏然就要输掉比赛,就要被仇人陆天明打脸了,就要让对家爽歪歪了,苏然这是怎么敢睡得下去的啊,直接自暴自弃摆烂不玩了吗!

  除了被苏然经常打脸外,在傅粥粥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过失败二字。傅粥粥听着身边帐篷里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气得他狠狠瞪了眼帐篷,一双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苏然苏然气死人!

  苏然感觉他刚钻进帐篷睡下没多久,他的帐篷就被人从外面拉开拉链。苏然瞬间清醒,担心是野兽攻击,他[chou]出藏在枕下的小刀,第一时间看向帐篷外的床上的方向。

  就在这时,一只毛茸茸的脑袋钻进了帐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蜡烛火光。

  借着火光,苏然看清楚了来人,竟然是原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傅粥。

  此刻的傅粥粥,正跪在地上,他身后斜绑着苏然的砍刀,他顶着个应急夜灯,脑袋抵在苏然腿前,表情严肃庄重,  "苏然,你放心,你这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了,我把你叫醒,就是来跟你说一声这个事儿。”

  "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

  语罢,傅粥粥就撅着屁股,倒退着向帐篷外爬去,他身后的砍刀撞击在帐篷的金属支架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响声。

  苏然看了眼时间,此刻凌晨两点,外面寂静一片,天都是黑的。

  苏然一把拽住傅粥粥的衣领,将人拖向自己的方向,眯了眯眼,  “傅粥粥,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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