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二十二章拼死一搏
火焰扫过巫王的长袍,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冰刺射在它的盔甲上,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闪电令巫王的长剑布满电弧,可对它毫无直觉与痛楚可言。
巫王迎着魔杖喷涌出的法术,走到距离维吉妮亚只有两米的地方,左手手腕猛地一甩,流星锤伴随着呼啸声,径直砸向法师姑娘的太阳穴。
维吉妮亚有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流星锤从她面前划过,残留的血迹飞溅到早已被鲜血浸透的长袍,重重的砸在地面。只是简单的躲闪动作,她的身上就传来了阵阵疲惫感,酸痛的身体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奔跑。每一次呼吸都会在火辣辣的肺部带来阵阵疼痛。
后退一步,还没站稳身形,她又后退了两步。长剑跟在流星锤后斩过,桦木法杖的顶端被整齐斩断,只留下倾斜的切口。
“无用的挣扎。”
巫王一脚踢开脚边的断裂魔杖:“你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巫师!”
维吉妮亚没有回答,她扔掉魔杖断裂后留在手里的另一端,又取出一枚新的魔杖,瞄准巫王的脑袋。
“滚回去问你的主人吧!”
冰锥径直射出,巫王歪了下脑袋,冰锥没有命目标,而是击了王冠的一角,在清脆的碰撞声碎裂,还没有落到深黑长袍上便融化为了液体,
维吉妮亚脸颊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她之前用不同的法术攻击了巫王的各个部位,但都没有起效,而只有这一次,巫王选择了躲闪。
巫王没有在意维吉妮亚细微的脸色变化,他大步向前,再次挥动武器,流星锤如旋风般逼近维吉妮亚。维吉妮亚连忙后退。她的后脚跟碰到尸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巫王迈过尸体,长剑如闪电般刺向法师姑娘的咽喉。
铛——!
维吉妮亚下意识抓起尸体旁的盾牌,双手抓住把手向前挥动。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撞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上。她被撞的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碰到石墙护栏上。
“咳!”
维吉妮亚,重重的咳出声。盾牌挡住了视线,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更加清晰的传入耳畔。
颤抖的手指慢慢伸进布袋包里,食指和指夹住一张卷轴抽出。
“你的军队失败了,巫师。”巫王低闷的声音回荡在王宫广场上:“和你的军队一起陪葬!”
巫王再次举起流星锤的木柄。
下一刻,世界变成了寒霜的颜色。
冰风暴卷轴撕裂的瞬间,一团旋转的寒霜扑面撞向巫王。巫王与维吉妮亚之间的距离很近,以至于巫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冰风暴笼罩在内。
漆黑的长袍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冰霜首先出现在衣袖和长袍下摆,然后是肩膀、腰间。
巫王迎着冰风暴,艰难的向前迈动步伐,他举起流星锤,重重的砸在盾牌上。描绘着白圣树的盾牌被砸出一个凹陷,巫王再次挥锤,身上冻结的冰面随着它的动作龟裂、破碎。沉闷的重击声几乎要盖住冰风暴的呼啸,一次又一次,重锤在盾牌表面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巫王像是要毁灭圣白树一样,锁链带着呼啸声,愤怒的敲打盾牌。
看着差不多变成破铁片的盾牌,巫王的头盔下传出低沉的笑声。
“你的法术失败了,巫师!”
