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只是开始

也许相对于泽林，甘道夫更能说服这些矮人们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

        和泽林比起来，甘道夫更知道该如何与这里的矮人们打交道。狩魔猎人知道该怎么和玛哈坎的矮人打交道，他们都是一群实用主义者，泽林只需要将优点和缺点摆在面前，他们自然能够分别出孰优孰劣，然后决定该怎么做。虽然玛哈坎的矮人和这里的矮人们在身高上很有相似之处，可在处事风格上，却不尽然相同。

        在与甘道夫商议之后，泽林离开罗瑞恩森林，返回了摩瑞亚大门。天色已晚，但维吉妮亚还没有睡觉，她一直等在大门附近。

        “他们还不同意离开吗？”

        “是的，他们不愿意离开摩瑞亚。”

        镜影湖旁，狩魔猎人点起了一堆篝火，他把插在篝火旁的木枝取下来，木枝上穿着一条鱼，已经在火光的炙烤下变得微黑。泽林将其一根递给维吉妮亚。“他们坚持这里是矮人的故土，一些兽人不会吓退他们，等孤山的大军抵达，就能将里面的兽人一扫而空。”

        维吉妮亚接过烤鱼，咬了一小口。“你认为他们做得到吗？”

        “或许可以，或许不能。”泽林耸耸肩。“巴林认为这是一场简单的袭击，就像过去一样，兽人们贪婪嗜杀，它们不会放过任何抢劫杀戮的机会，索林可能会派遣几百名矮人士兵来，如果是平常时候，这几百名士兵差不多可以击溃里面的兽人。”

        “但是？”

        “但是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泽林咬了一口鱼肉，他慢慢咀嚼几口，然后将刺吐出来。“我离开这个世界有几十年的时间了，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变的多好，我本来以为之前的大战杀死了兽人的大王，将北方的兽人一扫而空，就能在人类、矮人和精灵强力的联盟下得到长久和平。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之前的大战不过是更强大的敌人出现的前奏。”

        在讨论过摩瑞亚的事情后，泽林和甘道夫都认为，巴林最好停止他重新殖民摩瑞亚的决定，和其他人一起撤回孤山。甘道夫一直在大陆上奔走，有迹象表明，铁丘岭以东地区的东夷人的战车民正蠢蠢欲动，后者曾经与刚铎大战，并且是索伦的人类盟友之一，他们的古代国王可哈穆尔曾经得到人类九戒，是戒灵之一。

        与其将孤山的力量用于和迷雾山脉的兽人部落捉迷藏，倒不如尽力防备铁丘陵方向的敌人。有罗斯洛立安和瑞戴尔的精灵在，迷雾山脉的兽人想要杀出来不是那么容易。当然，和预想的一样，巴林和其他矮人们对这个提议不感兴趣。正好甘道夫在这里，于是劝说巴林的事情就交给更知道该如何与矮人打交道的灰袍巫师身上。泽林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和维吉妮亚谈论他们接下来的旅程。

        “你说过了，那个索伦，对吗？”维吉妮亚将口的鱼肉咽下去，然后用手帕抹了抹嘴角的油渍。“它听起来像是个力量强大的法师，它过去作恶多端，最终被击败，现在又要卷土重来？嗯，我理解那位老巫师的担忧，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在冬堡学院了，但是如果知道安卡诺其实没死，并且还带着先祖神州的精灵法师回来要对学院做些什么，我肯定会立刻回去帮忙。我们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

        “呃，我们继续向南，我可能要先去拜访一位本地的巫师长，他叫萨鲁曼。甘道夫告诉我，有一位靠近魔多的人类聚落首领正在萨鲁曼的高塔请求帮助。然后我可能去一趟魔多，向那里的人类以及黑门要塞的游侠打探情报。”泽林干笑了一声。“真是抱歉，原本我们应该是去旅行观光，结果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不，我很乐意能和你一起冒险，我也想见一见，在你到异世界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事情。”维吉妮亚嘴角微微上扬。“我不喜欢冒险，因为那通常意味着舟车劳顿，跋山涉水，寒冷、疾病还有孤单，但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一起旅行，聊天，还是冒险。而且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把一切都处理的很好，和你一起冒险，我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但我享受这几天的日子，虽然也很危险，但我会将这些日子永远记在心里。我敢说，格奈娅小姐现在肯定正在嫉妒我呢。”

        泽林看着维吉妮亚，维吉妮亚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嗯，你在想什么呢？”她撇开眼睛。“我只是说，你不要认为我对你改变计划的做法不开心而已。”

        “不，没什么。”

        泽林缓缓吁出口气。

        “嗯，那么，让我们吃完这些，然后早点休息，维吉妮亚。你该休息了，熬夜对身体和皮肤都没有好处。”

        “我不困，在战斗之前，我已经好好休息过了。”维吉妮亚摇摇头，她拾起放在干净布料上的面包片。“而且战斗的时候，一直是你冲在最前面，倒是你，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如果你想要明天骑在马上不会摔下去的话，就尽快吃掉食物后去休息，寇莱特教授说过，要是伤员在受伤后能得到适当的进食和充分的休息，身体恢复的速度会比平常时候更快，但如果在受伤后身体继续处于疲惫状态，身上的伤口复原速度不仅缓慢，很容易因此落下隐疾。”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泽林举起手，示意他不会反对。“你说话的口气就像尤瑟夫卡一样。”

        “哦，我只是不愿意只学习一种魔法而已，但要学习恢复魔法，就必须了解如何像牧师那样治愈他人。”

        “你是怎么学会那么多法术的？”在将剩下的烤鱼和面包片解决前，泽林问出了他心里的问题。“你简直是个天才。”

        “不，我也许有些天分。”维吉妮亚摇摇头。“我只是把其他人喝酒、聚会、偷窃或者睡懒觉的时间用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了而已。虽然我承认，天分是很重要，但许多学徒有着比我更好的天分，不过他们大多在超过平常人后会容易松懈下来，沾沾自喜。好了，让我们到可以避风的大厅里去休息，巴林给了我们一个房间。别忘了，我们接下来还要赶路呢，我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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