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九十八章尸罗的阴谋
“不!”
格奈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尸罗的要求:“除非泽林站在面前告诉我说,计划有变,否则我不会允许戒指落到任何人手里。”
“你不明白。”尸罗饶有兴趣的盯着格奈娅的脸:“你对他很忠诚。但没有多少人能比我更了解那枚戒指。我了解那枚力量之戒的诞生,包括它每一天出现在的每一个地方。”尸罗的手指渐渐弯曲成一个拳头:“你难道天真的以为,把戒指投入火山就是一切的终结吗?不,别忘了,索伦有数以万计的半兽人大军,还有更多对刚铎虎视眈眈的东方人类。第二枚力量之戒本应用在正确的地方。假如泽林在这里,他肯定会告诉你,当年力量之戒的持有者是如何在魔多与邪恶大军对抗,又是如何巧妙利用戒指取得胜利,化险为夷。”
“以塔罗斯之名,我只知道一件事。”格奈娅伸出一根手指,翘起嘴角:“一般来说,忽然有人热情的向我宣称,有一种更好的办法可以令所有人共同获利的时候,通常获利的只是那名骗子。”
尸罗微微眯起眼睛:“你认为我是骗子。”
“不要再谈论和戒指有关的事情了。”格奈娅坚决的挥了下手:“以塔罗斯之名,我越来越不希望听到有人谈论力量之戒,我不想考虑它,让它就这样消失吧。如果它被毁掉后又出现了新的敌人,那我再想办法把敌人也一并扔进火山里去!”
“......穿越西力斯昂哥,抵达葛哥洛斯平原,末日落山位于平原上。但那条路布满兽人营地,你们不可能潜行进去。”尸罗换了一个话题,她伸出右手,手指指向远方:“数以万计的半兽人在平原上集结,每天还有更多来自各地的半兽人加入它们。你一个人不可能杀光所有敌人,也不可能护送这几个霍比特人抵达末日火山。”
“那就绕路。”格奈娅摊开手:“我听泽林说,你的手下知道许多密道,有能绕过平原的通道吗?”
尸罗沉思了一会,她踱步走到另一边。格奈娅仔细盯着尸罗玉脂般的肌肤,又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因为长时间在外奔波而变得有些稍稍粗糙的皮肤,不由得垮下了脸。
“嗨,你的皮肤似乎也从来没有改变过。”她对一旁抚摸着长剑的芙莉德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芙莉德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吧。”龙裔叹了口气:“等回去以后,我一定去向那个老精灵要她的魔法药膏。”
“有一条路,可以帮你绕过葛哥洛斯平原。”尸罗忽然说道,她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柔和的微笑:“位于诺恩的森林,这些年来,那座森林的范围一直在缩小,但仍然有许多半兽人难以踏足的荆棘之地。你可以去探索那片土地,我的蜘蛛会为你指路。”
“探索是什么意思?”格奈娅好奇的问道:“不是直达目的地吗?”
“那座森林有一名守护者,她讨厌任何不经允许踏入土地的入侵者。”尸罗踱步走到格奈娅身边,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建议你先去侦查,并与守护者达成协议,然后这些霍比特人便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末日火山脚下。诺恩森林与葛哥洛斯和魔多北方的积雪山脉相连,在山脉躲开半兽人对你们而言恐怕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不是吗?”
“就没有更好的路了吗?”格奈娅左臂横在胸前,右手捏着下巴:“从你的巢穴赶到诺恩森林,然后和当地的守护者达成协议后再返回,然后我们再一同出发前往诺恩,接着绕到北方,再向末日山脉进发。这要用多长时间?”
“大概十五天时间。”尸罗斜着眼睛望着格奈娅:“如果不顺利的话更久。”
“我们在赶时间,尸罗,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格奈娅面露难色:“不久前,我看见一支半兽人大军向刚铎进军,要是我们毁掉了戒指,但索伦已经击败它的敌人,这还有什么意义?”
“我可以帮你传递消息。”说着,尸罗把手伸到格奈娅面前,一只小蜘蛛从她身上爬出来,爬到掌心:“这只蜘蛛会跟着你,当你和守护者达成协议后,我会立刻护送其他人到诺恩森林与你汇合,并且提前派蜘蛛帮你寻找绕过北方山脉的道路。到时候,我会一并通知你。不必悲观,你既然是泽林派来的人,那么森林的守护者不会为难你。”
“他认识森林里的家伙?”
