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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白袍萨鲁曼


艾辛格。

        巫师的要塞。

        如果说什么地方是由巫师来统治的话,那么艾辛格一定符合这类城市。

        “我们,呃,我们就这样去拜访本地最伟大的巫师吗?”维吉妮亚捋了捋法袍上的皱褶,用手帕擦拭着镶嵌在法杖顶端的宝石。她谨慎的问道。“这是否会显得有些……过于唐突了?你在这个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你了解这里的风俗习惯吗?据我所知,如果在泰姆瑞尔,你要去拜访一位晨风的大法师,你必须要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送出请求信。”

        “我的确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但谈不上什么生活。”

        在点点星光的夜幕下,泽林和维吉妮亚漫步走向横在山谷入口的艾辛格高墙。“我只见识过一名巫师,对于萨鲁曼,甘道夫对他的评价很高,他是这片土地上巫师的首领,我想他应该是个有智慧有能力的老人。”

        “我原本认为这里的巫师们都有着强大的魔力,或者就像晨风的大法师们一样,孤僻,或者说非常的排斥外人,高傲。”维吉妮亚挠了挠鬓发。“我还是学徒的时候,有一名来自晨风的暗精灵同学,她的血统高贵,有天赋。或者像一些祭祀,虔诚以及有着不错的魔法力量,你还记得我向你提到过的阿兰尼亚吗?她是阿祖拉的祭祀,也是一名施法者,也许这里的巫师和泰姆瑞尔里强大的祭祀们是相似的?”

        “别想太多,维吉妮亚。巫师,或者说不同世界的神秘力量使用者大多是不同的,你可以和不同的人接触一下,这说不定对你有好处。”

        甘道夫说,萨鲁曼是这片大陆上对抗黑暗的流砥柱,诺恩的玛女王在遭到兽人的攻击后,选择到艾辛格来寻求帮助,正是证明了这点。但在和树胡交流之后,狩魔猎人却不由得感到一丝奇怪。按理说,在这样强大的巫师面前,很难会有邪恶力量去影响其他人。但树胡却说,在靠近艾辛格山谷的溪谷旁,大片的森林正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转变,而萨鲁曼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他的树人邻居见面。泽林不知道萨鲁曼是因为最近的糟糕消息太多导致分身乏术,还是眼睛眺望远方的魔多,以至于没能注意到近在咫尺的麻烦。

        或许他可以告诉萨鲁曼,最好找机会和附近的树人们交谈一下,有什么东西正出现在高塔附近。

        艾辛格的高墙上并没有守卫,也没有任何卫兵的身影。大门是敞开的,像是在欢迎任何抵达此地的客人,笔直的石板路将艾辛格内成网格状分割开来,仿佛是以高塔为心向四方扩散开来的光线。道路间的空隙种植着整齐的枫树,青绿的草坪上点缀着翠红的花朵。站在大门前向里面望去,可以看到在道路的尽头,一节节阶梯向上通往深黑色的塔楼。那是欧散克塔。整座高塔含有四根焊接起来的由多面体状的石头构成的柱子,如孤岛般矗立于艾辛格环场的央。石头呈现一种反光的深黑色。在塔楼的顶端,四石柱向外延展形成四处石质尖顶,又宛如四根竖起的长矛直指云霄。

        “这座塔楼,哦,这至少要数千名工人才能建造出来。”维吉妮亚扬起头,望着高耸的塔楼。“你说,泽林,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有幸得到一座这样属于我的塔楼。泽林?你在看什么?”

        说着,法师姑娘忽然注意到,狩魔猎人一直在盯着右侧的树林。她碰了碰泽林的胳膊。“泽林?”

        “哦……”狩魔猎人晃了晃脑袋,他眨眨眼。“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那颗树看起来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如果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肯定要训斥设计这座花园的园艺师。”

        “但这里的确很漂亮,不是吗?”

        “是的,而且……”

        忽然,泽林注意到,在树林间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而且我们可能打扰到这里的主人了。”

        “你们来到我的高塔。”白色的身影走出林地,他的手握着如象牙雕刻而成的法杖,像是在使用手杖一样,一步步走向泽林。他的声音时而低沉,时而洪亮。一瞬间令狩魔猎人不由得想到了那些教导学生的学者的声音,充满智慧却又不失威严。“欧散克有许多不速之客,好的,坏的,带有特殊目的,但甘道夫送来了口信。除非夏尔的烟叶让他的脑袋不太好使了,否则站在我面前的,应该是在长湖镇击败史矛革的人类?”

