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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五百九十五章被袭击的间谍


骑着狮鹫飞过天空,从天空向下望去,诺维格瑞的上城区与神殿岛的许多地方被火苗引燃,浓烟与东方庞塔河上的奥森弗特相呼应。到处都是在救火的士兵,城市卫兵很好的执行了保护上城区的职责,放眼望去只剩下靠近下城区的零星火点还在燃烧,以及坍塌的永恒之火圣殿。

        泽林控制着狮鹫降落在神殿岛的边缘。传教士、修女和神殿守卫们围在坍塌的神殿旁,祷告声此起彼伏。

        “查培在哪?”泽林抓住一个传教士:“你们的主教在什么地方?”

        这里没有多少人知道查培身边还有一个阿梅莉亚在为他出谋划策,只有查培才知道阿梅莉亚在什么地方。

        “查,查培主教在下面的神殿守卫兵营里。”

        传教士的回答让泽林松了口气。他知道神殿守卫兵营,就在圣格里高利之桥旁,距离主圣殿很远,不会被爆炸波及。

        在兵营里,泽林不需要通报就找到了查培。后者在几名神殿守卫的保护下,站在一座祭坛旁。他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眼时不时闪过一丝迷惑和担忧。注意到狩魔猎人出现在路边时,他明显松了口气。

        查培对狩魔猎人举起手示意。

        “你们先下去吧,去帮助有需要的人,我要和狩魔猎人聊一聊。”

        泽林沿着阶梯走上祭坛,听到查培对身边的神殿守卫下令:“去找几个书,让他们写告示,明天上午贴到圣格里高利之桥上去,告诉市民神殿岛一切平安。”

        神殿守卫离开祭坛,查培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滴,

        “你来了,泽林。这糟糕,要不是阿梅莉亚提醒,我可能就要被人从火场里拖出来了。”

        “阿梅莉亚现在在哪?”

        “我就知道你要问她,她很好,在爆炸后,她就去了神殿岛外的上城区。我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她也没和我说。”查培挠了挠后脑勺:“但那个小姑娘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甚至还不让我派神殿守卫跟着她。”

        “真该死,她就不知道自己注意安全吗?”泽林叹了口气:“她去了什么地方?方向位置?”

        “她到上城区去了。”查培说:“还骑上了一匹马。”

        在城市里追踪骑着一匹马的人不是多么容易,但神殿岛通往上城区的道路只有一条圣格里高利之桥,桥上有很多积水,沿着道路上留下的马蹄印,泽林在长桥通往下面的阶梯上找到了阿梅莉亚。后者并没有离开神殿岛太远,泽林刚刚走到长桥位于上城区的尽头时,就看到远处的石阶护栏旁,阿梅莉亚站在旁边双手扶着石栏向下面的城区眺望。

        “阿梅莉亚!”

        听到声音,阿梅莉亚转过头,白发甩到脑后:“泽林?”她睁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在奥森弗特........”

        “是的,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还在奥森弗特。”泽林走到阿梅莉亚身边:“然后我看到诺维格瑞的神殿爆炸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间谍.......我是说查培的手下说,他们听说码头货仓里有一批油桶失踪了,于是我派人去调查这件事,结果得知昨天神殿里进口了一批新的燃料,是以维护祭坛的名义采购的。但实际上,不管是我还是查培都没有批准过这件事。”阿梅莉亚搓了搓脸颊,左脸上沾上了一抹烟灰:“结果就在我让查培带着人离开神殿,派人到神殿里进行排查的时候,爆炸就发生了。我刚才看到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趁乱逃出神殿岛,所以就骑着马追了上来,结果在这里跟丢了!”

