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七十五章野心勃勃
“欢迎你,巫师。你回来的真是时候,我准备后天就与其他人一同出发,前往瑞戴尔。啊,这位美丽的巫师学徒也来了吗?葛罗音为您效劳,尊贵的小姐。”
“维吉妮亚为您效劳,阁下。”
维吉妮亚优雅的挽住泽林的胳膊,对矮人低头致意。
风吹动荒原上的沙石,噼里啪啦的敲打着木板房的墙壁。
“真是不详的预兆,巫师。”葛罗音拍了拍自己的帽子,跳起来坐到椅子上。在索林最亲近的矮人同伴里,他的身体状况最好,也是最经常与外人打交道的代表:“我就知道,巫师永远形影不定,但肯定会在最重要的时候,最关键的时候出现。道路上很危险,巫师,只有最优秀的战士才能躲开路边的阴影。结伴而行无疑是明智之举。”
“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吗?”
泽林挑起眉梢,按照他的世界时间来算,这不过只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不到半个月:“我看到荒原上的旅行者少了许多。”
“岂止是荒原,巫师。”葛罗音用力拍了下大腿:“大河上的船只也不见了,南方来的传言说,兽人从迷雾山脉里冲了出来,袭击商船,有谣言说,荒地里野人也开始袭击大河两旁的村落,情况一团糟,伊鲁柏需要求援,但听起来全世界每个地方都需要援助。布兰德的哨兵每天都能从东方带来更糟糕的消息,丹恩的铁丘陵也是,他在我们更东边的地方,那里的矮人几乎在白天看到鲁恩野人的长矛和草叉,还有匕首的反光。”
“战争一触即发。”
贾奎斯干巴巴的说道:“我很惊讶边境上的敌人居然等待了几个月的时间,而不是在积雪融化后就开始进攻。”
“因为他们的首领必须要找到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泽林深吸了口气:“甘道夫这段时间有没有来过孤山?”
“不,灰袍巫师从未出现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葛罗音摇摇头:“在瑞戴尔可能会见到他。我不喜欢去精灵的领土,但这场灾难可能不是单靠伊鲁柏的矮人与河谷城的人类能抵抗的。丹恩的铁足军很强,不过敌人的数量太多了。”
“后天就走?”
“如果巫师你在的话,我建议明天就走,越快越好。”
“没问题,明天我们在长湖镇见面。”
泽林刚刚抵达,正好碰到葛罗音到河谷城内与布兰德商量军事同盟的问题。“我原本计划在多等一天,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就和我的儿子以及另外两名士兵一起出发。这真是太巧了,我回去告诉金霹,明天我们立刻出发,争取尽快赶到瑞戴尔。明天见,巫师。”
说罢,矮人跳下木椅,大步走向门口。
泽林和贾奎斯目送葛罗音离开,维吉妮亚也站起身。
“我去和其他人聊一聊。她们第一次来到这里,需要一个向导。”
说着,她站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等到大门重新关上后,贾奎斯长长的吁出口气。
“战争,狩魔猎人大师。”
他端起茶杯:“我曾以为这片土地就是全部,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效忠另一位魔君的力量所占据的土地要更多。”
“土地不代表全部,贾奎斯,我以为你早就知道这一点,有些荒芜的地方,比那些繁华地带宽广十倍,但能产出的资源却只有繁华地段的十分之一。”泽林叹了口气:“你和你的手下有什么想法吗?”
“也许应该留下。”贾奎斯低声说道:“我的骑士有人认为,这片土地将成为最后的庇护所,一片远离白霜的乐土,前提是我们可以得到它,得到一片生存的地方。与全世界开战不现实,而且有更好的办法得到,又何必去选择另一条更困难的方法。我研究过他们的历史,这片土地很宽阔,但居民却很少,到处都可以进行殖民活动,你知道吗,泽林,这里简直令我想到当年人类的原初登陆。广饶的陆地,以及少量的原住民。”
“不,这和原初登陆不一样,贾奎斯。”泽林摇摇头:“这里的人可不会像艾恩.艾尔那样退让,也不会像玛哈坎矮人一样容忍。或者说,容忍满怀敌意的外来者。更别说,还有另外一个想要征服这片土地的强大魔君。”
“所以,我没有看到这个世界被白霜吞没的危机,但如果没有索伦,一切会更好。”贾奎斯深吸了口气:“所以,我们的世界有麻烦吗?”
