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二章商业战争
韦瓦第银行门前,蒂莎雅站在木门后,望着灯火通明的维吉玛城堡。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女王陛下。看在都是上古种族的份上,我可以为您提高存款利息,减少贷款偿还部分,但您要求我在未来的商业计划里避免误伤您的族人......我可不是卑劣的种族主义者,女王陛下,就像黄金在任何智慧种族手都有价值,我对人类与精灵一视同仁。”银行家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露出戴在手指上的金戒指:“协议是代表双方都有利可图,您总得让我赚钱啊。”
“我不是你的投资人,维蓝先生。怎么赚钱是你的事情。”
“但你给我出了一个难以解答的难题。”
“很简单,维蓝先生,当您的计划开始施行时,只要不允许精灵在您的银行里兑现债券就可以。”法兰茜丝卡涂抹着浅色指甲油的手指扫过协议上的条款:“剩下的,由多尔.布雷坦纳的韦瓦第银行处理即可。”
维蓝的眼睛转了一圈:“您这是在用我的信誉来换取您的好名声。”
“如何避免不会影响到自己的信誉是你的事情,维蓝,我又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怎么做。”法兰茜丝卡的视线仍然放在协议书上:“你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到现在,韦瓦第银行的名声在北方依旧很好。”
“很简单,女王陛下,我要求独占。”维蓝伸出一根手指:“吉安卡第家族与锡安凡尼利也准备在今年或者明年,在您的王国内开设分行。请原谅我的无礼,您就不打算在百花谷内建设新的城市吗?您的王国只有一座城市和分布在山谷平原内的无数座巨大农场,任何人都能和我在您的都城里竞争,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我可以允许我的城市内只有一家矮人银行。”法兰茜丝卡刻意在矮人这个词上加重了读音:“但我不可能把原本的精灵银行赶走。”
“啊,啊,没问题,我明白,我理解您的想法。”维蓝笑了起来:“我当然很期待与精灵的新兴银行家公平竞争。不过......您能向我透露一下,和您签署协议的人,除了我们矮人之外,还有谁?”
法兰茜丝卡半开玩笑的脸色收了起来。
“这有什么意义呢,维蓝先生?我是精灵,也是北方人,也是上古种族之一,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我们不应该团结一致吗?只有合作才能共赢,互相对抗与封闭只有灭亡一途。”
“别生气,陛下。我听说您和许多人都有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我.....确切说,是我的家族很好奇。树精女王艾思娜是否愿意我们在她的王国内开设银行?树精的森林那么大,里面肯定有不少黄金矿物,我们又不会去动她们的魔法橡树。”
“我有时间会去帮忙把你的口信带到。”法兰茜丝卡面无表情的说道:“至于能否成功,我建议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伊妮德,他回来了。”
门口的蒂莎雅提醒。
“他一个人?”
“不,还有.....另外两个。”
法兰茜丝卡有些意外的站起身,她快步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身影,微微歪了下头。所有人她都认识,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泽林、被击昏的伊森格林,另一名女术士模样打扮的无疑是叶奈法,法兰茜丝卡就没有见到过她穿黑色之外的衣服。
蒂莎雅很高兴能见到叶奈法,她迎上去,给了叶奈法一个拥抱。
“叶娜,见到你平安无事真好。”
“我也是,蒂莎雅。”叶奈法揽住蒂莎雅:“丽塔的情况怎么样?”
“她很安全,如今正在前往柯维尔的船上,我想明天傍晚就能抵达。”
两人热略的交谈了一会,包括询问近况以及学院安危后,叶奈法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法兰茜丝卡身上。
“很高兴见到你,伊妮德。”
“我也是。”她们互相亲吻的彼此了耳环,这是女术士之间最常见的礼仪:“如果能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会更开心的。”
“当年在仙尼德岛,你把我用化器封形术变成木雕从尼弗迦德人的搜查带了出去,现在我帮你把你要找的刺客带来。”叶奈法歪了下头,瞥了眼伊森格林:“如今,我们两清了。”
法兰茜丝卡目光投向泽林。
“正好遇到了,而且这件事很紧急,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根据维蓝提供的情报,我拜托叶奈法制作了一种幻象,吸引伊森格林主动出现。”泽林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结果他真的上当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伊妮德。放心,是在没有什么人的仆人区动的手,没有任何多余的人发现。至于剩下的人,你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皇帝没有直接召见你,对吗?”
