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复合装甲
来不及思考王政委话里的意思，小包提出要回家。王政委笑眯眯地说：回家？还早呢！你的真正任务还没有做呢？
见小包有些迷茫，王政委说：走！今天换个地方，把你画的那个坦克上的复合装甲给大伙说说！
带窗帘的小汽车拐了几十个弯，小包迷头转向地跟着脚步走进一条走廊，然后就进入一个房间。小包一眼就看见自己画的99A式主战坦克图片被放大许多倍，挂在明亮地灯箱上。这幅画可比小包画得精细多了，还按照小包的涂鸦，给添上沙漠迷彩。
面对两位上将中将，小包在鼓励和期待的眼神下，开始神棍起来：今年6月22日，英国著名的《泰晤士报》公布了一条爆炸性新闻：英国研制成功了“乔巴姆”装甲！乔巴姆是英国南方一个很不出名的小镇，英国的一个装甲研究院坐落于此。这个小镇就被命名为这种装甲的名称。
说起复合装甲，从德国二战时期就有研究... ...
小包恢复了教师身份，越说越麻溜，从各国最初的研究开始，谈到现在超过200毫米的笨重装甲的弊端，说从超重体重、弹药荷载说到国内道路问题、简明易懂地给专家科普，说了半个小时后，才开始说重点，一班老教授老专家微笑着叫小包过足讲话的瘾，听到这里，一个个拿起笔记本，开始往上面写字。听着听着，笑容不见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小包开始讲到复合装甲的发展趋势，复合材料的种类和应用，不仅讲述了“乔巴姆”装甲的特点和材料构成猜测，还提出陶瓷玻璃装甲面对空心高爆弹、钢芯穿甲弹、破甲弹和碎甲弹以及反坦克导弹绰绰有余，但是面对钨镍合金穿甲弹，肯定没有效果。
对付这种弹头，还有更好的装甲，除了‘钢铁三明治’，还有就是贫铀装甲。贫铀装甲，顾名思义，这是一种以铀合金为主体的复合装甲，它的来源是从衰变铀中提取，密度两倍于钢的重金属... ...
这下，一班专家不淡定了，这说的都是什么鬼？就有人想提问题，王政委示意不能打断小包的思路，让他继续说，等他说完，咱们再提问。
小包说了一个半小时，把99A的速度火力优势特点等一些参数说出来，才终于把备课讲完。
座下一班专家早已被雷得晕头转向，这还是人吗，一个人就把咱们的工作给分配了！得！这几年啥也别搞了，就给小包完成目标吧！
王政委和向总交换了下眼神，向总说：小包同学，鉴于你所说的都是属于国家绝密信息，我们希望你不要随便把这些东西透露给任何人和单位，为了防止泄密，我们将安排给你一些警卫人员，负责你的安全，另外，提升你学校的军管会级别，更换人员，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可以直接和学校军管会领导联系，我们有需要你帮助时，也会由他和你联系，你可以放心和他一起走。
向总所说的联系人就是上次带小包进京的四个人之一，小包和他见了面。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军官，上次就是邓公的警卫秘书和他一路带小包去宽街胡同的。他叫吴树平，新职务是武大军管会代表，团长级别，还有一个秘密身份是中央禁卫局的警卫员。
小包来北京一趟，一定要去爷爷家去看看，谁料，爷爷不在家，只见到回家拿东西的大姑林林，大姑说：爷爷在医院呢！
小包叫送他来的吉普车送他到301医院，路上，小包问大姑：爷爷得了什么病？严重不？
林林说：正准备手术呢？有了大姑领着，一班警卫人员给小包放行进去。
见到爷爷，小包关心地问：爷爷！感觉怎么样？哪里的毛病？
小包来了！这次你可给我们军队立了大功啊！你给陆军海军都给画了张图画，是不是给空军也画一张啊！邓公明天就要做前列腺手术，现在身体各项指标调理得很正常。他自我感觉轻松，就拿小包调侃起来。
小包说：我没有准备啊！回去想想再说吧！等过年时来给你拜年时再说。
好！好！我等着啊！邓公很高兴小包的态度。问：最近再忙什么呢？
小包回答：搞了个洗衣机设计，我提出一个新的管理模式，就是打破条条框框，打破大锅饭，搞了个效益和工资挂钩模式，激励工人积极性，估计推广很难！
你的设计有企业投资了？可以啊！邓公很惊奇小包的思路，就问。
作为武钢子弟，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鼓动一下，那个沈书记是个明白人，就答应建一个新工厂，可以安排很多人进入洗衣机厂工作呢？
都是干部亲戚子弟吧！不好管理的！邓公对这方面很是清楚，直接一针见血指出关键。
小包就说：就怕别人拿政策说事儿。其余的先有规章制度，就不怕不服！
机器怎么办？邓公说出关键。
小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大姑林林带着护士出去了，爷爷摆摆手，警卫员也出去了。小包挪到爷爷身边小声说：最近有了发现，我有个储物转运空间，容积不大，可以转运些物资过来。我已经搞来一批自行车缝纫机之类的轻工产品，这次准备搞个大的，搞一套洗衣机生产线。
爷爷听了不觉得多惊讶，笑着看了小包一眼，说：嗯！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在那边多大年纪？怎么交易？有钱吗？
小包出了一身冷汗，时空贸易人家已经知道了！自己这回老实交代，这下真的确定这次赌宝押对了！就说：搞了点小生意，换了些小物件，去那边卖了，赚了些钱，可以支持得住。