“暂时没有。”
泽林想了想,接着说道:“除非你认为南北大战是威胁世界的问题。”
“很好,就算是冬天一天比一天长,人们也会为了一片土地杀个你死我活。”贾奎斯冷漠的说道:“我和我的骑士们留在这里。根据本地人的历史,外来者提供帮助,就有权殖民一块土地。孤山与铁丘陵之间有一片大道横穿的旷野,沿着河流。我与那位河谷城内的国王谈论过,如果我的骑士团在接下来的战争为北方而战,河谷王国与矮人王国将会承认我对那片土地的统治。而那片土地往南则生活了一群野人部落,又是无主之地。”
泽林轻笑了一声,斜着眼睛望着贾奎斯,半开玩笑的说道:“看来你早就盯上那片土地了,嗯?不过你居然没有选择直接出击。我还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计划好就立刻动手。”
“我曾经高估过自己的力量。”贾奎斯丝毫不介意泽林提起在维吉玛发生过的事情:“然后我意识到,我不过是一只青蛙从水面漂浮上来,看到头顶上一圈天空,就以为发现了真理,却不知道早已有人离开了那座井。我的骑士团进攻维吉玛,结果差点促成泰莫利亚与瑞达尼亚结盟对付我。与全世界开战的代价太大,打破规则需要的不只是力量,你说过的,那名被称为魔君的索伦,他有那么强的力量,却还没能击败联军。现在他只要有卷土重来的迹象,这世上的种族就要开始联合起来对付他,我不希望在这片庇护所弄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如果当年在维吉玛,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泽林轻抿了口面前杯子的茶水后,放下杯子,盖上:“后来的许多事情都会改变。我记得自己第一次成功融合突变物的时候,有种忽然得到很强大力量的错觉,但实际上我连一块厚玻璃都不能一拳打碎。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放手去做吧。但记着,别小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河谷城的军械库堆满了来自孤山的盔甲与武器,在五十年的和平日子里,它们终日与灰尘为伴,如果经过清洗后,一件件崭新发亮的盔甲被摆放在城镇广场上,分发给愿意参军的市民,青壮年排成长队,接过属于自己的盔甲,然后走到另一边的武器架上取下一根长矛,有些猎人自己携带着弓箭,盾牌与短剑则分配给了另一批更加健壮的市民。
“这支部队没有经过训练。”
阿尔泰娅双臂交错搭在胸前,望着广场上武装起来的市民:“把盔甲和武器交给渔民与农夫,不代表他们立刻就能像训练有素的军人一样令行禁止,执行战术或者死战不退。”
“你说的对,女士。”布兰德迎着风站在高台上,风卷动斗篷下摆,一只黑色的鹰站在他的肩膀上:“但在五十年前,这座城市还是一座废墟,我的祖父巴德率领长湖镇的难民来到这里。他们的人数不足现在的十分之一,却击败了强大的兽人军团,就在这座伤痕累累的城市里。这里的每一名市民都有决心抵抗入侵者,也许我们没有军队,但我们到处都是士兵。”
“决心不能代表武器,陛下。”阿尔泰娅看着排队到征召官所在的长桌前登记的人群:“如果敌人包围这座城市,你们甚至都没有水源,你们太依赖外面的那条河了。”
“我们的矮人盟友就在对面,无论敌人进攻那座城市,都会遭到来自背面的攻击。”布兰德举起手臂,指向远方:“有一支骑士团帮助,我们可以坚守城墙,或者依托城墙上的箭塔,在城墙前与敌人战斗。”
“坚守城墙?不,陛下,请允许我这样说,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决定。圣......啊,为什么不派遣一支骑士团驻扎在外面的荒野上呢?”
阿尔泰娅伸出手指向另一边的旷野。
“背靠大湖,建立一座坚固的营寨,遭到攻击可以防御,同时另外两座城市的部队可以从背后包抄,而敌人数量太多,也可以撤过湖水,到对岸的森林里去。等到敌人放弃营寨转而攻击城市的时候,野外的骑士团可以随时乘船返回,在他们攻城的时候发起偷袭。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城墙与市民的决心上实在是不太靠谱,陛下。”
布兰德皱起眉头,他沉思了一会。
“......我要和我的税务官谈一谈。”
“阿尔泰娅!”
忽然,女公爵听到一旁传来的呼喊,她望过去,维吉妮亚抱着法杖走了过来:“泽林还没有来吗?”
“还没有,怎么了?”
维吉妮亚转过头瞥了眼身后:“约瑟送了一个落在城堡里的学徒......嗯,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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