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加入猎杀
“我需要一个解释。”
研究大厅的实验室，玛利亚看着手术台上，肿胀脑袋已经变得干瘪，好几枚特质的金属铁钳插在大脑上，似乎正在对抽尽脑液的大脑进行解剖研究。两名之前被打昏的研究者似乎被抬走了，剩下的人以为这里找到袭击，于是去寻求研究大厅驻守猎人的帮助，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玛利亚来到这里，但第一反应不是去追踪袭击者，而是质问他们这里的研究究竟是怎么回事。
“研究工作和你无关，猎人。”其一名研究员对玛利亚说道“研究报告被抢走了，你必须把东西找回来，那是要送到教会的报告。”
“回答我。”
玛利亚冰冷的眼神让研究员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你不想要血瓶了吗？你在做什么？”
玛利亚把手放到洛阳的刀柄上。
“等等，我说，我说。”研究员被吓到了，他举着手向后退了几步“该死的，这是所有实验必须要经过的环节。这是在为教会工作，如果你需要什么解释，就去到大教堂去找劳伦斯主教要解释吧。哦，对，你是猎人，你的师傅肯定也知道而且同意过这件事情，你有什么事情就去找他们好了，你以为提供给你们的符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格曼大师？”
玛利亚楞了一下。
“我要给大教堂写一份报告，我们需要一个能提供帮助的猎人。”研究员嘟嘟囔囔的走出实验室，差点撞上带着爱德琳返回的狩魔猎人。
泽林看了眼走开的研究员，他走进去，只见玛利亚正在研究室内，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玛利亚抬起头。
“你回来了，猎人，你的任务……”
爱德琳跟在泽林身后走进研究室，在看到手术台上肿胀大脑被解剖开的尸体后，血圣女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一些。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场景，泽林瞟了一眼，肿胀的大脑内部，似乎长满了类似于眼睛的东西，但那不是眼睛，只是对眼睛的仿制品，确切说，是一堆类似于眼睛的胶状体。
“你成功了？太好了，你令我刮目相看。”
“我在路上听爱德琳说，她也会接受一个实验。”泽林的视线撇到手术台上“是这样的实验吗？”
“她的实验……这里的实验应该被终止。”玛利亚拿起附近被血染红的床单，盖到尸体上“你要到大教堂去？带上爱德琳，我和你一起去。”女猎人看向血圣女“我不能让她继续待在这里。”
“明智的决定。”泽林点点头。
玛利亚和爱德琳会坐着马车前往亚楠，泽林建议玛利亚把爱德琳带到那座小教堂去。当然，现在它还不被称为欧顿小教堂，爱德琳读过许多教会的书籍，也没有见到过欧顿这个名字。
不过泽林不会比她们晚，在一个人的时候，幽灵马阿瓦克是个很方便的代步工具。不过在唤出幽灵马前，他必须最后在和西蒙谈一次。
“给你一个建议，外乡人，不要试图去阻碍既定的事实。”西蒙还是那幅老样子，一幅早已看透一切的语气“没人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因为从未有人成功过，他们都死了，死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这只是古神的其一个梦境，无论你在梦境做了什么，你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我会在这里找到我需要的东西，然后找到那个在梦境之外，让噩梦不断延续的罪魁祸首。”泽林看着手的乌木刃，黝黑的金属没有不会反光，但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到剑刃的寒意“我曾带有遗憾，但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相同的遗憾。”狩魔猎人抬起头“这场噩梦已经太久了。”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因这场噩梦而死，或许自从拜尔沃金斯开始，自从拜尔沃金斯的学者第一次取出隐藏在地下迷宫的古神之血时开始。
“你的眼闪烁着危险的光，外乡人。”
“他们是如何称呼这样的夜晚？猎杀之夜？”泽林抬起头，明亮的月亮在高悬天上，但他知道这月亮本来的面貌，那一片鲜血的血月“你使用弓箭，你曾经狩猎过猎物吗？我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很久了，无论是野兽还是怪物，要做的事情大抵相同。发现踪迹，分析线索，追踪目标，找到猎物，然后杀了它。”
“会有猎人来猎杀你，我相信，如果有人感觉到危险，会有猎人来对付你。”西蒙摊开手“你能对付一个猎人，或许能对付两个猎人，但当不停的有猎人来猎杀你时，你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弓箭猎人的语气变得有些困惑“你没有接受血疗，没有参与过去的猎杀，你不会被梦境困住，但可以当这场梦境即将结束，在新的一轮开始前醒来，逃离亚楠，你没有理由留下。”
“你又怎么会认为我没有呢。”
泽林反问道，他把乌木刃收入剑鞘，并确保自己随时都可以把剑抽出来“我今晚要去治愈教会的大教堂，你来不来？”
“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猎杀不会有安全的时候。”
“真是难以抉择。”西蒙拉了拉裹住额头的布圈，调整位置“去大教堂？你想知道什么？”
西蒙已经在这场噩梦度过很久，如果噩梦是在不停的重复相同的事情，那么他肯定知道，在今晚的黎明到来前，旧亚楠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
“告诉我，大教堂之后发生了什么？”
西蒙不见得了解每件事的细节，但他肯定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泽林要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话，他肯定能做好更多的准备，就像西蒙提前告诉他血圣女爱德琳会接受什么样的实验一样。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照亮亚楠城的不是初升的太阳，而是熔岩与火焰。火焰是从大教堂所在的位置蔓延下来，然后，亚楠就被血液淹没了。”西蒙扶着额头“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如果你以后还会用共鸣铃唤出艾琳，记得代我向她问好。等你知道后，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按照它们的说法。”狩魔猎人的兽瞳微微收缩“今夜，我将加入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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