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生命赌注
“伯哈特先生，你的行为给我造成的一些麻烦。不过没关系，你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女孩，然后把她给我带来。”维格沃茨的声音跨越不知多远的距离，传递到这座小木屋里“别急着反驳，史凯伦先生，我们可以达成共识。我需要那个女孩，确切说，是那个女孩的胎盘。而你的那些贵族叛党也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恩希尔皇帝永远不会找到希里。这样，你们就能挑起更大的动荡，来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
史凯伦沉默了一会，最后，他点点头。
“但现在那个女孩不在我们手里，很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我需要你们尽快找到她，她受伤了，跑不远，就算死掉了也要给我把尸体找到。”维格沃茨的话题一转“史凯伦先生，达成共识的人就应该相互坦诚，告诉我，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背叛皇帝？你的主人，阿达尔·达西公爵和德·维特公爵，是因为恩希尔在朝堂上让他们颜面无存，皇帝拒绝了下一任皇子出自他们家族的可能性，所以他们打算在不改变历史进程的情况下，抹掉那个会威胁到他们女儿成为皇后的障碍。”
“大名鼎鼎的北方叛徒维格沃茨口里居然能说出背叛两个字，真是让人惊讶。”史凯伦轻蔑的哼了下鼻子“我觉得很荣幸如果这不是个廉价的笑话的话”
“可你呢？你得不到任何好处，就算成功了，你也不可能成为新的瓦迪尔·迪·李克道斯。每一任皇帝都需要老练的间谍为他们管理情报部门，显然你不是。”维格沃茨对史凯伦的讽刺无动于衷“而你只是个暴发户，一旦没有了价值就会被杀人灭口。我希望能知道你在这场行动究竟有什么好处，这会影响我们接下来行动的互信基础。”
“当然，以我的智力，我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
史凯伦的话还没说完，维格沃茨就先打断了他。
“请先帮我的学徒把绳子解开。”
史凯伦点点头，一旁的伯哈特用剑挑了一下，一圈圈绳子应声落到地上，雷恩斯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但你以为我会因为得到不个人利益就背叛阿达尔公爵，加入你们吗？”史凯伦继续说道“你们错了！我可不是墙头草，我这样做出于坚定的信念，为了革命，为了推翻恩希尔的暴政，建立一个君主立宪的政权，这才是最重要的，而民主……”
“容我打断一下。”维格沃茨忽然说道“请向我解释一下这个词的意思？南方方言里自创的通用语词汇吗？”
“民主，就是由公民组成的政府。”史凯伦慷慨激扬感到说道“来自各种阶层的普通公民，通过神圣而荣耀的公平选举，来决定……”
雷恩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停的拍着椅子的扶手。一旁的伯哈特发出雷鸣般的笑声，笑的都快要把腰弯下去。金属通讯器里面传出了维格沃茨刺耳的笑声。三人笑个不停，直到史凯伦涨红了脸，用力挥了挥手才停下来。
“神圣而荣耀的公平，代价就是把那个小公主抽皮剥筋，很好，我喜欢这个。”伯哈特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麦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好了先生们，我们不是来开派对的。现在就算那个小公主还活着，一个狩魔猎人可能已经找到了他。”
“所以，伯哈特先生。”维格沃茨的声音继续从金属盒里传出来“那就向我们展示一下你是如何杀死三名狩魔猎人的技艺，我会向你提供两千枚弗朗，只要你能为我效力直到结束，想想吧，这能让你剩下的生命过的很充实，天天都有客厅、鸽子、伏特加和妓女。”
“成交。”伯哈特弯腰对着金属盒鞠躬。
“而你呢，史凯伦阁下，加入我，我会让你成为帝国情报局的首领，取代瓦迪尔，让你可以尽情的去建立你的乌托邦。至于代价，伯哈特先生说的没错，我想为了你的乌托邦世界，死掉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不。”史凯伦摇摇头。
“雷恩斯，告诉验尸官大人，关于瓦迪尔的情报。”
“是的，主人。”雷恩斯轻轻的把金属盒放到椅子的扶手上，看向史凯伦“瓦迪尔在你的队伍里安排了一个间谍，他知道你在做的每一件事，还有你究竟在为谁效力。他是个真的情报大师，但你不是，尊敬的验尸官阁下。”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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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娜看着奈拉汀缓缓靠近自己，她感觉自己的肠子在抽搐，奈拉汀手里握着匕首，夕阳下刺眼的光就像针一样扎进灵能师的眼睛里。
“肯娜，你能听到我的思考，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他没有说话，他一直都不说，但肯娜听得一清二楚。
“听着，奈拉汀……”
“不，你听好了，琼娜·赛尔柏妮。”奈拉汀的全称让肯娜打了个激灵“史凯伦背叛帝国，他和他的同伙都将被送上绞刑台，在千禧广场上被五马分尸。”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听从命令……”灵能师几乎贴在背后的墙壁上“我只是听命于验尸官的命令，你呢……”
“帝国，李道克斯大人。”
“你要做什么？”
“你是个明智的女人，肯娜。”
“不，不，离开我，求你了，我不会背叛你，我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理解那些阴谋诡计。”
奈拉汀看着躲在角落里的肯娜，他沉默了一会，最后转身走开了，但肯娜听到了他在思维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已经太晚了，没人能置身事外。”
等到握着匕首的奈拉汀离开后，肯娜几乎是脱力的坐到地上。她应该怎么办？听命于帝国？皇帝？还是史凯伦？跟着史凯伦，她已经可以闻到千禧广场上马粪的味道，还有在脖颈与四肢上越来越紧的麻绳套。加入奈拉汀？史凯伦和他的追随者现在就能杀了她，把她的尸体扔到烂泥塘里。她不想被帝国通缉，也不想死在千禧广场，或者艾宾某个烂泥塘里。
她看着正在落入西山的太阳，摸了下嘴角，才发现冷汗已经顺着脸颊快要滴落下去。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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