“没有,皇帝很忙,显然没有注意力在意这种小事。”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泽林。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泽林很想要休息一下,不管怎么说,这里的事情应该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当然,法兰茜丝卡肯定还要和皇帝谈论一些事情。不过这就不是泽林要在意的事情,现在他更想休息一下,然后找一份笔和纸,给尤瑟夫卡写一封信。他向医生承诺在外面,只要有空闲时间就给她写一封信,告诉她最近自己在外面做些什么。
看着泽林离开的背影,蒂莎雅轻叹了口气:“伊妮德。这里的事情看起来已经忙完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先行返回柯维尔。丽塔应该已经率领剩下的学生抵达了,我必须准备迎接。哦,对了,狩魔猎人之前拜托我调查变节术士的事情。等他醒来后,帮我转告他,如果有机会,可以到洛穆涅去谈一谈这件事。术士教团与他们都面临变节术士的威胁。”
“我会的,蒂莎雅。”法兰茜丝卡点点头:“其实你可以直接去告诉他,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休息很少是睡觉。”
“这件事还是交给你吧,伊妮德。”蒂莎雅严肃的说道:“这对我们来说都好。不过,伊妮德,你能告诉我,你到底和那位矮人银行家谈了什么?”
“其实很简单。”法兰茜丝卡摊开手:“你知道,人们最恐惧的就是辛辛苦苦赚来的财富缩水,十五年前,维瑟米尔用贸易战争令泰莫利亚奥伦的价值迅速下降,结果在泰莫利亚人在和瑞达尼亚人交易的时候,必须要拿更多的钱才能换取与过去相同的货物。但在平常时期,人们买了一百奥伦的债券,你怎么可能说服只还给他们十奥伦呢?只有当这世界陷入混乱的时候,人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钱币从银行取出来,而银行便可以宣称他们因政策原因暂时停止取钱。。”
“啊,我明白了,这样在尼弗迦德人撤退并且新政权尚未建立起来的时候,银行就可以把一切罪责推给已经离开的维吉玛市政官,推给尼弗迦德人。”蒂莎雅立刻明白了法兰茜丝卡的意思:“银行的信誉怎么办?”
“银行并没有宣布不承认这些债券,只是因为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所以无法及时兑现而已。”伊妮德翻了个白眼:“是的,只需要一点舆论导向,人们就会陷入恐慌,这时候,只要有人私下宣称,可以想办法帮人兑换债券,但是只能兑换一部分。比如说一百奥伦,到手可能只有七十奥伦。”
“人们就会迫不及待的止损,并且对帮忙的人感恩戴德。”蒂莎雅轻吁了口气:“维吉玛也有不少精灵居民。”
“所以百花谷的银行会为他们完整兑换所有债权。”法兰茜丝卡伸出一根手指:“一分不少,确保他们不会有损失。”
“矮人赚钱,你赚人心,不错的想法。”
“泽林怎么想?”
“他才不会管这些事情,而且他一直不愿意相信银行,从来不会往里面存钱。”法兰茜丝卡耸耸肩:“我了解他,否则当时我往陶森特卖所谓的精灵酒时他就会感到不开心了。”
“什么?”
“哦!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提醒你一下。”精灵歉意的笑了笑:“如果你看到有来自陶森特的精灵工艺果酒,最好别买,我自己都不喝的。当然,那没什么坏处,只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陶森特以及精灵扯上关系,一瓶酒在南方就能卖出那么高的价钱,还供不应求。说的就好像我们艾恩.希迪是酿酒种族似的,我们从来不做这种事情。”
实际上这只是从天际进口的便宜阿尔托蜜酒,或者其他类型的果酒。
蒂莎雅面无表情的盯着法兰茜丝卡,最终扶着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回去会清理一下库存。再会,伊妮德。记得不要忘记,半个月后,我们要在洛穆涅召开一次教团闭门会议,你到时候务必出席。”
“我会牢记。”精灵点点头。
望着蒂莎雅开启传送门离开的背影,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叶奈法。
“所以,叶娜,你........”
“希里。”叶奈法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法兰茜丝卡的话语:“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关于希里的事情。她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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