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剑绝杀
凛冽的黑色剑光,如被困许久的黑色巨龙,混合着无穷的愤怒,自刚一出现就遮蔽了满天的星月,一股清冷的气息随之出现,冲散了本有些闷热的空气。
雷霆风雨剑之暗云生!
如今的道缘,已经掌握的剑法共有三套,另外两个,就是飞星剑法和心剑,但此刻出手,他只想用这一套,因为这是属于云霄武院的剑法,也是属于海无涯的剑法。
其中一人对这一招并不陌生,当日他曾见方慕平使过,甚至还暗自嘲笑过这一招名头虽响,威力也不过尔尔。但如今见道缘施展,心下却是有些吃惊,表情渐渐变得郑重,甚至警惕。
两柄雪亮的长剑同时出现,对着那宛如巨龙般的剑光,毫不犹豫的迎了上去。
在他们看来,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就能修炼到炼虚初境,的确很厉害,但修为毕竟浅薄,功力不深,单打独斗都未必能赢得了己方一人,更何况是两人的联手。就算加上那只牙尖爪利,速度奇快无比的金色小兽,也绝对无法讨得了便宜。
之所以有此把握,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修炼的功法有信心,单独一人或许威力不大,但只要两人剑合一处,力使一方,一招一式互为补助,那便可抵挡更为强大的对手。
道缘出手的那一刻,金儿就已经跳到了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两人,扰其心神,伺机而动。
剑光闪耀中,三人的身影一错而过。
一道细长的伤口出现在道缘身上,鲜血飞落,那是被对方的剑气扫中所致,虽不厉害,但总归是落了下风。
不过他并没有理会,借着上一招的剑意未尽,第二招风雨落随之而来。
风渐起,雨意生。
数十道黑芒忽然出现在半空,像是引动风雨的大手,带着庞大的威势布满了宽阔的大街。
地上的尘土飞扬,街边的招牌摇晃,剩余的那一丝闷热的空气也消失不见,完全被清冷所取代。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道缘的气势再次攀升,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积蓄着更为强大的力量。
“怎么会这样!”这两人一个在心中想着,一个在嘴里说出,居然都是同一句话。
刚才那一招交手,他们很清楚的感觉到,道缘的气势虽足,但真正的战力与其并不相符,若非两人留力防备,他也不会只是轻伤那么简单。
的确,正常来讲,如果一个人的气势很足,其攻击力必然与之成正比,像这样反常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才心生疑惑,惊疑不定。
“哼,装模作样!原来只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那同伴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不由得更加恼怒,出手不再留余地,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匹练,凌厉狠辣的劈向道缘。
先前那人曾和道缘交过手,虽然只是一招他便随即逃走,但那威力他还记忆犹新,这少年,肯定不会像现在表现的这么简单。
但急切间他如何能想明白其中因由,而此时同伴已经率先出手,也容不得他迟疑,无奈之下,他只好紧随其后,半攻半守,以防不测。
那些黑色剑光与两道匹练相遇,就像小树遇到了洪流,只坚持了片刻便即淹没其中,消失不见,而道缘的身上也毫不奇怪的再次添加了数道伤口,比上次要严重许多。
此招一过,那同伴终于确定,道缘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样,不是得了什么机缘就是靠某种灵药提升的实力,论到真实战力和经验,比自己两人差了不知多少,眼看道缘又再次聚势出招,他暗暗冷笑:“这一次,定叫你立废当场!”
但先前那人却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在他看来,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此乃正理。哪有明知打不过还不知死活硬打的?如果真是这样,那结果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这人脑子有毛病,根本不会顾忌后果。第二就是对方留有厉害的后手,打算在适当的时候用出,一招制敌。
这两种可能,他当然倾向于后者,因为道缘怎么看都不像脑子有病的人,但也正因这样他才更加不解,他无法想象,道缘究竟有什么样的后手,才能将自己两人一招制住。就凭那只金色小兽?那除非他是真的脑子有病!
心里想着,手上却丝毫不慢,紧随着同伴的攻势,他亦再次悍然出手,长剑裹着呼啸的劲风,与另一柄剑形成首尾相连之势,狠狠的攻向道缘要害。
这一次的攻击更快,几乎眨眼之间三人就触碰在了一起。
“裂长空!”
随着道缘的一声断喝,好像闷雷一般响彻半空,黑色剑身上发出的强大杀意,如同突破虚空而落的闪电,道道交织,形成一片巨网,如果生死剑不是黑色,就会发现巨网中有十几处闪光的地方,那正是这一招威力最大之所在,不过在这深夜之中,却是极难看清。
此时,正欲发力反击的两人,忽然感觉一股神秘玄奥的气息乍然出现,瞬间锁住了自己,体内的真元被这气息一冲,一阵激荡不稳,竟然无法再自如运行,本来连贯浑然的剑势立刻出现了数处破绽,而这几处破绽,好死不死的正是自己的要害地方。
正是剑灵暗中出手。
在这如墨般的夜色里,他根本不怕对方发现,而自他吸收了当日那位特使的魂力之后,实力大有恢复,正面杀敌或者不足,扰乱他们数息时间却是有余。
“这是怎么……”
话未说完,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那张巨网已来至身前,随即轰然落下。
这一剑,道缘爆出了全部的力量,丹田里的真元瞬间就被抽空,毫无保留的狂涌进生死剑内,剑身周围的空气甚至都出现了一阵氤氲之感。
一剑绝杀!
“啊!”
“噗!”
两人惨叫出声,踉跄后退。一截剑身和一只手臂飞向半空。
道缘星目含威,纵声长啸,啸声中满含悲愤和怒火,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你……你……”那同伴拿着半截短剑,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大量的鲜血从那里喷涌而出,他却死死盯着道缘,艰难道:“你的剑如此锋利,却故意不和我们的兵器相交!有这么厉害的帮手却还……却还……”
说到这里,喉咙早被涌上的血水堵住,再也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呼呼呵呵的声音,随后身子一挺,直直的倒了下去,抽搐了几下,就此毙命。
道缘根本没理会他,看着另一人想要逃跑却又慢慢后退的背影,面无表情,声音冷漠:“你觉得,你能逃的掉?”
金儿虎吼一声,两根锋利的牙齿在星光下闪着森然的白光,一步步逼近。
那人赫然转身,断臂之痛让他脸色惨白,面容扭曲,冷汗涔涔而下,他捂着伤处,咬牙冷笑道:“好一个周密的计划!先是用那只畜生将我们引出,然后故意装作不敌,拼着受伤让我们麻痹大意,却在最后一刻唤出帮手,痛下杀招……年轻人,你好缜密的心思!刚才那一剑,你本可以连我也杀了,为何却在最后关头手下留情?!”
“留你一命,自然是有事要问。”道缘的声音依旧没有变化:“你杀了海院主,难道,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那人仰天惨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我为何要说?既然栽在你手里,那老子认了,想从我这里问出原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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