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电饭煲

　　      第二天的报纸上，重新界定震级为7.8级，再次掀起议论高潮。果然厉害！你把震级搞错了，预言家也知道！

　　      公安局的人更郁闷了。提高造谣者，啊不！预言者的公信力不是这样搞的！昨天说7.7级，今天说7.8级，硬往人家说的数字上凑。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地震发生当天，全国就开始动员起来，救灾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两三天后，死难人数初步统计出来，在报纸上公布，罹难人数暂时未14500人，轻重伤员14300人，小包想了一下，整整缩小到十分之一啊！怪不得，空间一下子拓展那么大。原来空间自身拓展是和救人行为捆绑的啊！上次救了王莉，就扩大一点点，这次救了20多万，果然范围大增。

　　      小包的采访报道是在地震前一天发表的，立即被铺天盖地的国难消息所掩盖。但校长还是把全校的报纸上有关报道小包消息的收集起来，准备将来使用。

　　      小包也收到两份报纸，是报社直接寄来的。收信地址还是老地方十四街坊那边，是小纪跑着送来的。留下小纪吃晚饭，两个小伙伴一路，小包送小纪回家。小包再次回到四楼以前住的地方，和休息的叔叔伯伯们打招呼。

　　      梁群山还是一个人住，原来大屋里，戚师傅依旧在：“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看来已经入定或者睡着了，连小包喊他也没有搭理。转了一圈，小包回家了。

　　      小包的大妹叫潇潇，八岁，小妹叫玫玫，六岁。大妹在家上了一年级，现在该上二年级了。学校还没有找好。小妹要明年七岁才能入学，现在只能在街区托儿所。包妈已经上班去了，他在一招的上司是王书记的老婆，小包的干妈。干妈是一招的一个后勤主任，给包妈分配的是打扫楼层卫生，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为了照顾家里小孩，特意调的长白班，很轻松。

　　      七月底，宋厂长和厂里书记再次找上门来，他是从十四街坊打听着找过来的。给小包送来三台转页扇，还有第一批五百块钱。宋厂长说：没想到这个产品这么畅销，你设计的包装也很吸引人。现在已经出货一万六千台，工厂三班倒，还是不能满足订单。转页扇的成本真的控制在十六块六左右，出货二十八，最终零售价卖三十二块八。下一笔很快就会送来。

　　      小包说，这是季节性的产品，过了伏天，订单就会减少。你们在秋冬天里是继续囤货还是上新产品？

　　      宋厂长笑着说：小包你这就见外了！什么你们厂？那是咱们厂！你能关心咱厂子发展，不就是咱厂的人吗？我们决定秋冬季节，一方面继续囤货，一方面寻找新产品，这不就找你来了吗？

　　      小包说：别这样说，咱们是合作关系，你看，一台转页扇成本16.6元，我只拿5分，占千分之三，微不足道，能说是咱们吗？

　　      宋厂长可是听说小包的话音含义了。就是不甘心啊！是啊，自己厂里人手不少，还要完成上级给的任务，这是特殊外快，一台转了十多块，给了5分也实在有点少。就说：咱们之间，有话好商量，你说，只要能办，咱一定给办。就是你现在不上学了，咱厂一定给你指标进厂，安排进技术科，怎么样？

　　      小包脸上转阴为晴，说：转页扇的事还是按原来的合同办。五分就五分，只要你们别算计我那五分就行。

　　      宋厂长立即叫起撞天屈，说：我一个国家处级干部，怎么会为一点小钱做这样的事？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包说：我本来就是小人嘛！要是你们今年卖十万台、五十万台，你们给我两万五，会不会心疼？

　　      厂里的书记说话了：小包同学，我叫徐发堂，你可以叫我徐伯伯，我们是单独核算的后勤服务企业，既要完成总厂交给的任务，也可以自行研发制造市场需要的产品，原料方面，既有上级调拨的计划内材料，也有自己的路子搞高价材料。我们是独立的单位，就完成可以按照合同执行。我们公司下属业务是独立制造、来料加工、合作生产，下属小单位几十家，并不是只有你看到的那一处，下属单位包括小机电产品、玩具、印刷、文具、小电子产品，劳保产品等等，一年的产值上千万，你说，我们会私吞你这点钱吗？

　　      宋厂长附和着说：是啊！这几年厂子不景气，订单较少，小包同学的设计很适合我们，所以就上马快了点，你放心，我们是童叟无欺，说到做到，如果能大卖100万台，我们一定付给你五万块的。相信了吧？

　　      小包脸皮不是一般地厚，装着腼腆地说：我也是担心啊！又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能不能做？

　　      宋厂长马上换上谦虚求教的笑容：说说看！

　　      小包说：我看很多阿姨回家做饭，一个煤炉，先炒菜再蒸饭，很慢。就有了一个想法，能不能制造一个用电做饭的小锅，插上电，就不用管了，饭熟了，他自己断电，回来考虑一下，画了简图，请教的技术人员，说是完全可以。现在产品外观图和电路图我都画得差不多了，你们看能不能制造？

　　      宋厂长立刻抓耳挠腮，兴奋啊！这又是一个卖点，肯定不会比转页扇差。转页扇虽然没有东湖牌电风扇卖得贵，但利润更高，不必他们少卖钱。

　　      厂里有人建议咱们也搞电风扇，仿制也不犯法？厂长觉得那是和总厂唱对台戏，有这个小小转页扇就行了。现在小包同学再次有新设计，听话音不是一般的好。

　　      小包说：我做了调查，觉得这个产品做出来成本不会超过三十元，或者更低，完全可以卖六十以上，产品制作也简单，一根电线，一个锅体，一个锅胆，一个锅盖，里面也不复杂，一个过载保护线路而已。

　　      宋厂长说：说说你的要求。

　　      小包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每生产销售一个电饭锅，我要一毛钱。

　　      宋厂长和徐书记觉得30元的成本，加一毛钱，不是和转页扇一样吗？

　　      小包继续说：你们也属于国营单位，可以招个工人不？我在老家和奶奶叔叔住在一起，...  ...

　　      小包讲起故事来，那是情节婉转，一波三折，催人泪下啊！最后说：我老家就剩这个二叔，我想把他弄到城里来，搞个工人编制你们能解决吗？

　　      我当是什么事儿？宋厂长说：明天我给你一张招工表，叫你二叔填上，找你们公社盖个政审章交给我，一个月之内，一定解决。

　　      小包拿起桌上的大信封，数也没数，说：技术问题由我负责，其余算你们的！明天晚上签合同，和平饭店，我做东！

　　      宋厂长和徐书记相视一眼，笑着离开了。

　　      包妈包爸没有回来，小包拿着钱想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支配才能发挥更大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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