你算是老实一回，说说看，那边什么值钱，我好给你准备一些，你给我换些东西过来？
这下轮到小包吃惊了：爷爷！你要走私？
爷爷花孙子的钱，是天经地义地吧？孙子玩爷爷的收藏，也是应该的。爷爷开起玩笑来。
小包说：这时的软妹币，要几个某某版本的；邮票要某某版本的；像章要某某版本的；酒，要某几个牌子的，都很值钱。
嗯！你写个单子给我，我给你收集。另外，我给你个单子，你给我搞来。年前你来一趟，咱们交易一下。哈！
小包仔细看了一眼爷爷，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爷爷？
星期五的午后，小包回去前，把两张纸交给向总，由他转交给爷爷。向总和王哲忠现在才知道小包是邓公收的干孙子。邓公现在刚做完手术，不宜惊动，向中华准备明天再亲自去医院交给老领导。
下午，小包随着王政委乘坐运输机返回武汉。又被专车送回学校，回到宿舍，吴文德三个立刻汇报起学校和工厂谈判结果。小包听了，觉得能达到这个结果，很满意。
周六早饭时，小包正在喝粥，吴文德用肘子捣了捣小包，小包抬头就看见刘晴芳过来了，问：小包，你鬼到哪里去了？我叫你准备的演出节目你到底记住没有？
刘姐姐，那事儿好说！歌曲内容要符合时代潮流不是？是不是我们商量一下该弄个什么样的主题？是表现什么？表现哪方面？要不，咱俩不上课了，就在校园里走走，谈一下理想和未来？
小包笑嘻嘻地说，刘晴芳却不觉得是调笑自己，皱着眉说，那我得去请假一节课。
小包说：算啦！等星期一给你一首歌就是。你能请假，我可还有大事呢！
反正没有销假，上午小包照例不去上课，9点钟就到周利那里去了。
周利一伙儿闲人四个，坐在公交站边上的一处旧厂房天台上，无聊得几乎想玩吊毛，自从和小包联系上以后，眼光高了，就看不上过去混迹街面的小流氓生活。每个人腰里揣着几百块钱，简直是横着走路，每天晚上，轮流去小饭馆做东，酒量差的大洋马个子的杨涛几乎每场必醉，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最为伶俐乖小的罗小伟最听话，这次再次被派到公交站等候小包。小伟走了，周利说：小包星期六一般不在学校上课，人家休息一天半，他要休息两天，今天肯定会回家的。
这时还没有双休制度，只有小包才享受这个福利。
几个人无形中把小包当做了中心，不只是为了赚钱，也是整个生活的中心。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社会小青年，想进入父辈的工作体系，安排工作，无疑是异想天开。街道办事处给找的工作谁也不稀罕，不是糊纸盒子，就是搞街道清洁，那是老头老太太干的活，怎么能拴住志向远大的年轻一代？自从有了小包提供的货物，被各个区域打听着找来的年轻人求着买货，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罗小伟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带着小包回来了。几人不再闲话，亲热地围上来。
周利把背上的挎包转过来，掏出两个纸包，说：“这是那一千件的货款，4千块。开始他们还不想要带板子的，说价钱太高。后来，抢着预付定金，这是定金，先付一半，我给他们的价钱是8块，预付一半，就够你的货款了，这里也是四千块。还有一堆你要的东西，我先付给你现金，那些东西以后再说。毕竟你要拿钱和别人交易的。”
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小包向南面军区大院看去，一片茫茫的鸽子楼，阳光很刺眼，什么也看不清，小包忽然就想起搞一批墨镜过来。就说：那是你应该得的！
谢谢你！周利由衷的说出了这句话。小包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是高中毕业？
周利低头，说：二年级上几天，就逃学了。
小包叹息一声，说：明天给你弄些新货，墨镜！你觉得卖多少钱合适？
四个人围过来，墨镜对他们来说，很高大上的东西，多少钱呢？你卖多少钱？就询问的目光看着小包。
小包说：我的意思是，有一款很好的墨镜，你准备掏多少钱买下来？然后再去想别人会花多少钱？这属于市场调查里的购买心理分析。
周利说：不能比滑板车贵吧？
小包说：就是要比滑板车贵些，最终销售价至少得十块，这样吧，你可以组织些人，可靠的人，身上别带太多，就十个八个，然后就去黄鹤楼公园里，向游客兜卖，就说是香港过来的，收十块钱一付。怎么样？比你坐在这里强些吧？哦！对！我给你算七块！卖完再结账。明天给你把货送过来。一天卖十副眼镜，你就能赚30块，抵人家青工一个月工资了。
几个人眼里放光，一脸感激地看着小包。小包把纸包放进背包，摆摆手，走了。
小包坐车直达青山商场，从王运富办公室那里拿到一笔巨款，在这个时空确实是一笔巨款。除掉一百箱酒钱，不到六千五，还拿到二十六万九千零四十三块。二十万大团结就是一大袋，邮局里的那种邮袋。其余的零钱是更大一堆，都是零碎钱，不过成色品相都很好。小包苦笑一下，就开始往背包里装，在王主任注视下，小包把换洗衣服拿出来，就那么死劲往里塞，硬是把一大堆钱给装完了。抱着衣服，约定明天晚上把酒送过去，小包说声再见，就背起背包摇摇晃晃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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