冰风暴渐渐消散,四周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黄昏。护栏、石阶和灌木丛上铺着一层薄薄的冰渣,在温热下逐渐融化,将地面打湿。
巫王走上前,伸出手抓住盾牌,扔到一旁。他想要亲眼看到那些躲藏在盾牌后面的巫师还剩下什么。没有什么力量能挡住它的攻击,那些试图躲藏在盾牌后面的凡人只会在死亡前后悔自己的愚蠢决定。
破破烂烂的盾牌倒在脚下,后面的墙壁上残留着几抹血痕,但并没有维吉妮亚的身影。
巫王有些困惑的顿了顿,它快步走上前,站在护栏边缘向下望去。
下一刻,身后的风声令巫王下意识转过身,流星锤随着转动的腰身,猛地挥向身后。
忽然,它突然发出痛苦的号叫,脚步不稳地扑倒向前。钉头锤脱手飞了出去,在半空转了几圈,砸在了王宫左侧的石柱上,石柱雕像在重击下粉碎,碎石块顺着雕像洒落到地上,钉头锤掉下来,被碎石屑掩埋在下面。
趁着冰风暴遮挡视线的瞬间,维吉妮亚把盾牌上端靠在身后的护墙上,弯着腰逃了出去,绕到了巫王身后。身上几乎从未使用过的附魔短剑刺了巫王的脖颈,穿过头盔与肩甲之间的缝隙,刺进了那只有一团黑暗的身躯。
巫王跪倒在地上,身躯迸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无数被囚禁的痛苦灵魂同时发出哭嚎,又像是更多被折磨的魂魄,终于获得自由后发泄般的嘶鸣。一股薄薄的气浪从伤口喷涌而出,就像是灼热的蒸汽,碰触到维吉妮亚手臂的瞬间,她的皮肤便呈现出烫伤般的深红。
全身上传来的疼痛让维吉妮亚的身体麻木而颤抖,她轻轻咬着舌头,令自己保持清醒,左手用力推了一下巫王的后背,让自己和敌人拉开距离。
向后仰倒,维吉妮亚大口呼吸着空气,睁大眼睛看着被夕阳染成红色的天空。眼睛流出的泪水让视线变得模糊,她很想这样躺着,心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耳边低语,告诉她已经击败了巫王,不需要在继续勉强自己。全身都在用酸痛抗议她的决定,腰部好像压着千斤沉的东西,阻止她坐起身。
但如果她会被自己想要休息的欲望压倒,她也不会以最优异的成绩从冬堡学院毕业。
要紧牙关,双手撑着地面,维吉妮亚闷哼了一声,猛地坐起身,被血液染红粘在一起的长发甩到额前。
她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视线透过发梢间的缝隙,望向巫王。
巫王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缩在身前,身体怪异的扭动着,像是她曾在锻莫遗迹见到过的,失去动力的锻莫机械那样。
“现在,到底是谁失败了?”她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颤抖的手试了三次,才成功将火焰风暴卷轴从布袋包抽出来。她一次抽出来好多张卷轴,把它们全部塞在一起,像喝醉了一样摇晃着手臂,踉踉跄跄走到巫王面前。
“让我看看。”她深吸了口气,把手里的一把卷轴撕开,全部扔向巫王头盔内部的黑暗:“你的脑袋里究竟有什么!”
火焰风暴以巫王为心炸裂开来,一团烈焰形成的旋风出现在王宫广场上,直冲云霄。
拔地而起的火柱与血红的天空遥相呼应。
大地上的厮杀仍然在继续。魔多的增援从安度因河上游赶了过来,黑门再次打开,更多的半兽人军队杀向战争平原,并沿着河流南下逼近刚铎,米纳斯魔窟的部队从城墙下冲过来,冲出阴影山脉,哈拉德人的战象与半兽人的步兵混杂在一起。骠骑冲在最前面,许多骑手死在战象的手里,被击,被拽动的獠牙击飞,连人带马一起被抛扔到天空,或者被战象踩死。但骑手们无所畏惧,他们紧紧的跟随在希优顿的王旗之后,在与猛犸象接触的瞬间,这支骑兵军团立刻分散开来,从战象间的缝隙冲过。
“射箭!射箭!射倒它们!”
希优顿王弯弓搭箭,身后的骑手们也纷纷抽出背后箭筒的箭矢。没有携带弓箭的洛汗骑手则把长矛当做标枪,扔向猛犸象没有任何防护的腿部。
那些骑术精湛,穿过猛犸象的骑手们则调转马头,转身向着猛犸象重新杀去,同伴的死亡带给他们的不是恐惧,而是无边的愤怒。他们跟在猛犸象身后,不停的射击战象,战象上的哈拉德骑手也探出头来,用他们的短弓瞄准下面的洛汗人。但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很快就纷纷箭,在尖叫声从战象背上坠落。
“攻击象腿!攻击象腿!砍倒它们!”
有些战象试图转过身,攻击身后的敌人,但剩下的战象则继续向前冲锋。很快,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少战象失去了控制,哈拉德人的方阵变得混乱不堪,洛汗骑手们则灵魂的转变方向,围绕在战象不停的朝战象的腿部和头部射击,并保持距离。一旦战象转向,他们便策马逃走,等到战象去攻击另外一个方向的敌人时,他们便会立刻回来,继续朝敌人射箭。
很快,佩兰诺平原上便倒下了许多头全身插满利箭的猛犸。
“为什么没有援军!”只有一只手臂的半兽人指挥官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走到溃军前,许多半兽人正从城市废墟内逃出来:“为什么不到城市里去?快点派人去催那些蠢货,现在正缺人手!把所有人都派过来!”
“城市,城市里都是刚铎人!有叛徒!”一个半兽人大喊道:“有食人妖叛变了!它们和精灵一起攻击我们!”
“.......叛徒。”脸上长满肉瘤的半兽人微微眯起眼睛:“河上的援军已经到了,给我杀回去,把所有的叛徒和精灵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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