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六十四章世事无常
维吉妮亚难得在这件事上赞同伊妮德的看法。
“你既不想泽林身边再多一个女人,又不想要得罪李敏,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伊妮德瞥了眼法师,她就知道维吉妮亚不是一个愿意得罪人的姑娘,让她和自己做得罪人的事还不如指望她像龙裔一样锻炼身体,至少后者最多只要她丢掉半条命。
“当年你意识到格奈娅的力量,并希望用泽林来让她为你效力的想法出现时,这样的情况便无可避免。”玛利亚淡然的敲着腿,坐在扶手椅上,面无表情。这是因为她还没办法用自己的身体做出更多的表情,而斯法特妮则警告她保持平静的样子,以免剧烈的脸部活动撕裂不久前固定在额骨与鼻梁附近的肌肤。
玛利亚的胸前佩戴着一枚镂空金属盒,盒子内是一枚用油脂、精油和百合花瓣柔和的香丸。艾泽拉斯的亡灵们为了与生者亲属会面,制作香料围巾的创意给了玛利亚启发。
法兰茜丝卡撇开头,玛利亚继续说道。
“……况且,你最初并非以丈夫,而是以暂时情人的身份对待他,不是吗?所以当精灵的利益与你的个人情感出现冲突时,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族人利益。你和格奈娅达成了一份协议,当她帮你完成足够的任务后,你就将床铺分给了她一半。让我猜猜,你以夫人的身份与城堡里多少人达成过这样的协议呢?”
维吉妮亚惊讶的睁大眼睛,就好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结果当泽林邀请李敏来这里隐居的时候,你不是又想要得到这样强大的施法者为你效力了吗?一个实力超越精灵贤者的力量,能够确保你的王国以及未来的艾恩.伍多德帝国长治久安,难以被外力所击破。所以你才让莉雅留在新崔斯特姆,对她们两人则默不作声。哦,当然,我想这是莉雅自愿的,她不是会抛下年迈的叔叔和自己家族的职责,到异世界享受的女孩。”
“够了,玛利亚。”法兰茜丝卡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要纠正错误吗?我怎么能意识到,才短短的五年时间会发生那么多。这十二年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比过去五百年还要复杂、迅速。”
“这可是十二年呀,伊妮德。”维吉妮亚不解的问:“圣灵啊,已经很久了,又不是两个月。我的人生还要几年才能抵达第三个十二年。”
“无论如何,想办法补救一下。我们说好了,无论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没必要让泽林知道,他一定又会感到为难和烦恼。哪怕要离开一段时间,也要表现的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所以才离开城堡。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阿尔泰娅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但这也令她很开心,这意味着她们已经把她当做自己人:“圣光啊,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在艾泽拉斯,这有先例。况且,李敏小姐是艾泽拉斯和平的功臣,我不可能……”
“就只有我们了,好吗?无论是在这里的,还是在城堡里的,亦或与泽林关系非同寻常的姑娘们。”玛利亚重新抓住了话题:“哪怕他以后是否会去其他世界,遇到别的战友和朋友,但这座城堡里的住户已经满了。你们同意吗?就像这一次伊妮德是如何处理尤莉卡的身份。”
玛利亚经常能提出很多人难以反驳的提议。
洛格伊,泽林根本不需要过多的打听就能知道这位特洛登伯爵。他是本地最有名气的伯爵之一,是第十九代特洛登伯爵,上朔到古老的杉布克王国,那是领土囊括庞塔尔三角洲、弧形海岸与诺维格瑞的人类王国。
“那就是他的庄园?”站在丘陵的山坡上,格奈娅拉长千里镜,举到右眼前向远方眺望。庄园的外墙涂有厚厚的鲜红油漆,起伏不定的高塔与别墅连绵不绝的坐落在湖边的平原上,河流通往湖泊的位置有一道人工长堤,长堤间的水门吊起,能够透过水门看到湖面上漂荡的游船。
庄园将整片湖泊围绕,令它变成了私人领地
“这里的环境真不错。”龙裔羡慕的说:“我原本设想的庄园就是位于湖泊平原的宽敞地方。若当年我没有遇到你,恐怕我真的会接受佛克瑞斯领领主的邀请,在湖畔定居了。”
“那我们就在玛哈坎城堡附近造一座人工湖,怎么样?”
泽林单手扶着一颗柳树,干枯的柳条在冷清的风飘摇:“把附近的山麓炸出一片深坑,然后用魔法封死,变成堰塞湖,用堤坝确保它不会崩塌。玛哈坎的雪很多,等到这个冬天过去,我们就能在门口得到一座可以泛舟钓鱼的湖泊了。”
“鱼可不是从水里生长出来的。”格奈娅纠正道。“它们是从水草里爬出来的。”
“那我们就雇佣最好的渔夫和水手,那泥土运过去,然后种水草。”
“塔罗斯在上啊,别开这种玩笑了,这要花一大笔钱,我们可以留着这笔钱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龙裔放下千里镜:“我们要潜入吗?水门是处不错的漏洞,我们可以潜入水,直接进入庄园。”
“不,格奈娅。别忘了,你是多尔.布雷坦纳的女男爵,女王的贴身侍卫,而我呢,则是亲王。”在经历过陶森特的事情后,泽林忽然意识到这些身份到底有多么便利:“面对一位伯爵的庄园时,我们为什么要悄悄潜入呢?”
“可如果大摇大摆的进入庄园,我们该如何调查呢?”龙裔问道:“我们会被盯得死死的。”
“不需要暗调查。”泽林双手背在身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向过去那样,悄悄的潜入,尽可能的不要那么引人注目,躲开贵族与术士。现在人们的眼他不是狩魔猎人大师,而是一位亲王。至于政治,这就是政治。
他一辈子都以狩魔猎人自居,也很乐意听到人们称呼他为狩魔猎人大师。可现在,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当年,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世事无常。
“我会让他亲口告诉我,他到底是如何与变节术士联络,以及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仰首挺胸,格奈娅,让我们去拜访他,看看他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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