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八百一十六章故友的警告
正如世上众多种族，混沌也在精灵族留下印记。但对精灵族而言，黑暗诸神之力来得更为潜移默化。它煽动了精灵族灵魂的自大因子，让精灵的傲慢不断膨胀。很久以前，善良曾经是精灵的标志和天生的特质，但如今，大度已因自恋而黯淡，执着已被狂妄所掩盖。
但混沌对精灵的改变也不尽相同。木精灵在他们所及的疆土内闭关自守，毫不在意世界上其他的灾难，心只有他们宝贵的森林。高精觉得只有自己能拯救世界于水火之，所以变得更加顽固，傲慢的相信他们完全不需要理会野蛮无知的低等种族。在混沌的启发下，黑暗精灵认识到了纵欲的力量，并且变成了生存的唯一理由：力量、权利、财富和身体的享受。他们尽情地拥抱着这一真理，并为那些古老表亲的冷漠感到羞耻。
他们绝不会承认自己受到混沌的影响，只不过很难确定，精灵或大或小，或隐秘或公开的教派，到底有多少是追随阿苏焉来到这里的精灵众神。如黑暗精灵信仰的欢愉女神阿萨提，或阿斯莱信仰的葡萄酒与音乐之神，一名极美且雌雄同体的神灵，代表着艺术、舞蹈和美酒。
斯坎蒂拉相信在两极传送门崩塌之前，在混沌第一次踏入这片土地之前，以善良、同情和优雅闻名的精灵族绝没有这些神灵的崇拜者。
她试图找到当年引起精灵大分裂的内因，希望能将这些记载下来，等到未来精灵建立起新的图书馆后存放在里面警告后人。虽然奥苏安的内战打乱了她的研究计划，不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翻阅后，她相当怀疑有些所谓的精灵神灵不过是崇拜者的美化，就像在阿骨尔荒野，当地人信仰欢愉之主或鲜血之主，而在龙牙湾岸边，诺斯卡人崇拜犬神和蛇身。虽然有着不同的名讳，但他们都在崇拜相同的神灵。况且，有些大魔也会试图找到凡人信徒，得到力量以成为一名新的次级混沌神灵。就像混沌矮人所信奉的黑暗之父哈苏特，许多学者相信，他不过是一名在混沌降临时代找到好机会的大魔。
“她居然想要调查赫莉本信仰的神灵身份以及揪出藏在这里的隐藏信徒？”埃尔斯佩思不由得感到好笑：“唔~我猜这座营地里只有她不是信徒了？”
“怎么可能。”
埃尔斯佩思是少数知道一部分情况的人，这种事情泽林也只可能和她商量。他不清楚为什么梅法拉会挑选埃尔斯佩思，就像他经常无法理解梅法拉的很多行为。
“我还以为你身边围着你的女人都是信徒或者祭品。”墓园玫瑰没好气的讽刺道：“你允许了？”
“我没理由阻止。”泽林摇头：“况且，我不认为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她能够调查出什么结果。而且我认为赫莉本的行为应当被纠正，杀戮和献祭，这可不好。”
“你是在说未来将要对我做的事情吗？”
“不，当然不是。我有一个其他的计划，但不是这样。”
埃尔斯佩思的表情表明在她的耳泽林的话可信度堪忧。
“先别谈这些了，你找到灵魂了吗？”
泽林依然记得埃尔斯佩思能够与死者灵魂交谈的能力，当年塔木尔可汗入侵努恩，她曾骑着赤红龙前往被毁灭的边境亲王领，在废墟与被害者的灵魂交谈，最终弄清楚塔木尔可汗的身份和真正目的。
“大部分灵魂都已经被献祭了，混沌巫师在米登海姆形成了一座灵魂漩涡，吸收所有牺牲者的魂魄。”埃尔斯佩思微微眯起眼睛，对于帝国的紫晶法师而言，他们崇拜死神摩尔，研究死亡之力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灵魂更好的回归地府。虽然他们与吸血鬼、亡灵法师一样运用死亡之风，可紫晶法师与亡灵法师是死敌。在必要的时候，紫晶法师会呼唤逝去者的灵魂帮助自己战斗，只是这种情况很少见。他们不会束缚灵魂，这虽然给予了灵魂自由，可这些灵魂战士的力量远远不如吸血鬼的亡灵士兵，而且没有亡灵法术的帮助，这对紫晶法师的消耗很大。
混沌巫师如今所做的，正是墓园玫瑰所痛恨的。她或许可以忍受吸血鬼在军团里召唤亡灵对抗混沌，但这已经是她能够忍受的极限。
“一无所知？”
“不，没那么糟。”埃尔斯佩思摇头：“我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灵魂。”
“谁？”
“你认识他。”
埃尔斯佩思挥了下手，一股薄弱泛蓝的云雾漂浮出来，最终浮现在泽林面前。
“我很惊讶他的灵魂居然坚持到了现在，原本我以为……”埃尔斯佩思的话语充斥着惊讶，还有一抹难以察觉的惊喜：“你们之前认识。”
云雾渐渐凝结，浮现在泽林面前，凝实的雾气勾勒出宽松卷曲的长发，如鹰隼般的高鼻梁和凸起的眉骨。最终，勾勒出玛尔塔克的面容。
