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三百零三章家庭事务
今天晚上，泽林第一次知道原来身边的姑娘们还能那么静，特别是希莎莉，当她换上一席洁白无瑕的亮白丝绸长裙，用银制刀叉进食时，就像是一位高洁的祭司，令人心里能剩下的只有宁静与平和。
“有客人在这里我们当然要表现的正常一些。”壁炉旁看书的维吉尼亚听到泽林的猜想，从书本抬起眼睛瞪了他一眼。放到以前，维吉尼亚肯定会对这样的话题羞恼的不知所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已经可以渐渐接受这种以前难以想象的混乱生活，并试图在其增添一些秩序，制定了好几条规矩，比如说城堡里的每个姑娘每七天时间里至少要有五天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免得城堡里就好像什么邪教徒的秽乱巢穴。
更重要的是，维护这个家的名声，不要给外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比如说经常来做客的普罗德摩尔女士，最开始就产生了错误而糟糕的第一印象。心里更是给城堡的姑娘们搭上了不太好的标签。
姑娘们还是挺在意自己在外面的名声。
格奈娅则毫不犹豫的指出了维吉尼亚的私心——在城堡只有她完全不好意思在晚上裹着睡衣跑到三楼去，这样的规定只会对她有利。
当然，这份提议最后经过了大部分姑娘的同意并成为了家里的规则之一，维吉尼亚也为此小小的得意了几天。这件事泽林一无所知，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家里多了好几条规则，不过他也没必要知道，在这些年里，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家里的事情姑娘们自己商量着解决，最后只需要知会泽林一声即可。
其他姑娘大多去休息了，维妮很喜欢在夜晚的时候坐在壁炉旁看书，于是泽林留在这里陪着她。尤瑟夫卡在陪着自己的妹妹，这两天奥森弗特学院休假，小尤瑟毫不犹豫的回到了这里和自己的姐姐相处。
“你听说了吗？”
“什么？”
“小尤瑟出名了。”
泽林愣了一下：“……她惹了什么麻烦？”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是这样的，她对人体构造的研究和解刨学方面的知识如今在几个大学间很有明确，我听约瑟说，柯维尔的蓝伊斯特大学甚至出了一笔钱邀请她从奥森弗特跳槽过去。不过她拒绝了，因为奥森弗特更近。”维吉妮亚翻过书页，火光映照着光滑无暇的侧脸。沉默了几秒，她抬起头望向泽林，眼充满了迟疑：“我，我听说过她之前是个杀人狂，难道是真的吗？”
泽林叹息一声：“亚楠的事情就过去吧，那是个疯狂的夜晚，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幸存者的记忆彻底遗忘。”
维吉妮亚赞同的点了点头：“伊妮德告诉我说，你在赛达斯的收获不小，还发现了蕴藏着宝藏的地方。”
“不算多，只有一小部分，但最重要的是能够弄清楚影界。我看得出来，伊妮德对影界很感兴趣。”泽林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享受着这份如同家庭般的乐趣。过去他有点无法理解这种感觉，毕竟在过去一百年的时间里，和他走到一起的女人要么是想要找一个不会让自己怀孕的男人找点乐子，要么是想要骗他的钱，但坐在壁炉边闲聊，谈论未来？过去狩魔猎人们没有未来，一直都没有，他们的结局早已注定，未来只有在某一天倒在更强者的剑下，或者死于一场失败的狩猎：“说起来我最近可能去艾泽拉斯旅行，有什么计划吗？”
“我最近答应蒂莎雅，在洛穆涅为她提供帮助，她需要一个帮手，所以抱歉了。”维吉妮亚耸耸肩：“下一次你也许可以带我去一趟庇护之地旅游，我还从未亲眼见过那片土地，更别说有圣光翅膀的天使了。哦，对了！莉雅来我们这边做客好几次，我总不能一次不去拜访她。那天尤莉卡悄悄告诉我说，瑟拉娜小姐之前还以为莉雅和你的关系与她一样，呵呵~”
不知道为什么，泽林在维吉尼亚的轻笑听出了一抹嘲笑的意思。
“呃，你们对瑟拉娜有看法吗？”
“看法？不，当然没有。我们只是有时候会猜测，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上你的床。”维吉尼亚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的书本，翻了一页，接着又不停的连续翻了五页：“都那么多年了，我们才不会傻瓜到相信你和她永远只会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说起来，之前格奈娅和伊妮德还私下了有一个赌约，大概是两年前的时候，打赌瑟拉娜小姐什么时候才会住到这座城堡里，她的房间会在什么位置。不过格奈娅已经输了，她赌一年，伊妮德则说要三十年。你的打算呢，泽林，什么时候把瑟拉娜介绍给我们？”
“……听起来就像是你们很希望发生这件事似的。”泽林有点怀念二十年前自己的脸色还很僵硬的时候，他相信自己目前的脸色肯定很糟糕：“我现在有你们，你们不仅愿意忍受我，还愿意共同和睦的生活在一起，我还能够再奢求什么呢？”
维吉妮亚停下翻书的动作，挑起眉梢：“这就是你到现在都没有去碰雅米莉的原因吗？”
泽林惊讶的打量着法师姑娘，就好像在重新认识她。维吉妮亚奇怪的抹了下嘴角：“完成后我的嘴角没擦干净吗？”
“不……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和我谈论这些话题。”在泽林的印象，维吉妮亚总是一丝不苟，除了偶尔的脸红，大部分时间就像是在公事公办一样。晚上是一回事，但在白天的时候，她从来不会谈论任何无关话题。
“以前不一样。”维吉妮亚合上书本，微微撇开头，脸颊在火光的映照下完美的掩盖了内心的涌动：“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不是吗？就还差邀请亲朋好友的正式婚礼。唉，我的母亲前段时间又来信，询问我到底有没有成功怀孕。她还担心如果我的身体不能怀孕，会不会被你抛弃。真是的，明明不是我的问题……不对，我们刚才在说什么？我是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这时候还不能开诚布公的话，那我们还算什么……”她的嘴角动了动：“……夫妻。”
“是这样的，雅米莉还很年轻，又那么勤奋，我当年在艾泽拉斯在她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所以她会对我抱有这样的情感不意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再加上我们之间的相处，她的情感迟早会冷却下来。等到那时候，她可以回过头来重新审视这段经历，然后做出正确的判断。这个时候我当然不会碰她，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就像你当初不碰我的原因一样？”
“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但这种是不一定会做出适合自己的决定。嗯，无论她未来有什么打算，我现在依然会继续资助她的学业。她虽然没什么太好的天赋，不过这份勤奋和上进就足够我帮助她了。”泽林缓缓说道：“维妮，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走到这一步。”
“哼，你值得那么高兴吗。”维吉妮亚嘴角微微翘起：“哦，对了！”她忽然补充道：“今天晚上我们的谈话不允许你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客人在城堡主楼二楼的客房里休息，我要回庭院的小屋里睡觉了。”
说罢，她站起身，在收拾书本的时候轻轻提起衣袖，露出捆在手腕上的项链。
接着，维吉妮亚没有再去看泽林，而是有些羞涩的低下头，把书本抱在怀里走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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