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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三十五章索伦的条件


最终,当正午过去,太阳飘出末日火山的乌云,从西方倾斜着照耀在风猎猎作响的王旗上时,阿拉贡骑着马,在甘道夫和希优顿的陪同下跑向黑门,伊姆拉希尔在他身边为他高举战旗。战旗上描绘着一颗白色的圣树,圣树四周环绕着七颗白星。

        在黑门前方,联军占据了一座宽阔的土丘。矮人、刚铎士兵和洛汗战士站在丘陵下面,训练有素精灵弓箭手和河谷城弓箭手则站在丘陵上方,俯瞰着远方联军士兵与黑门之间上百米的空地。洛汗骠骑和天鹅骑士则分散在两翼。

        “出来吧!”他们喊道:“让黑暗魔君出来!刚铎的人皇为他带来了毁灭和审判,人皇将令魔君为过去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黑门要塞紧闭,城墙上似乎空无一人,四周无比安静,人们耳边只剩下呼啸风声。从大荒原上吹来的风干燥无比。所有人都惊疑不定的盯着悄无声息的黑门,没有人会怀疑,黑门一定有强大的力量保护,并且驻扎着一支凶狠的军队。许多士兵来自遥远的地方,刚铎的南方,或者河谷城之类的北方,对他们而言,魔多只是一处被诅咒的遥远土地,真正近在咫尺的敌人是那些在山脉流窜劫掠的半兽人。

        过了大约十多秒后,一声如闷雷般的号角打破了这份令人难以忍受的沉寂,伴随着铁索摩擦转轴的声响,黑门缓缓向两侧敞开一条缝隙。

        一名骑着黑马的人影从扬起的灰尘走出。

        这名骑士骑着黑袍,战马覆盖着厚重的盔甲,层层相叠的头盔覆盖着脑袋绝大部分部位,只留下一张布满血痕的嘴巴。在相叠的头盔雕刻着用魔多语言写成的诅咒。

        最终,黑骑士停在距离阿拉贡四米的地方:“我是索伦之口。”他说:“你们之谁有资格与我谈判?”

        远处看到黑骑士身影的艾尔塔瑞尔有些惊讶的倒吸了口气:“是黑暗努曼诺尔人。”

        “那是一个人类?”泽林微微皱起眉头:“我没听说过这种人。我只知道,土以东的人类在为索伦效力,还有南方的海盗与哈拉德人。”

        “曾经,有一群被众神祝福的人类,努曼诺尔人的力量很强,足以与那些高贵的精灵相提并论。”艾尔塔瑞尔对泽林解:“他们居住在众神赐予的一片土地上,并且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王国。他们从西方渡海而来,为土的人类带来知识与明。当年索伦自称为土之王,努曼诺尔的国王率领人类大军前来讨伐。索伦根本无法抵挡努曼诺尔人的力量,只能投降,成为阶下囚被努曼诺尔人带回他们的领土。”

        泽林想起了曾经在遇到尸罗时,尸罗说索伦背叛了他,在一场战斗。她以为索伦会抵抗,但索伦却在她决定对抗敌人的时候,主动投降并且出卖了她,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最终她杀掉了几名处刑士兵,逃入魔多的洞穴躲藏了起来。

        尸罗对这件事言语不详,当时泽林没有多问,那时他需要一个了解魔多的盟友。

        “但现在,显然有努曼诺尔人在为索伦效力。”泽林摊开手:“阶下囚成为了新国王。”

        “没错,索伦在抵达努曼诺尔人的王国后,很快从阶下囚变成了国王最受信任的顾问。”艾尔塔瑞尔淡淡的说道:“他蛊惑努曼诺尔信仰魔苟斯,抛弃对诸神的崇拜。努曼诺尔因此分裂,一部分人继续虔信诸神,另一群人则忠于他们被索伦蛊惑的国王。后来,努曼诺尔人攻击神所在的土地,他们的王国因此沉入海底。忠于神的部分人来到了土,建立南方的刚铎与北方的阿尔诺王国。你看到阿拉贡了吗?他就是一名努曼诺尔人,而他们的寿命通常是普通人类的两到三倍。”

        “怪不得。”泽林微微点头:“这就是人皇血脉?”

        艾尔塔瑞尔顿了顿:“你也许可以这样理解,否则我要对你讲述的故事足以让我讲到这场大战结束。毕竟你是......对历史一无所知的人。不是所有对抗诸神的努曼诺尔人都沉入大海,据说索伦的身躯也在这这场灾难被毁灭,只剩下灵魂逃回土。我们在邪黑塔上见到过他的模样,但他的灵魂只能待在那里,并且虚弱无比。因为灵魂的精华都在至尊魔戒内。毁掉魔戒,他的灵魂也将消散。”

        “很不幸,诸神也留下了漏网之鱼?”泽林对这个故事感到惊讶。土或许真的有行走在人世间的神灵。

        “当年他们的国王征讨索伦的时候是从乌姆巴尔港口登陆,并且在撤退时留下了要塞和部分努曼诺尔人管理。他们仇恨刚铎,并且统治哈拉德人,剩下的人类则是海盗。但是,刚铎的第十五任国王哈尔门达奇尔一世曾经在一场大战,击溃了努曼诺尔人和哈拉德人的军队,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听到过任何黑努曼诺尔人的踪迹和消息。我以为他们早已灭绝。”

        “说不定这只是最后一名黑努曼诺尔人。”泽林深吸了口气:“靠着他的主人的力量苟活到了现在。他自称索伦之口?曾经还有三个类似称号的人,我杀了三个。如果索伦认为这个人能为他带来胜利,我会用剑证明他错了。”

        黑门前,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依靠一块精灵的破剑可成不了人皇。”索伦之口轻蔑的盯着阿拉贡:“在一块烂布上画上树干也拯救不了你的城市,你和你的士兵就像山路的强盗一样落魄。”

        阿拉贡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的盯着对方。战马向前走出了几步,虽然没有人抽出武器,索伦之口却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你不能攻击使者!”

        “没有一个使者会像索伦的使者这样无礼。”甘道夫语气很快,很严厉,脸上的皱纹只有敌意和警觉:“这里没人攻击你,但在你的主人回心转意之前,他的所有仆人都处于危险之!把你主人的口信说出来。”

        “那么,你就和我谈判的人,灰胡子老爹?”索伦之口又露出了一幅嘲讽似的笑:“我们好像经常听见有关你的消息,听说你东奔西跑,总是躲在暗处闹事?不过,甘道夫先生,这次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些,并且带来了那么多虫子来送死。所幸,我们的主人是仁慈的,在你们如此冒犯他之后,仍然宽宏大量的愿意给予你们一个和平的机会。”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其他人。

        “条件如下。刚铎和他们盟友的乌合之众,应该马上退到安都因河之外,发誓永远不再公然或秘密的攻击索伦。安度因河以东的土地此后全都归索伦所有,以西直到迷雾山脉和洛汗隘口的土地,全都必须定时向索伦纳贡,那里的人们必须解除武装,但拥有自治权。而且,他们也必须协助重建遭到粗暴摧毁的艾辛格,那里也将归索伦所有。他也会派大将进驻该处,当然不是萨鲁曼,而是更高贵、更值得信任的人。”

        泽林听得到黑门前的声音。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隐藏狮鹫,而是站在队伍靠前的方向。

        听到索伦之口的条件,泽林轻笑了一声,侧身对身后的人说道:“索伦在和平条约甚至都把艾辛格曾经的主人当做垃圾一样扔开,他从来都不认为白袍巫师会成为他的盟友。对此你怎么看,萨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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