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又吐血,皮开肉绽
紧接着,后背宽阔光滑的皮肉被训鞭的倒刺狠狠划破。
血痕清晰,剧痛侵袭。
仅仅是第一鞭,封御年额上冷汗密布。
他咬紧牙关,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但他依然背脊挺直,一声不吭的受着。
梨叔在他脱下衣服时就注意到他背心中间的绷带,下手有意的避开他的伤。
但这样一来,背上能抗刑的地方就更少了。
因此,才抽到第十五鞭的时候,封御年整个被绷带分割的上半背部全都是纵横交错的血愣子。
鞭鞭入肉三分,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封御年的呼吸也越来越重,额上青筋暴起。
连睫毛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紧抿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屈辱的声音。
心里却是自嘲一笑。
一次就离家了十多年,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封家养尊处优、娇宠长大的少爷。
如今身体被娇养得连抗罚的能力都弱了不少。
梨叔握着训鞭的手也在抖。
因为封御年整块背的上半部已经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地。
再抽就得叠加到之前的血痕上,但训鞭的威力太大,一处伤痕如果抽两次,伤痕会深可见骨,太痛苦了。
梨叔实在有些不忍,只能将重心转移到封御年的腰。
训鞭再次挥舞,破风声响起,一连抽了五鞭,全打在封御年的后腰上。
封御年浑身猛颤,背脊终于塌了下去,他单手去撑地,才避免会摔倒在地的窘迫。
身后的鞭声停了。
他突然胸腔剧痛,气血上涌,一口鲜血狂喷到空地上。
“BOSS!”
似年吓坏了,眼睛都是红的。
这二十鞭子他在旁边看得心脏跟着颤,忍了好几次想冲上去直接抢走鞭子的冲动。
“别打了,我们回去,现在就走!”
“似年!”
封御年缓了口气,狠辣的瞪了他一眼,“你只是我国调局的下属,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BOSS!再抽下去,你还要不要命了!”
似年声音都是哽咽的,冲他狂吼:
“你体内的S404病毒只是被抑制,不是痊愈了!你这么折腾,受这么重的伤,抵抗力会变弱,病毒很快就会扩散!你会死的!”
封御年仿若未闻,狠掐着大腿,硬撑着一口气将背脊重新挺直,维持最标准的受罚姿势。
痛吗?
很痛。
可他不能一声不吭的离开,而且笙歌身边还有威胁,他要帮她解决掉最后一个麻烦,再没有留恋的走。
何况,这个时候再说回去,他前面挨的二十鞭子不就白挨了。
“继续。”
似年声音都在抖,“不可以!不能再打了!”
封御年根本不理他,“梨叔,继续!”
似年气得双眼通红,拳头掐得泛白,偏偏站在这里的他就是外人,拿封御年这头倔驴一点办法都没有。
梨叔没动,从两人的对话里,他听出封御年这次好像受伤不轻。
他将目光再次看向封御年的后背。
再抽的话,最后十鞭子也只能全打在后腰上。
他沉思了会,看向屋里的两个保镖,“这里不需要守,你们出去守着。”
“是。”
等两人彻底出去,梨叔拿出手帕,擦拭训鞭上沾染的血迹,才重新挥起训鞭。
一连十鞭,声音巨响。
全都抽到旁边的空地上。
“少爷,三十鞭已执行完毕,您可以起来了。”
梨叔一边说,将训鞭再次擦拭干净,“三天是最后期限,届时必须回去,望您谨记。”
封御年在似年的搀扶下,强撑着起身,“谢了。”
梨叔朝他微微鞠躬,什么都没说。
外面的保镖突然进来,“少爷,有辆车停在了工地门口,下车的是个女人,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女人?
封御年拧眉,“长什么样?”
“非常漂亮。”
那应该是笙歌。
她怎么会突然来这?
封御年看向梨叔,“你们撤,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不能动,更不能让她察觉。”
“好,您这三天……一定保重。”
……
笙歌穿着高跟鞋,走进了废弃工地,小心观察着四周。
鹿十一明明说附近很多暗哨,怎么她一路过来都没有察觉到。
是已经撤了?
施工地很大,她加快脚步,将工地那些屋子一间间找过去。
最后在非常偏僻的一间破屋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似年刚好帮封御年系上西装领口的最后一颗金扣。
见笙歌已经进来,领带来不及系,似年只好悄悄塞进自己裤兜里,默默站到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封御年深吸一口气,掩下后背的剧痛,看向笙歌时,黑眸温柔。
“你怎么来了?”
笙歌没回答他的问题,秀眉蹙起,神情很严肃。
“我进来的时候,似年怎么在帮你系扣,你在干什么?”
他惨白的唇边轻勾,“只是领口不小心松了一颗扣子而已,似年看到,就帮我系了。”
笙歌瞟了似年一眼,似年正低着头,一语不发,也看不出情绪。
她走到封御年眼跟前,重新审视他,“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似年收到消息,说秘查处来人了,所以我就跟过来看看,但我也是刚到,人已经走了。”
笙歌再次将目光投向似年,“他说的是真的?”
似年沉默了两秒,语气听不出情绪,“是。”
封御年指尖微颤,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笙歌,外面冷,我想回别墅。”
“等会。”
笙歌对他撒娇的举动不为所动,秀眉拧紧。
尽管似年一直低着头,极力掩饰,但她还是发现似年的眼眶有点红。
再看封御年,脸色有点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明明前两天状态还挺好。
“你今天早上都还挺好的,怎么这会儿又病恹恹的?”
封御年面不改色,用拳头堵住唇,轻轻咳了两声,“可能是昨晚受凉感冒了,问题不大,我回去吃两颗药就好。”
只是感冒?
笙歌拧紧的秀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松动,因为她总是闻到空气中有股味道怪怪的。
似乎有很陌生的男士专用香水味,还夹杂得有股很浓的腥味!
“这里荒废这么久了,怎么有会血腥味?”
她绕过封御年,将屋子环视了一圈。
最后在地上发现了一滩巴掌大的深红,还没有干涸,像是新鲜的血迹。
她缓缓蹲下,将手伸向那摊血,手腕却突然被封御年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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