“森林里的树人欠了泽林一份情。”尸罗缓缓说道:“它的守护者也是。你的朋友可以待在这里接受我的庇护。”
格奈娅思考了一会,点点头:“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办法。”
蜘蛛顺着尸罗的手指爬到格奈娅的手上,蜘蛛腿在皮肤上的刺痛感令格奈娅下意识想要拍掉它。
“嘘。”尸罗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它会为你带路。”
小蜘蛛像是弄清楚了格奈娅的身份,它沿着手掌爬上手臂,接着又从盔甲边缘爬到小腿上,最终到地面,沿着地面爬向山路。格奈娅站在原地,小蜘蛛走出大约五米的距离后,便停了下来。
格奈娅收回目光后,尸罗转身走回巢穴,留给格奈娅一个洁白光滑的背部。“你不会跟丢它。”
“我这就出发。谢谢你,尸罗。当这一切过去,等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随时通知我一声。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一定会来帮忙。”
尸罗没有多说什么,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洞窟的阴影内。
“这里就交给你了。”离开前,格奈娅对芙莉德说道:“看好她,保证这里的人的安全。”
“你不信任她?”芙莉德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剑柄:“你还把她带到这里来?”
“我希望可以信任她。”格奈娅瞥了眼漆黑的洞窟:“她既然没有表现出威胁,我就会友善对待她。但最危险的敌人刚开始都会对你笑脸相迎。我也不清楚是否该相信她,但葛哥洛斯平原上的半兽人是一个大麻烦,以塔罗斯之名,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戴着戒指来魔多销毁它们就好了。”
“你不能携带戒指。”芙莉德语言冷漠:“否则泽林早就允许你这样做了。”
“谁知道呢?”格奈娅耸耸肩:“说不定我可以做到,但只是他们不相信我而已。不管怎么说,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诺恩森林,尽快把消息传回来。”
芙莉德轻轻点头。
尸罗的巢穴隐藏在西力斯昂哥的群山内,这座山脉靠近米纳斯魔窟,位于黯影山脉内部,但却远离黑门。附近有许多半兽人堡垒,但却很少有半兽人敢于踏足这片土地。而坚持进入山脉的半兽人,则大多消失在了如迷宫般的洞窟与山路内。
坐在山石形成的王座上,尸罗身后的岩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蛛网内有许多僵硬的茧,每一个茧里都是一个毒昏迷的半兽人。它们被注入毒液,包裹在蛛丝内,直到变成盘餐为止。
王座下面有一块被吃了一半的兽人残骸,温热的血液表明兽人在被吃掉时仍然活着。尸罗重新变回了人形,端坐在岩石上,密密麻麻的小蜘蛛爬在残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啃食着剩下的血肉。
格奈娅离开后不久,尸罗便找到了留下来的芙莉德。
“紧张吗?”尸罗舔了下嘴角残留的血液:“别害怕,我只是要向你了解一些关于泽林的事情。”
芙莉德面无表情的望着尸罗:“泽林从未和我说过你。”
“是吗?”尸罗挑起眉梢。
“他当年可能并不需要你的协助。”芙莉德跪坐在地上,膝盖上放着泽林送给她的剑:“夸大其词。”
“不需要.......明明是他求我帮他的。”尸罗轻笑了一声,仿佛在讥讽芙莉德的言不由衷:“他和他的朋友陷入绝境,被敌人包围,逃入山脉,我收留并庇护了他们,才让他们在后来有反抗魔君的机会。”
在尸罗与芙莉德交谈的时候,三个霍比特人则待在洞窟的另一侧休息。自从进入魔多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下来休息过了。邪黑塔上的魔眼一直扫视着魔多大地,每当这颗眼睛扫过黯影山脉时,他们总要藏起来,以免被发现。接下来的旅程会越来越危险,所有人都在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放松机会。
佛罗多靠着一块岩石休息,山姆躺在他旁边,比尔博则直接平躺在地上。在已经不是他第一场遇到这种情况,虽然他很难说,是到魔多来更难,还是去孤山更危险。但在疲倦,他已经没精力去考虑这些事情,身体放松下来的一刻,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佛罗多和山姆也是一样。
睡眠,没有人注意到,几只黑色的小蜘蛛顺着比尔博的衣角爬上他的衬衣,迅速溜进他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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