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百八十九章神圣之血
泽林的血液变成了金色。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对于尤莉卡而言，她恐怕再也不能享受美味了。她碰到血液的时候全身都在忍受燃烧的痛苦，还好她先用舌头舔了下伤口，若她直接用大口吞咽，恐怕她的第二次死亡要比第一次还要愚蠢。
坐在驾驶舱的会议桌上，泽林望着身边他最信任的战友们，摊开双手：“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一定是某种神圣力量……”尤莉卡坐在泽林身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泽林刚刚帮她弄到了一些袋装鲜血，她一口气喝下了十袋才勉强修复那一滴金色血液在身体内造成的损伤：“而且是在最近发生的，你之前体内的血液绝对不是这样。”
马库斯与巴丁互相对视一眼，后者挠了挠后脑勺：“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排除这是恶魔造成的影响？该死的，这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是人类会有的样子。不过这如果能给黑暗生物造成破坏，那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也许这是西格玛的赐福。”维克多淡淡的说：“在这个糟糕的时代，西格玛会以难以想象的方式赐予凡人力量。当年西格玛教派创立的原因正是因为向西格玛虔诚祈祷的牧师意识到，他们得到了来自天堂的力量，并且身上会冒出信仰火焰焚烧邪恶，却不会对善良的好人造成任何威胁。”
“也许吧……”泽林棱模两可的说。他内心不认可这个说法，他自认为绝对没有向西格玛虔诚祷告过，他也不是西格玛的信徒。
泽林不是傻瓜，他的心里有一些简单的猜测。在那天时代橡树的战斗时，他的身体只有两次可能有所变化，一次是被恶魔攻击的时候，一次是莉莉丝让他喝下了一口血。
这件事说不定和莉莉丝有关。只可惜，他们已经离开了艾索洛伦森林，也没机会再去询问莉莉丝。
“我们在巴托尼亚的朋友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忽然，菲尼克斯开口说道：“我曾经与高崔克一起去过巴托尼亚，虽然当时我们没有在那里过多停留。但我听到过一些传闻，关于圣杯骑士的传闻。你们也知道，在巴托尼亚，人们就喜欢谈论各种各样的骑士故事，每一名圣杯骑士都一定经历过真正惊心动魄的大战。我听到过一个版本，里面曾经提到过，是一位圣杯骑士对抗末日公牛的战斗。”
“圣杯骑士？”
泽林知道圣杯骑士，实际上，他不久前还见到过。巴托尼亚的上一任国王劳恩.列奥康沃尔正是一位声名远扬的圣杯骑士，而他的力量更是有目共睹。
“没错，在其一个版本里是这样的。他们说圣杯骑士受伤时喷出的金色血液正好落到末日公牛的脑袋上，烧瞎了它的眼睛。”菲尼克斯皱起眉头：“这是我听说的唯一一个和金色血液有关的传闻。但圣杯骑士只有最虔诚的湖女神信徒，经过数十年的侠义冒险才有可能得到湖女神的恩赐，成为真正的圣杯骑士。据说劳恩国王的年龄已经超过一百岁了，但还是像壮年时一样强大。”
“这根本不可能吧，泽林可不是巴托尼亚他们所信仰的神的信徒，而且……”凯瑞莲沉默了几秒：“船上不是有一名巴托尼亚的圣女吗？你可以去询问她。”
如果不是凯瑞莲提醒，泽林差点把杰琳娜给忘掉了。这位巴托尼亚的圣女特别低调，在不需要自己治疗伤员的时候只会躲在房间里默默祷告，甚至连餐厅都不去，因为她还没有结束自己的绝食期，在得到女神的回应之前，她不会用任何事物玷污自己的肠胃和身体，确保身体从内到外保持绝对的纯洁。
刚开始，泽林认为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特有的狂信徒风格。菲尼克斯说他曾经见到过一名帝国骑士，后者在峰山寻找逝去战友的宝剑时，也曾提到过，他通过泻药和鞭笞来净化身体和灵魂，以寻求西格玛的庇佑。在充斥着混沌腐蚀的世界，灵魂与身体上的纯洁显得无比重要。
和泽林所想的一样，杰林娜依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经过三次敲门后，房门才缓缓打开，露出圣杯少女憔悴的脸颊。
“你看起来不太好，杰林娜。”
“没什么。”杰林娜虚弱的说：“女神尚未回应，但我的灵魂已经感到了宁静。这一定是我将要通过试炼的先兆。”
“也许是你快要饿晕了。”
“那我将在昏迷的梦境目睹女神的光辉。”杰林娜虔诚的说：“有什么需要我为您解惑的吗，老爷？如果您想要寻求女神的智慧，我很乐意效劳。”
“是的，我确实遇到了一些问题……”注意到杰林娜忽然变得热切的目光，泽林连忙解释：“不是寻求女神的智慧，而是我遇到了一个不能解释的问题。”
“没关系，老爷。”杰林娜轻声说：“女神的智慧会为您解惑，无论您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但请记住，这是来自女神的教导，我只是一个谦逊的学徒，能够有幸专属这些充满智慧的言语。”
在某种意义上说，杰林娜确实称得上圣杯少女的名号。无论是骄傲自满，还是奢侈浪费，都无法在这位圣女身上看到任何痕迹。如果湖女神真的存在的话，那她确实找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好信徒。只要她的眼光不错，那下一任的湖神仙女必然是杰林娜莫属。
泽林大致向杰林娜讲述了一下在时代橡树内发生的事情，以及在他身上所出现的变化。
“……就在昨天傍晚，我才意识到，我的血液变成了一种金色的液体。我听说在巴托尼亚有人知道类似的事情。所以我才想要来向你询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杰林娜没有回应。
泽林转过头，看到后者站在门下，愣愣的望着前方，震惊的甚至忘了合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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