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三十二章重要性
一天后，玛哈坎城堡——
“泽林送来了一封信。”
正在洗衣服的尤瑟夫卡惊讶的抬起头，她连忙把衣服搭到木盆边，甩了甩手上的水，摘掉泽林送给她的手套，放到身边的木椅靠背上。
“信里说了什么？”医生向正在阅读信件的精灵走去：“他要回来了吗？”
“不，他说……约瑟，帮我去把三楼里的钥匙拿过来，泽林要用。”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
尤瑟夫卡转身，走进城堡。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后，城堡庭院外便传来一阵嘹亮的马蹄声。
精灵将视线从信纸移动到大门，骑着马的格奈娅直接冲了进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马鞍袋鼓鼓的，显然收获不错。
“如果你在四十个小时之内还没有回来。”法兰茜丝卡注视着龙裔将马骑到马厩旁：“我就准备派出搜救队找你。”
“谢啦，多亏你没派，否则我还要再浪费时间去搜救你的搜救队。”格奈娅翻身下马，对法兰茜丝卡打了个响指：“泽林还没回来吗？我明明看到阿尔泰娅的那匹黑马也在马厩里。”
“不，不仅没有，他还写信来要钱。”法兰茜丝卡无奈的捂着额头，晃了晃信纸：“而且，他在信里还说，这些钱很有可能不会带来半枚铜币的收益。”
“怎么回事？”
龙裔好奇的接过信件，仔细阅读里面的内容。精灵术士走到她身边，看着被固定在马鞍袋后面的魔物脑袋。
“吸血鬼？”
“卡塔卡恩，在安格林。”格奈娅随口说：“好像是被我的血吸引过来，结果它太傲慢了，以为我睡觉了，实际上我的剑一直藏在枕头下面。它刚靠过来，就被我用吼声震晕，接着一剑砍掉了脑袋。”
“你怎么去安格林了？我还以为你在泰莫利亚。”
“我去拜访萨琪雅。”
“萨琪雅女王最近还好吗？”
“情况不错，我把泽林的信送给了她。后天我还要去一趟维吉玛，把回信交给阿奈丝。在回来之前，我决定到处走一走，路过安格林的时候，正好解决了这只吸血鬼。当时我还顺便帮泽林的狩魔猎人学院做了一次宣传。我告诉村民，如果希望自己的儿子或女儿能学到像我一样的本领，就送他去托尔.提夏的狩魔猎人学院，包吃包住。哦，对了，在我回来，路过百花谷的时候，托鲁薇尔托我给你捎个口信。”
“别告诉我，她遇到困难了。”法兰茜丝卡叹了口气。
“不，她希望我能询问你，你和你的亲王到底有没有和好，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当女王？”
“什么？”法兰茜丝卡意外的抬起头：“我还以为他们惹麻烦了呢……也许两者并不冲突？托鲁薇尔不能胜任女王的职位？”
“不，我看是因为百花谷的精灵都特别崇拜你，所以希望你能继续领导他们。他们好像正在王宫门前为你竖立雕像。”格奈娅耸耸肩：“但你们精灵的艺术品味……我以为夏暮岛的高精灵已经够糟糕了。”
“你那么讨厌泰姆瑞尔的精灵？”
“不，我不讨厌吗？”格奈娅露出友善的微笑：“我只是恨他们。别问为什么，因为我是诺德人。也许，你可以去问维吉妮亚，她和我想法相同。我们大概只有在骂先祖神州的时候能找到共同话题。我看完了，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他要把那么多的钱，全部投进毫无意义的事情里。”法兰茜丝卡无奈的望着格奈娅：“这也太浪费了，我理解他的愤怒，但那么多钱，我怀疑过去整整一年的收入都要被他挥霍掉。女人不就应该在男人犯错的时候制止他吗？这些榆木脑袋，有时候笨的要命，有时候就像忽然被点燃了一样，彻底失去理智……别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投资是有效的，根据账本来看，我们每年的收入都在上涨，而且至少在五十年内都不会遇到资金上的困难。不是吗？到时候，你和泽林也不需要再离开城堡，到处奔波赚钱”
“泽林可不是榆木脑袋。”格奈娅看着信，吹了个口哨：“他很清醒，一直都是如此。我想，他只有一种时候会失去理智。”
“什么时候？”精灵好奇的问。
龙裔抬起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是在床上面对我的时候。”
精灵术士像是在饭菜看到了死苍蝇。她舔了下嘴角，决定换个话题：“……你这一趟赚了多少赏金？”
“一百五十枚克朗。”
法兰茜丝卡露出得意的笑容：“很不错，后面再加个零，就是这几天我躺在躺椅里看书时赚到的数目。”
“哼。”格奈娅轻哼了一声，把信件还给精灵：“很聪明的做法。等你能圈养城堡里的所有人后，大家就都离不开你这个大管家啦。对吗？既然不能像约瑟一样抓住他的胃，也不能像我一样抓住他的心，那就好好的抓住他的钱袋子，嗯？”
法兰茜丝卡撇过头去：“我才没这个想法，你总是用最糟糕的一面来揣度我的行为。”
她在心对龙裔的评估又上升了几分。
这个乡下女人居然和玛利亚一样危险。
格奈娅翻了个白眼：“因为这里我最了解的人就是你。”她活动着肩膀：“泽林需要送一笔钱？我可以代劳。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送货的工作了。在杀死怪物之余，这正好可以让我放松一下。”
“你不会真的支持他的决定吧？”法兰茜丝卡皱起眉头：“这太疯狂了。”
龙裔轻笑着走到精灵术士面前，刻意压低声音：“承认吧，你其实根本不了解泽林，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他，更理解不了他对你的爱。你只会用那些宫廷间的勾心斗角和权利分配，来做一些自认为对他，对所有人都好的事情。”
法兰茜丝卡嘴角抽了抽，接着，露出了微笑，从牙齿缝挤出声音：“……你很擅长激怒我，不是吗？”
“我知道，我的话会让很多人厌烦，而城堡里也有很多人讨厌我。”格奈娅毫不介意的承认：“但我也很讨厌你们这种明明不喜欢彼此，却还要伪装出一幅其乐融融的样子。如果有矛盾，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如果不承认有矛盾，你们永远都不可能真的成为朋友，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的。”
“你永远都无法理解，什么叫礼仪，什么叫教养。你应该学一学，你已经不是个乡下女人了，格奈娅。”
“老实说，在你和泽林闹翻的时候，我很高兴。”格奈娅摊开双手：“不过，我也不希望看到泽林整天因为你，变得郁郁寡欢。所以，我建议你最好按照泽林的要求来做，不要考虑其他的事情。钱，和为朋友复仇，到底哪个重要？当然是复仇！我理解泽林，所以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不然，你认为，在泽林眼，钱和你，到底哪个更重要。”
法兰茜丝卡说：“当然是我。”
“所以他会把金库的钥匙直接交给你，所以在你为了精灵的事业用掉他拼了命赚回来的钱时，他的愤怒也只是因为你威胁到了狩魔猎人的事业。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泽林会写这样一封信回来了吗？”
格奈娅向前伸出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伊妮德的瞳孔，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能清晰的闻到精灵身上特有的清香，还有那温热的鼻息。
“不是你对他很重要，是钱对他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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