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八十八章葛温德琳的野心
泽林看得出来,呢喃沼泽的建筑风格是在仿造亚诺尔隆德。白色大理石铺设的地面,清扫干净的广场,一些切割整齐的石板堆放在茅草神殿旁,上面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已经堆放了有段时间。
“我收到了你给我的消息,但希里不在这里?”
“她离开了几天时间,在她离开前,曾有一名狂猎骑士抵达,被吾消灭。但其身躯却消失不见。”
“是投影,这很正常。”
狂猎还在追着希里,一点都不让人感到意外。
“希里说过什么吗?”
“她说,卿应有办法,协助她解开诅咒之谜。”
“诅咒?等等,她去找我了?”泽林有些惊讶:“就在几天前。”
“的确如此。”葛温德琳点点头:“她离开已五天有余,想必已接近浮港。”
“这真是太巧了。”泽林苦笑着。他之前就在距离希里那么近的地方,后者还可能需要帮忙,结果他和希里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他得到消息到威伦来找希里,结果希里却去玛哈坎找他。
只可惜杰洛特在凯尔莫汗,就在大雪降临之前,他还在弗坚接受矮人的委托清理矿洞。当地的矮人邀请他留下来过冬,因为冬天矮人要对付更多的怪物。追随霍格长老的玛哈坎矮人通常会自力更生,但弗坚的矮人显然不在意这种事情,狩魔猎人可以在弗坚一直工作到第二年春天。不过杰洛特拒绝了。在击败火蜥蜴帮后他就留在维吉玛过冬,没有返回凯尔莫汗。在他的记忆恢复后,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凯尔莫汗渡过冬天,就像过去几十年来做的那样。
否则希里估计还能和杰洛特见面。
“卿若焦急,可速去。”
“不,不着急,希里应该是要寻求魔法上的帮助,我帮不上忙,城堡里有人帮得上。”泽林活动了一下肩膀:“我更想知道,狂猎为什么又出现了。你说她之前去过西威伦一个精灵的实验室?”
“大约天之前。”葛温德琳点头:“但卿不必前往,希里曾言,那早已无可用之物。”
“这样啊,不过我还是要去一趟,我很好奇那里究竟有什么,是什么模样。”泽林停下脚步,正好站在神殿前:“这里的生活感觉怎么样?和罗德兰比起来。”
“不如罗德兰甚远,民众亦非火焰之民,但若施以恩赐,却更为虔诚。”葛温德琳的手指抚过叠放在墙边的大理石块:“可惜太过柔弱,难以委以重任。”
“你要想在这里重建亚诺尔隆德,需要的时间恐怕难以想象。”泽林耸耸肩:“人类是需要休息的,不过这里看起来不错,至少我上一次来到的时候,这里只有烂泥。别把他们逼得太紧,毕竟他们不是那些银骑士,强大而且不知疲倦。他们还有家庭和农田要照顾。”
“我明白,所以这些岩石是在外界的战争爆发前运送过来的,原本计划在冬日之前将修复这栋建筑,但至今尚未动工。”葛温德琳微微歪头:“卿今日所送何人?”
“我也不好说。”泽林叹了口气。他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大致告诉了葛温德琳,有些时候,谁都很难判断某件事的对错,他不是当事人,所以他不想先说哪一方做的对。“她们可能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许分开一会,能让他们考虑一下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只有分别后才能更好的反省,所以我就送她们到这里来了。和其他地方相比,你这里非常安全。”
一旁的农夫小屋外,安娜夫人换上了一身麻布衣服,身上的首饰和项链也取了下来。孤儿院里的几个孩子好奇的盯着她,围绕在她身边。
“我记得她。”葛温德琳转回头来:“她曾经在祈祷石上留下愿望,她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这并非理智要求,我没有回应。”
“人在气愤的时候什么都会说得出来。”泽林收回目光。塔玛拉休息了一个小时就立刻离开这里,到其他村庄去打听女巫猎人的下落:“最近这里有永恒之火教会的人吗?他们有没有来找麻烦?”