        深邃的眼睛盯着闯入此地的泽林,仿佛是要将他彻底看穿。狩魔猎人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巫师。

        毫无疑问,虽然对方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但泽林可以确信,这就是甘道夫之前提起过的萨鲁曼。

        白袍萨鲁曼。

        就像他的称呼那样,一席亮白色的长袍一尘不染,在阴暗的夜幕下宛如行走在土地上的光明。他的须发和长袍一样雪白,只有些许胡须呈现出黑灰色,在这全身的亮白显得尤为不协调。

        “是的,是我。那么,您就是白袍萨鲁曼?”

        “除非这片大陆上还有第二个叫萨鲁曼的巫师还披着白袍子。”巫师走到狩魔猎人身前。“甘道夫告诉我你来到这里,但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认为他可能感觉你会亲口告诉我,或者他的朋友拉达加斯特忘了在他的乌鸦朋友身上绑上一张信纸。”

        “我想他没有忘记,因为我到这里来是因为听说诺恩的玛女王正在这里拜访您。阴影正在扩张,不只是魔多,在多古尔都和北面的孤山附近,以及近在咫尺的迷雾山脉。甘道夫想要知道您的意见,以及魔多最近的形势。”

        “形势?我还以为甘道夫已经可以了解全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他还要来找我询问看法,他难道不能自己解决问题。”萨鲁曼冷漠的说道,过了两秒,如岩石般僵硬的脸又忽然松懈了下来,仿佛春天融化的坚冰。“哦,我认识甘道夫很久了,他一直都在大陆上到处奔走,帮助各种各样的人,他总是能最早发现任何来自黑暗的威胁,他既然派遣你来,就肯定有他的理由。”

        “是的,就在几天前,摩瑞亚的矮人遭到兽人的袭击,甘道夫相信这一切是有一名戒灵在背后推动。”泽林直接将他所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在萨鲁曼的眼睛,泽林不仅看到了智慧,同时他也看到了焦躁。白袍巫师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感到忧虑,或许和甘道夫一样,他也看到了最近各地出现的危险。

        “矮人?矮人们太贪婪了,在地下挖得太深,以至于引来了灾难。他们遭到袭击?是因为他们在地下挖掘出了什么东西吗?”

        “不,兽人从迷雾山脉开始集结,直接向摩瑞亚进军。矮人们刚刚开始重整摩瑞亚,还没来得及开始挖掘工程。”

        “也就是,他们没找到任何值得吸引兽人的东西,兽人是主动攻击的?”

        “对。”

        “好吧。”

        萨鲁曼点点头,转身走向欧散克塔。

        “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跟我来吧,告诉我,甘道夫又发现了什么东西?玛女王的确在这里,你们来的很即时,因为明天,玛女王和她的随从就要离开这里返回诺恩。甘道夫找到了什么?书信?戒指?几年前,他一直在试图进入刚铎的图书馆,我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对迪耐瑟摄政王应该表现出更多的谦卑,或许他这样才能得到进入图书馆查阅资料的资格。”

        “我听说摄政王已经沉浸在哀伤太久了。”

        “但他也是摄政王,要是甘道夫不知道该如何给予其他人足够的尊敬,他会在更多的地方碰壁。”萨鲁曼将魔杖当做手杖,快步走向漆黑的塔楼。“那么,甘道夫最近找到了什么?戒指?”

        “为什么是戒指?”

        “也可以是烟叶,或许甘道夫会愿意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变成烟草,还是来自夏尔的特产。”萨鲁曼大步走上阶梯,看似苍老的身躯却丝毫没有老态。“我的客人要拜访我的另外一个客人,这种事情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甘道夫一直在想办法对付魔多。”

        “魔多的力量正在汇聚,末日火山重新喷发,黑邪塔上的眼睛注视着整片土。兽人、恶狼与邪恶的人类正在黑暗魔君的旗帜下汇聚。索伦的力量正在恢复,他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不容小觑。”萨鲁曼走上阶梯,泽林跟在他身后,听着前者的话语。和甘道夫不同,萨鲁曼的脚步总是那么快,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他的灵魂有着强大的魔力,九戒灵已经蓄势待发,玛女王到我这里来求助,我只能想办法保证,她的人民不会在一切开始前就沦陷到魔多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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