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章甜蜜的痛苦
卡斯塔墨将军在袭击被抓走了！
泽林没想过，他和米那斯伊希尔的第一次接触，得到的会是这个消息。
扶着额头，狩魔猎人重重叹息一声。没有去听巴拉诺和伊缀尔在说什么，而是转过头，走向另一边，坐到石块上，闭上双眼，在脑海思索接下来的行动和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
卡斯塔墨，米那斯伊希尔的指挥官在这时候被兽人抓走？从防备森严的城市？如果不是守备队长亲口告诉他，以及伊缀尔担保他值得相信，否则泽林很难信任会发生这种情况。
“泽林。”维吉妮亚走到狩魔猎人身后，略显担忧的问道：“情况很糟糕？”
法师姑娘对这方面的事情不甚了解，但她看得出来，泽林对这个消息感到无奈。
“非常糟糕。”
维吉妮亚苦笑一声，她扶着泽林的肩膀：“圣灵啊，我告诉过你，你就不应该携带像乌木刃这样不详的魔神器，这只会为我们带来灾难和厄运。”
她开了个玩笑。
“或许梅法拉以为给我制造些麻烦就能挡住我，编织蛛网就能困住我。”泽林伸出手，搭在法师姑娘的手背上：“但我会证明，她给我带来的这些麻烦还远远不足以难倒我。别担心，维吉妮亚，有我在，不管有什么麻烦，我都会想办法解决它。”
他到黑门打听消息，结果正好遇到黑门陷落。他本以为诺恩人可以为游侠们提供帮助，但诺恩早已在兽人的攻势下近乎崩溃，现在，他来到米那斯伊希尔，希望刚铎可以派出援军，帮助魔多的人类撤退，结果米那斯伊希尔被兽人大军包围，危在旦夕。
维吉妮亚将额头抵在泽林的背上，过了几秒后，她才抬起头，放开手：“嗯，需要我做什么，就立刻告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泽林揉了揉眼角。他不明白为什么城市里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不过这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必须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伊缀尔在将城外的兽人情况告诉这位新出现的卫兵队长，巴拉诺不停的询问着兽人营地的情况，以及是否能确定卡斯塔墨将军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巴拉诺。”泽林走向巴拉诺和伊缀尔，打断了正在商量对策的两人：“你能告诉我，卡斯塔墨将军是如何被劫持的吗？”
“什么？”
“他是如何被劫持的？”
“我们不知道，当我们听到内城有打斗声就赶了过去，等我们赶到，看到兽人尸体还有重伤的卫兵，他们说，有兽人忽然从街道冲出来，并且劫走了将军。”
“兽人出现在街道？城墙后面？”
“是啊，而是数量还不少，不然他们打不赢卫兵。”巴拉诺摊开手：“我怀疑它们找到一条可以从侧面的山坡上绕过来的路。”
“绕过来？”
“我们不可能把城墙建的比山崖还高，按理说它们会在滑下斜坡的时候摔死。”
“凡事总有意外？”
巴拉诺迟疑了一下。
“我曾想过城内有人类投降兽人，但如果真有这样的叛徒，他可以直接打开大门，放兽人进城。”
“嗯……”泽林伸出一根手指：“不要太着急，兽人选择绑架卡斯特墨将军，而不是刺杀。它们想要将军活着，所以不用太过担心将军的安危。对于将军被关押的地方，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不知道，我们到外面来侦查，而且，你们在外面待了好几天，你们没有察觉什么吗？”
“或许是在被我们烧毁的库房洞穴里？”
一直沉默不语的塔里昂忽然说道。
“那里？怎么可能？那里一直没有动静。”
“但这才是值得怀疑的地方。昨天晚上我们两人监视兽人营地，整座营地像沸水一样，只有那座洞穴最安静。兽人两天前就将被烧毁的残骸清理出来，却没有在里面安排任何物资补给，没有营帐，却有驻守的士兵。”
“改造成监狱？”
“有可能。”
“那让我们去看一看。”巴拉诺催促道：“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将军被绑架了，我们没有告诉其他人，但这件事不可能隐瞒太久。”
泽林知道如果在战争，双方交战时，指挥官被敌人抓走俘虏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是的，我们所有人的事情都不能拖得太久。
不只是米那斯伊希尔。
诺恩还有乌顿的游侠。
所有人的希望都放在刚铎可以派遣援军过来，否则他们在魔多必然死路一条。泽林答应丽莎瑞尔，会带着一支大军返回诺恩，接应他们安全离开。他过去从未有过食言，现在也不会有。
“伊缀尔，你带着士兵到城墙附近，准备迎接我们撤退到城里去，以防兽人在我们离开后出现。巴拉诺，你来救援你的将军，我们一起出发，塔里昂，当我们潜入营地的时候，帮我们解决哨兵。维吉妮亚，你和伊缀尔一起，到时候如果有兽人追兵，记得掩护我们。”泽林环顾四周：“这是我的计划，你们认为怎么样？”
塔里昂和维吉妮亚摇摇头，示意他们没有意见。伊缀尔也是，巴拉诺严肃的看向泽林：“伊缀尔相信你，如果你能救出将军，我的剑会听你的指挥。”
“队长！看那边！”一名哨兵压抑的叫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兽人正在向城墙移动！”
泽林和塔里昂立刻走向山路旁，向下望去。巴拉诺和伊缀尔同样走到他们身边，看向山谷。当山谷宽敞的道路出现在眼前时，下方几乎已经被兽人的盔甲与长矛染成黑色。营地大门向两侧推开，排成长队的兽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如一条迟缓却凶猛的巨蟒，向米那斯伊希尔前进。队伍最前端已经消失在山谷外，但营地，仍然有许多兽人尚未走出。望着这支数量庞大的军队，泽林听到身边有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
“兽人一定将附近的所有同族全部召集起来了。”塔里昂轻轻抚摸着剑柄。“它们想要今天攻破城市。”
“而我们会证明它们错了！”巴拉诺右手握拳砸在左手心。“这是个好机会！它们绝大部分士兵都去进攻城墙，营地里没有多少人！我们去救出将军，然后在兽人还没开始进攻前，护送将军回城，我们要快一点，否则一切都完了！”
“我们出发。”
在临走前，泽林还不忘叫住维吉妮亚。
“维吉妮亚。”
“怎么了？”
“你一定要小心。”泽林在脑海犹豫了一下，维吉妮亚没有催促他。“如果遇到危险而且实力不明的地方，不要贸然与它的交锋。无论要做什么，你要确保自身安全。”
艾尔塔瑞尔一直在说，她要到魔多猎杀戒灵，这是凯兰崔尔夫人交给她的任务。黑门的游侠和诺恩人都说，魔多出现戒灵的踪迹，在诺恩时，艾尔塔瑞尔告诉泽林，她的确找到戒灵的下落，只是它们躲在自己的巢穴，且猎杀它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看到这里的兽人指挥官重新集结起这样数量的大军，狩魔猎人心里不由得泛起些许不安。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泽林。”维吉妮亚两手捧住狩魔猎人的脸颊，神情严肃：“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一直都很开心，能和你在一起。你知道，我不经常冒险，但如果这是和你在一起生活的一部分，我相信我会喜欢上它的。”
泽林直视着维吉妮亚清澈的眼睛。不需要任何言语，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转身走向朝着兽人营地前进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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