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一十四章未曾出现的援军
朝阳将柔和的光线映射在横尸遍野的平原上,一缕黑烟随风飘摇。
洛汗人在昨天晚上的战斗损失了差不多两百多名骑手,还有数量相当的伤员,整个军队接近四分之一的人失去战斗力。但他们也杀死了数量更多的敌人,第一批登兰德人几乎全军覆没,地上到处都是半兽人的尸体,还有数量相当的强兽人。萨鲁曼的军队暂时退回到艾辛格的高墙之后,洛汗人趁机打扫战场,收敛死者。
“艾辛格的地下就是一个兵工厂,以及制造强兽人的孵化场。我毁掉了它们,但千万别以为萨鲁曼会因此变得无计可施。强兽人是他用魔法制造的,也就是说只要他在,昨天晚上遇到的强兽人仍然会源源不断的杀出艾辛格。”
“但我们拖延了他们的速度,等到伊欧墨的部队抵达,我就可以对艾辛格发起进攻。”
希优德王子坐在营帐的木椅上,双手撑着剑。他原本计划趁着敌人在平原上损失惨重时,包围艾辛格,并且砍伐附近的树木制作攻城武器。泽林最后劝说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然,殿下,如果您有足够多的援军,围攻艾辛格不是个问题,但我希望能提醒内,艾辛格背靠迷雾山脉,而迷雾山脉内藏着半兽人,萨鲁曼的第一批兽人仆从一定是来自山脉内部。”泽林走到营帐门前,抬起胳膊指向远方。站在洛汗隘口可以清楚的看到迷雾山脉终日积雪覆盖的山麓。“如果您没有绝对的优势,又不能完全切断一个要塞的补给和援军通道,包围它其实没什么意义。”
泽林仍然记得当年半兽人躲藏在迷雾山脉,躲过了瑞戴尔和罗斯洛立安的监视,直接攻击在摩瑞亚殖民的巴林一行。也许到现在为止,恐怕矮人都无法说得出,迷雾山脉内到底有多少蛛网般密布的山洞,更别说里面藏着多少兽人。它们藏在山内,藏在地下,不引人瞩目,但绝对不能说称不上危险。
洛汗和刚铎背靠着一座白色山脉,而两个国家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彻底清除掉白色山脉里的兽人,而迷雾山脉的规模是白色山脉的三倍,两侧只有一座精灵城市和森林。
“但他元气大伤。”希优德站起身,他走到营帐门前,帐篷位于营地的最前沿,面朝战场,坐落在营地右侧的一处高地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平原上发生的一切,而不需要等待卫兵传递消息。
营地士兵们拖运着从附近森林找到的木材,间的空地上木头支架已经勾勒出一个攻城锤的轮廓,三名士兵在忙着把牛皮蒙在上面。
“骠骑的速度很快,等到今天晚上我就能看到伊欧墨的旗帜,等到生力军进入战场,我们就能拿下艾辛格的城墙。巫师,你能在天空支援我们?飞上城墙要比爬木梯上去容易的多。”
“如果您有信心的话可以试一试,我当然会帮忙,我原本以为洛汗会遇到麻烦,但现在看来,殿下您已经挡住了萨鲁曼。”
萨鲁曼的力量还在聚集,也许是因为甘道夫的拜访,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令他在没有完成军备的时候就贸然出击。现在,他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恢复装备生产。
“这不是全部,巫师,洛汗危机四伏。”希优德的声音充满了忧虑,他蹙起眉头,眺望面前的平原,许多半兽人和登兰德人的尸体仍然残留在战场上,被河水冲刷:“早在一年前,半兽人和登兰德人就不断越过洛汗隘口,进入我的土地,烧杀劫掠。袭击行人和村庄,许多村落只能迁移到靠近木堡的地方,除了城堡和少数定居点,洛汗已经沦陷了。”
“情况有那么危急?”泽林挑起眉梢:“这是宣战行为。”
“骠骑早就应该让艾辛格血债血偿,但我们被耽误了。”希优德深吸了口气,有些懊恼,似乎不应该谈论这件事:“如果是过去,我会希望这一切在伊多拉斯的金殿内解决,但现在,我不能等到病变严重到令皮肤腐烂,才去寻求医生。我知道灰袍甘道夫,他是一个有智慧的贤者,也许他能帮助洛汗解决.......不能用弓箭和长矛对抗的敌人。”
“听起来伊多拉斯里有问题?”泽林试探性的问道。艾辛格对洛汗的骚扰持续了一年,但希优顿国王对此无动于衷。
“格里马,父王对他言听计从。”希优德转过身,营帐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洛汗各地都在向伊多拉斯派遣使者和信使,请求援助,但他挡住了所有的信使,把客人都赶了出去。他还在我的面前说伊欧墨试图篡夺我的地位,然后又在伊欧墨面前说我在妒忌他的身份。等到我亲自去见伊欧墨后,他又躲藏在金殿内,拒绝与我对质!”
“嗯.......”
泽林没有多说什么,这听起来像是许多宫廷经常会出现的人物。谁会不喜欢一个能投其所好的人呢,更别说,如果泽林的计算没错,希优顿已经十岁了。作为一个老人,他的判断力可能不如从前。
“我没能征调更多的士兵,因为父王没有下令征讨艾辛格,但每一个眼睛仍然清明的人都能看得出,萨鲁曼想要夺走这片土地!”希优德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营帐顶端,用力眨了眨眼睛:“等我攻破艾辛格后,格里马最好祈祷不会让我找到他与萨鲁曼暗勾结的证据,如果他还有信仰的话!”
整整一天,洛汗人都在制造他们的攻城器械,艾辛格大门紧闭,漆黑的城墙宛如另一个坐落在迷雾山脉下的魔多大门。还没到天亮,各个营地就点亮了篝火,艾辛格的浓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白昼变成黑夜。骑手们远远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平原上只剩下啄食尸体的乌鸦。
直到夜幕降临,伊欧墨的援军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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