        “你没有受伤就好。”泽林缓缓呼出一口气。

        “我没有受伤。”阿梅莉亚低落的抹了下眼角:“受伤的是我的自尊。”

        “别担心,我之前给伊妮德说,让她帮我给在洛穆涅的朋友捎一个口信。他很快就会到这里来,他是北方最有名的侦探。”泽林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下方的街道,从上城区俯视,比兹区仿佛一座巨大的迷宫:“柯定尔,柯定尔和芬恩侦探事务所的合伙人。他会到这里来帮忙。之前他调查了很多事情,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那么多火焰,我没有经历过旧亚楠的大火,但现在的情况肯定和当年差不多吧。”阿梅莉亚叹了口气:“我怀疑教会里有人要刺杀查培。海姆法被瑞达尼亚士兵抓住了,维勒莫尔控制了崔托格的教会。哎,泽林,我记得你提到过,你在威伦的教会有朋友?我想找威伦教会的人帮忙。”

        “等等,几天前你还在头痛威伦教会的影响力?”

        “拜托,哪个执掌教会的人会把他们的教义当真?能让下面的人信就好了,如果自己也信了,就才是真的傻瓜。”阿梅莉亚撇过眼睛去,若有所指吁了口气:“我跟丢了,但他们逃不出去,我肯定会找到他们。要和我一起回神殿岛休息吗?”

        “先不了,阿梅莉亚,你在神殿岛小心,我要先去见另外一个人。”泽林记得迪科斯彻昨天就返回了诺维格瑞,在依苪娜夫人的剧场里。原本泽林不打算那么早来到诺维格瑞。但既然来了,他没必要再等到几天后去见迪科斯彻。

        “迪科斯彻?”

        “没错。”

        “我不喜欢那个胖子,他太危险了。”阿梅莉亚耸耸肩:“而且他太聪明了,聪明人太多可不好。”

        泽林揉了揉阿梅莉亚的白发:“别想那么多。还有,在离开前,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和麻药粉有关系?”

        阿梅莉亚双手背在身后,抬起头露出天真的笑容:“你看我的眼睛,像是一个吸麻药粉后那么无精打采的样子吗?”

        “倒是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泽林伸出大拇指,抹了一下阿梅莉亚的眼角:“别碰那东西,那东西对人没什么好处,除了会在你的钱包上开一个窟窿。”

        依苪娜夫人的剧院在教主广场一旁,泽林来过这里很多次,每一次抵达诺维格瑞都很难绕过这座广场,更别说紧挨着广场的大剧院。

        广场上没有人,也没有卫兵,城镇卫兵都在市议会的命令下前往上城区救火防盗。议员和富商们的别墅公寓都在上城区,所有人在保护自己的财产安全时永远都是那么不遗余力。

        大步走在街道上,泽林要找迪科斯彻要一个答案,关于附近发生的一切。

        拉多维德死了,但狩魔猎人并没有得到任何与变节术士有关的线索。拉多维德会为此守口如瓶?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拉多维德的确痛恨术士。

        忽然,一股血腥的气味涌入狩魔猎人鼻翼。

        放缓脚步,泽林慢慢抬起头,顺着血腥气味传来的方向望去。

        依苪娜夫人的剧院旁,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借助穿过浓烟的月光,泽林看到这两个黑影身上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沉默的抽出乌木刃,泽林一步步走向剧院。剧院的大门向外敞开着,剧院摆放在两侧的长椅被打翻在地,附近的帘幕被撕扯出一道道裂口,更多的尸体躺在剧院,鲜血在地面汇聚成一片血泊,反射着围墙火把的光芒。

        放眼望去,剧院内没有一个还站着的人影。

        越过横在门口的尸体,泽林小心翼翼的走入剧院。此刻的诺维格瑞非常安静,比兹区的市民们早就已经养成了发生骚乱便躲藏在家里的习惯。谁也不愿意成为地下黑帮火拼的牺牲品,街道上没有行人,没有卫兵,也没有搔首弄姿的女人。

        “狩魔猎人......”

        一个细微的呼救声传入泽林耳畔,泽林向左手边看去,正好看到受伤的塔勒背靠着舞台,坐在血泊:“你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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