“……我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我的朋友。”玛尔塔克虚弱而痛苦的说：“帝国现在怎么样了？你们站在这里，帝国已经挡住艾查恩了吗？”
“玛尔塔克，你……”泽林睁大眼睛：“你还活着？”
“不。”玛尔塔克摇头：“我已经死了，我已经记不起很多事情，但我很高兴还能记得你，你的德尔肯女士，还有帝国……”
白狼神曾经附身降临在玛尔塔克的身上，这才让他的灵魂能够坚持这段时间。死神摩尔已经消失了，死者的灵魂无人收纳，当混沌巫师建立祭坛为混沌神器收集祭品时，绝大部分灵魂第一时间便被吞噬。玛尔塔克勉强坚持到了现在，但他的绝大部分灵魂已经被撕裂、消失。
“帝国已经开始反攻了吗.......卡尔.弗兰兹确实是一名合格的领袖。我不可能坚持太久，听好了，如果你们要进攻米登海姆，那座城市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缺陷？”
“地下，条顿人在山上建立城市，但城市仅仅位于山表，下水道是那座城市的漏洞。鼠人已经占领了那里，他们将一个神器运入下水道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玛尔塔克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他的许多记忆随着破碎的灵魂消失了。”埃尔斯佩思在旁边说道：“能告诉我们一些关键词吗，阁下？”
“下水道，下水道里，下水道里有东西，我想要警告你们的！”玛尔塔克焦急的挠着头发：“鼠人在下水道里安置了什么东西，我忘掉了。塔尔啊，那条下水道是唯一可以绕过城墙进入城市的方法，但鼠人在里面安置了一种装置，我应该警告你们。”
“下水道？我记住了。”泽林默念着把它记在心里：“还有吗？”
“去找一个叫沃罗克的瑞克禁卫，他知道更多。”玛尔塔克忽然说道：“当米登海姆沦陷时，他应当成功突围了。”
泽林看向埃尔斯佩思，是墓园玫瑰掩护幸存者撤退到阿尔道夫。
“沃罗克？我记得他，他是跟随沃腾抵达阿尔道夫的瑞克禁卫，也是那座城市里唯一幸存的瑞克禁卫。”埃尔斯佩思皱起眉头：“他知道什么？”
玛尔塔克再次摇头。
“大漩涡是一个陷阱。”曾经的湖泊宗师再次喃喃说道：“是一个陷阱，困住了他。如果他回来了，尤里克说，如果他能够挣脱陷阱，这个世界还能有幸存的机会。”
“他是谁？”泽林连忙追问。
玛尔塔克没有在说什么，埃尔斯佩思连忙抬起手念出咒语，琥珀宗师的灵魂渐渐消失了。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只剩下一阵令人困惑的沉寂。直到几分钟后，埃尔斯佩思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刚才那是他剩下的最后的力量了，附身在他身上的白狼神已经消散了，我想应当是因为有白狼神的部分灵魂最先被毁灭，所以他的灵魂才能坚持到现在。”墓园玫瑰的表情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他刚才还说，玛格丽塔，这是谁？”
“我认识。”泽林记得玛格丽塔，那位莎莉雅的修女长：“这不重要，等到战争结束后我会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她。你知道沃罗克在什么地方吗？”
“如果他没有被卡尔.弗兰兹派往其他地方，那就一定留在阿尔道夫。”埃尔斯佩思闭上眼睛，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大漩涡是陷阱？这是什么意思......不，这不重要。大漩涡已经消失了，无论那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们之要有人去寻找沃罗克，然后去弄清楚鼠人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很巧，我们之正好有一批对付鼠人的专家，我想他们应该很高兴去对付这些老对手。”
想到曾经刚刚抵达阿尔道夫时的遭遇，泽林不由得微微一笑：“他们很擅长侦查鼠人阴谋并且破坏他。
据说菲尼克斯也眉梢对付过鼠人，只可惜，他的搭档高崔克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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