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四百八十二章不可逃避
“假如连这个世界都不能拯救，怎么可能拯救其他世界？”
泽林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一个自己居住的世界面临末日时都无能为力，却以为能够拯救另一个世界。听起来像是在为自己的自暴自弃而找借口，连这个世界都不能拯救，当下一个世界遇到危险时，谁又能说一定可以拯救新世界呢？他不喜欢这种想法，这更像是在灾难面前自暴自弃。
“我可想不到什么新世界，我就生活在这里，要死也是死在这里。”马拉凯把乱转的指南针塞进口袋里，免得看到后心烦：“别管什么预言和神庙啦，等到艾查恩的大军被击败后，我们有时间去弄清楚卡扎德.尊加兹到底在什么地方。人类，告诉我赫吉格的位置，如果我们不打算飞到云层上空，就最好尽快找地方降落。那么大一个飞艇会吸引来更多的敌人。”
“我才不愿意听那些神神叨叨的话。”高崔克陷在一个座椅里。那本是两人座，结果高崔克一个人就塞满了：“永恒峰，那里有什么？”
“或许什么都有，或许什么都不剩下了。”麦克斯耸耸肩：“鼠人正在进攻，我只能看到……他们咬穿了群山。这里已经完蛋了。”
“我们还在这里，麦克斯。”菲尼克斯坚定的说：“我们还在，所以这个世界还没有完蛋！我会继续打下去，就算艾查恩站在我面前也是如此！为了卡特……还有我刚出生的女儿，我会一直打下去！”
“好想法！”科亚，这名基斯里夫的幸存者耸耸肩：“希望帝国的皇帝打赢这场战争后，我们还能把基斯里夫夺回来。”
帝国人至少还有家乡，而基斯里夫已经彻底沦陷了。他们与信仰黑暗四神的游牧部落缠斗了近千年，可他们的国度最终还是沦陷了。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战斗了那么多年，整个王国的历史都是抵御混沌荒原游牧部落的战斗，结果最后还是输给了他们。
“你们会有机会，至少你们的沙皇是一名大法师，而不是像提利尔。”西耶娜轻轻的哼了一声，她站在飞艇上总能让矮人担忧不止，生怕她没控制好力量在飞艇里放一把火：“提利尔的废物选举了一头猪来当他们的总督，如果不是在巡视城墙的时候，不小心从木板上掉进下面的海里淹死，那大概是提利尔历史上活的最久的国家元首。有一名强大的首领，你们的王国至少可以凝聚在一起。”
“你不是提利尔人吗，西耶娜？”菲尼克斯好奇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会很讨厌诋毁自己国家的话语。”
“提利尔人才不会爱提利尔呢，小伙子。”菲尼克斯决定称不上年轻，但西耶娜作为一名魔法师都呈现出老态，泽林很不清楚她到底是因为魔力不够强大还是因为其他原因。至少目前为止，埃尔斯佩思的模样就像是一名刚刚到三十的成熟女性，而她在人们的口至少已经被谈论了三代人：“如果他真被毁掉了，我只会惋惜米拉连格诺金库里的古董。那很多都是当年远征阿拉比沙漠，在沙漠遗迹发掘出的宝物。那些老鼠可不会保护古董，它们只会毁掉所有珍贵的东西来恶心我们。”
“让我们先去赫吉格吧。”泽林最后说道：“无论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我们都需要补给。”
四百人一天消耗的食物和饮水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如果不返回补给线，而是继续深入群山，他们很快就会遇到补给上的问题。泽林不仅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还要考虑补给问题。如果不可阻挡号能直接飞到艾维领，那他很乐意这样做，把这些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交给应该交给的人。
和泽林预想的差不多。
他们飞回赫吉格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一路上，他们没看到任何野兽人和混沌战帮的踪迹。这两名冠军勇士大概是霍克领仅有的混沌首领，菲尼克斯认为，霍克领的溃败者估计会逃到其他行省，投靠能找到的新的冠军勇士麾下，或者就像其他混沌战帮正在做的那样，前往米登海姆，加入艾查恩的大军。但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尤莉卡的出现没有给马拉凯造成多少困扰，实际上，他们之前还互相认识。只不过，马拉凯似乎没有意识到，尤莉卡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名吸血鬼，还在为她平安无事感到欣慰。她错过了这场战斗，为了避免引起她和矮人之间的冲突，泽林让她在赫吉格附近躲藏，等待新的消息。混沌战帮直扑部山脉，完全没有理会看似空无一人的赫吉格。
“现在我看起来更像是一名史崔格家族的吸血鬼了，对吗？”躲藏在城门楼的阴影里，尤莉卡不悦的摸着自己凹陷的脸颊：“我正打算到群山里去为你收尸，顺便告诉冯.卡斯坦因的家主，很不幸，你看上了一个选择一个人去送死的傻瓜。现在更像了，就像是食尸鬼，到墓穴里找尸体。”
“抱歉，尤莉卡，我不知道你和马拉凯认识。”
长时间没有饮血，尤莉卡的模样有些憔悴。这里吸血鬼对鲜血的需求量很大，而且，如果长时间不喝血，他们就会渐渐被嗜血欲望逼疯，失去理智，外边也会从人类向野兽靠拢。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尤莉卡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我不怪你，我不想再见到他。他今天问我为什么脸颊看起来那么消瘦，我告诉他我得了一场大病，最近才好。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变成了他毕生最为厌恶的生物？给我一瓶你的血，趁着其他人还没有发现。”
“稍等，我要回去抽给你，我建议你最好不要直接吸取。这容易……给其他人造成误会。”
“而我也建议你不要在一名女性吸血鬼前，告诉她，让她到自己的脖颈上来吸血。”尤莉卡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我不想再纠正你了，阁下，只有求爱才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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