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二十六章女人们的意见
埃尔斯佩思被派来告知泽林的时候,发现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学的很快。”
“学什么?”
“选帝候常见的贵族作风,两个炽热灵魂,你学习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快。”墓园玫瑰面无表情的说:“你和我们年轻时的皇帝一定有许多共同语言。”
泽林舔了下嘴唇,思考了几秒后决定不做出任何反驳。
“皇帝有来自东方的消息?”
“是的,他们认为你应当参加讨论。”见泽林转移话题,埃尔斯佩思也不打算在嘲讽上多费口舌。对于这个迟早要献祭自己的男人,墓园玫瑰心情复杂。他是一个能拯救很多人的战士,在过去她一定会尽可能的帮助他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或指引他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可他又是一名邪恶、嗜血而又无耻的神灵的信徒,仅仅是这一条,她就应当毫不犹豫的毁灭他的灵魂,阻止他在这世上作恶的可能。
可现在,他以邪恶神灵之名,行拯救帝国之实。
她无法对一个迟早要杀死自己的男人提起多少好感,可他的所作所为又无法令她感到厌恶。或许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祷命运将他们带往一个可靠的彼岸,而非混沌终途。或者,某些更糟糕的命运。
“什么消息?也许是新的援军?”
“不,现在世界边缘山脉以东的土地可能……再也没有多少活人了。”埃尔斯佩思叹了口气。她很清楚绿皮的秉性。战争、杀戮,无穷无尽的战争。一旦一名绿皮酋长掀起一场大waaaagh,那么只会留下废墟、残骸和燃烧的城市,它们所杀过的一切土地都将归于荒芜。
“什么意思?”
“世界边缘山脉的东方被绿皮以某种形式……净化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可以确定是,无论是库尔干人、混沌矮人还是震旦帝国都被一名强大的绿皮军阀所毁灭,这个世界可能不剩下多少地方了。”
“绿皮?”泽林曾经见过一次绿皮,在峰山,它们既攻击矮人又攻击鼠人,或者说,它们攻击路上看到的一切生物:“绿皮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不知道。”埃尔斯佩思摇头:“可能无穷无尽。如果我打扰你好事了,我可以回去告诉皇帝,他最看重的选帝候如今有非常重要的私人事务要处理。”
“不,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泽林现在很感谢埃尔斯佩思带来一个如此重要的会议的消息:“艾查恩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出毁灭世界的那一步,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节约时间。我们走吧,德尔肯女士。”
坐在床边,透过百叶窗看着泽林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格奈娅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真希望他回去以后不会变成这幅样子。整天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他总是在外奔波,回到家里就不要再这样了。”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亲爱的。”法兰茜丝卡叹息一声:“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忙碌是我们的未来,等以后还会有更多忙碌在等着我们。唉,这大概就是我天生的命运吧,只是现在我把泽林也拖下水了。”
“也许是他把你捞上岸呢?”格奈娅笑了:“冒险的目的是为了享受生活,你不能为了工作而工作。”
像羊羔一样的尤莉卡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谁知道呢。”法兰茜丝卡显然不想在这个方面上多说什么:“明天我们谁回去?”
“当然是你。”
“为什么是我?”精灵术士皱起眉头:“我可以为他提供建议,谋划计策,以及给予他最需要的法术支援。你应该回去,格奈娅,你在赶路上比我有优势。尽快回去告诉她们,我们已经找到泽林了,现在要为泽林那泛滥的同情心和正义感而战了。”
“泽林在这里已经有许多施法者了,不是吗?看看他的那些顾问,那么多法师,不缺你一个人。更何况和你比起来,他们更了解这个世界的敌对施法者,也知道该如何反制他们的法术。如果你留下来的话,说不定就会被一个敌人的萨满巫师用法术诅咒,最后还要泽林费尽心思拯救你。”
“你难道不会吗?”法兰茜丝卡反问。
“我会作为泽林最好的侍卫和盾女。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他。”
法兰茜丝卡沉默了一会,她不太喜欢这个结论,包括她可能在一场斗法被杀或者遭受无法逆转的损害。不过理性告诉她,她必须承认,和魔法决斗比起来,刀剑间的战斗无论在什么世界看起来都差不多一个样子。格奈娅显然能比她更适合留在这里。
“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带着千里镜和这枚护符,这是当年泽林第一次前往艾泽拉斯时,我为他制造的加密通讯,可以尽量隐瞒踪迹。结果谁能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法兰茜丝卡自嘲似的笑了笑:“不过你怎么看待这个?”
“什么?”
法兰茜丝卡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尤莉卡依然在魔法的作用下睡的很沉。
“要我说。”格奈娅摸了摸下巴:“这件事就不要再让泽林选择了,这除了让他更为难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结果。让我们来决定该如何处置她好了,至于泽林,他会尊重我们的决定的。”
法兰茜丝卡的眼睛转了一圈,认真思考了一下格奈娅的建议后,露出了微笑:“好建议。虽然我更想在此之前先把她碰过泽林的舌头切下来。”
“别那么愤怒嘛,伊妮德。”格奈娅吐出小舌尖:“别忘了,泽林可一直在暗示其他人,他的夫人不在这个世上。看到一个这样丧偶的优秀男人,你不会心动吗?”
“我当然不会!”法兰茜丝卡提高音调。过了几秒后,在龙裔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她撇开视线:“好吧,如果单纯的思考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也许可能?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了,格奈娅。我把泽林……暂时交给你来照顾,记住了,坚持到我们回来,好吧?你和泽林千万不要有任何一个人出事,我们这个小家族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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