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五十四章考虑未来
拖着疲倦的身体，希莎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她几乎以为今天晚上可能永远都过不去了。所幸，时间之神是仁慈的，无论多么困难的时候，时间都会沉默的向前走，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
赞美艾露恩。
等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有其他人了。
“……阿尔泰娅？”
“希莎莉，你回来了。”站在房间里等待的阿尔泰娅连忙转过身询问：“玛利亚对你说了什么？”
在法兰茜丝卡提出那件令人惊讶的事情后，玛利亚让所有人留下，然后独自与法兰茜丝卡在城堡二楼的房间里聊了聊。她们留在餐厅里继续享用还没有被那奇怪水饺糟蹋的美食，不过除了李敏津津有味的吃着蛋糕，其他人都没有多少心情。
几分钟后，不怎么安心的尤瑟夫卡叫上格奈娅，她们两人一起轻手轻脚的摸上了二楼楼梯。
就好像担心她们两人会在二楼打起来，然后同归于尽似的。
没过多久，法兰茜丝卡与玛利亚走了下来，还有尤瑟夫卡与格奈娅。阿尔泰娅很敏锐的在她们的笑容发觉，其实她们什么都没谈拢。
尤瑟夫卡的模样有些生气，气呼呼的掐着腰望着伊妮德与玛利亚，这让阿尔泰娅颇感意外。在女公爵的眼，愤怒这种情感好像与尤瑟夫卡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格奈娅一直都很乐观，她还开玩笑说要帮忙把伊妮德做的水饺打包送到百花谷，当她处理公务时的宵夜。出乎意料的是，法兰茜丝卡居然真的同意了，阿尔泰娅本以为伊妮德制作这样的水饺是因为她讨厌在场的女人，所以故意恶心她们……
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味觉有问题，而不是有坏心思。
“说了什么？嗯……其实也没什么。”希莎莉捂着自己的脖颈，揉着有些发酸的脖颈，打了个哈欠：“玛利亚问我，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还有是否想家。然后呢，我们又谈了谈关于泽林的事情。”
“泽林的事情？”阿尔泰娅好奇的问。
“是啊，比如说，我对泽林的看法之类的，唔……还能有什么看法呢？”希莎莉坐到床边，摘下靴子整齐的放到一旁：“一定是艾露恩的恩赐，我才能坐在这里，与她们坐在一起。否则的话，两年前，我在暮色森林的时候就死了。你不也是吗，阿尔泰娅？如果不是泽林，我不敢想象夜色镇的居民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我明白。”阿尔泰娅坐到希莎莉身边，双眼望着希莎莉，似乎想要在暗夜精灵身上找出什么：“但，就是因为这样，玛利亚才特意让你留下的？”
“大概城堡里的所有人里，我是最不靠谱的吧。”希莎莉自嘲似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尖，然后伸了个懒腰，躺到床上，双手枕在脑后，轻松的望着天花板：“我谦卑的请求艾露恩之光指引我。我是在泽林与伊妮德女王闹矛盾时趁虚而入的女人，我怀疑，其他人心里可能会看不起我吧，你呢，阿尔泰娅，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阿尔泰娅躺到希莎莉身边，缓缓呼出口气：“或许吧，圣光啊，在人类社会，这样的行为的确很不好。不过，那时候是世界末日，燃烧军团大举入侵，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时候，谁会考虑未来呢？……等等，希莎莉，玛利亚该不会想要让你……”
“让我离开？哦！不，当然不是。”希莎莉咯咯笑了起来：“实际上，她让我单独留下来，是向我保证，伊妮德女王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泽林结婚，而不是有其他的意思，比如说要把别人赶出去。玛利亚说，在她眼，我在城堡里生活时总是有些自卑，担心我想太多，所以才单独为我解释。”
“你的确想太多了，希莎莉。”
阿尔泰娅在心松了口气。希莎莉是她在这里关系最亲密的熟人，她很信任她的话。
“我有吗？”
“你没有吗？”女公爵反问：“为什么要担心呢？在泽林结婚之前，谁都有机会，不是吗？没有法律规定，上床就代表着结婚。”
谁知，希莎莉脸色有些失落。
“我不认为我应该和泽林结婚。”德鲁伊翻了个身，背对着阿尔泰娅，抱住自己的枕头，声音低落：“我不适合他，我能看得出来。我可以和他做朋友、做情人，但我不适合成为他的夫人。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到底是爱情还是欲望。啊，我多么希望艾露恩能给我答案，但达纳苏斯的神庙里，我得到的只有沉默。”
“或许两者都有呢？”阿尔泰娅安慰的说，她很想说，艾露恩怎么会管到这种事情，不过考虑到希莎莉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她觉得最好不要在信仰上开玩笑。在这座城堡内，大家都下意识回避信仰上的问题。信仰太多又太复杂，没人能说得清：“爱情或许就是那么回事。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们在困难的时候能够共同面对，在喜悦的时候能够一起分享，我想，这大概就是全部了吧。”
“也许。”希莎莉棱模两可的说。她挪动脑袋，蹭了蹭松软的天鹅绒枕头：“不过他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救了我那么多次。所以……阿尔泰娅？”
“嗯？”
“假如有一天，泽林会和你结婚，你成为真正的女主人，你会赶我走吗？”
阿尔泰娅笑了笑：“你知道当年我不清楚泽林身份时，对他说过什么吗？我说，等我们结婚后，我们可以邀请希莎莉来做客，或者经常到黑海岸去看望她。正好，我们家里还缺个仆人，雅米莉是不错的人选。一名精灵仆人，暴风城的贵族都会妒忌我。”
娇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过了一会，希莎莉才轻笑着发出一声叹息。
或许在过去，没有人考虑未来。可当未来站在她们面前时，这却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门栏。
“我要休息了，你呢？”
“我也是。”阿尔泰娅坐起身：“愿圣光保佑你，晚安，明天见。”
“愿艾露恩之光带你入梦，阿尔泰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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