“吾早已听闻此事,何等可气!”葛温德琳冷哼了一声:“对此等愚昧之人又何必多言。”
“他们不是来惹麻烦的就好。”泽林摆了下手,毫无疑问,葛温德琳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对普通火焰崇拜的想法,有奥森弗特的教授说,永恒之火本质上是对火焰的原始崇拜,就像野蛮人喜欢围绕着火焰跳舞一样。当然,没过多久,这名教授就改口,他之前的言论纯属有人刻意造谣,并用一篇论述永恒之火作为组多教会最优秀者的论作为反击:“如果你这里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有机会可以去我的城堡做客。”
“若黑教叛徒有碍于卿,吾必亲自前往。”
听到葛温德琳的话,泽林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祂和芙莉德的关系水火不容,就算是距离火焰熄灭后那么久,祂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过依照葛温德琳生活过的岁月来考虑,以人类的标准考虑可能只是几天前的事情。
葛温德琳身上披着一件长袍,但泽林知道,祂用幻象掩盖了模样。祂是施放幻象的大师,据说力量最强大的时候,甚至可以用幻象笼罩整座亚诺尔隆德。在神殿,泽林看到过画师们为祂与幽儿希卡以及费莲诺尔画的画像。
“好吧,既然这样.......”
忽然,一个穿着丝绸衬衣的男人跑了出来,额头上布满了汗滴,冲出神殿的时候差点撞到泽林。
“啊,先生,您注意一些.....”他嘟囔着,后退了两步。注意到站在面前的人后,他深吸了口气:“哦,抱歉,夫人,我没有注意到您在这里。还有......狩魔猎人大师?您在这里?”
泽林发现他认识这个男人——维瑟拉德男爵,威伦的前统治者。
“幸会男爵。”泽林伸出手,握着维瑟拉德的手,晃了晃:“虽然我没有想到这一次会面是在这里。”
“我也很幸会,大师。”男爵取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着急冒出来的汗,然后对葛温德琳弯腰鞠躬:“很荣幸见到您,夫人。”
葛温德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身上散发出的严肃令男爵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就好像站在祂身边都会污染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
“为什么那么紧张?”泽林问道:“我想这里是不会有麻烦的,对吗?”
“当然,大师,夫人的领地当然非常安全,但,但是......”维瑟拉德瞥了眼一旁的葛温德琳,见后者没有任何表示,他继续说道:“我的女儿安娜贝今天上午失踪了,我在什么地方都找不到她。”
“她不愿为我效劳,故而离去?”葛温德琳低声说道。
维瑟拉德连忙摆手:“肯定不是这样夫人,能为您效力是她的荣幸。只是,我这个女儿啊,她一直对奥瑞登一个叫葛拉汉的渔夫念念不忘,我真不知道那个渔夫小子有什么好,她嫁给渔夫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还不如嫁给一位富有的商人或者贵族,至少他们能保证她的生活。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一股脑的以为爱情就是一切,我猜她有可能偷偷跑到奥瑞登找葛拉汉了。”
“我记得奥瑞登不是在湖岛旁吗?你之前不是资助过那名叫亚历山大的术士进行魔法研究,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让他到对岸的奥瑞登留意一下。”泽林还记得,三年前他到威伦对付狂猎时,路过那座湖塔,和里面的术士亚历山大打过交道,后者出身于班.阿德学院,是病毒方面的专家,常年研究各种传染病。
“在尼弗迦德人来了之后我就和亚历山大失去联系了。”维瑟拉德苦恼的叹了口气:“亚历山大一直在和他的老鼠打交道,他说什么卡特里奥娜瘟疫和老鼠有关.....腺鼠什么来着,反正我没听懂。我本来想要躲到他的塔里去,结果后来想了想,我实在不愿意睡在老鼠窝上。也不知道尼弗迦德人有没有进攻他的塔楼。”
泽林记得这件事,希里在穿梭世界的时候路过一个叫热那亚的城市,结果一只携带着瘟疫的跳蚤落在她的身上,然后被她带到一个尼弗迦德港口,最后感染了尼弗迦德商船卡特里奥娜号,最后随着船只将瘟疫传染到北方。这大概是在四年前的事情,当时他还在诺维格瑞帮助查培挡住了那艘瘟疫船。
卡杜因和多勒加雷在此期间提供了帮助,并且收集了瘟疫妖灵的粉尘作为材料,交给班.阿德学院的亚历山大进行研究。
“我记得她去过一趟西威伦,就在湖塔附近?”泽林想到这件事:“别担心,男爵阁下。我接下来要去一趟西威伦,路过奥瑞登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你女儿的下落。”
“那真是太好了,狩魔猎人大师。”男爵长长的吁出口气:“我要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打听一下,等找到她后,我一定要把她关禁闭,不允许她离开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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