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七百六十章可疑的袭击

这场堕落树人的袭击彻底打乱了泽林的计划。

        “米登海姆到底还剩下多少时间？”米登海姆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悬在所有人的头顶，没人知道它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爆炸，是明天，还是明年，或者是下一秒：“或者，或者也许可以让艾索洛伦森林的精灵加强防御，我们先拿下米登海姆，然后再全力帮助阿苏焉之子们解决内乱？”

        “我想应当还有一段时间。”

        坐在皇宫的圆桌前，莉莉丝疲倦的说：“我一直在关注米登领的情况。那里的混沌腐蚀水平也许已经远远超过利爪海北方海岸。但我可以确定，距离开启混沌之门依然需要时间。我不清楚那枚混沌神器是如何运作，但根据我对混沌的了解，这些力量往往通过献祭灵魂获得。”

        “或许黑暗诸神会给予它力量？”泽林猜到：“艾查恩是他们的仆从。”

        “我不这样认为。”莉莉丝摇头。在这里没有人比莉莉丝更了解混沌，但泽林很难确定她对混沌的描述是否有偏差，或者隐瞒了一部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混沌诸神之间的战争永无止境，它们真正的战场在混沌魔域，而非现实世界。混沌诸神之间争执不休，绝不会合作攻击。实际上，我怀疑四神之间彼此杀死的恶魔数量要远远超过凡人能够做到的极限。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活到现在的原因，混沌是混沌的力量，也是混沌的囚笼。”

        “也就是说，你认为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对吗？”

        “有，但不多了。艾查恩一定在竭尽全力试图开启那扇门。可我们绝对不能贸然进攻米登海姆，别忘了，一场大战过后，一旦我们失败，所有阵亡者的灵魂都可能被艾查恩手下的混沌术士捕获，用来激活那枚神器。所以在进攻之前，我想我们应当做好万全的准备。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甚至没有试探的机会。”

        莉莉丝抿着嘴，看着眉宇间充斥着忧虑的泽林：“……我认为马雷基斯这一次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不可能在战争爆发时将一股很重要的力量留在后方。树人们都在看守监牢，我不明白为什么堕落树人会在这时候逃出监牢，但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彻底解放树人，让它们投入这场战争。艾拉瑞丽是生命化身，她能够说服这些树人。”

        “你确定吗？”

        “就算艾拉瑞丽无法做到，她与艾瑞尔一起必然可以。”莉莉丝的眼睛转了一圈：“我听说，你有一种神奇的药水……”

        “一点都不神奇，实际上还不如你的血液更好用。要我说，你为什么不试一试用你的血液来为这里的战士们提供力量呢？”

        “我的力量会留在最终时刻使用。”莉莉丝摇了摇头：“而不是浪费在这里。”

        “那么告诉我，什么才算是最终时刻？在艾查恩启动混沌神器的时候？”

        “不，那就已经晚了。”

        “或者在他进攻阿尔道夫的时候？”

        “不，我更希望他主动出击，在野外消灭他的部队要比围攻城市容易得多。”

        “那就是在我们与艾查恩决战的时候？”

        “……除非这场战斗失败，但按照我的计划，这场战斗我们会获得胜利。永世神选不可能面对这样强大的力量”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我们与艾查恩决战后，你都不准备使用你的力量，对吗？”

        “保持耐心，泽林，保持耐心。”莉莉丝低声说：“在这个时代，我们都要做出最艰难的决定，无论这些决定是否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等泽林走出莉莉丝的房间时，格奈娅正站在门外的走廊旁，背靠着墙壁双臂交叠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结束了？”注意到泽林走出来，龙裔眼前一亮：“听起来结果不怎么样？”

        “你都听到了？”

        “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格奈娅皱起眉头：“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离她远点。她总是一副自己更有道理的模样，如果她是正确的还好，能忽略掉其他流言蜚语带领大家走向更好的未来。可如果她是错误的，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完成一个错误的目标，而且在最后时刻到来之前都不会怀疑自己有什么错误。要我说，假如有人是无法被说服的，那最好别让她来当首领。”

        “也许你是对的，格奈娅。”泽林叹了口气：“不过除非她的脑子坏了，当世界末日到来时还要隐瞒我们，那这件事上她可能没错。至少现在我看不出来她这样做的意图。”

        如果能有一群树人的帮助，进攻米登海姆的战斗胜算更大。当世界濒临毁灭，一股强大的自然力量却依然留在艾索洛伦森林，只为了看守一群堕落者。泽林对这些树人堕落的原因没什么兴趣，他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召集所有愿意对抗混沌的力量，团结他们来对抗艾查恩，结束永世神选的疯狂。

        “你的想法是什么？”

        “那只是一个树人，击败它。我会和艾瑞尔女王谈一谈，如果她能帮忙说服剩下森林里的树人加入这场战争，那么等亡灵军团抵达时，我们可以一起向米登海姆进军！”

        马雷基斯的暗影军团已经离开，作为表示诚意的一部分，阿斯莱将允许帝国人使用时代根须密道，通过阿尔道夫附近的地下密道前往艾索洛伦森林的东北方。纳加什的亡灵会在几天后抵达，泽林计划在亡灵抵达之前，击败这群树人。

        “女王陛下希望你能抚平科乐迪内心的愤怒。”临行前，艾瑞尔派遣奈丝特拉将一段话转告给泽林：“但如果不行，那就请进来减少森林的损失。”

        “女王陛下的意思是……不希望我使用火焰来攻击树人？”

        “没错。”奈丝特拉双手背在身后，严肃的挺起胸膛：“数千年来，从未有人能在艾索洛伦森林里点燃火焰后幸存，更别说在距离时代橡树如此近的君王林。你是第一个，我希望你同样是最后一个。我与阿洛翰会协助你的部队进入寒冬林地。小心，那片森林不欢迎外来者。”

        “谢谢你们，也代我感谢女王陛下。”泽林缓缓呼出口气：“不过，这感觉真奇怪。”

        “怎么了？”

        “就在我们即将进攻米登海姆的时候，被封印了数千年的堕落树人冲破了牢笼。”泽林叹了口气：“它可真是挑了个好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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